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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中月明星稀,萬籟寂靜,唯有那片片櫻花瓣漂浮在半空中,不曾改變;柳凝詩衣袂飄飄站立於輯芳亭頂的紅瓦之上,面帶淡淡的憂傷,凝視這遠方。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柳姑娘真是好興致,這麼晚了還夜遊花海!」佟博不知何來到輯芳亭前,仰視著柳凝詩的背影笑道。
「翔雲哥哥這不也沒睡嗎?」柳凝詩凌空飛身而下,落在了佟博的身前:「難道你也被這裡的美景吸引,要來遊覽一番?」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佟博抬起手掌,任由一片櫻花瓣落在掌心:「如此美景,錯過豈不可惜?」
「哼!翔雲哥哥不是追查左天豪去了嗎?」柳凝詩想起萬佛寺中佟博那冷漠的眼神與語氣,賭氣嬌嗔起來。
「喂喂!女人都是這麼記仇的嗎?」佟博不禁要搖了搖頭,笑道:「左天豪自然查,可與柳姑娘的安全比起來自然不值一提了。」
「哼!翔雲哥哥還不是看在梁伯伯銀子的份上才來的。」柳凝詩看著佟博那兩眼放光的神色,就知道他貪財的老毛病又犯了。
「咳咳!哪有!」佟博尷尬的輕咳兩聲,正色道:「柳姑娘應該知道,偃甲鳥也是有一定距離限制的。」
「對了?當初凝詩放出偃甲鳥的時候也沒報希望,可沒想到翔雲哥哥真的來了。」柳凝詩也想起這神秘的紫煙閣不是那麼容易進入的,問道:「你是怎麼進入閣內的?」
「這個嗎?」佟博欲言又止,眨著眼向四周瞧了瞧,故作嘆氣道:「如此美景之下與柳姑娘暢談本是快事,可多了幾雙耳朵就要無趣了。」
「咯咯!」花海中響起了柳凝詩銀鈴般的嬌笑,在佟博的印象中從未見她如此笑過:「翔雲哥哥與凝詩說話難道還用偷偷摸摸嗎?」
「當然不用!」佟博看上去似乎面帶醋意:「但柳姑娘先前可是答應為在下獨舞一曲,這次總不會令博失望吧?」
「哼!翔雲哥哥總是欺負凝詩!」柳凝詩雙足一點,身形向著花海深處急奔,風中留下了她陣陣的撒嬌聲:「翔雲哥哥若是追得上凝詩,便舞與你瞧。」
「喂喂!柳姑娘怎麼也染上了英招那毛病。」佟博無奈的邁著笨拙的步子追了上去:「等等我!」
「怎麼辦?他們跑了?」潛伏在離輯芳亭十尺遠的黃衣護衛向身邊的同伴問道:「要不要追上去?」
「快追!」另一個黃衣護衛迅速站直了身體,箭一般的穿了出去:「絕不能讓他們脫離咱們的視線,要不沒法和少掌柜交待!」
「好!」問話的黃衣護衛也跟著追了上去,淡淡的霧色中只留下了兩個若隱若現的身形發出微微的笑聲。
「柳姑娘的幻心訣那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佟博揮手驅散了擋在兩人周身的霧氣:「只憑內力驅使笑聲便讓他們中了招。」
「那也是翔雲哥哥配合的好!」柳凝詩聽得佟博誇她,心中別提有多得意了:「若不是翔雲哥哥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凝詩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得手。」
「柳姑娘追查錢掌柜的死因可有眉目?」佟博與柳凝詩相互恭維了一番,切入了正題。
「剛查到一些線索,就遇到了來求救的米蘇姑娘!」柳凝詩從懷中取出鐵盒中發現的書信遞給了佟博:「凝詩與大防哥哥從金陵城到石頭城,又追到這裡才找到了李鼠的蹤跡!」「這是?」佟博將書信瀏覽一遍,又照著柳凝詩所說的辦法瞧了瞧隱藏的幾個字:「到底錢竹青讓於武送什麼東西來紫煙錢莊?」
「錢少均就是錢竹青的兒子。」柳凝詩見佟博看著書信沉吟不語,又補了一句:「凝詩也將錢竹青遇害的事告訴了他。」
「有趣!想不到紫煙錢莊居然與三順錢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佟博將書信還給了柳凝詩:「柳姑娘!這封書信還請妥善保管。」
「嗯!」柳凝詩小心翼翼的將書信收好,繼續道:「翔雲哥哥!在紫煙閣中買東西銀價可比金陵城貴上一倍,而紫煙錢莊不但可以通兌各大錢莊,而且只會給出兌票上的九成銀子。」
「嗯!銀價的事博亦有所覺察,可這紫煙錢莊居然通兌各大錢莊,而且只給九成,真是出乎意料。」佟博腦海中默默梳理著柳凝詩提供的線索:「早就感覺這紫煙閣不尋常,可沒想到水是如此之深。」
「大防哥哥的身上不知道為何會掉落火印銀?」柳凝詩喃喃而道:「難道是溫姑娘或者那個陸姑娘陷害他?」
「大防身上有多少火印銀?」柳凝詩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依然被佟博聽見。
「嗯?我想想啊!」柳凝詩托著下吧,沉思了一會:「先前聽那背劍的管事說,似乎是三十兩。」
「三十兩?」佟博心中一驚,暗道:「不好!看來嫣然姑娘那邊出了問題,得儘管想辦法確認無間樂坊的情況才行。」
「翔雲哥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柳凝詩見佟博面色難看,不禁問道。
「哼!看來在大防身上也發生了不少事呢?」佟博並不回答柳凝詩的問話,卻繼續問道:「柳姑娘與大防是一起進入石頭城的吧,中間可有分開過?」
「凝詩與大防哥哥的確一起幫助米蘇姑娘找尋李鼠。」柳凝詩見佟博一臉在意的表情,便說道:「在石頭城四方酒館內,原本是讓大防哥哥守好米蘇姑娘;後來因為溫姑娘的緣故,卻連累米蘇也下落不明。」
「是不是大防擅離職守才會這樣?」佟博聽著柳凝詩略帶不滿的語氣,心中已猜出幾分。
「翔雲哥哥猜的不錯。」果不其然,柳凝詩繼續說道:「大防哥哥說,幫助溫姑娘是因為受了周先生所託;真是氣死我了,難道米蘇姑娘就不重要嗎?」
「周先生?便是那個結巴的訟師周凌嗎?」佟博眼神一凜,在他的心目中對此人很是警惕:「溫姑娘又是誰?」
「不是他還是誰!大防哥哥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毒,經常與他飲酒作樂,對他是出奇的信任。」柳凝詩憤憤的說道:「溫姑娘名叫溫琳,便是周凌託付於大防哥哥的。」
「如此說來柳姑娘來到紫煙閣後碰見大防的?」佟博的思維飛速轉動著,很快便理清了頭緒。
「大防哥哥進入紫煙閣也是因為溫琳的緣故!」提前紫煙閣,柳凝詩心中又想起來了從地下浮橋艱難的來到這裡,不禁面帶悲色:「可進入紫煙閣付出的代價實在太沉重了。」
「柳姑娘不必太過憂傷,博相信任何代價都會得到償還。」佟博撇見柳凝詩的神色,堅定的說道。
「嗯!」佟博的話語猶如黑暗中的一股明燈,極大的鼓舞了柳凝詩,使她回過神來:「溫琳與陸清璃不知道什麼原因,將大防哥哥引入了錢莊的花海中,才會被閣中的管事盯上。」「大防在閣中與張管事之間博也略有耳聞!」佟博從子劫的嘴中早已聞得了閣中值得關注的事件:「可這個溫琳將大防引入紫煙錢莊,難道就是為了陷害他?」
「從現在的線索來看,可能性很大!」柳凝詩想到米蘇失蹤,李鼠發瘋,就氣不打一處來:「溫琳一直與大防哥哥在一起,很有機會將火印銀放在他的身上。」
「沒有理由!若是要陷害大防在石頭城內難道不可以嗎,非要來紫煙閣內?」佟博搖了搖頭分析道:「唯一的解釋是。。。。。。」
「難道溫琳要針對的不是大防哥哥,而是紫煙閣?」柳凝詩順著佟博的分析,領會了他的意思。
「紫煙閣倚山而建,居高臨下,卻與外界隔絕,神秘莫測!」佟博讚許的看了柳凝詩一眼,點頭道:「被有心人針對也很正常。」
「對了,翔雲哥哥!」柳凝詩心中忽有所感,詫異問道:「你似乎對這裡很熟悉,還有那塊紫煙富貴牌!」
「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地域多多少少也得掌握一點情報吧。」佟博微微一笑:「至於那塊牌子也是風驛堂的功勞。」
「風驛堂?」柳凝詩一陣驚呼:「那不是蘇家的。。。。。。」
「不錯!」不待柳凝詩將話說完,佟博便擺了擺手打斷了她:「這也是博為什麼要想方設法讓蘇如海入主堂口的原因!」
「紫煙閣到底是什麼地方?」柳凝詩問道:「這裡的閣主又是什麼人?」
「其實我對這裡所知也十分有限,根本不知道閣主是誰。」佟博出神的瞧著手中的白色象牙牌。
「為何?」柳凝詩不可思議的瞧著佟博:「不認識閣主怎麼會持有那塊令三個管事都不敢造次的紫煙富貴牌?」
「那是潛伏在此處的風驛堂細作交給我的,而且千叮萬囑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佟博雙手一攤,無奈之極:「用了這塊牌子,只怕日後會有更大的危險。」
「翔雲哥哥,你是怎麼進入紫煙閣的?」柳凝詩想起了先前被兩個黃衣護衛打斷的問話,腦海中也猜測著佟博的意圖。
「這就說來話長了。」佟博簡要的與柳凝詩說了說與沙爾巴之間發生的事情,聽得她美目直瞪。
「戶部左侍郎沙爾巴也來了這裡?」柳凝詩略顯迷茫的看著花海中的美景,可腦海中的思緒卻是十分的紊亂。
「不但他來了這裡,左天豪應該也在閣中。」佟博嘴角便露出一絲笑容:「看來各路人馬都聚集起來了。」
「凝詩的腦中真是亂極了。」柳凝詩捂著腦袋轉了轉:「翔雲哥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自然要先脫困才行。」佟博遠遠的瞧著在幻景中掙扎的兩個黃衣護衛:「大防的傷好些了嗎?」
「比先前好了很多。」柳凝詩心中明白了佟博的用意:「翔雲哥哥是想問問他遇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不但如此,還要找到溫琳與陸清璃的下落。」佟博點了點頭,問道:「對了,那位被殺的公子屍體放在何處?」
「應該存放在後堂的柴房中!」柳凝詩將先前偷聽來的消息告訴了佟博。
「走吧,咱們去瞧瞧有沒有什麼線索。」佟博朝柳凝詩露出一個壞笑:「小六應該已經將莊中摸熟了吧,就讓他領我們去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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