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軟禁的日子,蘇槿言每天好吃好喝,除了見不到季策之外,其他的對她而言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這裡的環境很好,遠離城市的喧囂和污染,非常適合養胎。
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帶著隨從出來散散步,或者坐在院子裡百~萬\小!說,正是她曾經所憧憬的生活。
可是現在,窗外陽光明媚,蘇槿言提不起一點興致,事實上她已經兩天沒出門了。
晚上季嶸崢的人灌醉了另外兩個人,用鑰匙開了門進來。
可能是被踢過一次心裡有陰影,所以他沒敢靠的太近,在黑暗中看著床上那個女人,「少夫人,你睡了嗎?」
蘇槿言其實沒睡,只是心情不好,所以不願意搭理他。
那人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就又靠近幾步,「少夫人,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告訴四少?」
提到季策,蘇槿言總算有反應了。
只見她從床上坐起來,慢慢轉過身看著他,「四少,他還好嗎?」
「他能有什麼不好的,走到哪兒都是爺,聽說那個日本人為了討好他,把自己孫女都奉獻出來了,每天花前月下的,只怕連季字怎麼寫都快忘了。」
季嶸崢的手下實力吐槽季策,說完了才想起蘇槿言跟季策的關係,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不是,少夫人,你別誤會,四少他其實,他沒有,他」
季四花花大少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季家上下哪一個不知道他四少是個種馬?
編不下去的人,一臉絕望的看著蘇槿言,「少夫人,你可千萬別跟四少說,他會殺了我的。」
昨天蘇槿言就聽到他們議論,說日本人很懂得對症下藥,知道四少喜歡女人立馬就送過來了。
據說那個女孩兒只有十八歲,長著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四少見到之後喜歡的不得了,已經開始樂不思蜀了。
原本蘇槿言只是聽到這話有些不舒服,可現在連自己人也這麼說,就由不得她胡思亂想了。
那人知道自己說錯話,見蘇槿言悶不吭聲的,就想補救一下。
誰知道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蘇槿言說:「你出去吧!」
「少夫人」
「我不是少夫人。」
得,這下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宮本幸子就來找季策,也不管人家穿沒穿衣服就直接闖進來,「阿策哥哥,起床啦!」
「寶貝兒,別鬧。」季策起床氣很大,唯一只對那個人溫柔。
宮本幸子的中文雖然不是非常好,可寶貝兒這個詞她還是聽得懂的。
於是那顆少女心飛到了半空,愛慕的看著那個賴床的男人,阿策哥哥果然是喜歡我的!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床上的人慢慢睜開眼睛,花了一分鐘才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
「你怎麼在這裡?」
季策從床上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精裝的上身,上面有很多傷疤。
「天啦!」
看到他身上這麼多傷口,宮本幸子都驚呆了,跑過來想摸的時候,被季策抓住手腕。
「丫頭,男人的身體可不能亂摸,尤其是剛睡醒的男人。」
看著四少暗示的眼神,宮本幸子俏臉一紅,嬌嗔的掙開他的手,「阿策哥哥你真壞。」
季策笑了笑,當著她的面開始穿衣服。
掀開被子後,好身材一覽無餘,宮本幸子大方的欣賞了一會兒,然後幫他把輪椅推過來。
扶著季策坐上輪椅之後,宮本幸子說:「阿策哥哥,你的腿什麼時候好啊!要不讓我們家的醫生來給你看看吧!」
季策聽到這話笑了笑,動手把腿放到腳踏上,然後自己推著輪椅去了浴室。
吃完早餐後,宮本幸子就央求季策陪她出去玩,走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一個人。
季策看了他一眼,擦身而過的時候那人突然開口說:「四少,我有話想跟你說。」
季策看看他,然後對旁邊有些不滿的宮本幸子說:「你去車上等我。」
被支開的時候,宮本幸子老大不樂意的噘著嘴,然後站在車子旁邊看著他們,無聲的抗議。
視線從她身上收回,季策漫不經心的看著叫住他的人,「你想說什麼?」
那人有些糾結的看著季策,然後壓低嗓音說:「四少,你跟宮本小姐的事少夫人知道了。」
「」
見季策眼神轉冷,那人連忙解釋說:「不是我說的,是她聽另外兩個人說的。」
此人甚是聰明,決口不提自己說漏嘴的事。
聽到他的話,季策臉色陰沉的要命,在心裡大罵雷濤是小人。
這種事不用想都知道是他故意安排的,否則蘇槿言怎麼可能知道宮本幸子的存在?
不過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季策最關心的是蘇槿言現在怎麼樣?
聽到他說蘇槿言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飯也吃的少了,季策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她不好好吃飯,虧待的是他老婆兒子,這丫頭是存心不讓他好過啊!
剛好這時候雷濤過來了,季策推著輪椅過去堵他,「我要見槿言。」
雷濤看了自己手下一眼,明知故問的說:「她怎麼了?」
「你說她怎麼了?」
季策強忍著想打人的衝動,咬牙切齒的看著雷濤,「少他媽裝蒜,這裡的事不是你讓人告訴她的嗎?」
雷濤不置可否,只是嘴角的弧度顯然已經是默認。
季策氣的臉都腫了,拍著輪椅扶手說:「馬上帶我去見她聽到沒有。」
「去見她?不是要陪你的幸子妹妹出去玩兒嗎?」
宮本幸子算個屁!
季策拳頭握的咯吱響,「別以為我腿傷了就拿你沒辦法,今天不帶我去見她,打得你哭爹喊媽信不信!」
這樣幼稚的威脅雷濤根本沒放在心上,只是看著季策著急上火的樣子,心裡覺得很爽。
前幾天看他哄著宮本幸子,還以為他真樂不思蜀了,沒想到一聽說蘇槿言把自己關在房間,就馬上按耐不住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這幾天根本就是在演戲,他根本就是在利用宮本幸子。
「過兩天有一批軍火要運過來,我們需要先籌劃一下,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可以跟七爺求情,讓你們見一面。
「我現在就要見她!」季策的吼聲,成功引起了宮本幸子的注意。
看到她朝這邊走過來,雷濤好心提醒說:「你的幸子妹妹來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跟她解釋吧!」
「阿策哥哥」
幸子走過來,奇怪的看著兩個人,「你們怎麼了?怎麼又吵架啦!」
這倆人一向不合,一見面就鼻子不上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宮本幸子都已經看習慣了。
季策擔心蘇槿言,偏偏有這個宮本幸子也在,他什麼都說不了,只能惡狠狠的盯著雷濤。
「她如果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也不管宮本幸子了,推著輪椅轉身回房。
說好一起出去玩的,怎麼又回去了?
宮本幸子不明所以,喊著阿策哥哥就追過去了。
夜深人靜,院子裡靜悄悄的,地上搖曳的斑駁樹影,偶爾能聽見一兩聲蟲鳴鳥叫。
因為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蘇槿言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隱約好像聽到外面有車子經過的聲音。
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突然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不用看都知道是誰,蘇槿言有些不高興的說:「你下次能不能換個時間來,有什麼話非要三更半夜說?」
「誰?」
剛剛進來的人,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陰沉了,「誰敢三更半夜來找我女人說話?活膩了嗎?」
院子裡放風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脖子後面刮過一陣冷意,莫名有些驚悚的感覺。
聽到季策的聲音,蘇槿言完全驚呆了,然後下了床朝他跑過去,「四少」
季策接住那個飛奔過來的女人,不及多言先摟在懷裡親了親,「有沒有想我?」
「嗯。」
蘇槿言點頭,「每天都想。」
掛在腕子上的手鍊滑了下來,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季策順著裸露的手臂,摸到她冰冷的身體,這個傻丫頭居然光著腳就跑過來了。
季策二話不說將人抱起來放在床上,起身的時候被她用力拽住了。
「四少,你別走。」
黑暗中,也能看到那她閃動的眸光,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懼。
季策只好在床邊坐下,把她塞進被子裡說:「躺好,別凍著我兒子。」
明明是在關心她,還非要扯什麼兒子。
蘇槿言心裡甜滋滋的,胳膊被塞進去又拿出來,死活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
季策無奈之下,只好也躺進去。
終於把她抱在懷裡,四少滿足的嘆了口氣,「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蘇槿言搖搖頭,滿足的在他懷裡笑,笑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四少,你的腿已經好了嗎?」
她沒有問宮本幸子的事,也沒有問自己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她只是關心他的腿有沒有好。
這個傻丫頭。
季策心疼的摸著蘇槿言的頭髮,「很快就能離開這裡了,再忍忍。」
「嗯。」
蘇槿言唇角揚起,明明已經困的要命,卻還是努力睜開眼睛,只為了多一些時間跟他在一起。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66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