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堂主,定州酒樓來了個奇怪的客人。」
天鷹子被斬的事情發生之後,凶焰四撲的商吏司安靜了下來,本來要揚名天下,新到韋州城的極境者,也是靜了下來。
使得整個望城酒樓里吃席的人,都是在低聲議論。
只是定州堂里,沖入了書房大嚷大叫的斗星,差點讓陳安之一腳斃過去。
不過幸好有吸引石的遮蔽,不然,他絕對該死。
「咋咋呼呼的,下次我可能會殺人的!」
雖然斗星和魁雪為報恩而來,但這種作態,的確是沒有收為核心的辦法。
所以,他們兩被打成了定州酒樓的掌柜。
......
「說!」
陳安之對於斗星口中的奇怪客人,奇異到。
因為洗酒的風靡,定州堂為此專開了一個酒樓,然後除此之外,就是用合作共利的辦法,拉攏了一批商家。
什麼施乃花和鐵大錘、齊三寶得化解入了黑獄認罪而罰,廢了韋州商吏司罪稅之法的那幾人,就是定州堂的堅實擁躉。
「他說他叫徐三多!」
斗星說道。
「喚皮皮!」
陳安之眉頭大皺,很是嚴肅地對著大大咧咧的斗星說道。
......
「夫子有三千弟子,我記得其中確實有個叫徐三多的。」
見著賈皮皮入秘密小院,陳安之未等他住腳,直接說道。
「徐三多?」
停住了腳步的賈皮皮,皺眉深思。
夫子三千弟子的名單,全部在他這裡。
「安師兄,夫子通過老三的嘴說過,你我不入天人,威萊三千弟子,就不會現世。」
想了許久,賈皮皮肯定到。
「可是,如果他因為壓迫現身,而是真的呢?
要不然,他為何來要在這關鍵時刻,來我們的定州酒樓鬧?
如果是真的,他就可以借這一鬧,成為我們的探路先鋒。
定州堂名聲鵲起了,他為什麼還敢鬧?」
陳安之的三連問,讓得賈皮皮也是覺得想不用通。
......
「怎麼,不鬧了?」
陳安之現了身,更是把那個所謂的徐三多請到了定州酒樓的第三層包廂里。
對著這一臉猥瑣像,確實是很像孔夫子風格的小老頭問道。
「已見聖公子,不敢再鬧!」
眼前的小老頭,挖著鼻子的說道。
他這樣的做法,讓得陳安之心裡一凝。
因為要識別威萊三千弟子的第一個做法,就是挖鼻孔。
......
「師兄,怎地,你見他挖鼻孔,就認了?」
半夜,賈皮皮怒入陳安之的房中,直接省略掉了以往的「安」字。
即便他掌握了那夫子三千弟子的名單,覺得那個傢伙應該是,但他還是覺得這個傢伙破綻百出。
所以,他對於歷來事盡嚴謹的陳安之,竟讓如此輕易相信他就是名單上的徐三多,很是不解。
「我們定北藏軍四人,望城蟄伏二兄弟,整整十九年。
威萊三千名單,是我們在威萊的時候,孔夫子才擬出來的。
所以,師兄就因為唐御殺生的事,不信我了?」
賈皮皮繼續追問到。
眼見陳安之如此堅持,他的心有點傷。
......
「聽到了?」
一個黑袍人問道。
「聽到了!」
被安置在定州酒樓里的徐三多,對著黑影說道。
「會不會是欲擒故縱之法?」
黑影再問。
「如果是真,你還能呆那麼久不被發現?」
徐三多笑道。
「為了一個天人鎮殺令,天人自斬。
哪怕我是自斬的天人,但仍是先天極境的存在。
天人一品下對應的是極境第一步,我天人一品山對的是極境第三步。
我怕個鳥乎?」
那個神秘人不以為然地說道,然後消失在烏柒柒的黑夜裡。
他要的答案,要得了!
......
天亮了!
韋州商吏司沒有再動彈,也是依律行事。
一大早,蠻虎就是用力的把施乃花擁入他懷。
因為這個施乃花,和慕容瑰瑰太像了。
......
「怎麼挑?」
作為威萊的三千弟子,能夠被陳安之這個大師兄記住名字的傢伙,肯定是強橫的角色。
但是,陳安之不可能就聽他一面之詞。
一大早,蠻虎、陳安之、陳慶之和他共在一院,就是這麼赤裸裸地問他如何自證。
「殺韋北春庭!」
徐三多說道。
......
「安師兄,韋北春庭可是韋候的春踏之地,都是在三千弟子名冊里的人,應該不用試了吧。」
蠻虎的話,讓得眾人眼角俱是一抽。
這種話,能說得這麼直白麼?
然後,陳安之無視蠻虎的話語,先身飛掠。
無論如何,想要自證,必須要有投名狀。
不然,你們潛伏可能就變節了呢。
.....
「嗖...嗖嗖...」
韋北春庭,在韋州城三十里之外的韋湖之濱。
陳安之作為箭頭,掠得很快。
只不過還剩三里的時候,陳安之突然無聲一滯,只有那個徐三多還在風一般的飛出去。
「三才陣!」
陳安之大吼。
陳慶之以劍為鋒,蠻虎以身為遁,陳安之以刀為陣,三才共行。
......
「去你大爺的徐三多,再見你,我必給你六洞三刀!」
警覺四面八方一大堆蓬勃的氣息,再傻的蠻虎也知道落入了圈套。
他娘的,自家的安師兄,怎麼突然會那麼傻?
「安兄?」
雖是劍身極境,但不代表著真的能夠一打十。
更何況,他能感受到圍上來的百人裡面,至少有二三十個先天巔峰的存在。
「慶兄,這也許就是你破入第二境的機緣呢?」
笑著說完之後,陳安之抽出了刀。
今夜,應該可以讓他的端王第九刀血飲個飽了吧。
......
「想挑釁一下天人鎮殺令,結果殺不了,還被反殺?」
青烏梵對著今夜牽橋引線的徐三多質問到。
他有點懷疑被反設局。
「青兄,同為韋候府的供奉,你利用了他,又如此疑問我十九年的書童,是不是太過了?
要知道,你只是塞外的犬!」
一個白髮現身,說的話不留情面,讓得青烏梵心裡一顫。
他是韋候府的首席供奉。
「可能有點誤會!」
青烏梵有些訕訕地笑道。
的確,這個局是他據理力爭得來。
可是這結果,卻是不盡人意,還被苛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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