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幫他拖住蘇定幾日,結果卻他玩出了斬將的事來,是不是有些玩脫了?」
南麓州南麓郡的定南大帥府里,度青峰皺著眉頭地問到。
而堂下只不過二人,一個是總需官全西范,一個是定南虎卓不然。
「能夜入軍鎮,斬一鎮偏將之首級,這說明我們定南軍有些懈怠了,得煉軍!」
全西范笑眯眯地說道,但是他的話,卻是如同洪鐘大呂般在警醒著度青峰和卓不然。
「你的意思,他還要時間,而且還需要定南軍支援。
我這是被逼明牌了?」
回過神來的度青峰問到。
「要不然,你去斬了他,然後就沒有這麼多破事了,只不過定北大元帥會不會放過你,我就不知道了!」
全西范無奈的笑回。
「那你說,該怎麼做?」
度青峰頭很大,蘇定可是武侯的兒子啊。
「定南大帥府對於偏將被斬一事震怒,隨後喝令全軍練戰,無令者不能擅動,定南將軍卓不然領先鋒營入駐天南城,配合天南主司絞殺膽大妄為的天南之匪。」
全西范是定南軍的智囊,他的話,讓得沉思的度青峰和卓不然深以為然。
這是最好的計策與說辭!
......
「好一步將軍之棋!」
魏南縣裡,南麓大議剛回來的蘇定咬牙切齒。
但大帥府的帥令,卻是沒有任何破綻。
即便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度青峰在偏袒陳安之,但它就是那麼奇怪的,偏偏讓你找不出它偏袒的理由。
「掌司,要不讓牧司插手這事?」
杜子騰好似還未從前夜的刺殺之中回過神來,一臉慘白的詢問到。
大魏商吏,縣為掌司,郡是主司,州喚牧司,與州牧同級,算是大吏。
「說的什麼話,商吏帶有一半的江湖性質,六扇門總捕說過,行江湖者,不過先天,違者六扇門盡出。
這鎮壓江湖的話,連得武侯府都得乖乖的尊令,陳安之那匪人作祟的理由,連定南大帥府都已經承認,你告訴我,牧司的人要怎麼介入?」
蘇定有些氣急敗壞。
陳安之玩的一手花活,真的點到即止。
大魏牧司府的人,雖皆是天人境的好手,但是六扇門的總捕令,又不得不尊。
這都是來源於該死的大帥府令。
......
「咦,你才先天三品?」
天南商吏司的衙司里,看著來到的卓不然,陳安之奇怪到。
他本以為,作為聲名赫赫的定南虎,其境界必定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結果,就是一個先天三品而已。
「自封了一半的修為,不然怎麼能行走大魏?
違令者,可是祖墳都要被刨的。
但是你要知道,江湖有莽客!」
卓不然很是認真的答道,說完之後,他有些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守門的來福。
「意思,其實很多行走江湖的,都是自封修為,我之所見先天者,一旦爆發,可能就是天人高手?」
陳安之刨根問底。
「不然,有你蹦躂的份麼?」
來福接過了話茬,把陳安之轟了出來。
......
「安兄,原來是規矩束縛。
要不然,就沒有什麼鬼的北劍陳慶之!」
看著陳安之被摔了出來,陳慶之在一邊嘆道。
這一次刺殺,他終於領略到了天人的強悍。
原來不是江湖無人傑,而是因為六扇門的天人鎮殺令。
「是啊,我太小看了江湖!」
聽了卓不然的大實話,陳安之也是黯然。
這個世界的規矩,比起前世還要厲害。
......
「求你授我天聖斬神決第二層!」
田家莊裡,陳安之第一次對田不安如此正色。
因為離去前,孔夫子跟他說,天聖斬神決可以跟田不安求授。
「終於知道江湖深如海了?」
田不安看著眼前的陳安之,笑著問道。
「一個人,只有到了那個位置,才會知道很多東西。
以前,是我孟浪了!」
陳安之繼續虛心。
「其實,我還沒有圓滿天聖斬神決的第二層,你還是繼續醉神春煉神吧!」
聽了陳安之的話,田不安其實有些意動。
但是想著孔夫子對他的警告,他拒絕了起來。
「那我要怎麼破這關?」
知道了自己的層面,還只是最底層,只是因為有太多的人保駕護航,他才可以那麼囂張無度。
明白過來的陳安之,很是認真地詢問。
「軍,不入江湖。
卓不然一旦軍戰起來,他就是天人三品的大高手。
所以,牧司之下,天人不敢參與。
但在六扇門的記簿里,大魏的天人不過幾萬數,宗師也不過百人,大宗師也就十個,仙者最多一人,你也不要太過自賤。」
講明了根底,田不安止了話聊!
......
「真的差點嚇死我了!」
聽了陳安之的複述,陳慶之用力拍了拍胸脯。
軍鎮斬將,生死一線。
原本他以為大魏江湖先天多如狗,天人遍地走,但是聽了這話,他才又對自己北劍的含金量,有了些許信心。
「那就繼續折騰!」
陳安之想了又想,堅持到。
哪怕江湖的水再深,他還是一樣得攪渾!
......
「既然告訴了他江湖險惡,為什麼不把第二層的修煉技法告訴他?」
田家莊的密窖里,李翠山不解的問道。
「他一頭熱血全撲在了如何解救孔夫子,然後讓天聖士歸世的事情上面,你能勸?
與其如此,倒不如繼續用力保護我們的老夥伴才是真。
我們就在規則之內儘量助他吧!」
罕見的,田不安沒跟李翠山吵架,而是耐心的解釋。
「你的意思,讓我去北谷的匠作坊做大匠了?」
李翠山神色意外地問道。
「你不知你的好女婿,搞出了一個大棚之術,冬雪種田了?
在這點上,我覺得我們壓對寶了!」
田不安興奮地說道。
只是他沒發覺,李翠山眼裡有若有若無的厭惡。
......
「安師兄...安師兄...」
經歷了昨晚的實話之後,陳安之就有點意志消沉。
即便勸慰了陳慶之,還用了無所謂來掩蓋,但陳安之自己還是放不下。
所以,在蠻虎興奮呼喚的時候,陳安之還是像個賴床的小孩子一般,不想起來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安之,師弟叫你了,出去一下吧!」
床上,田不田打了個大哈欠,用力給了陳安之一腳。
不知道苦惱的人,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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