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地下空間內。墨子閣 www.mozige.com
巨大的煉丹爐之下,是比之前更加洶湧的的地火自底部冒出,如同一隻火焰巨爪,把煉丹爐牢牢的抓在手中。
此刻的地下空間一片燥熱,而越靠近煉丹爐,那熱度就愈發恐怖。
可是煉丹爐前的紅衣道人卻仿佛一點熱度都感覺不到一般,連汗都未曾流下一滴。
他的頭頂,有一顆略帶幾分渾濁的丹藥正在滴溜溜的旋轉,旋轉中有陣陣看起來冰藍的光芒,朝著紅衣道人潑灑著。
不僅僅是他,連他旁邊的陸道人,甚至那群如同騾馬一般不停拉動機關,引動地火的力士們頭頂也都有一顆這樣的丹藥。
而一邊的和尚們周身則有陣陣梵音環繞,似乎也不覺得炎熱。
可這巨大空間內,除了這些人,其他的就沒那麼好運了。
不知何時,這裡多了幾個鐵籠子,就堆放在角落。
四架鐵籠里竟然有兩隻體態勻稱、美麗、碩大的狐狸!
兩隻狐狸身上一根雜毛都沒有,通體雪白,合攏的雙眸如同在一片潔白畫布之中勾勒了兩道墨線,看起來美麗至極。
只不過……這一份美麗中,卻有著兩處美中不足的污點。
它們的頭頂。
有一根看起來黑紅的長針,自眉骨被不知道是哪個殘忍的傢伙給扎了進去。
明明它們的皮毛順滑美麗,可這一根黑紅鐵針卻直接破壞了這一份美感,甚至,那上面的黑紅之色如同一隻只細小的爬蟲,以極為細小的速度在鐵針上蠕動著。
兩隻狐狸緊閉雙眼,一動不動,只是偶爾身體抽搐一下,好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痛苦。
而除卻這兩隻鐵籠外,另外兩隻鐵籠里,一隻裡面則是七八條毛色繁雜的小狐狸,正常狐狸大小,此時此刻待在鐵籠之中同樣一動不動,舌頭吐出來老長,已然昏了過去。
另一隻,幾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子靠在鐵籠子裡面,亂糟糟的頭髮也耷拉了下來,看起來也不知死活。
熱度洶洶,地下空間內除了梵音之外,便只剩下了機關運作之聲。
而就在這時,紅青兩個道人同時睜開了眼。
紅衣的丘道人眼裡閃過了一絲疑惑,但身子沒動,直接開口說道:
「師弟,去看看怎麼回事,這爐藥引火候已經來到了最兇險的時候,我要全力煉丹。若是那京中特使前來,擋回去!然後告訴三劍侍,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下來!「
「是,師兄。」
陸道人點點頭直接起身,快速朝著地下空間的上升機關處走去。
一邊走,他還整理了一下衣衫,以免有失禮之處。
「咯噠咯噠咯噠……」
機關齒輪之聲一點一滴的響起,牽動著在山體之中埋藏的鎖鏈,讓其緩緩向下。
終於,藉助地火的光芒,陸道人看到了四方形的平台出現在洞口。
他站直了身子,雙手虛抱一起,面色沉著。
心中卻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能讓這位特使大人前進。
因為這處空間是一個寶瓶形狀,升降台這邊為瓶口,想要去到煉丹爐那邊需要走十幾步,不算狹窄的路。
此時此刻,那群小乞丐就在「瓶身」之中,若是被這位特使大人瞧見了,怕是有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擺平。
「咯噠咯噠咯噠……」
平台緩緩向下,就在陸道人沉著等待的時候……
忽然,他感受到了一股惡寒!
那直逼死亡的惡寒猶如地獄惡鬼,在他的背後輕輕的吹了一口寒息。
求生的本能讓他幾乎不加思考,便催動了身上這件皇家賞賜的法衣,青衣瞬間光芒大作,而兩片猶如柳葉一般纖細的七寸薄霧之刀在青光亮起的一剎那,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嗡!」
青光只擋住了第一刀!
接著便陣陣碎裂,那如影隨形的第二刀飛了過來。
可就是這千鈞一髮之際,也足夠陸道人反應了。
他強行偏頭躲了過去之後,手腕一翻!瞬間三枚丹藥出現在手縫之中,一顆捏碎,兩顆直接彈飛了出去。
兩顆丹藥瞬間化作了一團大火與一團狂風,狂風卷著大火,轉瞬之間便出現了一道火焰龍捲,刮到了那平台之上!而另外一顆丹藥則在陸道人周身化作碎粉,原本法衣已經破碎的青光再次恢復如初。
什麼東西!
陸道人心中大駭!
這可是授籙法衣,邪魔外道不可欺近!有禦敵清心之效!
普通的出塵修道者若沒有趁手的神兵利器,根本就無法破了這青光防護!
剛才那一閃即逝的影子竟然一擊便破了法衣防護!?
而就在這時!火焰龍捲之中金光閃爍!
陸道人直接向後踏了一步,接著就見那龍捲如同一條零碎的麻繩,被一道道金光砍了個稀巴爛不說,那金光直奔自己而來……不好!
也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腳步一踩,整個人猶如跛子一般,可速度卻異常飛快,一個肩膀起落便已經來到了一處七步遠的方位。
數道金光撲了一空,直接入土,青石路面如同豆腐一般,被切割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片!
這時,他聽到了頭頂的聲音:
「塔大,砍他!」
還來不及疑惑,有金光破風而出,手持菜刀,金光燦燦猶如天兵下凡,朝著他撲了過來。
六丁六甲之術!?
認出來了那術法,陸道人反倒心裡一安。
「區區六丁六甲之術!」
這種道門粗淺的術法,想傷到他,可是比登天還難!
就見他身子再次一矮,跛足之姿再現,身型又一次出現到了另外一個方位!
躲開了塔大的飛撲後,袍袖一抖,幾顆豆子便灑落出來,在落地的那一刻,忽然化作了幾個道人形象,各個手持長劍朝著塔大飛撲過去,而他則再次甩手,又是一顆丹藥朝著平台飛出,手捏通天指:
「喝!」
可一道七寸薄霧卻比他的聲音還快,瞬間擊穿了丹藥,在陸道人發現不對時,為時已晚。
那穿過丹藥的七寸薄霧並沒有因為丹藥的阻擋就減弱了速度,扎在了他的法衣青光之上。青光在破碎的瞬間,他口中法言言出法隨。
丹藥從他身前不遠處瞬間爆裂開來,化作了沖天大火,在陸道人臉色一變,腦子裡剛剛升起「不好」倆字時,把他包裹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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