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該起床梳洗了。」
杏花嬸在旁邊一開口,秦璇就睜開了眼,這也要歸功於她的睡眠一直都很淺。
睜開眼看到旁邊很是興奮的杏花嬸,再看看外面那被裝點的燈火通明的庭院,還有喧鬧的說話聲以及腳步聲,她才坐起身。
「用得著這麼早就起身嗎?」她是喜歡早起,但是現在的時間也只有寅時初吧?才三點左右就要起來,結個婚也太麻煩了。
杏花嬸笑道:「今兒是小姐大婚的日子,自然是要早起洗漱的,就是妝容也要好幾個時辰才可以,宮裡的嬤嬤已經過來了,正在廳里候著。」
「那就先沐浴吧。」
「是!」
等華氏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六個穿戴的頗為體面的宮嬤嬤此時正站在碧華院正堂,見到華氏過來,眾人趕忙福身行禮。
「見過秦夫人。」
華氏笑盈盈的擺擺手,「幾位嬤嬤辛苦了,不用這般多禮,也別都站著,先坐下吧。」
說完,看到那邊劍心從外面回來,問道:「劍心,小姐呢?」
「夫人,小姐正在沐浴,讓夫人和幾位嬤嬤稍等。」說完一福身就走進了後堂。
華氏見似乎有兩個嬤嬤的臉色不是特別的好,心裡也差不多明白了一點,那兩個人定然不是皇上派來的,說不定是太后那邊的人,這讓華氏心裡不禁有些擔憂。
而她即使心中擔憂,也沒有和她們幾個套近乎,約麼兩刻鐘之後,才看到一個髮絲濕潤的女子,穿著一件雪白的薄衫從後堂出來。
「娘,您來的這麼早?」
華氏看到她的模樣,埋怨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讓杏花取了帕子,將她拉在自己身前,給她擦拭著濕潤的髮絲。
「你呀,這天寒露重的,也不知道把頭髮絞乾,萬一感染上風寒,可如何是好。」
「我沒事,身子很好的。」秦璇也沒有拒絕,任由她輕柔的給自己弄乾頭髮。
「身子很好什麼,這小臉都冰涼一片,剛洗完澡還這樣,這都入秋的十月天了,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聽到她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秦璇只是抿唇輕笑,而對於下面的幾位嬤嬤,根本就連眼神都沒有一個。
「小姐,咱們該上妝了。」一個嬤嬤忍不住站起身催促道。
秦璇抬眼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一副「凌然正氣」的盯著自己。
「劍心,把這個婆子扔出去。」
「是,小姐。」劍心幾個跨步上前,拎著那個嬤嬤的後衣領就往外拖。
那嬤嬤自然就是太后那邊的人,此時就因為一句話被秦璇的侍女托著衣領往外拉,這種屈辱已經很久沒有受過了。
「大小姐,您可知道,我是太后身邊的人……」
「堵住嘴,煩死了。」她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今兒別說是太后身邊的,就是太皇太后,皇上身邊的人,在我這裡故作姿態,也不行。難不成太后的人就不是奴才了不成?裝大頭也要看看你面對的是誰。」
劍心在那個婆子下巴上一捏,隨著「咔嚓」的一聲,叫喊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哼哼聲,她被劍心直接卸掉了下巴。
另一位太后身邊的嬤嬤看到這一幕,身子微不可見的哆嗦一下,然後左右看了看,慢慢的縮回了腳。
一直等到華氏給她的頭髮擦乾,她才轉身走進內室。
劍心回來,笑眯眯的對幾個嬤嬤道:「幾位嬤嬤請跟婢子裡面請,小姐已經準備好了。」
華氏看著女兒,小聲道:「今兒還沒有進宮,你就得罪了太后身邊的嬤嬤,進宮之後可如何了得。」
秦璇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娘別擔心,若是現在不告訴她一聲,進宮之後豈不是讓她更加的拿捏你女兒?」
「可是說到底她也是太后,而且還是皇上的嫡母。」
「親媽之間還有親疏之別呢,更何況景千曜根本就不是太后肚子裡出來的,若是她真的能管得住景千曜,現在的皇后就不會是我,而是那個慧妃了。」
身後的幾個嬤嬤聽到秦璇不但說皇上和太后的關係不和,甚至還直接稱呼皇上的名諱,著實嚇得不輕,可是卻根本就不敢說半句話,若是擅自議論主子的事情,那結果定然是十死無生。
不過也只有太后身邊的那個嬤嬤心裡高興,畢竟來的時候太后可是叮囑過,要好好的看著她。
下一瞬,秦璇回過頭,看著面前的五個婆子笑道:「剛才的話你們可以回去隨便說,即使是太后,你們應該明白,秦家在大周朝的重要性。」
說完就坐在梳妝鏡前,幾個婆子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後趕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忙活起來。
前院裡,同樣是熱鬧的喧囂異常,即使天還沒亮,宮裡的人也來了不少,而秦璇見過的幾位和華氏很好的夫人也過來了,包括秦裕和秦乾章的同僚,並不算特別大的將軍府此時恨不得是人滿為患,這還是凌晨,等到天亮之後,更是不知道該來多少人了。
「小姐,外面幾位小姐和別府的小姐都來了。」美玲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小衣裙,讓那張笑臉格外的粉嫩,她是杏花的女兒,今年有十歲。
「讓她們都進來吧。」
「是!」
美玲出去沒多久,七八個女孩子就走進來了。
看到正在讓嬤嬤絞面的秦璇,葉清歌上前兩步笑道:「恭喜秦姐姐了。」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天還沒亮呢。」秦璇笑道。
「我娘今兒很早就過來了,我也跟著來了,不是說好要為秦姐姐添箱的嘛。」說完,看著華氏道:「嬸娘,娘和幾位嬸娘已經去了棲霞院,這下子要撲空了。」
華氏笑呵呵的站起身,笑道:「那你們在這裡坐著,我這就先回去了。」
「是,嬸娘慢走。」幾個姑娘送走了華氏之後,就回來坐下看著秦璇上妝,偶爾還會說幾句恭喜的話,要麼就是互相開個玩笑,倒也是熱鬧。
而秦璇則是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臉上的汗毛被絞的很乾淨,但是卻也覺得整張臉有些麻麻地。
曾經是世界頂尖的模特,對於妝容她很是精通,而古代的新娘妝容一般都是為了喜慶,整張臉也被畫的格外的紅,而腮部更是如此。
即使看著不習慣,也不過就是一日而已,她也沒有過多的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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