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移星之龍騰 第30章 春秋鼎盛

    天下移星之龍騰第三十章春秋鼎盛

    啊？

    怎麼這麼突然？

    屋裡的幾個人都懵了，這時候羅平也沒心

    思罵他們，都什麼時候了，本來羅府的人手

    就不夠，要不他能出去招人麼？可是此時新

    人也不堪大用，只能指望老人，他還哪裡敢

    樹敵，不過這筆賬總是要記下的！

    屋內頓時一團烏煙瘴氣，好在一天的柴

    火早已劈完，倒也不至於緊張，而且兩位大

    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倒也不需要費什麼勁

    ，只是各房還未收拾，倒是狼狽，不過聖上

    好端端的抽什麼瘋？

    此時的趙構的黃羅傘蓋已經到了正門，

    他今天之所以有如此興致倒也不是無來由的

    ，這一朝金殿之上最是講究平衡，歷來是東

    風壓西風，這開國君主最是深諳此道，無論

    是李綱，張浚，還是趙鼎，都是如此，雖然

    他們都是秦檜的手下敗將，但是只要秦檜有

    了天敵，那就沒心思和他斗，這眼下和議完

    成，張浚受了貶謫，那秦檜一人把持朝綱，

    這如何使得？因此趙構便要物色人選，他此

    時相中的便是羅羅汝楫和万俟卨，不過這張

    浚都不是秦檜的對手，看來還是雙保險最為

    穩妥，因此今早上朝之時，趙構便問：「諸位

    愛卿，這朕久聞上朝荊國公廢春秋之學，嘗

    言《春秋》有貶無褒，不知可有此言乎？」

    眾臣聽了都是面面相覷，做臣子的最怕

    的就是皇上一本正經的出這種二選一的題，

    誰知道你是幾個意思，如何回答？這可不是

    兒戲，這答的好還則罷了，這要是答不好那

    可是大不敬，可是輕則庭杖，重則掉腦袋的

    ！而趙構看大家都不回聲，則是先點了幾個

    ，然後有意無意的對羅汝楫道：「彥濟愛卿，

    你也來說說！」

    羅汝楫一聽差點沒嚇尿褲子，這該如何

    回答，他下意識的就是向秦檜望去，秦檜哪

    有心思理他，只做是看不見，而羅汝楫看了

    前幾個同僚被訓斥，看來這就是前車之鑑，

    這說好與不好都要訓斥，那我既不能說好，

    也不能說不好啊，因此羅汝楫只得出班回奏

    ：「啟稟聖上，這春秋春秋，有春有秋，春生

    秋收，春生秋殺，自古以來，更有呂氏春秋

    ，左氏春秋，晏子春秋，孔子更是編纂春秋

    ，韋編三絕，又何必一概而論？荊國公當年

    做事就是有失偏頗，導致雖有餘糧，但朝綱

    動盪，人心惶惶，故此溫國公力挽狂瀾，救

    大宋於水火之中，實乃萬幸！而今聖上論及

    此事，臣明言《春秋》，這春生秋殺，實乃

    上法天道，若貶而無褒，則天道不具矣！」

    哦？趙構聞言真是大笑：「大善！羅愛卿

    此言極是，這天下之事，若無道理豈可流傳

    千年？自有興衰，自有對錯，豈可一言蔽之

    ？自王安石廢《春秋》學以來，聖人之旨浸

    以不明。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近世得其要者，惟胡安國與卿耳！

    來人，傳旨，著羅愛卿兼權中書舍人，除右

    諫議大夫！」

    喏！當下有小黃門宣了，而趙構更是「突

    發奇想」，在散朝之時便宣布一同去羅府品鑑

    一番，說是要秉燭夜談！

    因此這才有這一番雞鳴狗跳之事，而此

    時羅汝楫自己都是強顏歡笑，哪裡還有心思

    管他們，這自北宋以來，最是講究理法，哪

    個皇上親臨不是要準備三五個月？就想紅樓

    夢裡元妃省親大觀園都要大興土木，何況是

    他，只是這倉促之間他哪裡有辦法？只急得

    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相仿，而聖上還一再示意

    與他，微笑頻頻，而他只得回以微笑，倒也

    一時間談笑風生！

    這邊兩個大丫鬟是走了，可是那邊幾個

    小黃門就是到了伙房，趙構倒也知道倉促，

    命總管太監倒是帶了食材和木炭，這宮裡的

    和外面的就是不一樣，那叫一個考究，羅六

    和孫翔宇看了都是不會用，更不會收拾，好

    在有御廚在，不過這下手更不好打，人家那

    是多講究，光收拾個魚就得五六盆清水，更

    別說蔬菜，肉類，一整人家秘法炮製，你就

    得迴避！

    好傢夥，就這瑣碎活，沒把孫翔宇給累

    死，羅六一瘸一拐的都癱了，而那邊趙構則

    是進了羅汝楫的正門，到了院內趙構才下的

    羅輦，這時門裡門外呼啦啦的就是跪了一片

    口中三呼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構哈哈大笑，環顧四周，不由得感嘆

    道：「都起來吧！羅愛卿，你這庭院可甚是清

    幽啊！」

    羅汝楫一聽那是臉上的汗都下來了：「呃

    ，皇上，老臣一心只讀聖賢書，這平日裡倒

    是不曾打點過這庭院，只怕是礙了皇上的眼

    ，老臣實在是罪該萬死！這！」

    「哎！羅愛卿這說的是哪裡話？」趙

    構聞聽就是打斷：「愛卿為國操勞，朕甚是喜

    歡，哪裡會怪罪？朕其實也是個清幽的性子

    ，就連朕的皇宮也不過是十幾座，遠遠比不

    上父皇的堂皇氣派，這不也是好好的麼？杜

    子美曾說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

    歡顏，朕可不是做到了麼？看我蘇杭富足，

    市列珠璣，朕貪的不是行在，而是人心！」

    「陛下聖明！」趙構話還沒說完呢，這呼呼

    啦啦的又是跪下去一批，你瞧瞧，這就是同

    人不同命吧，孫翔宇現在忙得連跪的機會都

    沒有，而羅汝楫則是作揖：「陛下，這深秋風

    寒，咱們還是大廳內敘話吧！」

    趙構不禁微笑：「羅愛卿請！」

    「呃！陛下請！」羅汝楫哪敢失禮，只是彎

    腰前行帶路！而眾人都是跟隨，只是到了大

    廳，羅汝楫就只留下五子和靈兒紅菱侍候，

    餘下的都是打發！

    不多時香茗俱上，賓主落座，這趙構看

    著幾個孩子，和自己的太子趙眘不由得考較

    了幾個問題，這所謂耳濡目染，到了南宋，

    這天下文化其實也不過是十三經，分別是《

    詩經》、《尚書》、《周禮》、《儀禮》、

    《禮記》、《易經》、《左傳》、《公羊傳

    》、《穀梁傳》、《論語》、《爾雅》、《

    孝經》、《孟子》。《十三經》的內容極為

    寬博，在封建時代居於主導地位，其地位之

    尊崇，影響之深廣，是其他任何典籍所無法

    比擬的。

    甚至於後來朱熹以《禮記》中的《大學

    》、《中庸》與《論語》、《孟子》並列，

    形成了今天人們所熟知的《四書》，這南宋

    以重文輕武，所謂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你不背這些能行麼？甚至後來朱熹的偶像

    就是羅汝楫的四子羅念，你想那這些問題能

    難倒羅家諸子麼？當下各個對答如流，只聽

    得趙構是龍顏大悅，賞賜更是不要錢的灑落

    下來！

    這察言觀色歷來是羅汝楫的強項，万俟

    卨跟他那是沒法比，否則他能挨岳爺的鞭子

    麼？不過這些自己的看不到的，趙構又考了

    幾番詩詞，小令，羅家五子也是對答如流，

    只不過這到了宋代，這詩詞總是火不起來，

    後人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其實這詩詞就是方言，為何說漢唐樂府

    詩詞最盛？因為那時候流行的是陝西話，咬

    字極為堅硬，所以說現在讀起來都是朗朗上

    口，而宋代所流行的那是杭州話，江浙話，

    所謂的吳儂軟語，他們的口語押韻對白和現

    在的普通話那是相去甚遠，所以宋詩式微也

    就是必然，而宋詞則是不然，宋詞的興盛主

    要在北宋，那是北宋的都城還是在開封，仍

    然是黃河流域，就連李清照都是今山東章丘

    人，辛棄疾，山東東路濟南府歷城縣人，那

    你想他們的詞能不流傳麼？

    當然了，世事也不絕對，也不可一言蔽

    之，不多時華燈盡上，這廳內的紅燭宮燈，

    廳外的庭燎篝火，倒也是熱鬧非凡，而羅家

    大慶，那晚宴更是流水般的擺將上來，這燈

    火紅人面，佳肴動人心，三巡五味，世界都

    是迷離，趙構哪還記得世間的冤苦不屈，雖

    然這羅府稍顯侷促，但是人家五子俱全，其

    樂融融，卻不比那冷冰冰的宮殿要暖和許多

    ？他舉杯對著羅汝楫就是笑道：「彥濟啊，今

    日朕覺得心中暢意，倒是彥濟之功了，卻不

    知彥濟棋力如何，不若我君臣二人較量一番

    如何？」

    瞧瞧，聖上這是醉了啊！羅汝楫急忙上

    前躬身攙扶，謙遜道：「微臣哪是聖上的對手

    ，微臣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是聖上的萬一，

    不過聖上既然有興致，微臣自然願意領教聖

    上的妙招！聖上請！」

    趙構今天來就是表態的，這能抵擋矛的

    只有盾，這矛尖還是盾厚，可著實是要考較

    一番的，否則選錯了人，打草驚蛇，那可是

    有性命之危的！

    雙方到了書房，這一通廝殺，羅汝楫棋

    力也是不弱，不過他敢贏麼？那可是聖眷啊

    ！因此他多半是前場咄咄逼人，中場龍爭虎

    斗，到了後場卻賣幾個破綻，終至一敗塗地

    ！

    只是這等最耗時間，不多時那羅家諸子

    就是堅持不住，紛紛告退，而紅菱和靈兒更

    是看不懂，睡眼朦朧，只是強自撐著，羅汝

    楫更是焦心，不由得錯著更多！而一邊的小

    黃門則是如同廟裡的金剛一般，不動聲色，

    就連太子趙眘都是一臉淡然，解下身上外袍

    輕輕披於趙構的身上，而趙構微笑也不吱聲

    ，直到靈兒再次添茶之時才發現壺中已經空

    了，這才嚇了一跳，羅汝楫的臉都青了，靈

    兒趕忙就是往外跑，趙構也不在意，只是盯

    著靈兒的背影，笑道：「這小囡囡倒是有意思

    ！」

    可把羅汝楫嚇得連忙翻身跪地，渾身顫

    抖的都不敢言語，而趙構也不言語，德威要

    並施，臣子不怕你那就不是皇上，是傀儡！

    而靈兒剛跑到門口，就被一雙溫暖的大

    手握住，接著一壺清茶遞了過來，靈兒驚惶

    的看過去，卻不正是羅羽麼！

    靈兒滿眼都是淚水，急忙就是往屋內走

    ，這時候屋內小黃門、太子、羅汝楫都是背

    對著孫翔宇，而靈兒則是低頭，她要敢抬頭

    那就是大不敬！孫翔宇在門口面對著趙構就

    是一拱手，接著一伸手，一塊牌子已然舉起

    ，那牌子上四個大字：如朕親臨！

    而孫翔宇則是一笑，施施然去也！

    趙構則是極度震驚：侯爺，原來你在這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