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在公司上班,怎麼可能會摔倒?
蕭楠夜低頭看著蘇沫,肯定的語氣問她,「蘇沫,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蘇沫還記得元旦那天,因為她接了林錦堯的電話,這人就大動肝火,這次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了。()
於是咬緊牙關搖頭,「沒有了!」
瞧她這副心虛的樣子,要是真信了她才有鬼。
蕭楠夜一邊生氣她不愛惜自己,一邊又心疼她手上的傷,上車之後,直接把車開到了醫院。
一通電話,把已經要下班的人強留下來,「蘇沫受傷了,我們現在過去。」
蘇沫在一邊聽了,只能閉著眼睛裝死。
只是擦傷啊擦傷,要不要這麼誇張要去醫院?
結果蕭楠夜還是把人送醫院了,蘇沫反抗無效,只能保持緘默,一路上都用無比哀怨的小眼神看著他。
去醫院什麼的最心塞了。
到了醫院,蕭楠夜也不掛號,直接拉著人去了喬明遠的辦公室,這樣一個大帥哥走到哪裡都招眼。
已經是下班時間,喬明遠這會兒正閒著沒事,看到蕭楠夜拉著人進來,朝他揚揚下巴說:「阿夜,來啦!」
被忽視的人連忙沖他揮手,「喬醫生,這兒還有一個呢!」
喬明遠鏡片後面的眼睛彎起,很友好的沖她笑了笑,「又傷哪兒了?」
蘇沫是個標準的顏控,見到美男就犯『花』痴,尤其是像喬明遠這款的,他穿著白大褂的時候,何止是賞心悅目,那簡直了!
要是陸少琪在這裡,保准又要化身為狼撲上去了。()
這個蠢『女』人居然對著別的男人流口水,蕭楠夜眼底一片慍『色』,扯著她走過去,「她手受傷了,你來給她看看。」
喬明遠果然過來看了幾眼,然後極為無奈的看向蕭楠夜,「哥,我今天才是信了韓子的話。」
這三個人都是一樣,只有在表達尊敬和不滿的時候,才會叫他哥。
蕭楠夜抬眼看他,「少廢話,趕緊給她擦點『藥』。」
你也知道擦點『藥』就好了,幹嘛還大老遠跑醫院來折騰?
喬明遠嘆了口氣,拿了酒『精』給她消炎,這不小心就『弄』疼了人家,結果蕭楠夜眉頭一皺,「你輕點。」
喬明遠嘆了口氣,看來老大這次算是徹底栽了。
擦了『藥』,喬明遠鄭重其事的對蘇沫說:「你的手這兩天就別沾水了,當心感染,到時候有人又該心疼了。」
大哥的笑話是隨便能看的嗎?
蕭楠夜警告的瞥他一眼,蘇沫卻是紅了臉,低著頭說:「我知道了。」
瞧瞧這樣就害羞了,才說她兩句臉就紅,說話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跟個家養的小白兔似的。
他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惡名遠揚的蕭大少喜歡這一款?
喬明遠拍拍蕭楠夜的肩膀說:「一起走吧!我去窗口給蘇沫拿點消炎『藥』,你拿回家給她擦擦,過幾天就好了。()」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蘇沫一眼,這丫頭最近怎麼三天兩頭的跑醫院?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趁著蘇沫落後幾步,喬明遠看了眼身邊人,問他,「想不想知道韓子和阿澤都說了什麼?」
蕭楠夜居然真有興趣,轉過頭看著他,「說來聽聽。」
喬明遠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
這下蕭楠夜真不想知道了,他心裡清楚,面前這位是公認的腹黑狡猾,看他笑的這麼『奸』詐,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不想聽,喬明遠卻已經說了,「韓子說,這兔子什麼的就是你的業障,要麼立地成佛要麼化身為魔。」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到醫院外面的停車場。
蕭楠夜掏出車鑰匙,就聽那人幸災樂禍的在後面說:「阿澤說,你跟蘇沫那就是怪蜀黍和小蘿莉。」
說完不等人發作,趕緊朝自己的車走去。
等上了車,喬明遠才降下車窗對他說:「兄弟就不打擾你和嫂子約會了,記得讓她那手少沾水,兄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看著蘇沫走近,喬明遠推了推眼鏡『腿』,那鏡片後面好像有一道光閃過,姑且可稱之為,『奸』邪。
「再見!」
蘇沫剛走過來,就見喬明遠開著車走了。
「喬醫生怎麼走了?」蘇沫一上車就問,她還以為蕭楠夜會叫喬明遠一起吃個飯的。
蕭楠夜傾身過來幫她系安全帶,末了捏著她的鼻子警告,「下次再敢這麼看別的男人,當心你的屁股開『花』!」
「啊」
蘇沫茫然的看著他,剛一張嘴就被他冷眼掃過,一臉委屈地看著他,「蕭楠夜,你怎麼又凶我?」
蕭楠夜坐回去開車,很認真的回答她,「可能餓太久了。()」
蘇沫潺潺的笑說:「嘿嘿,那啥,這不就去吃飯嗎?」
每次討論到這個餓不餓的問題,她立即聰明的打住,閉著眼睛裝死,蕭楠夜拿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回到家吃了飯,蘇沫捧著手機玩了一會兒,剛抱著衣服進浴室,後面人就用備用鑰匙開了『門』。
「你怎麼進來了?」蘇沫看著突然闖入的人,甚至已經沒有多少防備。
而蕭楠夜卻是有正當的理由,他解開袖口,將袖子卷上去,邊走過來邊說:「阿遠『交』代過,你的手不能沾水。」
蘇沫還沒明白過來,傻傻的問了句,「手不沾水怎麼洗澡?」
蕭楠夜替她回答,「所以我來了,我幫你洗。」
蘇沫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就說這人回來之後有些心不在焉,連她的手怎麼受傷都沒有追究,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她抬頭看了眼頭頂的燈,然後平視著蕭楠夜深邃的眸子問:「我想知道,拒絕的後果是什麼?」
蕭楠夜微微眯了眼睛,「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脫。」
蘇沫還在掙扎,「碰了水就是好的慢點,沒事兒的。」
蕭楠夜勾起嘴『唇』冷笑,「看來是想讓我幫你脫。」
他一過來,蘇沫趕緊摟著肩膀,「吶,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就更可笑了,蕭楠夜眯起的細眸一挑,「我記得有人說過,禽獸,毒舌,腹黑,暴君,就是沒有君子。」
這下蘇沫都想哭了,蹲在浴缸旁邊假哭,「嚶嚶,人家不要你幫忙,死也不要!」
蕭楠夜細眸眯起,危險的聲音問她,「死也不要?」
他的聲音聽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蘇沫一下子就焉了。
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結果蕭大少的魔掌一伸過來,她連反抗的膽量都沒有,三兩下就舉手投降,任人宰割。
「啊——蕭楠夜你這個流氓——」
浴室的水聲,伴著蘇沫的罵聲一同響起。
洗完澡,蘇沫是被抱出來的,身上裹著浴巾,卻裹不住那滿臉的紅潤,也不知道是給氣的還是給熱氣熏的。
蕭楠夜洗完澡出來,看到那『床』上裹成蠶寶寶的人,忍不住嘆了口氣,眼底是無邊的寵溺。
等他上了『床』,把人連被子一起抱過來,第一次問出心裡的疑問,「沫沫,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原本裝睡的人,聽到這一句卻是突然張開了眼睛,眼底的詫異並沒有逃過那人的眼睛,他怎麼會……
蕭楠夜低頭,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
怕什麼呢?
蘇沫看著他的眼睛,她怕這片浩瀚星海里,終會失了她的影子,怕自己都是一廂情願,怕他終有一日不再熱衷這樣的把戲,不再對她這般的好。
她更怕他知道自己的過去,會像林錦堯一樣離開,或者乾脆忘了她。
她無法再經歷一次失去,再也承受不起了。
眼裡的水霧遮住了視線,蘇沫眨眨眼睛,「我怕你得到之後,便不再珍惜了。」
真是個傻孩子。
蕭楠夜嘆了口氣,,有些話他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也從來沒說過。
扯開裹住她的被子,將人摟進懷裡,目光深深看進她眼底,「你需知道,這些年只有你留在我身邊。」
帶著憂傷的嘆息落在頭頂,蘇沫想抬頭,卻被他按在懷裡動不得,半晌才聽見那人說了一句,「蘇沫,不要讓我等太久。」
因為手上的傷口不能沾水,這件事被蕭大少拿住了把柄,導致蘇沫每天晚上都要接受他的『好意』。
從此洗澡變成了一場噩夢。
有時候被欺負的狠了,蘇沫就丟臉的趴在他懷裡哭,心裡第一次把那孟曉芸恨上了,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這麼被動。
所以當手上的傷口結痂脫落之後,蘇沫站在浴缸里仰天大笑,「蕭楠夜,我看你今天還有什麼藉口蹂躪我。」
那邊蕭楠夜剛剛推『門』而入,下身裹著一條浴巾,面對著蘇沫得意的臉,一本正經的說:「今天在公司扭傷了手,你幫我洗。」
蘇沫:「……」
事實證明,在跟反抗蕭楠夜的道路上,蘇沫永遠不是對手。
今年的新年有些晚,可即便是如此,時間也在一天一天的推進,轉眼就到了二月。
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商場到處都在促銷,走在街上,能感覺到整個城市洋溢著節日的氛圍。
眼看著就要放年假,公司的事情一大堆,身為**oss的蕭楠夜,根本是忙得不得片刻清閒。(齊魯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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