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就是金家的先祖?」邢羽一愣。筆神閣 bishenge.com
「沒錯。」宋玉點了點頭,臉上微微有些遺憾地說道,「但是金源去世後,金家與書院的關係卻是變得越來越差。直到金鐘再度成為書院的弟子之前,書院與金家的關係都是極差。」
「是因為高句麗與金帳王庭結盟麼?」邢羽聞言皺了皺眉。
對於前朝的歷史,尤其是關於高句麗的,邢羽知道的極少。若不是宋玉提及金源,邢羽甚至都忘了高句麗建國時的這位大將。
高句麗建國後沒多久,第一任國王李昱就去世了。金源幫助第二任國王李冉制定了最初的制度,穩定了各方勢力。但因為金源是金帳王庭的棄子,在金源掌權的年代,高句麗與金帳王庭的關係一直極差。
當時漢朝內部大亂,高句麗內部也是不穩定。對於這個建立在兩國邊境的小國,兩國都是沒有理會。直到明帝年間,大漢穩定下來,金帳王庭也是統一了北漠各部,雙方才逐漸注意到了高句麗。
於是,高句麗不得不選擇一方作為依賴。當時金源已經去世,高句麗毫無疑問的倒向了金帳王庭。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高句麗與書院的關係都一度擱淺。
直到金鐘出現,進入書院,金家與書院的關係才再度緩和。
「師兄你們這次來到底是要調查什麼?」邢羽問。
「調查李樂浪是否還活著。」阮亮忽然說道。
「李樂浪?」邢羽一愣,「高句麗的第三代國王還活著麼?他不應該早就死了麼?」
「沒有。」宋玉搖了搖頭,「李樂浪還活著,而且成為了修士。現在他應該早就踏入元嬰了,甚至元神出竅也不是不可能。」
「元神出竅?」邢羽聞言一驚,「那倒是有些棘手。」
他大致看過清虛子對於修行境界的介紹,了解了修士修行的各個境界。築基、結丹、元嬰,元嬰之上是出竅。出竅幾乎已經是大魏修真界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了。至於其後的分神、合體,大魏幾乎沒有人可以達到。即便是有,那也必然是前朝留下來的修士,比如清虛子。
「院長可以對付他吧?」阮亮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那是自然。」宋玉點了點頭,不過又有些遺憾的說道,「但院長早就答應過金帳王庭的人,不會擅自出手對付境界低於自己太多的修士。若是李樂浪回來要求高句麗對大魏宣戰,院長也沒什麼辦法。」
「所以現在主要就是金家的問題。」邢羽微微頷首,「只要金家堅持與書院站在一邊,李樂浪也沒辦法。」
「但估計……」宋玉猶豫了一下改口道,「但金家應該已經做出決定了。你們之前被襲擊就是一方面。除此之外,金家已經在官方的支持下開始限制大魏的修士了。」
「金鐘是怎麼想的呢?」邢羽問。
「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宋玉無奈搖了搖頭,「我們沒能聯繫上金鐘,我們用院長給的聯繫方式聯繫金鐘,但卻並沒有得到反饋。他應該是倒向李樂浪那一邊了,所以才無視了書院的訊息。」
「哦,對了。這是大師兄給我的,說是院長給金鐘的禮物。」邢羽忽然想起了荊遠山給他的摺扇,急忙拿了出來,遞給宋玉。
宋玉接過摺扇,緩緩攤開,「三思而後行。」
「院長是在警告金鐘麼?」宋玉一愣。
「或許。」阮亮點了點頭,「邢羽,金一清她們是去拜訪金鐘了吧。」
「沒錯。」
阮亮與宋玉相視一眼,緩緩鬆了口氣。
「邢羽你先回去,依照金一清的指示去參加比試。同時,你要從金一清那裡探聽口信,確認她是否見到過金鐘,以及金鐘對大魏以及書院的態度。」宋玉說道,「我和阮亮去做一些別的準備。若是李樂浪真的來了,我們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好。」邢羽點了點頭。
「我們通過玉簡聯繫,你一定要多看玉簡。」阮亮提醒道。
「嗯。」
「如果李樂浪回來,李興義的態度就在意料之中了。李樂浪當年完全可以稱帝,但為了高句麗的長存,他卻是向金帳王庭稱臣以求日後的獨立。後來高句麗又向大魏稱臣,並未獨立,而是藉此苟存。高句麗之後的歷代國王,應該都是有愧於李樂浪的。」宋玉拍了拍摺扇。
邢羽與阮亮聞言都是有些緊張的看著宋玉,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阮亮一介酒徒,生性灑脫,對於家國之事一向少有研究。這次與宋玉隨行,也多是為了向宋玉學習。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化解三國隨時有可能到來的修士戰爭,但他們要怎麼做呢?
書院這一代七人,古茗、阮亮以及邢羽都是近幾年才進入書院的,而宋玉等人卻是在書院修行了近十年。此間的差距,並不只是修為,還有對於修真界的認識以及書院底蘊的了解。
「無所謂。」宋玉忽然一笑,「書院傳承多年,雖然之前的大部分弟子都離開了天南,但還有幾個人留了下來。一個出竅而已,甚至有可能是元嬰。你們不用緊張。只管去做就行。」
「是。」邢羽與阮亮皆是點了點頭。
他們相視一眼,但對於宋玉說的卻是一無所知。但如宋玉所言,書院傳承三百餘年,培養出來的強者自然不只是現在書院的十幾位老師。
拜別兩位師兄,邢羽回到小院。沒多久,金一清金靈母女二人便是乘著馬車回到小院。
晚飯之後,邢羽與金靈並坐在院後的池塘邊。
「金靈,你們上午是去拜訪金鐘前輩了麼?」邢羽眺望著微微結冰的池塘問道。
「不是。」金靈聞言搖了搖頭,「老祖正在閉關,要過幾天才會出關。」
池塘下有幾條金色的鯉魚穿行在水草之間。
「那現在金家掌權的是誰?」宋玉讓邢羽問。
「是老祖的小孫子,金千乘。」金靈說道。
「他是宮廷的官員麼?」邢羽問。
「是。他已經擔任丞相十幾年了,之前也是他上書要求國王與金帳王庭訂立新的盟約,並向魏國宣戰。」
「為什麼?」邢羽一愣。
「因為他的妻子很多年前被魏國的修士殺害了。所以他一直很仇視魏國。」金靈解釋道。
「這樣啊。」邢羽微微點頭。
「靈兒。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遠處傳來了金一清的呼喚。
「這裡有些冷,早點回去休息。後天就要開始比試了,你這兩天可要勤加修行。」金靈拍了怕邢羽的手臂,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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