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魏崇禎歷10年的文武狀元,定南軍第十軍鎮的將軍,是張景之那個渾貨預定的女婿,這些背景和資料你都考較過了?」
喝著田不田奉上的茶,來福終於放下了氣惱,對著陳安之問道。
「這種東西,是個帶腦的人,都會去做。」
在來福的對面,陳安之挖著鼻孔,一臉不屑地說道。
「那他是武侯藏著的兒子,你知道嗎?」
來福也不跟噁心人作態的陳安之置氣,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什麼?」
聽了來福的話,陳安之驚訝到差點一個用力,把鼻子捅穿。
之所以跟田不安要來這個看門老頭,是因為田不安跟他說,這老傢伙其實是大魏六扇門的總捕頭,而且是還卸任那種。
你喜歡腹黑,他也喜歡腹黑,你們兩個可以尿到一塊去,那就把他拉走,省得浪費田家的酒肉。
然後,他才點名要他。
他知道,一個大魏總捕對於他是何其的助力。
只是來福的這句話,差點嚇到了他。
大魏有九候,除了四路邊軍大帥的邊侯之外,大魏境內還有五侯。
韋州的韋候是天下文師,而大魏的武侯就是姓蘇,南山書院所在的武州,就是他的地盤,而且還是與韋候是摯友。
「要不然,他這大魏第一個文武狀元怎麼來的,他那定南第十軍鎮的將軍是怎麼來的?
度青峰剛起勢的時候,不過是武侯府的親兵!」
身為天下總捕,哪些大員有什麼秘密,來福是知曉的。
所以,陳安之驚詫,但是他卻毫無半點波瀾。
「沒想到這個時代,拼爹,拼得更兇狠!」
聽了來福的話,陳安之不由蹦出了一句讓來福疑惑的話來。
......
「陳安之說再寬限三日,如再不覲,將以藐視上官之罪而治?
他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魏南縣裡,商吏衙司之中,定南第十軍鎮的偏將軍,魏南吏輔司熊宏冷笑道。
前兩日,定南大帥著十八軍鎮的將軍南麓大議,所以蘇定無奈的把魏南商吏司的事,全權交給了熊宏負責,交代他要小心應對。
「那大人,是覲還是不覲?
天北、柳東、安西三城的掌司,還在等我們的回覆呢!」
魏南獄都監杜子騰問道。
這就是魏南商吏司的特別之處,因為權同天南,所以魏南的商吏司不但有夜梟和黑鴉,還有自己的商獄。
掌獄者,正是杜子騰。
這個信息,正是他所掌的黑鴉來報。
郡司里,吏輔司掌吏,獄都監握刑,夜梟和黑鴉獨聽主司之令。
但在一般情況下,黑鴉都聽從獄都監的調派和協從。
「南麓大議,少則五天多則八天,其中唯有戰事才可阻斷和通傳。
你說天南陳安之在這個節骨眼下了這樣的狠令,是不是又要作妖?」
雖然被蘇定稱為匹夫,但熊宏也不是真的無腦。
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魏南商吏司的二把手。
所以,在冷笑過後,他很是認真的對著杜子騰問道。
「輔司,你就別考較我了。
我只是知道,雖然魏南權同天南,但名義上還是天南之屬,上官有命,我們不從,就是有罪。
且,二罪並究!」
杜子騰無奈地說道。
他作為商吏司的獄都監,當然對商吏司的律法條文熟悉無比。
之前他們已經抗過一次,再抗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
「天北、柳東、安西三城的掌司,皆是定南軍籍。
其實,你可以在這裡面做事!」
依著來總捕的意思,陳安之下夜裡就下了四城掌司覲見的狠令。
結果到了第二天,這老傢伙才像是蠶蟲一般,又慢慢的再吐一絲秘密。
「老傢伙,我一定會藥你的!」
陳安之氣急敗壞的走出了大廳,來到了門房這裡。
......
「主司!」
看著前日剛訓過自己一頓的最高長官親臨,阿青有些緊張。
「別緊張,你其實沒錯!」
看出了阿青的緊張,陳安之笑笑到。
但是他心裡把他師父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哦!」
「那就好!」
聽陳安之的話,阿青就是不咸不淡地回應。
差點氣得陳安之要跳腳罵娘。
「你跟我走,去柳東!」
忍住了脾氣的陳安之,對著阿青說道。
「可是門房的位置很重要,我走了,誰來頂?」
阿青一臉迷糊。
「蠢貨!」
「我來!」
索契恨狗不成狼的模樣,出現在了門房裡。
......
「安師兄,帶著這傻貨干鳥?」
三人夜裡飛掠,身為陳安之第一親衛的蠻虎對著很是艱難跟上的阿青,不解的問道。
「人家長了一對好耳朵,十里春風皆可聽,你能做到嗎?」
看著被來老頭看上眼的,好似個累贅的阿青,陳安之也是氣了。
不過老傢伙叫他夜偷柳東,且還要帶上阿青,肯定是別有用意的。
所以,就算火氣再大,他也得忍著。
畢竟,要與蘇定過招,現在的天南郡司,要給人一種無人可用,夜梟無蹤的訊號。
這是老傢伙給的建議。
......
「住!」
飛掠的人,在阿青的一聲之後,用力的定身駐足。
「什麼意思?」
感覺四周沒有異變,蠻虎不滿地問道。
「沒什麼,試一下大人們願不願聽我哨令!」
阿青訕笑的話,讓得蠻虎差點爆發。
只是在陳安之的一個拍膀之後,才是忍了下來。
「行!」
「嗖!」
......
「魏南巍然不動,卻叫我們三城自行應對,我們且好好商量。」
柳東縣裡,天北、柳東、安西的三大掌司齊聚東來樓鳳仙閣,看著眼前的珍饈卻是沒有半點胃口,柳東縣的掌司柳東方深皺眉頭,拋出了話引。
「柳兄,你我心知肚明,柳東是魏南的從屬,可以硬氣。
但郡司有令,我們要如何不從?」
天北的鐵濤,苦笑到。
他的意思很明確,如果遵了魏南的命令,那天南要拿辦他,他該真麼辦?
「唉!」
安西的掌司,跟著大嘆。
夾在夾縫中的小人物,在大人們的較量之中,真雞巴難受。
到了這個時候,還說屁話,真是無可救藥。
如若不是為了頭上的帽子,他真想一把直接掀了桌子。
「安兄勿躁。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天南新任,我知道諸位肯定難辦。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蘇主司又被喚去南麓大議,熊輔司無定,只能叫我們自解。
也許,這是蘇主對我們的考驗呢!」
柳東方打著官腔的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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