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心中忐忑,匆匆直奔皇貴妃寢宮,希望自己的母后能為自己指條明路,可,他卻不知,林牧暫時,沒想動他。eΩom
有了上輩子的見識,林牧的眼光,早已不在一個小小越國之上,可以說,林牧的內心深處,根本不把二皇子、四皇子當做敵人,因為,他們倆還不夠資格,這是一種無上蔑視。
此刻,御書房裡,越皇蒼老,十分虛弱,卻還在強撐著病體,和林牧對視,這對兒父子,誰也沒有動,仿佛等著對方先開口一樣,許久之後,越皇深吸口氣,問:「還不說說?」
「我兒,莫非去太子府行刺之人,有活口被你抓住了?」越皇突然有些看不透太子,終究疑聲問。
「兒臣要說的,不是這件事兒,父皇,你身體抱恙,而且病得如此之重,為何不早些說出來?」林牧卻是忽然間問。
「嗯,咳咳咳,你居然看出來了?」越皇頓時一陣咳嗽。
他病入膏肓,剛才本就是強撐著,現在突然被林牧說出了自己的病情,情緒一激動之下,頓時沒有忍住,他劇烈的咳嗽著,嘴裡陡然噴出了一口鮮血,身軀,也佝僂了起來。
「唉,朕的病,早就堅持不住了,今日刺客入宮,傷了供奉,更是天亡朕也,只是大越國江山社稷,咳咳」越皇說著一臉頹廢,在林牧面前,他也不再裝了,於是艱難開口。
「兒臣斗膽,想給父皇看一看,治癒不敢說,不過,兒臣至少有把握,能夠給父皇延續壽命一段時間,這個時間也不好說,有可能是半年,也有可能是一年。」林牧語出驚人。
「什麼?太子殿下何時懂得醫術了?」御書房的屏風之後,四個蒼老的供奉,還蒼白著臉,此時卻是走出來急切問。
要是以前的林牧這樣說,他們絕對嗤之以鼻,不過,今夜林牧的表現,不同以往。而且,老奸巨猾的大臣們,都沒看出陛下的異樣,林牧卻是一眼看出來,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莫非幾位,真的認為這些年,本殿下昏聵,渾渾噩噩的活著嗎?」林牧卻是看了幾人一眼,目光蔑視,淡淡開口。
「哦?太子,先不提朕信不信,說吧,你有什麼要求?」越皇強忍住激動,深吸口氣,平靜後問道。
「哈哈,父皇說笑了,兒臣怎麼會有要求呢?給父皇治病續命,本是應盡的孝道,兒臣這就回去,研究一番,專門配藥獻給父皇。」林牧卻是一臉嚴肅,大義巍峨,語氣鄭重。
「也好!」越皇深深看了林牧一眼,終於蹦出這個字。
林牧離開了,供奉讚嘆:「太子殿下,果然忠孝兩全!」
「我兒,長大了,只是,忠孝兩全麼?呵」皇帝卻是揮退四位供奉,搖頭嘆息了一聲,繼而,雙眼微眯的低語著。
越皇老而彌堅,甚至,早已經看透了自己的生死,他的智慧和閱歷,可以說越四位供奉太多,林牧表面上,十分孝順,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可,越皇心裡,卻不這樣認為。
天家無情,帝王孤家寡人,越皇清楚的明白,自己這些年來對林牧、青漩姐弟倆如何?不說打壓,卻也是放任不管。
自從皇后暴斃,雖說林牧還是太子,可是,朝中各大勢力的排擠、打壓,二皇子、四皇子嫡系漸漸坐大而起,這都是越皇有意無意暗中推動,漸漸形成的朝堂局面。可以說最開始的時候,他早已經放棄了林牧這個太子,這一點,誰都能看的出來,甚至於,若非林牧姐弟的舅舅,在邊疆手握重兵數十萬,為了避免引起,越皇早就廢了林牧太子之位。
這些事情,群臣明白,林牧姐弟倆,更明白,如此,越皇豈會認為,林牧真的忠孝兩全,真的是什麼要求也沒有?
「你自己不說,卻要在演武大會之後,才能夠開出藥方,是讓朕自己考慮清楚,能給你些什麼?嗯,而且,還獲得了四位供奉的好感,如此年紀,行事竟這樣老辣?」越皇皺眉。
「不過,你若能成氣候,也是朕大越國皇室血脈,這個位置,傳給你也無妨,哈,哈哈哈。」越皇陷入了沉思之中。
御書房裡,他負手而立,看向太子府的方向,雙眼微微眯起,眸內精光狂閃之中,除此之外,更有一抹期待,他自然明白,林牧這樣說,那麼肯定是有很大的把握,成功續命。
雖然早就勘破生死,看開了一切,但,如果可以,誰又不想多活一段時間,蒼老的越皇,也並不例外,暗暗決定著。
「越皇,呵,這老傢伙,卻是個明白人啊,本來,憑我丹道上的造詣,雖然在魔界,算不得頂尖,只是普通,可在凡間界裡,煉製一枚丹藥,徹底治好你的病,並非無法做到。
不過,你若不死,大越國如何名正言順,傳至本太子手中呢?呵,讓你多活一段時間,不過是給自己多些時間,布局中原而已。」回太子府的路上,馬車裡林牧喃喃自語,他雙目開闔,幽光閃閃,目光冷酷無情,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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