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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待薛疏走後,夏之衍躺在床上, 一隻手枕著後腦勺。他閉著眼睛, 燈光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他就知道,薛疏有賊心沒賊膽。上一世夏之衍主動親他的時候, 薛疏是什麼反應來著, 夏之衍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記得一清二楚——
記憶一瞬間紛涌而來,羽化清晰。
薛疏靠著沙發,手裡報紙沒看完,閉著眼睛, 夏之衍湊近的時候, 他明明什麼都沒看到, 卻猛然擰起眉,就像知道夏之衍要做什麼似的,睫毛輕輕一顫。夏之衍趁機捉住他的臉, 猛地湊上去。但是還沒湊上去,薛疏下巴一抬,導致夏之衍嘴唇啃到了他下巴上。
夏之衍想用這個辦法軟化敵人, 然後藉機逃走, 薛疏大抵也是明白的,睜開眼睛時, 臉色陰鬱無比。
他突然站了起來, 陰晴不定地看了夏之衍一眼, 然後出去了。
要是夏之衍不拉開房門的話, 也發現不了他在走廊上深呼吸, 耳根紅透。
……
記憶居然還這麼清晰。
夏之衍看著天花板,有些恍惚,這些記憶雖然不太美好,但是現在只有他一個記得了,他未免覺得有些遺憾。不過薛疏什麼都不知道也好,就可以保持現在銳氣敞亮的樣子了。
上次他短暫地懷疑過薛疏是否重生了,但事後也觀察了薛疏一陣子,卻發現對方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薛疏回來了——
夏之衍只能把那當作自己的一個錯覺。
夏之衍猜測現在薛疏仍然站在走廊上面紅耳赤地拍胸口。
他勾了勾嘴唇,翻身下床,走過去一拉開門。門猛地一打開,薛疏正站在那裡拿手扇風,臉紅得滴血,氣喘吁吁的,突然聽見身後門被打開,猛的一轉身就看見夏之衍靠著門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薛疏:「……」
他飛快地跑了,帶起一陣風,緊接著「砰」地一聲,他屁股著火似的竄回了自己的房間。
夏之衍和薛疏暫時住進了周聞家裡。宅院很偏僻很安靜,四周幾乎沒什麼人來往。梁生才有自己的事情,也沒有辦法一直待在這裡照顧他們,周恆也出來很久了,有些想家,打算回去看一看。於是兩人先回去了。
&是時間表,作息時間嚴格按照這上面來。」兩人乍一進屋,金鳴就站在門外扔過來一張紙,連門都不進,眼中煩惡毫不掩飾。金小臣和舒蔓就住在正對面的兩間房,正在吊嗓子,見此,也神情各異。
上次他們的確是輸了,而且輸得很難看。酒吧里那麼多人,幾乎五分之四都去了夏之衍和薛疏那邊。他們的確可以用那首歌不適合男女對唱這樣的理由來安慰自己,可是無論怎樣安慰,都無法安撫少年人被刺激的自尊心。他們本來就是衝著進入娛樂圈一炮成名去的,又不是真正地想要搞藝術,得失心本來就重,受到這樣的刺激,還看見這兩人明目張胆地住進來,心情更是難以形容。
舒蔓沒有打算參加選秀,但金小臣則是開始惶惶了,他馬上就要參加初賽了,要是這樣下去的話,他和那兩個人比,能贏嗎,站在一個舞台上,他幾乎沒有自信自己能夠贏過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
金小臣對夏之衍的態度也很明顯的發生了變化,一開始還能維持表面上的相對友好,現在既然已經站上了競爭的舞台,便表面的和睦也沒辦法維持下去了,每次見了夏之衍和薛疏兩人,都是繞道而走。
不過,這三人的眼光在夏之衍和薛疏看來,都是小事,並不能影響兩人的心情——薛疏好不容易能和夏之衍一起做一件事情,每天都興致勃勃,簡直有用不完的力氣。
他不是一個擺少爺脾氣的人,無論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打水燒水什麼的,在夏之衍還沒進屋之前,就給弄好了。
就是金鳴這個人,薛疏看他有點煩,有時候睨他一眼,滿臉戾氣。
兩人之間小衝突不斷。不過金鳴沒來惹夏之衍,薛疏也就秉持著能忍則忍,不闖禍的態度,憋著了。
周聞對待徒弟的要求非常嚴格,早上雞叫聲剛響起來,天還沒亮,四個人就被金鳴喊起來了,站在院子裡,排成一排,開始吊嗓子。薛疏習慣了早起的利索作風,從沒賴過床,早上軲轆一爬起來就把被子疊成豆腐塊兒,順便鑽進夏之衍的屋子裡,給他也把被子疊了。如此一來,夏之衍還能多睡五分鐘。
吊嗓子這件事情,應證了萬事開頭難這句話。對於金小臣和舒蔓而言,再簡單不過,而對於夏之衍和薛疏——尤其是薛疏來說,簡直如下地獄。一開始幾天,每天喉嚨嘶啞,說不出話來,他往桌子上一指,夏之衍就知道給他倒水喝了。但好在薛疏恢復能力和適應能力都很快,過了幾天,聲音就逐漸恢復清亮了。
&你們的嗓子想像成一個管樂器,吸氣時下沉,腹部鼓張,呼氣時收緊發力……」周聞拿著卷書,從一排四個人面前走過,蹙眉看了眼舒蔓。他本來以為薛疏和夏之衍兩個人是新手,基礎是最差的,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夏之衍雖然並非他想要的那種沒有經過打磨的原石,但夏之衍有自己的優勢,他的優勢在於他對一切細節都能夠把控得住,且能用清晰成熟的思維去分析,不似同齡人。
而薛疏身體素質好,肺活量大,無論吸氣收氣都利落果斷,本身就是最大的優勢了。
反之,金小臣和舒蔓在他這裡一個半年多,一個一年多,進展卻還沒有兩個新來的孩子大。尤其是舒蔓,女孩子經不起教,多說幾句就鬧脾氣。相比之下,周聞越發覺得自己收下兩個新徒弟的決定是對的。
打開嗓子,練習完腹腔共鳴和發音之後,周聞開始訓練幾人的音準和節奏,以及颱風和情感。夏之衍和薛疏情況非常特殊,夏之衍在這上面早就是老手,但周聞偏偏要他忘記先前所有所學,按照自己的來。而薛疏則如同一張白紙,能夠讓周聞的點金之手任意點金。所以從這個層面來講,他反而更喜歡薛疏一些。
每次周聞想給薛疏開些小灶,薛疏就一把拽上夏之衍,於是給開小灶的變成兩個人了。
除此之外,周聞這裡吃住無一不是按照科學的膳食結構調整,對幾人的身體素質的要求,幾乎稱得上嚴苛了。每天早上晨起,身體素質較差的夏之衍和金小臣幾人,得先出去跑上十幾公里。薛疏跑起來倒是氣都不喘一下,全程陪在夏之衍身邊,時不時拽他一把。
這樣十幾天下來,經過連番操練,夏之衍按照周聞的計劃表上的一系列要求做下來,每天都是揮汗如雨,兩眼發黑。有時候吃飯吃到一半能睡著,靠著薛疏的肩膀就眯著了。被薛疏弄到床上去後,雙腿雙腳俱是軟泥,連爬都爬不起來。
這種訓練簡直是魔鬼式的,比上一世他在公司的培訓都要嚴苛數倍,他咬咬牙只是勉強能支撐,但每天瞧見薛疏除了嗓子啞點兒,渾身上下跟沒事人似的,就深刻意識到兩人身體素質的差距了。有時候早上睜不開眼睛,還是薛疏把人半拖半抱地弄起來的,拿著毛巾在夏之衍臉上輕柔地擦。
有好幾天夏之衍一睜開眼睛,薛疏就紅通通著一張臉蹲在他床旁邊。
周聞對他和薛疏的要求顯然嚴格得多,對金小臣和舒蔓則有些放養的態度。一開始金小臣和舒蔓還暗自慶幸,覺得周聞老師是不是故意針對這兩個新來的,可是很快,就慶幸不起來了,這哪裡是針對,這分明是偏袒!
硬生生熬過了這十幾天,夏之衍覺得全身上下,仿佛脫胎換骨。
練功房有面牆是一整面鏡子,夏之衍站在鏡子前面,能夠清晰地看到自己骨骼仿佛在生長,短短十來天,整個人清瘦了許多,眉眼間褪去了原先的少許少年青澀,多了更多的沉穩成熟。雖然是同一個人,在別人看來或許沒什麼不同,可夏之衍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更加輕盈了,隨著薛疏揮出去的拳頭卻更加有力氣了。
就好比他原先能夠把武術指導教給他的那一套打戲行雲流水地打出來,還能打得十分有意境,十分好看,可現在動作中才真正帶了幾分能夠傷人的鋒芒意味。以前只是有皮肉和形狀,如今卻真正有了骨骼和神>
第一階段的訓練結束之後,周聞對夏之衍和薛疏兩個人身上的成效非常滿意——與其說非常滿意,不如說他從事著一行二十幾年,從來沒這麼滿意過!他就沒見過進步這麼神速的學生!原先剛來時,夏之衍和薛疏的音色早就甩出其他選手一個水平,如今他訓練的,只是他們的發音技巧和聲樂曲調,相當於在原先的優勢上,再補足些微的缺陷,到目前為止,幾乎可以稱得上完美無缺了。
周聞心裡把兩孩子當成寶,面上卻半點也不顯露出來,一日少不了板著臉教訓兩人好幾次。但院裡另外三人臉色則就沒那麼好看了,金小臣是一直看著夏之衍和薛疏一點點進步的,心裡的忐忑和落差越來越大。
他本來以為能夠拜入周聞門下,就已經比別的選手高一個平台了——此時沒有人知道周聞在這裡,連狗仔都不知道!所有選手找的不是留洋歸來的什麼聲樂博士,就是什麼演奏家,但是那些人到底有幾斤幾兩,沒有人比母親是音樂大學教授的金小臣更清楚。他媽之所以費了好大力氣讓周聞收下他,圖的無非就是他先人一步,一舉成名。然而現在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前面的道路突然跳出來兩個抄近道的,叫他怎麼能不干著急?
不止金小臣這麼想,舒蔓也看夏之衍不順眼,但是礙於薛疏一直冷颼颼地盯著她,她也不好耍什麼心眼。
就在這個時候,中考成績徹底出來了。周聞准了他們一個假期,讓他們回去一趟。
兩人上了高鐵,薛疏一手提兩個箱子,毫無阻礙地扔上了上面的置物架。他一站起來,個高腿長,就顯得高鐵空間很逼仄,旁邊的人都盯著他看。
夏之衍忍不住把他拽著坐下來,想起了一個問題:「你怎麼不讓秦力來接你?」
薛疏有點兒自豪,又有點兒不好意思:「我跟我爸說了,我要自己闖蕩了,讓他除了給我錢別給我其他的。」
夏之衍對這事兒挺關心,問:「你爸怎麼說?」
薛疏道:「他說滾□□犢子,就不給你錢,十個俯臥撐一百塊,一百個蛙跳五十塊,自己賺。」
「……」夏之衍對薛疏的父親一無所知,因為對方去世得早。上一世夏之衍認識薛疏的時候,薛疏他爸就因病去世了,他媽又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身邊也沒有個兄弟姐妹。正因為薛疏是獨生子,所以家裡應當是相當寵著的,年少時期天真傲氣。後來應該是繼承家業了,才承受了很多壓力。
現在離薛疏他爸去世的時間還有七八年,夏之衍琢磨來琢磨去,忍不住提醒他:「到時候你回家了,多關心關心你爸的身體。」
薛疏瞥他一眼,漆黑的眉眼有些發亮,耳根有點紅,垂著腦袋,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他覺得之衍都關心他爸了,四捨五入就是在關心他了。
本來夏之衍查成績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考得不錯,去w市和薛疏一起讀高中應該是沒問題了,但是萬萬沒想到,蝴蝶翅膀扇動了一切。
兩人還沒回家,車子開到中學校門口那裡的時候,就見校門口圍了一群人,鐵欄杆上掛著紅色橫幅,飄在空中有如旗幟,上面凌空幾個大字:「熱烈慶祝我校xxx奪得全市第一名。」
外邊全是家長,都是帶著家裡孩子來看最終成績的,將整個校門口圍得水泄不通,最後令校長不得不出來調解。校長倒是笑容滿面,因為今年的市重點居然出在了他們學校,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就是明年幾百個招生名額的增長啊!
中間那名字剛好被風吹皺,擠到中間,車子一晃而過,夏之衍沒瞧清楚。
等回了家,兩人大包小包地下車,這才發現自家竹筒樓下里里外外圍了三層人,壓根瞧不清裡頭在做什麼,外圍幾名記者舉著攝像機和話筒等在那裡,不知道在幹什麼。整棟樓的鄰居都下來了,人潮如水地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夏之衍還老遠瞥見夏秋秋蹲在角落裡,正往這邊看。
兩人被堵在巷子外頭,根本擠不過去,最後還是從另一條道上勉強擠到樓下的。
&些人幹什麼?」薛疏皺眉,將夏之衍手裡的行李拿過去。
夏之衍撥開人群,拽著薛疏上樓,還沒上台階呢,就好像聽見他媽徐麗萍有些靦腆但又十足驕傲的聲音從那群記者中間傳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就是我家這孩子特別聰明,他也沒有特別用心,就這麼考上了,哎呀我也大吃一驚,其實他弟弟也考得不錯……」
這話誰家家長聽了都想罵人,和那些明明考得很好還非要說自己考得很差的同學沒什麼兩樣。關鍵旁邊的記者還特捧著,一個二個機關槍似的連番問徐麗萍是怎麼教出市狀元的。徐麗萍被擠在中間,差點沒被擠暈厥過去,但是一輩子從來沒這麼開心過,臉上神情激動不已,聲音都有顫抖了。
旁邊的鄰居有些咋舌:「這家怎麼就出了個狀元呢,平時不聲不響的……」
薛疏也意識到了什麼,碰了碰夏之衍的肩膀,道:「受採訪的那位好像是你媽。」
夏之衍登時回頭,就見徐麗萍滿臉笑意地正在接受記者採訪。陽光照在她臉上,把皺紋全照沒了,她幾乎笑得合不攏嘴,整個人都透著鮮活氣息,和之前那個為生活所累的女人判若兩人。
他還沒出聲叫媽呢,徐麗萍就一眼睛發現了他,頓時也顧不上那些記者了,三步兩步把人推開就往這邊走,走到他面前時本來好不容易按捺下來的激動心情頓時化成一腔酸楚與喜悅,兩行眼淚徑直掉了下來。
&兒子?夏之衍?」記者也意識到是市狀元本人來了,頓時一窩蜂擠了過來——
——
&
薛疏日記:我爸說我沒用,只敢暗戀。
大佬日記:年少時期的我並不知道,當年我爸追我媽,也暗戀了整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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