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雪沒想到會在華都外面撞上秦萬寧,他說想念奶奶,想來看看。若不是因為奶奶這兩天總是念叨秦萬寧,絕不會允許秦萬寧再踏上家門。
地處偏僻的老樓區,只在路口有一盞孤零零的路燈,散著不明亮的光芒,更顯這一帶荒涼冷僻。
站在單元門門口,秦萬寧忽然問喬輕雪,「輕雪,你真的在華都上班?」
喬輕雪默了一陣,「還不是為了幫你還債!」
「輕雪……對不起……」秦萬寧抓住喬輕雪的肩膀,「我會努力,我們一起還錢。我不會讓你一人承擔……」
喬輕雪不想聽這種話,如果秦萬寧說,讓她辭掉陪酒的工作,或許她還會感動。反而沒有一句責備的話,還告訴她努力,只覺得心口又涼了一分。雪一把打開秦萬寧的手,「那是我對你最後的心軟!秦萬寧,我們今後最好保持距離。」
「因為那個男人?那個開著豪車的男人,你就要把我甩了?」秦萬寧心痛地問。
喬輕雪想了下,才想起來,那天撞見秦萬寧,是殷凱忽然開車載她離開。所以他誤會了他們的關係,「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用不著你插嘴!」
喬輕雪冷冷地轉身入樓道,「你要看奶奶就抓緊上樓,看完就趕緊走!」
秦萬寧趕緊跟上喬輕雪,不死心地問,「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不用你管!」
「輕雪,要是……」秦萬寧猶豫一下,繼續說下去,「真有比我有出息的男人追你,你動搖我可以理解,就是希望你,不要被壞男人騙了。」
喬輕雪一點都不想再多聽秦萬寧說一句話,打開房門,轉身就下了樓,「等你走了,我再回來!」
秦萬寧僵在門口,看著喬輕雪匆匆跑出樓道,他才進門,去探望癱瘓在床的喬奶奶……
喬輕雪跑出單元門,去了附近的一家賣店,買了五根雪糕,坐在小區院子裡破舊的鞦韆架上,將雪糕一根一根幹掉,才覺得胸口的一團火熄了下去。忽然發現好像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她,驚了一身冷汗,猛地抬頭看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殷凱就在不遠處,靠在車子前,雙手放在西褲口袋內,好整以暇的臉色陰沉地盯著喬輕雪。
喬輕雪抽了一口冷氣,不知是因吃雪糕的緣故,還是因為在自己家的小區撞見殷凱,渾身都寒冷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家的住址?」她家這麼隱蔽,殷凱不應該知道才對。
「這世間,還有我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麼?」殷凱的口氣冷意颼颼,緩步踱到喬輕雪面前,俯下高傲的身軀,居高臨下地貼近喬輕雪,聲音低緩的一字一字道,「關於你的一切,我都調查得清清楚楚,包括你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衣。」
發現殷凱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喬輕雪趕緊雙手環胸護住,「你真是個,壞傢伙!」
殷凱邪氣勾唇,目光看向喬輕雪家亮著燈火的窗口,「真正的壞傢伙,應該在你家!」
「你從什麼時候就在我家樓下了?」難道他看到秦萬寧和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