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等葉超平葉超宏兩兄弟上完香,一行人便步行下山,往村里走去。
葉連成的墓離村里不遠,即便是步行,也是七八分鐘時間,還沒下到山腳,遠遠地便看見村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
「你就是凌天兄弟的孫子小楓吧,都這麼高了,好,好哇!終於把你們盼回來了!」
「像,真像!連柏大哥,你覺得呢?」
「是啊,真的太像了,跟凌天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連柏伯伯,瞧您這話說的,凌天兄弟的後人,不像凌天還能像誰?」
「瞧我這腦子,唉!人老嘍,話都不會說了,小楓啊,你可別責氣啊!」
「……」
站在村口的,基上都是村里上了年紀的老人,只有他們才對當年的葉凌天有印象,畢竟葉凌天是當年的全國高考狀元,是整個三井村的驕傲,而且當年葉凌天回村的時候,可是每家每戶都派了紅包的,雖然現在葉凌天做了大官沒時間回老家看看,但村里那些老輩人,心裡可都還記著葉凌天當年的好。
至於一些輩分較低的年輕人則是站在一邊好奇地打量著「葉楓」,時不時湊在一起低聲議論幾句。
此刻身份已經轉換成「葉楓」的葉凌天,雖然心裡感覺滑稽可笑,但看到大家的熱情,也只能把自己當成晚輩恭敬中帶著客氣地回答著大家的問話。
大傢伙一起聊了一陣,眾人便都自覺地散去,他們心裡都清楚,「葉楓」第一次回三井村,這第一頓飯,肯定是要在葉連松家裡吃的。如果這個時候去打擾他們,那確實顯得太冒昧唐突了。
葉連松現在住的,依舊是當年葉老爺子那個小院,就連院子裡的布局,也與當年一模一樣,走進院門,一種久違了的親切感便湧上葉凌天心頭,當年自己考上大學,爺爺給自己送行的那一幕又如同放電影般在他大腦里閃過。讓他心裡感慨不已。
「伯太爺爺,我來看您了!」
進到堂屋,葉凌天一眼便看見坐在椅子上的葉連松,趕忙恭恭敬敬地問好。
就算現在葉凌天的身份不是「葉楓」而是他自己,但在葉連松面前。他也必須要恭恭敬敬,不管怎麼說,葉連松都是他大伯,在大伯面前,他永遠是晚輩。
「小楓是吧,來,這邊坐。讓大伯仔細瞧瞧!嗯,剛才香蘭他們跟我說我還不相信,現在看到你,確實讓我感覺坐在我面前的。就是當年的凌天啊!如果不是事先知曉,我還以為是又回到了當年!」
將「葉楓」拉到自己面前,葉連松細眯著眼睛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隨即便不住地點頭連連感嘆道:「唉。當年你爺爺他們離開以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繫。也不知道你們過得怎樣,這些年來,我們每年都派人去燕京打聽你們的消息,但每次都是失望而歸。小楓啊,現在你回來了,就跟伯太爺爺說說,你伯太爺爺真的是想念他們啊!」
「伯太爺爺,祖爺爺和祖奶奶都好著呢,您就放心吧,有時間我一定接他們回來看看!只是我爺爺和父親他們常年在國外,工作性質特殊,所以這些年一直沒能回來看望你們,實在是對不起了!」
聽到葉連松的話,葉凌天有些尷尬的回答道,心裡卻有一種衝動,很想說:「大伯,我就是凌天啊!」
只是這個話,現在不能說出來而已。
在葉連松打量自己的同時,葉凌天也在打量著數十年來未見了的大伯,現在的葉連松已經百歲出頭,雖然身板看起來還十分硬朗,但臉上那歲月留下的滄桑痕跡,卻是無法抹去的。
從葉連松話中葉凌天已經聽出,他最關心的,還是老爺子他們,所以葉凌天趕忙將爺爺奶奶的現狀告訴葉連松,畢竟不管怎樣,做兒子的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父母,這是人之常情。
「是嗎?小楓,你不是哄你伯太爺爺開心吧?你祖爺爺祖奶奶他們真的還健在?」
葉凌天的話音未落,葉連松便嚯地站起身子顫聲問道,由於過於激動,扶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不受控制地在微微顫抖。
已經年過古稀的父母親一離開就是數十年,音訊了無,作為長子的葉連松心裡如何能放得下,現在聽到「葉楓」的話,即便是已經看遍世間百態的葉連松,也是激動得不能自已。
如果「葉楓」說的是實話,那父母現在已經一百三十歲了,即便是在百歲老人隨處可見的華夏,也絕對算得上是長壽者。
「伯太爺爺,是真的,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
葉凌天趕忙站起身扶著葉連松一臉認真滴點頭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楓啊,你祖爺爺祖奶奶年紀大了,要是不方便的話,還是你帶我們去看望你祖爺爺祖奶奶的好,放心,你伯太爺爺身子骨還硬朗得很,還走得動!」
也許是心情過於激動的原因,說道動情處,葉連松那已經枯澀的雙眼已經有一絲濕潤,擺了擺手掙脫葉凌天的攙扶顫抖著聲音說道。
「伯太爺爺,祖爺爺和祖奶奶心裡也十分掛念你們,我回來之前他們也說了,等過段日子天氣暖和了,就回來住一段時間,我這次回來就是打前站的呢!」
聽到葉連松的話,葉凌天趕忙一臉認真地答道。
沒辦法,謊言既然編了,那就得不停地編下去,難怪有人說只要說了一句謊言,就需要成百上千句謊言來圓。
此刻的葉凌天,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嗯,既然這樣,那我就把接你祖爺爺祖奶奶回家的任務交給你了,你要完不成這個任務,那不僅僅是得罪我一人,而是得罪整個三井村的父老鄉親!」
想了想,葉連鬆緩緩坐下沉聲說道,現在的他也能理解父母親的心情,畢竟離開三井村數十年了,既然老人家想回來看看,那還是先滿足他們的心愿,至於燕京,「葉楓」說的沒錯,以後還有機會去。
「伯太爺爺,小楓哥哥,開飯啦!」
就在這時,葉敏儀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一臉歡笑地喊道。
「好,開飯!今晚要好好熱鬧熱鬧!」
聽到葉敏儀的話,心情大好的葉連松站起身揮了揮手高興地說道。
見葉連松起身,葉凌天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心想葉敏儀這小丫頭來得還真是時候,要是葉連松硬纏著要去燕京看望爺爺奶奶,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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