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勛雖然說得十分謙遜,但還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得意之色。
將《明陽七劍》悟透,王勛也是頗為自得,在他看來,就是和《金榜》的第二十位相比,怕是也差不多,不過他為了表現得謙遜些,王勛沒敢把話說得太滿。
「吹吧,牛皮吹多了也會破的。」秋以山桌上的另一人道。
秋以山沒有出聲,而是拿出了分成兩截的天煞棍,「咔擦」一聲連接好,站起身來,一手持棍,走向了王勛所坐的桌子。
面帶微笑的秋以山對著王勛道:「久聞王勛師兄劍法厲害,適才又聽到王勛師兄的《明陽七劍》修煉得大成了,不知道王勛師兄可敢與在下切磋比試?」
秋以山聲音朗朗,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敢不敢?這『敢』字用得很有學文,和『願意』完全是兩個意思。
秋以山問『可敢』,那挑釁之意太濃了,如果王勛不答應,那就代表他不敢和秋以山比試,一個武者沒了膽量,以後會釘在恥辱的柱子上,會被人暗中嘲笑的。
「以山兄弟還真夠狠的,這麼快就開始反擊了。」劉慶榮笑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王勛,到底是敢還是不敢呢?
王勛臉色憋得通紅,長出一口氣,隨即笑道:「秋以山,你年紀輕輕自持實力強大,可能僥倖勝過幾人,狂妄自大,那也是正常現象。不過今天我這個做師兄的,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人,天外天,教教你如何夾起尾巴做人。」
「那就請王勛師兄移步大堂外,讓各位開開眼,看看王勛師兄的手段。」秋以山拱手道。
所有人都走出大堂,秋以山和王勛走到了不遠處的一片空曠處。
王勛極度張狂地笑道:「秋以山,你從小到大呆在那大山里,恐怕見過的厲害劍法一隻手都數得出來吧!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這上等劍法的威力!」
「在下期待的很。」秋以山單手持棍,臨陣以待。
所有人都看著場中的二人。
「秋白易,你打得過王勛嗎?」周琪問身邊的秋白易。
秋白易手指場中王勛:「就那小子?我一棒子下去,能砸死五個。」
周琪嗤之以鼻:「吹牛!」
「這個秋以山今天竟敢挑釁我,哼!這個小子剛來學院就勾引上官語芙,還真以為自己是天才了!今天一定得好好教訓他,最起碼讓他在床上躺一兩個月,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如果有可能便將其擊殺。」王勛胸腔內怒火熊熊。
他很想要秋以山身死。
王勛手持一柄重劍,傲氣十足:「秋以山,準備好了嗎?」
「來吧,讓在下和各位都看看王勛師兄的手段,是如何震驚到大夥的。」秋以山對著王勛勾勾手指道。
秋以山的話語中帶刺,更令王勛憤怒。
一聲冷哼,王勛右腳猛地一蹬地,整個人猶如箭矢般瞬間竄過數丈距離,手中重劍向前一送,猶如毒蛇吐芯,帶著刺耳的氣爆聲,直接刺向秋以山的胸膛。
面對這一招,秋以山笑了。
秋以山右手持棍,背於身後,腳下一點朝旁邊一閃,便輕易躲過這一劍。
「出手啊!」王勛憤怒地暴喝道,同時手中的重劍直接一個橫掃。
秋以山迅疾的腳下一點躍起,而後右腳在王勛的重劍上一踩,整個人飛躍起來,同時大聲笑道:「王勛師兄,在下實力一般,可也不是這些粗鄙的劍法所能傷到的,你還是拿出厲害點的劍法吧。」
王勛大怒,連續三步,跨出近十丈距離。
《明陽七劍》王勛直接使出了最厲害的一式『撥雲』,他太想要秋以山的命了。
重劍眨眼功夫刺過十丈距離,氣爆聲猶如滾雷一般,甚至於令周圍一些樹葉飄飛起來,比之前的那一劍可怕多了。
「哈哈哈!看我這招。」秋以山大笑著,終於出手了!
簡單的一記直捅!不帶一絲花俏,只是速度快到讓人無法看清秋以山手中的天煞棍。
「二十萬斤力量!」秋以山目光冷漠!到了這份上,他要讓對方輸的一敗塗地,直接爆出二十萬斤巨力!當初十五萬斤力量使用『流水行雲』棍法,就能和劉慶榮不相上下,這次施展二十萬斤巨力,王勛能擋得住?
「嚓!」
天煞棍攜帶著巨大的力量,直接盪開王勛的重劍,並一往無前的直接杵在了王勛的手臂上。
「啊!」王勛發出慘叫,翻倒在地,手臂上的骨頭碎裂,重劍掉落在地上。
秋以山欺身上前,棍頭直指王勛的脖子:「今天我放過你一次,哼!」
秋以山用力一振天煞棍,將王勛振出老遠。趴在地上的王勛完全被震住了,他最引以為傲的巔峰招式『撥雲』,竟然被秋以山輕鬆破解,而且還重傷了自己。
「怎麼可能?我你這怎麼可能?」王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白易,阿澤,如若再有這樣的垃圾出言挑釁、故意刁難我們兄弟,直接殺了,管他是誰的弟子!」秋以山朗聲道。
「哈哈哈」秋澤與秋白易哈哈大笑,他倆太痛快了,早就想出手教訓這個人了。
「以山兄弟,幹得漂亮!」劉慶榮在一旁也對秋以山豎起了大姆指。
「秋以山,好棍法啊!」
「剛才我還沒看清,王勛就敗了。」
「還是秋以山厲害!這才十幾天,他的力量似乎又變大了。」
「很明顯,王勛的《明陽七劍》與秋以山的棍法不是一個層次的,王勛,嘿嘿,牛皮吹破了吧。」
圍觀的眾人開始了議論。
王勛到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在對方眼中根本就是一隻螞蟻,要殺他是輕而易舉,與他在一起的幾個人都不是等閒之輩,而且都還只有十七歲,看似老成,實則年輕,說不定真有可能在一怒之下,會出手將他擊殺。
此時只有先前那個柳師兄過去撿起王勛的重劍,扶起受傷的王勛,並輕輕地拍了拍王勛的肩膀。
王勛臉色泛紅:「我沒事,調養幾日就好了,多謝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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