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從鬧哄哄的許家大宅里出來,冷冽又帶了很大水汽的風讓他清醒,陳雅南還在等著自己。歐陽甩了甩頭,暫時忘記那些讓他感覺糟心的事,買了新鮮的栗子蛋糕和紅豆粥帶回去。
歐陽把陳雅南從酒店接出來,兩個人去了歐陽在上海的一所小公寓裡。外面的風颳得很大,伴隨著雨點,有了蕭瑟的秋意。兩個人的空間是甜蜜溫馨的,暖氣開的很足,不大的房間裡到處都是暖融融的,陳雅南手腳總是冰涼涼的,被歐陽用一條毛毯裹起來,連人帶毯子一起抱在懷裡。歐陽不打算把在許家老宅的事情告訴給陳雅南,可是她眼神堅定的看著歐陽,說:「我要知道真相!」
歐陽無奈,只得從頭到腳講給她聽,聽完後,兩個人一陣唏噓。陳雅南對許西庭和他夫人做的事情雖然氣憤,但禍不及家人,何況許西覃也是受害者,只能為他生活在這樣的家裡感到可惜。
歐陽為了讓陳雅南開懷,忘記她發生的那些不好的事,刻意把話題帶到其他地方,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對了,我忘了問你,安安姐怎麼來了?」歐陽見她還是揪著許家的事不放,忍不住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對她無奈。
「是我把李安安帶來的,她一直跟在阿覃身邊,對許家的事情只怕了解的比我還清楚。她對阿覃大哥的那些齷齪手段可是了如指掌!」儘管事情有了解決,提到許西庭歐陽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帶著一些隱忍的怒氣。
陳雅南心裡還是有個疙瘩,但她知道,自己如果在歐陽面前表現出來傷心難過,他心裡只會更難受,不會比自己舒服多少,她不願意這個疙瘩成為兩個人之間的溝壑。心裡想通這些,陳雅南反而伸手去撫平歐陽緊皺的眉頭,柔聲安慰他:「那些事情過去了就算了,我們都放下,不要去想了,況且我並沒有真的被侮辱。」
歐陽看著陳雅南清麗可人的模樣,心中愈發不忿:「他那般對你,這樣下流的手段,如果真的敢有什麼,我定讓他…」
陳雅南看著歐陽,眼中含淚:「你是介意的,對嗎?」
歐陽發覺自己說錯了話,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看到了陳雅南的眼淚,心中又疼又懊惱,手忙腳亂的去擦她的眼淚。可是陳雅南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怎麼擦都擦不完,歐陽像個毛頭小子,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陳雅南看到他慌慌張張的樣子,才破涕為笑。
歐陽看到她笑了,心中大安,嘴裡說著:「你嚇壞我了。」然後就吻了上去,陳雅南的話都被淹沒在這個吻里。兩個人此刻都動了情,吻得難捨難分,歐陽的手從陳雅南的背部,流連到了陳雅南的腰上,在陳雅南的腰線上來回撫摸,歐陽只覺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了一處,暫時放開了陳雅南已經被親的紅腫的嘴唇,開始親吻她潔白的脖子。
歐陽把陳雅南抱到了自己的身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陳雅南被親的神魂顛倒,只是滿心愛戀的承受著愛人的熱情。歐陽的手慢慢往下移動,當他撫摸到陳雅南大腿的時候,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狂跳著。他身上去解開陳雅南上身的扣子,手指竟有些微微顫抖,當陳雅南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忍不住身體抖了抖,歐陽卻是紅了眼,可是當他感覺到陳雅南的顫抖時,他強壓住內心的渴望,慢慢把陳雅南胸前的紐扣一顆一顆扣了回去。
「怎麼了?」一開口,陳雅南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甜膩的嚇人,還帶著一絲低沉的沙啞。
「你才發生了那種事情,我不想強迫你。」歐陽儘量避免自己去看此刻陳雅南的樣子。陳雅南已然動情,頭髮散亂的披在身上,兩團暈紅像盛開的海棠,擾亂了歐陽內心的一池春水。
陳雅南眼神朦朧的看著他,歐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轉身把陳雅南放到沙發里,用毯子重新把她裹好,親了親她的額頭:「乖,我去洗個澡。」歐陽用涼水沖了一下,才勉強把欲望壓制下去。
陳雅南從剛才的面紅耳赤慢慢緩過來,聽見從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陳雅南心裡對自己說:「我好愛他,好愛好愛他。」
兩個人當晚相擁而眠,一夜好夢。許家大宅那邊的夜晚,並沒有那麼平靜。許老爺子當著眾人狠狠下了大兒子許西庭的面子,把他在總公司的職位也連降幾職,上頭有幾個公司元老級的叔伯壓著,一切重要文件都由許老爺子親自簽字。許西庭對於父親這個決定沒有說什麼,他一直低著頭,誰都看不見他的表情,只在父親說話的時候,發出幾個沒有意義的單音節字符。許夫人還想撒潑,倒是被老爺子一句話堵了回去:「我是不介意給我孫子找一個更有教養的母親!」當初千挑萬選的兒媳婦,如今成了這個樣子,老爺子不是不後悔的,只盼她不帶歪自己的孫子就好。
許西覃晚上被留在了家裡過夜,臨睡前,許西覃被叫進了書房,父子倆在書房裡聊了許久,等到許西覃攙著父親出來的時候,兩個人表情都不很自在,仔細看,眼眶甚至有些泛紅,不知道他們父子都聊了些什麼,連許西覃母親來問他都是隨便兩句糊弄了過去。許夫人因為自己老公的降職,每天都是一副苦瓜臉,不止許老夫人看不下去,連許西庭自己都不愛看,誰喜歡一回家就對著一副哭喪的臉,連個笑模樣都沒有,漸漸的,許西庭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這次合約還剩下一些掃尾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許西覃要留下來幫忙,陳雅南自然也跟著留下。歐陽反覆詢問過她的意見,都得到肯定的答案,無可奈何,只能尊重陳雅南自己的選擇,歐陽自己先回去處理公司的事了。許西覃基本就是一個甩手掌柜,幹了兩天後就意興闌珊了,每天都看不見他的人影,陳雅南和李安安兩個人忙裡忙外,每晚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那天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陳雅南到總公司的時候總會聽到一些閒言閒語,陳雅南對比總是充耳不聞。一次和李安安一起回公司拿資料的時候,在茶水間聽到兩個女同事嚼舌頭。
「你看她每天裝那個清高樣子不知道給誰看,裝作忙裡忙外的,那份合同還不是因為她的原因才泄露出去的。」
「就是啊,都爬上太子爺的床了,硬生生的讓夫人從床上給拉下來了!聽說那天被打的可慘了,這兩天還能裝出一副高貴樣,真是又要當**,又要立牌坊。」
兩個人的話越說越不能入耳,陳雅南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在也忍不了,也不想忍得時候,正準備衝出去教訓她們,結果被李安安搶了先。「幹什麼呀你!」「什麼人啊!」李安安直接走過去,把兩杯咖啡直接潑在了她們的臉上。
被潑的兩個女職員看到了旁邊站的陳雅南,立刻沒了聲音,心中大呼倒霉。其中一個醒過神來,指著李安安大罵,李安安伸手把她的手指移開:「反正都爬過太子爺的床了,你鬧啊,看看太子爺幫我還是幫你。」兩個人憤憤看了一眼李安安和陳雅南,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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