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熙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他在不在乎我,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她選擇愛了,就是愛了,別人說什麼,她都愛了。這不是任人奚落的玩笑,不懂的人,又有什麼資格。
「哦,生氣了寶貝!」祁少瑾看著她嬌唇微嘟,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都是寒氣兒,反而更加晶亮耀眼。他忍不住想笑,她氣鼓鼓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本來她就娃娃臉,又鼓著腮,就像個被奪走糖果的孩子。
但祁少瑾還是口氣奇怪地調侃她,「他根本就不愛你,你又何必那麼認真。」
「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所以你可以隨便抨擊別人的真心。」
力道十足的一句話,當即就另祁少瑾默然無聲了,一雙陰鶩的眸子,一眼不眨地凝望著她。
「愛一個人的真心,也不是遭人鄙視的卑微。只因對方不愛你,就高傲轉身,那不是真正的愛情。我從不求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也不求他能愛上我。他為我做的,夠多了,我已窮其一生還不完。」
她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愛他,只是愛他,為何所有人都覺得她錯了?
「他為你做過什麼?不就是你母親的醫藥費他全免!那本就是他的醫院!」祁少瑾還不知道陸羿辰為楊舒容捐腎的事,李院長自從那之後就跟他保持距離,再沒聯繫。
李院長當然害怕跟他往來頻繁,最後從代理院長的位置上滾蛋。
「我只知道,他在我為手術費用到處奔波,求救無門,感覺整個世界都暗無天日的時候,是他給了我陽光。」僅此,足以讓她傾其一生。
「所以,我很愛他,就是離婚,依舊愛他!也只愛他!」
或許祁少瑾不能理解,那只是金錢上的幫助。可在顧若熙看來,那是給了她人生的希望。
祁少瑾許久無聲,耳邊一直徘徊,愛一個人……他困頓迷茫了,到底什麼是愛一個人?望著顧若熙,她依舊一臉的認真,一點的堅定。看似一隻柔順的小白兔,卻執著的如一頭蠻牛。
這就是世人所說的執念吧。
他默了幾秒,無謂地懶聲笑起來,仍舊帶著諷刺,「愛?那都是不懂得什麼叫現實的人,單細胞大腦說的夢話。等到大夢初醒,看清楚所處的殘酷社會,看誰還說愛!」
「呵。」顧若熙涼笑一聲,懶得與他再多爭執。
一個不相信愛的人,也定然冷血冷肉。對,若他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怎麼會對她做出那麼多齷齪又極端的事!
「哼哼,愛?」祁少瑾嗤笑兩聲,「女人是最愚蠢的動物!以為自己的愛情神聖不可侵犯,最後不過是身體的交融!再生個野種出來!」
祁少瑾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整張臉都在扭曲。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沒有權利強加到別人的身上。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祁少瑾一個箭步衝上來,直接將顧若熙壓倒在柔軟的地毯上。低頭望著她驚惶如小鹿般剔透的眸子,他體內的熱量便開始躥涌,熊熊燃燒他的理智。
他滾熱的氣息噴灑下來,如同烙鐵炙烤著她的肌膚。
「我們生個野種給陸羿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