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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你們長老會真的是為了永生一族著想?」伴隨著冷厲的責問,女子的手中多了一股黑色的能量,轉頭看向坐在地上的老者。「黑暗魔法!你居然學習了黑暗魔法!」大長老眼神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這名女子,那股黑暗的能量與她聖潔的外表極度不符合。此時的這名女子,眼中含著森然殺機:「口口聲聲為了永生一族,為了天使之城,呵呵……」說著,女子的左手上施放出了一道暗紅色的鎖鏈,鎖鏈絞住了大長老的脖子,大長老運轉法力,想要抵抗,但是都是徒勞的,黑暗的能量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腐蝕了他的防護盾,輕輕鬆鬆地勒住了他的脖子。「混蛋……」大長老吃力地吼道,「偷學黑暗魔法,你已經……觸犯了永生一族的最高禁忌……」
「呵呵,那又如何?」女子將大長老拉到面前,「你們這些元老會,說白了,就是把我們當成了一把可以供你們驅使的劍,你們的每一個『正義』的舉動,都僅僅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你們什麼時候將我們的生命放在眼裡?哪怕是我姐姐,你們都是在利用她,利用她幫你們獲得更多的利益。你們所謂的『正義』,僅僅只是一種更加虛偽的邪惡!」最後的幾個字,女子基本上是吼出來的。當她說完這些,她的外貌也開始發生了變化——金髮漸漸失去了光芒,一股黑氣縈繞在了頭髮上,很快,長發就變成了黑色;她的皮膚也漸漸地變得蒼白了起來,眼角上翹,身上的神聖氣息也消失殆盡。
「墮落……天使!」大長老大驚失色,女子冷冷地道:「這都是拜你們所賜!永生一族,已經離覆滅不遠了!」
說罷,鐵鏈中一股黑氣侵入大長老的脖頸內,大長老面色發黑,閉上了眼睛。
……
無數的永生一族士兵封鎖了天使之城,試圖找出殺害大長老的兇手。那名女子撫摸了一下已經變成黑色的羽翼,最後看了一眼天使之城,嘆息了一聲:「姐姐,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了……下一次見面,我們可能就是仇人了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她什麼也沒有帶走,除了姐姐給她的那一個吊墜。
她知道,這種做法,是罪無可赦的。但是,她必須去做,永生一族已經開始沒落,長老會的腐敗是根本的原因,但是姐姐卻沒有任何察覺,依然一心一意地為永生一族做事。特別是當她登上了女皇的皇位後,長老會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她看到,姐姐就如同一把鋒利的長劍,一把由長老會驅使的長劍,長老會用各種理由利用姐姐為他們做事,來保全他們的利益,但是姐姐卻毫無察覺,並且……她也是一個集權統治著,不可能聽進自己的勸告,認為自己做的都是對的,自己才是絕對的正義。
「再見了,姐姐。再見了……這個我生活了百年的家……」墮落天使流下了兩行清淚,扭頭飛出了永生一族的邊境。
……
「咣——」女皇擊碎了一個茶杯,怒道:「我的好妹妹……這是你逼我的!」她左手第三名護衛立刻道:「女皇息怒,制裁她是早晚的事,現在當務之急是安定民心,並選舉一個人來當大長老。」女皇點了點頭,站起身,將王袍往旁邊一甩,翅膀展開,飛出了宮殿,那名護衛立刻跟了上去——他是唯一一個完全不怕女皇的人,也是女皇小時候最好的朋友。
二人飛到了天使之城的上空,女皇俯瞰著天使之城,轉頭問道:「伊留爾,你確定真的是莫甘娜乾的?」此時的她,完全沒有任何女皇的架子,伊留爾看得很清楚,她的眼圈微微發紅,伊留爾點了點頭:「是的……我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是……」他也低下了頭。良久,女皇終於忍不住了,撲到了伊留爾的懷中,大哭了起來。
她又失去了一個親人,而且,這次失去,比死亡還殘酷。
伊留爾輕輕嘆了一口氣,將女皇攬住,輕輕拍著她的背。此時,他們不像是女皇與下屬,更像是哥哥在安慰妹妹。
「好啦好啦,凱爾。」伊留爾雙手捧起她的臉,「你這樣一點也不像眾人眼中的鐵血女皇。」女皇凱爾胡亂擦了一把眼淚,輕輕推開伊留爾,眼圈依然發紅,伊留爾抬起手,替她拂去眼角的淚珠,「不過,」伊留爾看了看凱爾,又看了看下方的天使之城,「既然你來到了天使之城的上空,一定是要宣布希麼吧?」「嗯。」凱爾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臉上又恢復了聖潔與冷漠,對著下方的天使之城大聲說道:「永生一族的子民們,我是女皇凱爾,我現在宣布:莫甘娜偷學黑魔法,殺死長老,偷闖禁地,叛離永生一族,墮落成魔。我將親自審判她,她不再是我的妹妹,也不再是親王,她是墮落天使,是邪神!從現在起,她將是我們的敵人!」
這一段話,在魔力的驅使下,穿過大街小巷,整個永生一族的族人全都聽到了。做完這一切,凱爾似乎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身體一軟,臉上的威嚴煙消雲散,甚至連翅膀都扇不動了,伊留爾立刻將她攬入懷中,輕嘆一聲,抱著她飛向了宮殿。
伊留爾沒有將凱爾送回正殿,而是將她送回了她的房間。凱爾無力地癱在床上,伊留爾很了解她,這時候的凱爾需要一個人陪著她,不然她會崩潰的。
凱爾躺在床上,「嚶嚶」地哭著,伊留爾坐在她的床邊,握著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哭了不知道多久,凱爾說話了:「伊留爾……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伊留爾立刻回答道:「嗯,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凱爾的眼淚再次無聲地滑下:「先是爸爸……再是媽媽……然後是玥……現在,現在就連我最親的妹妹莫甘娜也……」伊留爾明白,凱爾最親近的人,只剩下自己了,他握緊了凱爾的手,像以前那樣,在凱爾的手上輕輕吻了一下:「凱爾,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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