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56.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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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自動防盜。  夏之衍瞥了那隻箱子一眼, 發現裡頭還有東西,居然是一些遊戲機、cd機、光碟之類的東西,薛疏似乎是把自己最喜歡的都當成珍寶捧到他面前來了, 其中一些電影碟片居然還是夏之衍喜歡的類型,不過在後世他已經看過許多遍了,但由此來看,薛疏倒是把他調查得很徹底。

    再往下是幾個包裝精緻的紙袋, 裡面放著一些量身定做的衣服。夏之衍隨手翻了翻, 莫名有了種被金主包養的感覺——

    上一世薛疏看上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用錢砸過來, 偷偷定製價值不菲的對戒。有一天早上夏之衍醒過來後發現手指上多了個戒指, 死都摘不下來, 氣得要死,差點沒把手剁掉。

    未來的薛疏儼然是現在的薛疏的進化加強版。

    不知道對此時的薛疏說一句「你沒有未來的你大方」, 他會有什麼反應。

    夏之衍啼笑皆非,除了將手機拿出來外,將其他東西都放回原位置。

    許久沒有收到回復的簡訊,夏之衍乾脆將手機鎖進了抽屜里, 強行阻止自己不停朝手機伸過去的手。

    他把髒衣服洗好,把資料中的兩本交給夏星竹, 道:「我們老師透露下周月考可能會考裡頭的內容, 你這周好好看看, 下周爭取考個好成績。」

    他沒有告訴夏星竹更多, 只是說下周校內考試會考, 這樣也能逼著夏星竹在一周之內看完。

    他這個弟弟很努力,除了身體健康之外,別的地方根本不用他操心。

    夏星竹乖乖地點了點頭。

    夏之衍去陽台曬衣服。徐麗萍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蜷縮在沙發一角,神情麻木地看電視,她一整天只有這麼一會兒可以放鬆下來,可以揉一揉酸痛的胳膊和腳踝。於是夏之衍沒有打攪,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在經過之時,忽而聽見徐麗萍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投一票還要收一條簡訊費,這些人可真會賺錢。」

    夏之衍順著她的目光往電視機瞥了一眼,就這麼一眼,他怔住了。屏幕里正在放一個選秀節目,舞台中央霓虹燈光傾瀉而下,周圍閃光燈咔嚓亮起,一切都讓夏之衍覺得遙遠而陌生,那竟然已經是前世的事情了。

    那是一個光鮮亮麗卻生存競爭極其殘酷的世界。

    站在台上的選手被燈光、吶喊、喧囂、掌聲包圍著,在那一刻,他仿佛就是世界的中心,被所有人追捧,獲得萬千崇拜。這種感受一旦有過,便會像上了癮般,無法脫離。會叫人全身血液上涌,仿佛站在雲巔之上。只可惜上一世夏之衍努力了很久,仍然沒能在那個圈子裡出頭露角。

    正在演唱的那個選手,夏之衍還認識,後來和他簽約了同一家公司。此時對方閉著眼睛,柔情似水的歌聲從話筒里傳出來,如同潮水般湧進所有觀眾耳朵里,他的臉像現在這樣通過電視機映入家家戶戶平凡百姓的眼睛裡。

    徐麗萍按了下遙控器,起身打算去睡覺。電視機突然黑了,夏之衍一眼就看見提著髒衣服站在原地的自己,身上掛著一件洗舊發白的背心汗衫,與方才萬千矚目的那人比起來,顯得平凡如螻蟻,頓時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上一世他隨波逐流,毫無目的,為了錢才匆匆擠進娛樂圈裡,可想而知,事業回報他的也是波瀾不驚毫無起色如同死人般的心電圖。他本來就不是專業科班出身,僅僅靠著一副好皮囊才吸引一些為他花錢的粉絲,一開始就比所有人都低一些。這註定了他要耗更多的時間來追上別人的起跑線,更別說和別人同台競跑了。

    雖然有錢支付夏星竹的醫藥費,也不愁吃不愁穿,可從未享受過真正成就事業的快感。現在想來,這個圈子如同大浪淘沙,夏之衍上一世就是被淘下來的那批人。

    可為什麼站在高處的就不能是他呢?

    只有在那個能夠俯瞰一切位置,才能遊刃有餘!也不會因為擋了別人的路,就被當作棋子除去,更不會像上一世那樣,還要靠薛疏的庇護。

    與其靠別人庇護,不如把自己變成庇護別人的人。

    徐麗萍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夏之衍,表情似乎有些異樣,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了,最近怪怪的,忍不住皺眉:「還想看電視?快去睡覺!」

    她話音剛落,忽然家裡的座機響起來,這座機裝了有些年頭了,鈴聲有一下沒一下的,時常接不到,這會兒在客廳里響得格外突兀。

    夏之衍也回過神來,問:「媽,你怎麼不接?」

    徐麗萍一貫把心事藏得很好,此時瞧起來卻像是老了十歲,滿臉愁容。

    她不接電話,這鈴聲便如同催命符一般響了起來,剛從浴室里走出來的夏星竹也有些怯怯地站在門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之衍皺了皺眉,過去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陣謾罵,從一連串含糊不清的話里他聽懂了兩個字「還錢」,這段日子家裡事情接二連三,徐麗萍先前火化夏父時就花了不少錢,都是借的。這陣子工資預支了幾個月,本來打算用來還錢,誰知又被親戚逼著安排葬禮樂隊,於是她只能按住這筆錢,暫時沒有還。

    徐麗萍臉上掛著疲憊,揮揮手道:「你們別管了,先去睡覺,我有辦法。」

    夏之衍如今這個年紀,本來就應該為家裡支撐起半邊天了,他道:「媽,你手裡攢的錢不如先還。但葬禮樂隊也要辦,免得叫那群人嚼舌根,不過我來想辦法。」

    請不請樂隊他自然都無所謂,他不在意親戚們的眼光,但他不能讓這件事情成為徐麗萍的一樁心病,純粹當作花錢消災。

    他語氣篤定,說完就轉身進臥室了,倒是叫徐麗萍怔怔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一方面欣慰兒子終於能替自己操心一二,另一方面卻只把夏之衍說的話當作笑話,不過十五來歲的少年罷了,初中都沒畢業,能用什麼法子賺到學費呢。

    她嘆了口氣,將臉埋進手心裡。

    夏之衍回到房間裡,心裡也有點憋氣,知道當務之急是拿到錢還債。能找薛疏嗎,不能,他有手有腳,幹嘛要去當乞丐。他還有別人沒有的東西,那些年在娛樂圈裡混,所有跳舞聲樂技能,他全都會了。

    一個人擁有的才華和技能,才是最大的財富。

    他本來想在徐麗萍拿出去賣的編織袋上稍作改動,賣出更高的價格,但是仔細一尋思,這都是需要成本和本金的。現在家裡別說捉襟見肘了,就算不那麼艱難,徐麗萍也不會信任他一個小孩子,拿出錢來放心讓他折騰的。

    那麼只能靠他自己掙到足夠的本金了。

    他站到鏡子前,仔細端詳自己,以十二年後的眼光來看待,自然看哪兒都不覺得滿意。頭髮太長了,遮住了眼睛,顯得有幾分陰鬱。衣櫃裡衣服也除了校服就是舊得發黃起渣的汗衫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別說趙禿總是拿這個來刺激他的自尊心了,就連他瞧著,也有些不順眼。


    他如今早過了少年敏感的年紀,倒不是很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這樣出去,階層一目了然,很難找到事情做。

    於是,夏之衍從薛疏送過來的衣服中,隨手挑了兩件黑色長褲和白襯衣,換上了,打算日後賺錢後還給他。薛疏的品味很好,高檔的布料和精緻低調的暗紋,即便是在十來年後也並不過時。也並非很正兒八經很刻板的襯衣,而是寬鬆休閒型,很舒適。

    這劉海太礙事了,想了想,他找了把剪刀,對著垃圾桶把額前頭髮給剪短了,露出光潔的額頭。這樣一看,整個人就精神了許多。

    第二日便是周末,夏之衍一早出門,手裡攥著幾張名片。

    夏星竹還在睡覺,徐麗萍一清早就出門擺攤去了,因此他一路下來,自己買了早飯。樓下有家麵攤,下麵條的姑娘比夏之衍大上幾歲,本來邊打著呵欠邊盛面,誰知眼睛落到夏之衍身上,頓時臉紅得滴血。

    不止是她,來麵攤這兒的都是一棟樓的老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素來知道五樓家徐麗萍有兩個俊俏兒子,但是這倆孩子平時都低著頭匆匆走過,不見人的。難不成坐著的這個就是?這可比鄰里嘴裡說的要帥氣上太多了,都不用拾掇,便可以直接拉去當明星了。

    下麵條的姑娘將一碗麵條輕輕地放在夏之衍身前,臉上紅暈還未褪去,悄悄地站到攤子後面打量他。只見對方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渾身沉默寡言的陰鬱一掃而光,脊背很挺,身形很修長,往那裡一坐,襯得小小麵攤子瞬間變得簡陋了。

    夏之衍掰開筷子,注意到碗裡牛肉都比平時多了好些,覆蓋了一整碗,居然無從下嘴。

    可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死了麼,他艱難地開口,不確定地喚了聲:>

    這聲音也帶著發育期的青澀感。

    &起來,都五點半了!」外面又不耐煩地說了句,徐麗萍因為多年單身一人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十分艱辛疲倦,總是有些不近人情的厭倦感。但這樣已經很好了。

    夏之衍伸手捂住了眼睛,感覺淚腺隱隱作疼。他緩緩從床上坐起來,看向周圍。巴掌大一塊兒地方,牆角堆了幾隻箱子,充當書架和衣櫃。窗簾是那種最老舊的泛黃的報紙,勉強擋住從外面照進來的刺目的光芒。

    這是他以前的房間。

    夏之衍恍惚地從床上坐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書桌上的日曆,時間指向十二年前。

    他這是,被一場陳沉設計的車禍,粉身碎骨撞回十五歲了麼。

    忽然想到了什麼,夏之衍猛地從床上跳下來,一不小心撞到了床腿,但他拍打戲出身,平衡性很好,立刻站穩了。他從鏡子中瞥到了自己此時的模樣,頭髮有些長,擋住了眼睛。身體很健康,不像後來他在娛樂圈裡浮沉幾年,因為騎馬打戲淋雨落下了一身病根。

    此時他身上每個細胞都是最鮮活最健康的狀態。

    夏之衍蹲下去拉開抽屜,亂七八糟翻了一通,時隔多年,記憶有些模糊,他不太記得自己的東西都放在哪裡。但是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張初三開學時全校同學站在一起的照片。

    一眼望去,全都是相同的校服,臉龐也十分模糊。

    夏之衍先是第一眼在裡頭找到了陳沉,站在他身邊,搭著他肩膀,笑容明朗,吸引了周圍一大半女孩子不看鏡頭朝他看。

    這就是陳沉,人群中的聚光點,從小夏之衍為他寫作業,上課打掩護,一直到進了娛樂圈後,還頂著輿論壓力替他解釋他父親吸-毒的傳聞。夏之衍以為兩個人算得上生死之交了,卻怎麼也沒想到,一旦信任出現危機,陳沉翻臉的速度誰都望塵莫及。可是現在自己重生了,一切都將重新洗牌,那些悲劇還能再次發生嗎?

    夏之衍手指微微縮緊。

    但是現在他要找到的不是陳沉。

    他想找到的是那個為自己豁出生命的人。

    夏之衍從左到右,視線在每一張模糊的臉上逡巡,但是並沒能找到薛疏。也是,以薛疏超過陳沉百倍的身家,怎麼會和他們讀同一所學校。要真的在同一所學校,這種人物絕對不會籍籍無名,他怎麼會對薛疏毫無印象。

    說起來他和薛疏不過是在一次酒會上有一面之緣,在那之前,他雖然知道望都有權有勢的世家中有薛疏這麼一號人物,卻對他知之甚少,所以根本想不通為什麼薛疏偏偏對自己那麼執著。

    但是在火化時看到了那張照片,他猜,是不是薛疏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夏之衍不知道,現在自己回來了,那麼另一個世界的薛疏怎麼辦,已經火化了嗎,還有什麼遺言自己不知道嗎。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為自己報了仇,就覺得再無留戀嗎。

    夏之衍死後待在薛疏身邊三個月,親眼看著他給自己報仇。一開始夏之衍看著陳沉被擺了道子忙得焦頭爛額,也覺得大快人心,但很快他便開心不起來了,因為他同時也瞧見了薛疏不再鮮活的雙眸和疲憊的神情。

    他浪費了薛疏的時間和生命,卻沒有對他的感情做出過任何回應,甚至薛疏臨死前,也只以為這是段無望的感情。

    像薛疏那種人,生來就是人上人,穿著白襯衫本應該氣宇軒昂,卻在一夕之間落魄無比。

    值得嗎?

    當薛疏倒在血泊中時,夏之衍很想問問他。

    但現在一切都重頭開始,是不是這一次可以當面問他,到底為什麼那麼做?

    夏之衍想了很多很多,車禍時身體被壓扁撕扯的痛苦還埋藏在意識里,時不時竄出來,令他一身冷汗,他仿佛從什麼夢靨中逃了出來,掙扎的過程十分之痛苦,但他窺見了一絲天光。

    夏之衍閉了閉眼睛,將照片收起來,然後穿上衣服。他少時家裡情況不好,父親不管事,母親一個人撐起一個家。雖然說不上家徒四壁,但經濟情況也十分捉襟見肘。一如這沒有粉刷的裂縫灰牆,他的衣箱子裡也沒有幾件能穿的衣服,除了校服就是汗背心,就連這校服也是徐麗萍出了好幾個月的夜市攢來的。

    為了他和弟弟的學費,徐麗萍出去在工廠上班之外,還偷偷打了好幾個工,就是這樣才一天天把身體拖垮的。以前他年少不更事,雖然知道家裡情況不好,卻只會心煩徐麗萍永遠都是一副疲憊冷淡的神情,更沒想過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為這個家擔當一些,直到徐麗萍去世後,他才猝不及防地被迫長大,一夜之間好像天都變了。

    現在既然他重新回來了,自然要改變些什麼。至少,不能再讓母親和弟弟落得上一世的下場。

    就這麼一會兒,外面突然吵了起來,鐵門哐當一聲,好像是幾個人進來了。緊接著是一個腔調土氣的女人聲音:「我說孩子他媽,孩子他爹還在世上的時候就沒過上幾天好日子,現在人都沒了,你還攥緊那幾個錢緊巴巴地不肯放,連葬事都不肯為他辦一場不成……」

    屋子外頭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話,好像在勸說著什麼。但徐麗萍始終沉默著,沒有開口。

    夏之衍站在房間裡頭,也反應過來了,又多看了一眼日曆,他這是回到了什麼時候,居然是回到了他爸死後的第三天。之所以沒想起這茬,是因為他這個便宜爹對於這個家而言,基本上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甚至來說,夏之衍寧願自己沒有這個父親。

    這人丟下兩個孩子和徐麗萍單身一人,卷了鋪蓋離開家鄉多年,等到徐麗萍含辛茹苦地將兩個孩子養到十來歲的時候,他才不知從哪個疙瘩處冒了出來,這之後更是爛泥扶不上牆,除了找徐麗萍要錢賭博就是惡聲惡氣地罵夏星竹。



56.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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