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說定了,過兩天程雪陽回來的時候,你跟他一起過來。」
最後蘇沫把她家貝勒爺都搬出來了,才勉強說動蘇槿言來家裡做客,「你把電話給程雪陽,我跟他說。」
程雪陽接過電話,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人我一定給你平安送到。」
程雪陽收起手機,轉身看著蘇槿言,「我的事情差不多需要兩天時間,這兩天你就待在家裡,我明天再來看你。」
「不用這麼麻煩。」
「不麻煩。」
程雪陽打斷她的話,「阿夜是我兄弟,蘇沫是他的老婆,兄弟的老婆託付給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兩個人進去那麼久都不出來,明顯是有戲。
蘇遠山高興的哼起小調,有了市長當女婿,這以後走出去得多大的面子啊!
「我說你能不能別唱了!」
周秀玲本來就心煩,聽他哼哼唧唧的就更心煩了,張口就罵:「還真把人家當女婿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樣還想攀市長的親?」
本來還心花怒放的人,聽到這話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偏偏有人還不知趣,罵罵咧咧的說道:「一會兒四少一會兒程市長,我們家周衛難得來一趟她都不放過,你那個水性楊花的女兒就跟她死去的媽一樣賤!」
「你說什麼?你這個賤人!」
她的話越說越難聽,蘇遠山氣的兩手發抖,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她半邊臉都麻了。
周秀玲被他打的摔倒在沙發上,梳的精緻的髮型都散了,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敢打我?」
可能是馬上要有市長當靠山了,蘇遠山這腰杆也挺直了,指著她罵道:「打你怎麼了?打你還是輕的,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說蘭馨一句,我就把你趕出去!」
老夫少妻本來就很難相處,這些年夫妻倆也沒少拌嘴,可要把周秀玲趕出去這樣的話,蘇遠山還是第一次說。
劉蘭馨是他的髮妻,雖然她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可他的本意並非如此,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愛那個女人。
看到蘇遠山為了個死人對她非打即罵,周秀玲心痛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恨意。
沒想到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老蘇的心裡還有那個賤人!
「呦,這是怎麼了?」
程雪陽和蘇槿言站在樓梯上,看著客廳里撕逼的那對夫妻。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還裝出一副很關心的表情,「蘇太太怎麼傷的這麼重,要不要打電話叫輛救護車?」
「不用不用,就是剛才沒站穩摔了一下。」
蘇遠山哪想到他們這會兒下來了,連忙對周秀玲說:「趕緊去房間裡收拾一下,一會兒出來陪客人吃飯。」
周秀玲不樂意,充滿恨意的眼睛瞪著他。
蘇遠山怕程雪陽看出什麼,粗魯的把她扯了起來,牙縫裡擠出的話說她,「快走,還嫌不夠丟臉是不是?」
最後周秀玲還是不情不願的走了,當著外人的面就給他留點面子。
不過按照周秀玲不吃虧的性子,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等人走之後再跟他好好算算賬。
周秀玲走後,蘇遠山笑著走過來問,「這麼快就聊完了?很久沒見了怎麼不多聊一會兒?」
程雪陽看看蘇槿言,「蘇總好像誤會了,我跟蘇小姐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是受了凌安集團的總裁夫人所託,來給蘇小姐送點東西。」
其實剛才程雪陽提到蘇沫的時候,蘇遠山就覺得有點耳熟,卻根本沒敢往這上面想。
現在聽到程雪陽親口承認,蘇遠山那顆久經風霜的老心臟又開始活躍起來,「你說的是,凌安集團?」
程雪陽點點頭,「凌安集團在h城有個電子廠,前段時間蕭太太的弟弟過來廠里學習管理,就是蘇小姐之前實習公司的總經理,聽說他們私底下關係不錯。」
「你是說,蕭太太跟我們槿言是朋友?還有她弟弟?」
蘇遠山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亂了,一個蘇沫已經讓他血脈膨脹了,現在居然還來一個弟弟?
那槿言到底是跟程市長,還是跟蘇沫的弟弟?
一個是前途無量的年輕市長,一個是商業巨頭蕭大少的妻弟,這兩個無一不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此刻蘇遠山恨不能多生出一個女兒,好將這兩個青年才俊一起都收了。
看到蘇遠山深思的目光,程雪陽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轉身看著悶不吭聲的人說:「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蘇槿言點點頭說:「好。」
「這怎麼就走了呢?」
蘇遠山還沒想好選哪個當女婿,就突然聽到程雪陽說要走。
於是他連忙挽留說:「我已經讓廚房燒了菜,程市長難得來一次,不如就留在家裡吃頓飯,順便也可以嘗嘗我們h城地道的口味。」
程雪陽再次拒絕道:「蘇總不用客氣,我是真沒時間留下來吃飯,一會兒還約了人談事情。」
他都這麼說了,蘇遠山也不好再挽留,只能悄悄給蘇槿言使眼色。
明知道他的意思,可蘇槿言只當做沒看見,反而還對程雪陽說:「你自己的事情要緊,走吧!我送你!」
一個費盡口舌留人,一個卻急著把人往外送。
看到蘇槿言和程雪陽往外走,蘇遠山急的頭髮都白了幾根,最後只能跟過去說:「程市長,我送你出去。」
程雪陽大小是個一線城市的市長,平時身邊不少人伺候,可他嫌煩都不讓跟著。
可是今天為了來給蘇槿言撐臉,程雪陽特意坐了專車,還配有司機和秘書,把市長的派頭做的足足的。
程雪陽走後,蘇遠山見女兒先走了,連忙追上去問,「槿言,你真認識凌安集團的總裁夫人?」
蘇槿言點點頭說:「上次她來這裡,我們一起吃過飯,然後就成了朋友。」
一聽這話蘇遠山立馬捶胸頓足,「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蘇槿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交朋友都不告訴我,我現在都這麼大了,交朋友為什麼要告訴你?」
蘇遠山被女兒噎的老臉一紅,「瞧你這話說得,你是我女兒,我關心你有什麼不對?」
然而這話聽聽也就算了,被冷落了這麼多年,蘇槿言早就看開了,也不想再抱有不實的幻想。
見女兒有了靠山,不把他這個老爸放在眼裡,蘇遠山趕緊又跟上去,「聽程市長的意思,你跟蕭太太的弟弟……」
怕他多想,蘇槿言只好解釋說:「我跟蘇澈只是朋友。」
「朋友好,朋友多了好辦事。」
看得出蘇槿言有些不高興,蘇遠山也不好再多說。
可是看到她要上樓回房,又忍不住跟她示好,「槿言,我讓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獅子頭,一會兒叫你下來吃。」
樓梯上蘇槿言停了下來,蘇遠山以為示好起到作用了,於是就說:「其實我覺得程市長這個人不錯,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
「爸!」
蘇槿言打斷蘇遠山的話,在樓梯上慢慢轉過身,「你可能記錯了,我不喜歡吃獅子頭。」
聽到蘇槿言的話,蘇遠山那張老臉一下子就僵住了,一臉僵笑的表情活像是便秘,真是尷尬的要命。
蘇槿言回到房間,關上門走到窗前,程雪陽的車已經看不見了,可他的到來給這個家帶來的餘威,並沒有隨著他的離開而離開。
只是四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讓蘇槿言有些擔心,他真的已經離開了嗎?
看著手裡的戒指,蘇槿言眼睛濕了,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
程雪陽離開蘇家之後,立馬恢復本色,斜靠在座椅上打電話。
「這兩天都給我精神點,好好盯著蘇家,如果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不用等我的指示直接衝進去,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證蘇槿言的安全。」
程雪陽雖然走了,可為了避免意外發生,他留了一個人在蘇家附近。
坐在前面的秘書見他打完電話了才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程雪陽抬著眼皮看了他一眼,「去酒店。」
此刻。
a市,御園。
談好條件之後,蕭楠夜抱著女兒下樓。
榻榻米上的貝勒爺抬眸看了一眼,然後沒事人一樣繼續低頭看書。
至於蘇沫,打完電話之後就一直處於放空的狀態,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摸著lucky的毛神遊太空。
看到老婆心不在焉的,蕭大少不淡定了,這大白天的想誰想的這麼入迷?
蕭楠夜把angela放在榻榻米上,然後吩咐兒子說:「帶你妹妹去廚房拿冰淇淋,說好了只給她吃兩口。」
蕭振東年紀大了,總不能為了冰淇淋這種事驚動他。
聽到蕭楠夜的話,leo抬起頭看著他,「爹地,你這樣沒有原則好像不太好吧!」
「有嗎?」
蕭楠夜可不覺得寵女兒需要什麼原則,而且他寵起老婆那才叫一個無節操無底線!
「我打算投資一間實驗室,這些是初步挑選出來的資料,你幫我看看,看哪個擅長兒童牙齒敏感方面的研究,如果沒有就想辦法自己搞一個。」
蕭楠夜說完就不管倆孩子了,大步朝孩子他媽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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