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墳冢之後,其他修士都是各自選定一個方向前行。邢羽卻留在入口處,皺眉望著前方通往未知的泥濘小路。
這座宮殿龐大到足以與長安城內的皇宮比肩,若是在其內漫無目的的探索,不知道何年何日才能找到自己渴求的物。
「進去之後再按照地圖探索吧。」邢羽心中一動,隨意選了一個無人選擇的方向奔去。
宮殿內靈氣稀薄,故而眾修士也未曾御空飛行,能夠多省下一絲靈力,便能在之後的爭奪之中多一絲把握。
十二個時辰之後墳冢開啟,修士們必須回到此地等待門開。若是在此埋伏,或許能夠得到不錯的收穫。
不過,邢羽倒是沒有這個想法。他有地宮的地圖,自然可以直接去尋找最珍貴的東西。地圖上雖然沒有標記靈器、道法的所在,但卻標註了每一個宮室的位置以及名字。
若是藉此尋找,自然所獲不菲。
一念及此,邢羽卻是沿著偏僻的小路開始行進,剛開始方還與幾名王庭修士相遇,後來卻是從未遇見過其他修士。
來到一個寂靜的花苑,邢羽從乾坤袋中拿出地宮地圖觀看。
花苑內繁花似錦,恰似春天到來後一般,若非附近陰森至極,此地甚至都與入夜後的皇宮無異。
烏墨圖修建地宮定然花費了不少心力,地宮內最珍貴的東西無異就是他的傳承以及諸多法器、道法了。否則,他完全可以葬身河海之中,不用營造如此龐大的地宮。
「此人的傳承於我來說應該也是十分有用的。」邢羽微微握拳,「若是能夠同時得到混元筆與傳承,或許我便能夠早日離開大魏前往西方。」
想到與花翎的承諾,邢羽心中不由一暖,即使如今天各一方,每每想到花翎,邢羽都是忍不住有些喜悅。
「將附近的地圖記下,儘快探索完後離開此地吧。」
邢羽低頭看起地圖,地圖十分詳細,記載了每個墳冢的位置以及其內宮殿的分布。
烏墨圖在修建地宮的時候早就已經料到了日後自己的地宮會被人發掘,故而他直接將整個地宮改造成為一個龐大的陣法。
這陣法強橫無比,是邢羽從未見過的複雜陣法,其中大陣套小陣,小陣繁複相連,玄妙至極,難以輕易參透。
對於陣法一竅不通的修士若是貿然闖進,只有一個被囚禁至死的下場。
「好兇險的地宮。」邢羽微微皺眉,忍不住握緊拳頭。
王庭修士未曾提及的一件事便是進入墳冢之人有極大概率會無法離開。這陣法本就兇險萬分,烏墨圖修建地宮的初衷便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傳人以及遺物。
擅闖地宮的修士幾乎可以說是九死無生,若非王庭之人破壞了陣法,使得陣法威力不復往昔,根本沒有人膽敢進入探索。
「有七處密室,皆是烏墨圖的儲物之地。此外又有七方殺陣,每一處都足以絞殺築基修士。」邢羽默默將地圖記在心裡。
即使天水宮與離火宮合力扭曲了陣法,使得陣法的威力十不存一,但其仍是足以輕易絞殺築基修士。
各處陣眼以及密室在地圖上都有記載,如何避開幾處殺陣亦是有所提及。陣法與符道相通,故而邢羽記起來卻也不甚複雜,很快他就將這處墳冢的殺陣記了個七七八八。
除了殺陣之外,還有七處迷陣、七處囚陣。不管是迷陣還是囚陣,進入之後都是難以輕易脫身。
「不知道有多少陣法癱瘓了,天水宮的那幾人卻是沒有提及。他們不讓修士破壞陣法,莫非是想通過逆推陣法找到烏墨圖的傳承?」
陣法若非是為了守護,便是為了殺敵。烏墨圖布下的陣法卻是二者兼而有之,既是為了保護陣中傳承,又是為了消滅擅自闖入的敵人。
陣法之中最安全的地方自然就是烏墨圖的傳承所在。
只是邢羽卻是不知,烏墨圖並非沒有留下傳承,只是沒有將自己最強的道法以及靈器傳承下去。
「既然如此,索性直接去找密室吧。」邢羽收起地圖,轉身走出花苑。
附近靜悄悄的,安靜的有些嚇人。
密室之外自然也有珍貴的法器以及道法,甚至有一些難得的靈丹。
這些於修真十分有益的物,邢羽自然是卻之不恭。
「穿過前方的迷陣,進入左邊的宮殿,繞過一處殺陣便是密室。」
邢羽將七處密室一一記在心裡,首先前往的便是離他最近的一處密室。此處密室標註了丹房,許是藏有一些成色上架的丹藥,否則烏墨圖根本不會特地開闢一處密室儲存。
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走出不久,邢羽來到了一面朱門之前。
他推開朱紅大門,緩步走入其內。
朱紅大門在邢羽身後緩慢閉合,邢羽眼前景象更迭,枝繁葉茂的古樹林立四周,習習涼風吹來,使得邢羽心中不由放鬆下來。
隱約有蟲鳴鳥叫繚繞,四周微微亮起,磅礴天日高懸,刺目陽光落下,使得邢羽不由一笑。
盡頭是一座門窗大開的宮殿,宮內簾幕重重,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恢弘莊嚴。
「來到迷陣了。」
邢羽微微一笑,按照地圖的指引上前走出七步。隨後邢羽又向左走出六步,來到了一面高牆之前。
他面上一笑,毫不在意的向前踏出一步。
牆壁忽然扭動起來,宛如水波一般,邢羽的身影頓時沒入牆壁,原地風吹不停,似是從未有人來過。
眼前景象未變,仍是之前的小道以及古樹,仿佛邢羽重新來到了之前的宮殿前方。
邢羽卻是一笑,朝著宮殿走出七步,繼而往左走出七步再度穿過一面牆壁。
這一次,邢羽先是朝著宮殿走出七步,繼而向右走出七步來到一面高牆之前。他穿過高牆,朝著宮殿走出七步,繼而向右走出七步來到最後一面高牆之前。
邢羽輕輕舒了口氣,邁步向前踏出,終於離開了迷陣。
身邊光線一暗,只有牆壁上懸掛的油燈照亮了四周。
周圍是枯萎的古樹,腳下的小道仍是有鵝卵石鋪就,只是上面卻有不少血跡。
遠處有一座宮殿,其內燈火閃爍,顯得十分駭人。
邢羽邁步向宮殿走去,身後卻是忽然傳來一聲輕咳,使得邢羽不由停下了腳步。
「道友,可以留步了。」
之前見過的陳姓修士微笑著抱拳一拜,「多謝道友引路,道友可以離開了。」
邢羽聞言冷笑一聲,「若是我不離開呢?」
「那在下只好強行『請』道友離開了。」陳姓修士冷笑一聲,緩緩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天人法相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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