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晴雨人,大大的眼睛,羞羞的擺著裙角。我的心情正合著我的節齡似的忽晴忽雨。晴雨人悄悄的在向我笑,調節著我的四季的變幻和晴雨讓孩子們有一個好心情。噢,我的晴雨人。
幾年後,我也成了一個晴雨人,也在調節著世間風雲的變幻。當孩子們睡去時,會悄悄的對我說,謝謝你,我的晴雨人。」大街小巷裡唱著這首好聽的晴雨人之歌,這是因為在個這世界裡,最盛大的節日——「晴雨人」節到了。這個節日雖然說是在冬天,但卻是人們為了向春天到夏天在天上辛勤勞作一年的晴雨人表達的謝意。傳說中,只有冬天這個季節,他們才會休息。雖然遠方500多人的死亡給這個節日增添了某些血色,但是由於帝國的消息封銷,人們還是照常的過著節日,小孩子還是照樣打著雪仗,但是消息還是不要太多平民知道的好,——不是怕了他們——畢竟殺了那麼多人總不是什麼好事,不是嗎?
子爵夫人給了明德爾一些零花錢,她很疼這個小孩子,雖然她與這個孩子沒什麼血緣關係。但一旦把他和自己的孩子比較一下,不由得想如果是自己的有多好。在這個節日中,子爵和夫人特意放了他幾天的假,讓他在這個村子附近可以好好玩玩散散心。當然也有點怕小孩子迷路或跟壞人跑了——那些下賤的平民們可能不知道——最近那些不聽教誨的前朝餘孽還鬧得很兇呢。不過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人生地不熟的又能去哪裡呢?小明德爾穿著牛皮靴子踩在雪地中嘎吱嘎吱的響著。四周望去,太陽老高老高,白色的雪地中反映著閃閃晶晶的顏色,煞是好看,只不過有點刺眼。雪地中好像還有一個黑黑的什麼東西,他仔細看去,原來是一個小小的落葉,在秋天裡,它就應化做一縷灰塵了,可是,它還能生活在這個冰天雪地當中,它究竟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不早早結束呢?當人生本就是一齣悲劇時,也許死亡就是最好的結劇吧?他是這樣想的,但他看著這片落葉,看著看著,他笑了,笑得很開心。突然,他覺得自己好餓。是到吃飯的時間了吧,他想。
太陽斜斜的不帶一絲暖意的照著,他嘎吱嘎吱的在雪地中走著,走到了一戶賣食物的小店。他走了進去,小店的店員認出了他。「你有什麼需要的嗎?」
「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呢?」小明德爾說。
「有的,熱熱乎乎的剛出爐的包子。你要幾個呢。」店員很勤快的拿出了牛皮紙。(這個季節很少有人來光顧的。怪不得他這樣的熱情。)
「兩個吧。」他有點不好意思拒絕。
他拿起了包子,先在水袋裡裝滿了熱水。然後不問價格的拿出了一個金幣放在了桌上,轉身走了出去。那個店員看這這個金幣驚呆了,這能買多少包子呢。
小明德爾還想去一下先前救他的爺爺奶奶那去,但又不知說什麼好,就沒有去。
他走在雪地中,默默地咬著那兩個肉包子。好軟好香,一咬竟全是油呢。熱熱的包子在冬季中讓他的體力又恢復了一些。「對不起,我要走了。謝謝你們的照顧。」他向著子爵府的方向道了一聲珍重,沒有他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且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他還真不會這麼早就恢復體力和靈力呢。真的要謝謝他們,否則太沒情意了呢。「只是沒有什麼自由罷了。」他心中暗想。:「如果沒有這個缺點我還真想在那裡多住幾個月呢。」
可是,現在離開了這裡又能去哪裡呢?家沒了,學校也別想回去了,現在只有義父這一個親人了。對,去找義父去。他打好了主意,向著一個方向前進。(反正他也不知路在哪裡。)「再見了,傻傻的烏倫尼。」他想:「如果我是女生的話,下輩子就嫁給你吧。」潛台詞是:「我會是女生嗎?不會,所以......
不管方向對不對,但他想走出這個村莊的想法卻是對的,因為他剛走沒幾全鐘頭,從首都傳來的通輯令就達到了這裡,三皇子認為他不可能還活著了,所以也沒有去催促通輯令的發放,以致於直到現在才到這個離事發現場不遠的地界。這足見官僚制度害死人啊。
子爵府內,當國王的差信把通輯令送到了這裡,所有人都有驚呆了,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是一個殺人犯,此時沒有人敢說什麼,雖然他們認定這又是一出錯案。那個差信帶著手下把通輯令送來後就吐沫橫飛地向他們講這個小惡魔的恐怖性。其中誇大了不止十倍。在他的口中明德爾幾乎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的代名詞。
「不會的,他是好朋友不是壞人。」此時的烏倫尼多嘴竟說出了他最不該說的一句話。他的母親忙把他的嘴捂上。
「什麼,你們見過他嗎?」那個差人蒼白著一雙臉。
雙元歷6734年,冬。科坦爾村。3256人,包括貴族24人。786名十四歲以下兒童。1384名婦女。無故全部失蹤。無一人被發現,無一活口。
三皇子府。「什麼?有人發現他還活著?不行,他一定要死,必須得死,無論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張本來很俊俏的臉扭曲著。「還有,凡是他所遇見的人。」三皇子不願在做惡夢了。
夜,籠罩著大地,月亮終於升起。遠遠望去,幾行腳印的盡頭是一個孤零零小孩子的身影。他喝了幾口懷中水袋裡的熱水。又向前走了開去。雪花又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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