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山雖然參與了扇子崖秘境的戰鬥,但他對這種慘烈的戰鬥,還是有點不適應。
這邊在第一時間就遭逢劫難,鮮血飈射,險象環生,然而於山卻一點都不同情他們,畢竟這兩個人是來殺他的,而且還想著管殺不管埋。
不過,此時卻不能讓剩下的那名刀客也掛了,所以隨著於山不停放出神識,再次開始影響場中五人的五感。
所以剛剛勝利的那個槍手,抽出短槍,轉手攻向旁邊自己的兩個同伴。
此時背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一人持刀,一人拿槍,剛才還打的熱火插頭,現在卻共同面對另外三個強悍的敵人。
此時在那名拿短槍的高手眼中,另外三人全部拿著長刀,氣勢洶洶的撲了上來。
他的同夥全都使用短槍,所以戰鬥之中,這是最好識別敵我的方法,而現在撲過來了三個拿長刀的,自然是敵人。
而剩下那三名槍手看到的,卻是兩個拿長刀的傢伙,殺了他們的同伴,所以他們更加兇狠的撲了上來,誓要殺了他們為同伴報仇。
就這樣,雙方乾柴烈火,立即碰出激烈的火花。
此時於山操控幻境已經有點順手,他已經摸清了怎麼才能更加輕鬆的影響別人的五感。
只要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像跟這些人溝通一樣,把他的想法,送進他們的大腦,讓他們看到一些景象,就這麼簡單,就形成了幻境,讓他們自相殘殺。
所以,場中剩下的五人,只是看到的是假象,而其他一切都是真實的,所以,被人砍掉了腦袋,也是會死人的。
先前殺人的那名槍手,他槍法剛猛沉穩,兇悍絕倫,乃是在場四個槍手之冠,有他配合那名唯一的刀客,自然擋住了另外三名槍手的攻擊。
殺人之後,他第一時間持槍衝來,腳步並不離地,卻是快速非常,身形似箭,轉眼間拉近了距離,破風疾響,儼如縮地成寸一般。
那杆鋼槍在他手中猶如靈蛇,槍尖並不平穩,卻是如同靈蛇吐信一般,在前方一個小圈子內不斷舞動,轉眼間就推過十餘米。
這是無比老辣的一式刺槍,是槍法當中的基本招式,最是平平無奇,幾乎每個練槍的人,最先練習的就是這一招刺殺,無非平舉著當胸刺出。
這招槍中刺殺術雖然最簡單,但也是最為難擋的一式槍法,練到極處,隨意一刺,胸腹肩頸都在範圍內,用全身力氣,讓這一刺快逾閃電。
而他面對的那名槍手,勁道極大,雙手握槍,手不動,卻已令得槍身籍著鋼鐵的彈性顫動起來,兩人之中原本還隔著十幾米,他們身形一衝,立即靠近。
「啊——」的一聲,槍尖朝著前方刺出去,下一刻,火光激射,後一名槍手前沖的勢子在下一刻,就被硬生生的砸了回去!
金鐵交擊之聲如同炒豆子一般瘋狂響了起來,當著正中刺出的森嚴槍勢,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刺穿了他的同伴心窩。
殺了一名同伴,他也沒有落到好下場,他一時之間來不及拔出短槍,自然就落到了旁邊刀客的刀下。
於山看他實在兇猛,所以就放棄了對刀客的影響,而刀客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自然是不會客氣。
所以這名倒霉槍手旁邊的刀客,抓住時機,直接一刀力劈華山,把那名槍手的腦袋砍了下來。
不管這麼槍手再怎麼厲害,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同夥,居然會向自己下手,所以致死,他的眼中都是不甘、不解和憤怒。
於山站的很近,所以他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可腦袋最後流露出的表情,當然,還有那一股熱血沖天而起,直衝上天空兩三米高,才快速噴灑下來。
鮮血如同瀑布一樣,撒的整個插天峰到處都是。
「啊!」隨著血液的噴灑,於山發現,插天峰上面的局勢,好像並不全在他的操控之中。
那個槍手剛剛倒下,刀客再次揮舞長刀,砍向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名槍手,不過,中間隔了幾個低矮灌木,所以這名刀客只能先清除身前的障礙。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低矮的灌木叢中,飛出一個黑影,黑影要比戰鬥的人都要嬌小,所以於山認為是一個女人。
當這個女人被逼出來的一瞬間,她只是稍微一轉身,就跳了出去。
不過,刀客的長刀也不是吃素的,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雖然讓他吃驚,但他反應迅速、下手狠毒,向著女人的後背就砍了過去。
碰的一聲巨響,那個刀客砍在了女人的背部,一下把她砸飛出去。
不過,那個女人的反應,完全超出了於山的預料,只見那女人飛在半空之中,只是一扭要,很厚一把厚重的大刀,就被她拿在了手中。
剛才她就是用這把巨刃,當做盾牌,當下了刀客的凌厲一擊。
而此時於山也看到了,女人藏身的灌木叢中,還有一個人躲在那裡,如果不是害怕被刀客砍到,手拿巨刃的女人,絕對不會被那名刀客砍中。
看到女人厲害,於直接控制還活著的兩個黑衣人,圍攻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能夠躲在插天峰當中,還能不被於山發現,肯定是高手,而今天晚上出現在插天峰上的人,都是對於山不懷好意的人,所以於山也不會手下留情。
剩下兩人也算高手,他們一同圍攻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居然一時之間還不能拿下,這讓於山驚訝起來。
身材嬌小的女人,居然還遊刃有餘,她手中那把一人高的巨刃,實在是太好用了,只要她稍微移動一下,就能夠輕鬆擋住一面攻擊。
而只要她舞動起這把巨刃,那兩人立即會被逼的狼狽逃竄,這讓於山看的一頭冷汗,不過,於山立即想到,不管她多麼厲害,也已經落入了他的陷阱,而他只要站在他們頭頂,操控人心,看他們打生打死就好。
既然來到這裡,自然是想要右旋螺、龍虎鼎的,所以,只要他們有欲望,就會不由之主的戰鬥。
不過,這個玩大刀的女人,還真沒有多少像女人,她拿的這把巨刃,重量絕對超過一百斤,但她揮舞巨刃,卻如同雜耍,此時她揮舞疾旋,竟是快速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她穿了一身裙子,而且此時一身黑色拖地長裙,在腳步飛旋中,裙擺如匹練般響動,於山都不會認為她是一個女人。
此時,她的身體與那巨刃卷在一起,背、推、撞、揮、劈,看起來就像是她拖著刀、刀也拖著她,颶風一般無法停止地旋轉起來!
那名槍手被卷進攻擊之中想要穩住槍勢,但根本不可能,槍聲揮砸間,腳步止住了沖勢,被逼得後退,那後退的勢子越來越快,手中鋼槍揮舞,卻也是越來越快了,口中「啊啊啊啊啊」的暴喝而出。
他使槍多年,對這手中短槍原本就是如臂使指,所以面對高手,雖然攻擊不足,但自保有餘,他的謹慎小心讓他每次都能夠活下來。
如果真的要比較一下,他的功夫,甚至比剛才那個被殺的槍手,還要高出幾籌。
此時為了保命,他再也顧不得其他,這時候隨著那大喝聲,全身的氣力、經驗都已經使了出來.
那短槍在他的揮舞之中如棍、如鞭、如蛇,在這夜色之中,空氣里揮出無數殘影來,那槍勢隨著時間越變越凌厲,他的步子竟也越退越快,所以處境也越來越不妙。
而那個女人也不簡單,她手中的大刀,先是砍他槍尖,隨後卻是一寸一寸的不斷蔓延,劈槍聲前端、中段,看起來,簡直像是一隻猛然砸進去的大鐵球。
就算這樣,女人還能隨手化解刀客的攻擊,並且逼退刀客,讓槍手面臨更大的壓力。
雖然槍手的槍勢,就像是暴風雨一樣,連綿不絕,但無論這槍勢如怎樣的亂鞭揮舞,卻無論如何無法阻擋那大鐵球的去勢。
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但大刀對短槍,卻應付的輕鬆自如。
一寸短一寸險,短槍速度快,但大刀威猛,還能當盾用,所以短槍雖然攻如疾風暴雨,但卻被揮舞著大刀的女人,轉眼間逼退退出十餘米,優勢盡沒。
這名槍手猛然間奮力撤手,側身後躍,巨大的刀刃從他頭揮過,切下了一大截的頭髮。
下一刻,嬌小女人挾著巨刃,從他頭撲了過去,正好躲過刀客的攻擊,並且把刀客用槍手跟她隔離了開來。
刀客落在了槍手身後,此時已經沒法攻擊女人,這讓槍手一驚,他才微微起身,回頭,就發現在丈餘外的視野中,女人的身影呼嘯飛旋,她腳步交替,裙擺、衣袂呼嘯如舞蹈,但手中拖著巨刃,卻朝著這邊猶如驚鴻般,一刀斬來。
轟的一聲巨響,槍手整個人,連人帶槍都被劈飛了出去,幸虧是他及時以鋼槍抵擋,否則恐怕整個人就已經被劈成兩半。
但即便如此,虎口一陣劇痛,都有將要裂開的錯覺,若非親自交手,恐怕誰也想不到,眼前看似身輕體柔的女人,會在身體疾舞之下,劈出如此恐怖的力道來。
女人得理不饒人,立即隨身而上,想要把這人斬在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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