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兩日就能到。」
申屠殺有些鬱悶的道。
雖然他被州司大人下放到韋州,新領了韋州夜梟統領的位,但他仍自覺自己是州司的人。
韋州的夜梟實力不及,輕易被人揪出來殺,這也能怪他?
「讓韋州的夜梟暫時退隱。
等你的那些人到了,你再動夜梟。
我有點懷疑是不是韋州六扇門的暗捕援手了,要不然他們怎麼能夠這麼輕易的揪出夜梟?」
來俊臣苦思許久。
要知道夜梟是殺手,黑鴉負責探哨。
作為殺手,怎麼可能輕易被人識破身份,而且還是連著那麼多人。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這樣。
雖然夜梟和黑鴉也是屬於商吏,但是他們是不能上檯面的商吏,根本不能用殺官吏的名義去逼迫韋州的捕快或是動用郡軍、城衛介入這個事情。
該死的暗捕,在借著妖人的名義,大肆剪滅韋州商吏司的實力。
......
「你說來俊臣會不會把夜梟死的事,歸咎到韋州暗捕身上?」
定風堂里,陳安之對著陳慶之笑道。
他本為望城掌司,做了九年的望城黑衣人,和被來俊臣把控的天南夜梟暗鬥了九年,隨後又成了天南主司,接掌了天南夜梟。
他當然知道怎麼把夜梟揪出來。
「把韋州暗捕拉成墊背,這才是你敢讓七御大肆出手,卻不怕被他們查到的底氣吧?」
陳慶之苦笑道。
六扇門和商吏司里的生死暗鬥,他是知道的。
本來他以為他們要殺人立威所斬殺的對象是慶昌堂,結果這個傢伙出乎意料的讓他們殺商吏司的夜梟。
這傢伙,做什麼事,都總能坑人。
「不坑不行啊,不然他們以為我們容易欺負。
要和慶昌堂斗,首先得把來俊臣支到一邊,韋慶昌不好對付啊。」
陳安之想了想,也是頭大。
在韋州城裡的敵人,本來就有個多年前三招敗了陳慶之的韋慶昌,現在又多出了個極境的傢伙給來俊臣使喚。
看來這潭水,越來越渾了。
......
「什麼,他們認為是我們的人幹的?」
韋州暗捕的頭領,很是鬱悶。
這無妄之災,來得真夠冤的。
定州堂和慶昌堂暗裡廝殺、爭鬥,關他什麼事啊。
他就單純的看戲而已。
「是的,商吏司那邊的黑鴉開始大力踩我們的樁,我們接連被拔了幾個,出手的那人很厲害,並不是韋州夜梟的人能擁有的身手。」
下屬回應道。
「讓陳二他們幾個好手蹲樁,斬了他,也算是給來俊臣一個警告。
別沒事來惹我們!」
暗捕頭領下令道。
「那這樣豈不是更加讓人坐實了,定州堂和我們有關係的流言?」
下屬不明。
「你要知道,敢殺我們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另外再讓些人,把韋州的黑鴉幹掉一半,我要讓來俊臣聾掉半邊耳朵。」
暗捕頭領又是狠令道。
......
韋州城對於定州堂是妖堂的說法,在死了一波人之後,他們終於住了口。
因為六扇門的暗捕也下場了。
要知道,六扇門暗捕的主要職責就是風聞和彈壓江湖異動。
他們可不想禍從口出,哪天就被人斬了。
現在韋州城裡,六扇門和商吏司正打得如火如荼,定州堂和慶昌堂卻是相安無事。
這又看懵了一些圍觀者。
.....
「你說他那麼安靜,是不是又要做什麼妖?」
慶昌堂里,韋慶龍對著左三笠和右旗霖奇怪地問到。
定州堂一出世,就和慶昌堂狠對著幹,結果妖堂的流言被止住之後,竟然是安靜了下來。
他很害怕這是暴風驟雨前的寧靜,所以要前做打算才可。
本來這事,他是想和來俊臣商量的,結果他被暗捕的事弄得焦頭爛額,此時與他商量,肯定沒有結果,且還會被輕視、笑話他無用。
龍頭閉關,老二又去了遠處,作為慶昌堂的老三,他得幫老大韋慶昌好好守著慶昌堂,不再出事才行。
「定安那個傢伙不按路數出牌,真的看不出!」
曾和陳安之打過照面的右旗霖苦澀道。
「要不捉了定州堂的幾個小廝逼問一番?」
因為洗酒的暢銷,定州堂多添了幾個本地出身的良人跑堂。
這樣的良人,有家有室,最容易被威脅和恐嚇。
被斬了一臂的左三笠恨恨道。
在慶昌堂里,他負責的是酒水的生意。
結果洗酒一出,原本和慶昌堂進酒的花樓、酒樓等商家,足足少了五成的量,長此下去的話,到時連上繳的月律都不夠啊。
斬臂之仇,搶生意之恨,讓左三笠對於定州堂那是耿耿於懷。
「老左,我看你是被斬傻了吧!」
聽了左三笠的話,韋慶龍氣怒到。
只是替商吏司流出了「妖堂」的名號,商吏司的夜梟就沒了幾十人。
如果擄人逼問被知道了,他估計那個定安可能會直接提刀上門。
這不能做,那又不敢做,卻又怕人家使壞。
著實愁了慶昌堂里的三人。
......
慶昌堂的三人在愁,陳安之也在愁。
洗酒之暢銷,超乎他的意料。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因為這樣的話,雖然肥了自己,但也肥了敵人。
要知道,洗酒用的是洗筆湖的水,酒技的主人也是韋州書院的人,而他只是提高了成功率而已,一事三分,他只占到洗酒三成的利潤,剩下的七成都歸了韋州書院。
而韋慶昌不但是慶昌堂的主人,還是韋州書院的大師兄,這不是在資敵麼。
......
「什麼,說我發現的解藥,其實還是春毒,在解藥一事的效果上,我作假了?」
韋州商吏司里,新進的獄都監韋淳還未來得及享受,就收到了一個讓他渾身冒汗的信息。
就是因為春毒這事,讓他差點成了江湖公敵。
上次的流言,他被逼著躲到了韋州書院裡,又加上商吏司和慶昌堂共同發力,他才避過一劫。
之後,為了安全起見、以防春毒的事再威脅到他的性命,他大哥韋慶昌才不惜代價把他塞到商吏司里,在來俊臣的努力下領了個獄都監的官身防身,防止那些江湖人會對他動手。
畢竟,在大魏,民殺官的後果很嚴重,更何況商吏司的吏,還是皇吏。
有了這身皮,韋淳終於鬆了心,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
結果,這才沒消停幾天,已經成為他夢魘的事,又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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