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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
望著對面坐著的山下敬吾,沈銳再也沒有了去年第一次參加三星杯的那種緊張,在北京機場聶衛平送別時說的話依然言猶在耳:「沈銳,雖然我只教了你三天,但心中已經完全把你當作了自己的弟子一樣。我相信你的實力,這次去日本,就算不能把富士通的冠軍獎盃拿回來,但一定要下出自己的水平,不要給中國人丟臉。」
剛剛取得日本棋聖戰挑戰資格的山下敬吾,也正躊躇滿志。這次富士通杯是他第一次參加世界大賽。早已在國內聲名鵲起,隱隱是日本年輕棋手中頂樑柱的他,早就想找機會證明一下自己了。眼前的沈銳雖然是上屆三星杯的第三名,但山下敬吾對這一盤棋還是充滿了信心。
比賽鈴聲響起,富士通第一輪比賽正式開始。
「老華,你們這次參賽的陣容還真是強,是不是非要將獎盃從我們日本帶走才甘心啊。」對局室外,日本棋院的院長加藤正夫,正和中國棋院的秘書長華以剛、韓國棋院的理事安正南,愉快的聊著天。
「呵呵,加藤,你就不要先把高帽子給我帶了。你們日本這次占了十三個名額,人多勢眾,國內三大頭銜的獲得者也是全部出動,陣容難道比我們差嗎?」說到這裡,華以剛又看了一眼安正南,「而且,韓國的老四大天王來了兩個,新四大天王來了三個,那才真的是精英盡出啊。」
「華老兄,你怎麼又扯到了我身上?」聽華以剛這麼一說,安正南忙用嫻熟的中文打著哈哈,「我們韓國這次完全是抱著鍛煉的目的來的。冠軍嘛,能得最好,不得也沒什麼。」
聽了安正南的話,加藤正夫和華以剛幾乎同時在心裡哼了一聲:「鍛煉?四大天王中的劉昌赫和李昌鎬還用得著鍛煉嗎?說的話鬼都不會相信。」
這次富士通杯是2001年的第一項世界大賽,所以中日韓三國都抱定了志在必得的決心。日本坐擁主場之利,韓國有天下第一人李昌鎬坐鎮,而中國近兩年新人輩出,從一流棋手的廣度來看,已經隱約有了超越韓國的態勢。三方各有所持,這次富士通杯的歸屬,也許就預示著以後幾年世界圍棋的走勢。
「我看我們也不要再閒聊了,還是先看棋吧。」加藤正夫見三人再說下去,也講不出什麼有營養的話,於是拉著這兩位走進了研究室。安正南進場以後就找到了直播李昌鎬對局的電視屏幕,而華以剛則和加藤正夫一起觀看起沈銳和山下敬吾的對局起來。
「老華,我聽說這個沈銳可是你們中國棋院重點培養的新星,這次你們派他出場是不是想做為秘密武器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加藤正夫深深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的含義,一拿到中國隊的參賽名單後,發現裡面居然有個初段,就對他有了興趣。當他通過私人關係找到了沈銳近來的棋譜後,更是大吃一驚。現在有機會當然能套點消息最好。
「我們哪裡有什麼秘密武器,這個沈銳純粹是運氣不錯,從我們國內的預選賽中打出來的。」華以剛也是只老狐狸了,哪有那麼輕易中招的道理,他當即話風一轉:「聽說山下敬吾這次可是獲得了日本棋聖戰的挑戰權了,他年紀二十二歲不到,當真是後生可畏!」
「呵呵,你過獎了。」一聽到華以剛提到山下敬吾,加藤正夫馬上高興起來。前幾年,日本圍棋青黃不接,在世界大賽中一直被中韓壓得死死的,只是靠了幾位台灣旅日選手才勉強保住了昔日圍棋大國的一點點顏面。痛定思痛之下,日本棋院開始大力發展青少年圍棋,也頗取得了一些成效。山下敬吾和羽根光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被並稱為「雙傑。」想到這裡加藤看了看華以剛,你們那個沈銳是比較厲害,不過要過山下這一關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電視屏幕下的兩人打著哈哈一片風平浪靜,而屏幕上的棋局,已經開始風生水起了。
也許是受了近幾年洶湧的韓流影響,山下的棋並不象日本老一代超一流棋手一樣講究棋形和整體配合,而是一開始就撈起了實地。他猜到黑棋後以錯小目開局,當第12手沈銳的白棋在右邊掛了一手後,黑棋馬上立下,不顧左邊的斷點,先結結實實的撈走了一個特別肥大的右上角。
「這盤棋看來還有點意思。」山下瘋狂搶占實地的手段,讓沈銳的戰意高漲起來。這三天在聶衛平家裡學習布局,他沒少看日本棋手的棋譜,不過裡面的內容給沈銳感覺就是溫文有餘,殺氣不足。現下一見這個日本對手居然也是個不怕對殺的主,沈銳當然高興了,只要你想對殺,那我難道還會怕你嗎?
看著棋盤上山下敬吾下出類似韓國棋手的招法,加藤的心裡半是失落半是欣慰。失落的是日本圍棋領先世界的時代早已過去,現在連本國的頂尖年輕棋手也開始學習外國的招數;欣慰的是年輕人的思想畢竟比老一輩開放,知道吸收國外好的東西,這樣起碼不會和外面的世界脫節,以至于越來越落後。
「看來這個山下並沒有領會日本圍棋原有的精華,反而是韓國的東西學得比較多。」看著山下出了立下撈地的走法,華以剛稍微放了一點心。他並不知道沈銳最近跟聶衛平學習布局的事情,只是聽馬曉春說過,沈銳學棋的時間不長,最怕遇到基本功紮實,喜歡磨官子的對手,現在看來,山下的下法恐怕正和沈銳的心意。
不過,白棋接下來的一步,又讓華以剛的心提了起來,左邊白棋斷是一個眼見的好點,可沈銳並沒有走,而是拽著右邊薄弱的兩顆白子跑了起來。「搞什麼搞?」華以剛雖然從職業一線退下來多年,但以前的大局觀還在。白棋非要在黑棋的勢力範圍里走棋,不管怎樣都很難撈到什麼便宜,而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我只知道沈銳大局觀差,想不到居然差到了這樣的程度。」華以剛苦笑著,「只能寄希望他接下來能超水平發揮自己的對殺能力了。」
看著白棋並沒有如自己所想的將左邊的黑棋斷掉,山下敬吾先是一驚,隨後大喜。他當初下決心占右上角後,已經準備好了在左邊付出一定的代價,想不到現在白棋連送上門的好點都不要。「既然你給我機會,那我也不客氣了。」黑棋並沒有馬上去補左邊的斷點,而是緊緊的逼住了白棋,能抓住這個機會,在右面一舉將白棋擊潰那是最好,就算不能全殲白棋,只要優勢夠大,想來對方也無力回天了。
接下來的幾手棋雙方都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對殺技術,白棋蜿蜒著從右上直到了右下,黑棋也一路緊緊跟隨。沈銳雖然無法擺脫山下的追殺,山下也沒能占到多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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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聶,今天不是富士通杯嗎?你怎麼不到棋院去?」聶衛平的妻子王靜倒了杯茶,放到了電腦邊。
「第一輪,32進16有什麼好看的?」聶衛平的雙眼還是專注著電腦上的飛行棋,「起碼也要到四強的時候才有味道。」
「自己徒弟的棋你總歸要關心一下吧,不要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家裡玩電腦。」王靜一邊將滿是菸頭的菸灰缸倒進了垃圾箱,一邊說。
「夫人說得是。」聶衛平剛贏了一次飛行棋,心情不錯。前兩天醫生才說過,他這個年紀的人應該多出去走走,於是他穿上外衣,就開車朝中國棋院而去。
雖然大多數一流棋手都去日本參賽了,但棋院的研究室里並不顯得冷清。許多國少隊、國青隊的小隊員們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研究著對局。見聶衛平到來,幾乎所有的人都過來恭敬的和他打招呼,也馬上有人讓出了電腦前的最佳位置。
「小朋友們真是勤奮啊。」老聶一年前還是國家隊的總教練,對這些孩子都比較熟悉,他當仁不讓的就坐到了電腦前,打開幾個徒弟的棋譜看了起來。
「他們三個都還算發揮得不錯。」當看完常昊、蘇羽以及古力的對局進程並給周圍的孩子稍微講解了一下後,聶衛平的心情暢快起來。從現在的局面看,雖然優勢不大,但起碼沒落什麼下風。看看表,現在才11點半,離中午封盤還有半小時,聶衛平又打開了沈銳和山下敬吾的對局。
「怎麼會下成這樣?」一看到棋局的形勢,聶衛平剛才舒展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接下來,他越打譜心裡越是氣憤,要是沈銳現在就在他面前,一頓臭罵肯定是跑不了的了。實在話,要是沈銳這三天沒和自己學布局還無所謂,和自己學了布局後還下成這樣,不是間接的在扇他老聶的耳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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