江月初看了看風澈,儘管內心被這話震的不輕,可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多謝陛下。筆硯閣 m.biyange.net」
「都說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必言謝。」黑帝說道。
黑帝沒有待很久,過了一會便道:「朕還有些政務要處理,你們幾個在這玩吧。」
「恭送父皇。」風千凝跳起來說道。
黑帝摸了摸她的頭,「像個猴子,哪像朕的公主。」
風千凝皺了皺鼻子。
送走了黑帝,江月初坐下來,便聽到風思畫說道:「父皇是不是與你想像中的不一樣?」
江月初點了點頭,太不一樣了。
「呵呵,習慣就好。」風思畫說道,她先是正式給江月初介紹了風夏青、風晴兩人,雖然曾在冀北城見過,但是彼此並沒有過交流。
不一會,風夏青和風晴也有事先走了,沒道理黑帝都忙於政務,她們幾個卻在這閒著。
而風夏青的走的時候,把風千凝也拎走了,儘管風千凝抗議了,但是無效。
只剩下江月初、風澈、風思畫三人。
風思畫倒是不急著走,或者說,她是專門留下來的。
江月初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畢竟,在龍南州發生了什麼事情,風思畫是最清楚的。
風思畫看了看江月初,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月初,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
江月初微微抿唇,這種事情,對別人都無所謂,但是對風思畫,她卻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頓了頓笑著說:「二殿下,你能當做不知道這回事嗎?」
風思畫看著江月初,她說:「如果我想張揚,便不會等這一個月,親自問你了。」
風思畫從龍南州回來以後,發現江月初其實並沒有跟風澈回到天水城,才想通了關節!放走殿前魔靈那日,江月初就在龍南州。
甚至,就是她放走的!
她有這個能力,逆天的能力!
「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與那些魔修到底是什麼關係?」說著,風思畫看了看風澈,道:「魔界與中洲勢同水火,阿澈是向著你的,父皇剛剛的話也不是空說的。
你放走兩個魔界的殿前魔靈了,這不是小事,如果你還有什麼打算,至少要跟我們說一聲,若是將來有什麼變故,也好叫我提早準備。」
江月初神色稍微認真了一些,她能感受到風思畫的用心,她是真心把她當成自己人,她其實……很高興。
不一會,江月初道:「二殿下,我跟你保證,我與魔教沒有關係,我只是想找人而已,跟墨顯之間也是交易。將來……自然也沒有什麼打算一說,你不必想太多。」
風思畫狐疑的看著江月初,她找人,她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一直不解,到底是什麼人,能這麼重要?
不過,此時聽到江月初這麼說,她倒是鬆了一口氣,她看人向來很準,江月初不是會說謊的人。
此時,卻聽風澈笑呵呵的說,「二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是你自己不放心,非要折磨自己,現在放心了?」
風思畫瞪了一眼風澈。
「月初你呀,確實讓我擔心了好些日子……既然如此,你與那墨顯的交易如何了?」
江月初道:「我還是沒有找到人,不過有了線索。」
風思畫道:「你到底要找什麼人?怎麼如此費事?難道舉國上下發布尋人的皇榜,都找不到人嗎?要不我幫你?」
江月初搖了搖頭,「沒用的……」說著,她卻是話音一轉,道:「二殿下,我其實,還真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哦?你說。」風思畫微微挑眉。
江月初道:「墨顯給我的線索是……我找的人與獄魔殿有關,可是獄魔殿神出鬼沒,我查不到獄魔殿去,上個月獄魔殿在中洲五國做了那麼多大事,我知道五國皇室都在聯繫魔帝,你能不能……把我算進去?
如果要面見魔帝,能不能帶我去?」
聞言,風思畫先是笑了笑,然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當然可以。」
江月初一愣。
她覺得這個要求挺過分的,但是沒想到到風思畫答應的這麼爽快,不由的說:「二殿下,你不考慮考慮?」
風思畫卻是笑了笑,「不用考慮,莫說你這是第一次找我幫忙,我說什麼都要答應,再者,月初,連我都知道獄魔殿護著你,對獄魔殿來說,你可能不是『隨便什麼人』。
此事正好是我在處理,包在我身上便好了。」
江月初不由的笑了,「多謝二殿下。」
「二姐,你今日清閒?」卻聽風澈忽然問道。
風思畫瞥了一眼風澈,站起身來,「你當我聽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嗎?便是我多待一刻,也影響你與月初獨處,是不是?」
風澈笑著,「沒有的事。」
風思畫卻是說道:「罷了,你帶月初在宮中轉轉吧,我的確有事先走了。」
江月初轉個身,送走了風思畫,然後才輕輕嘆了一聲。
「月兒為何嘆氣?莫不是累了?」風澈問道,他倒是愜意,從始至終在一片慢條斯理的剝著靈果。
江月初撐著下巴,拖來盤子,吃風澈剛剛剝好的靈果,她道:「你父皇還有你這些姐姐們,對你真好。」
風澈只是笑了笑。
而江月初又道:「這讓我更不忍心把你搶走了。」
「呵呵。」風澈也撐著下巴,與江月初面對面,「月兒,那你覺得,我喜歡這裡,還是更願意跟你走?」
江月初想了想,然後肯定的說:「你當然是願意跟我走。」
她問過風澈,風澈便是那麼回答的,她也是那麼相信的。
「月兒既然知道,還猶豫什麼?大不了,你搶了我便走,不用跟父皇打招呼,也不用跟任何人說,這樣豈不是更好?」風澈卻是說道。
江月初頓時看向風澈,這廝……胳膊肘是真的往外拐!不過她笑了笑,眼睛眯了起來,「這也是個辦法!且走且看吧。」
說著,江月初拿出一個儲物袋,放在了桌子上,「這個,你給二殿下吧。」
風澈拿起來一看,發現儲物袋中都是丹藥,而且都是高品級的丹藥,甚至連六品丹藥都有許多!「月兒,你出手未免也太大方,這丹藥,你為何不親自去送?」
江月初不由的摸了摸鼻子,「叫你送便送,哪那麼多問題?她是你二姐,我想送多少便送多少,這丹藥她想怎麼分配,也都是她的事情了。」
沒錯,都因為那是風澈的家人,若是換作旁人,送什麼樣的丹藥、送多少,她必定要斟酌,可風思畫,怎麼送都無所謂。
風澈卻是挑了挑眉,「這可是一份大禮,看來月兒挺喜歡我二姐的,否則不會如此,只是……我的月兒不習慣主動與人親近。」
江月初偏了偏頭,微微撇嘴,臉上有些熱,但其實……被風澈說對了。
「不過這樣挺好的,月兒只要親近我一人便好了。」風澈笑著說。
他在一旁看著,江月初把她剝的靈果吃的差不多了,他道:「月兒不是說想去馭獸司嗎?現在去?」
江月初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花園,風澈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便有一隻煙雲鶴輕盈的停在二人面前,那高傲的脖子低下來,蹭了蹭江月初。
風澈微微挑眉。
而江月初摸了摸那隻煙雲鶴,道:「瞧,它也認可我這個『知己』。」
原來,這煙雲鶴正是他們來時的那一隻!
煙雲鶴飛入空中,江月初又領略了一番皇宮的美景,整個皇宮就像一面鏡子一般,靜靜的嵌在這片藍天之下。
不多久,二人便到了馭獸司。
這馭獸司建在皇宮的東北角,怕是整個皇宮裡頭圍牆最高的地方了。
已進入那高聳的大門,入目的都是鐵灰色的柵欄,這馭獸司的庭院做的很特別,長長的道路兩旁,都是一個個單獨的籠子,裡面關著各種各樣的靈獸。
馭獸司的人看見是風澈來了,恭敬的在旁邊帶路,「麟王殿下,外面關著的都是妖獸,靈獸都在裡面。」
「帶路。」風澈只是說道。
江月初的視線在籠子裡一一掃過,這些妖獸的修為不等,跨度也很大,竟然還有幾個八十級的妖獸。
而穿過外面這條路之後,拐進去便是管著靈獸的籠子,差不多的格局,但是很明顯,這裡的防禦強多了。
「這裡的靈獸還不少。」江月初說道。
風澈道:「馭獸司統一管轄宮內所有的妖獸和靈獸,就連銀甲軍的戰騎也是他們馴化的,馭獸司很重要,可不是擺設。」
「喔……」江月初應了一聲,這馭獸司的妖獸、靈獸,加起來有上千隻,規模的確不小了。
不過,風澈也知道這對江月初構不成驚嚇,儘管旁人想進來這馭獸司看一眼都難比登天。
但江月初給他煉體的湯藥,現在已經完全換成中承境的妖獸了,眼界早不在一個層次了。
不過,江月初仍然看的很仔細,對於她不曾接觸過的妖獸和靈獸,她都會靠近籠子仔細觀察。
這麼危險的動作,風澈只是站在旁邊看著,倒是把馭獸司的人嚇的魂不附體,萬一哪個妖獸發了狂,那是隔著籠子都能傷人的啊!若是傷了麟王,那是他們長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啊!
里里外外轉了一圈,江月初逛這裡,比逛別的地方都仔細,走時還回頭看了一眼。
「月兒這麼喜歡這裡?」風澈見了,不由的說。
「唔……」江月初眼神閃了閃,她是不會告訴風澈,將來若是遇到緊急情況,這馭獸司的妖獸和靈獸……她是有可能借去用的……
咳。
煙雲鶴將二人送至宮門口,似乎知道江月初要走了,它低頭蹭著江月初,還是依依不捨的樣子。
江月呼笑了笑,又餵給她一顆丹藥,摸了摸它的頭道:「再給你吃一顆,不能再多了,小包子都受不住這種丹藥,更不用說你這個姑娘了。」
煙雲鶴拍了拍翅膀,表達它的高興。
兩人穿過瀑布的結界,又落在了鳳凰橋上,江月初忽然道:「索性都出來了,今日專門去妖獸商店去看看吧。」
風澈點了點頭,只當江月初是在馭獸司沒有看過隱,便陪著她去了。
兩個人,一隻船,別提多愜意了,最高興的當然是風澈,現在既是二人世界,還能把那討厭的景簫遠遠甩在腦後。
「這些商店裡的妖獸,不會比馭獸司還要齊全的,不過,有些拍賣會倒是值得一看,有些高階妖獸和稀罕的靈獸,只會出現在拍賣會上。」風澈說道。
江月初點了點頭,「那便搜集一下拍賣的信息吧,我都看看。」
「月兒怎麼忽然對妖獸感興趣了?你若喜歡哪個,從馭獸司挑便是了。」風澈卻是說道。
江月初道:「我只看,不買。」
「哈哈……」風澈忍不住笑了。
偌大的天水城,江月初幾乎逛了一天,也沒有把妖獸商店逛完,天要黑的時候,兩人才乘船回去。
路上,江月初忽然接到了一個傳訊符,打開一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是誰?」風澈靠在旁邊,問道。
江月初道:「寶祿。」
風澈也挑了挑眉,這個人的確挺意外的,「她怎麼會給你送傳訊符?」
江月初手裡燃氣一簇火苗,卻是那傳訊符燒了,她道:「寶祿還沒有回去,這一個月,她一直在鐵斧龍山,跟夙樾在一塊,她說……夙樾那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風澈問道。
江月初微微皺了皺眉,「寶祿說,夙樾被關進天牢了,原因是他殺了二皇子,黃帝震怒。」
聞言,風澈竟是笑了笑,「這寶祿……找你做什麼?難道是讓你救子言?」
江月初看向風澈,「她的確是讓我救子言,她說她自己試過了,但是沒救出人。」
風澈不意外的說:「這是自然,若是誰都能從天牢裡搶出人來,那天牢還能叫天牢嗎?」
江月初思索了一會,道:「子言不會打沒準備的仗,他是真的殺了二皇子?」
江月初對夙樾的那些兄弟稍有了解,其中能與夙樾抗衡的,便只有二皇子,而且,二皇子也早有殺夙樾的心,所以,聽到這樣的消息,突然是有些突然,倒不意外。
「這是遲早的事,子言可以直接向我求助,他沒有消息,便說明,事情還在他的掌控之下,你不必援手。」風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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