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268 事出有因

    德國大使如果和歷史上一樣被幹掉了,那麼倒霉的恐怕就不止捷爾任斯基一個人了,作為彼得格勒契卡主席,恐怕某仙人也是難辭其咎的。尤其是某人才剛剛得罪了托洛茨基,在這種情況下送給對方一個把柄,那老托還不往死里整他!

    為了防止自己悲劇,李曉峰是斷然命令司機轉向了德國大使館方向,說實話,此時某仙人就有些擔心,萬一發現晚了,就在這會兒德國大使已經出事了,那怎麼辦?

    一般而言,按照墨菲定律,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會出現,那麼就一定會出現。反正某仙人是已經做好了最壞情況的打算,都在考慮最後怎麼消除不利影響,或者怎麼向中央解釋了。

    不過,不知道某仙人是不是真的運氣大好,墨菲定律這回竟然沒有生效,德國大使館一切正常,把門的警衛壓根就沒有見到過契卡或者內務部的工作人員來過大使館。

    頓時,李曉峰暗自鬆了口氣,不過馬上新的疑惑又產生了,是反革命份子還沒有偽造出證件,還是他們準備像歷史上一樣,選擇在7月份動手呢?

    李曉峰搞不清敵人會做什麼樣的選擇,也搞不清楚他們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但是李曉峰清楚一點,必須提高警惕,否則一樣有悲劇的可能。

    警告完德國大使館之後,在回去的路上李曉峰一言不發,仔細的做分析和判斷。一時間車內的氣氛變得非常的嚴肅。

    瓦西里是傻眼了,他不知道自己隨便挑起來的一個話題。會讓自家老闆心情大壞,他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兒或者說錯了什麼話,一時間緊張得要死。

    「你怎麼,瓦西里?」

    李曉峰雖然在思考,但還是能發現近在咫尺的瓦西里的情緒變化的,他不明白自己的通信員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緊張和焦躁。

    瓦西里很忐忑地問道:「安德烈同志,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是的,瓦西里太擔心這一點兒了。他擔心因為自己的失誤會被開除工作,會被某仙人趕走。講心裡話,認識某仙人之後,瓦西里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命運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

    每當周圍的鄰居以及親戚朋友得知他在契卡工作時,無一例外的都露出羨慕和敬畏的情緒。當然,瓦西里並不是膚淺的人。這種程度的虛名還不會讓他忘乎所以,不過為此而自豪倒是真的。

    除了自豪之外,加入契卡、加入布爾什維克也徹底的改變了他的生活,從以前的吃不飽穿不暖,到現在一家人衣食無憂,隔三差五的還有肉吃。妹妹也重新上學了。有病的老母親也得到了最好的醫療,甚至一家人終於從窩棚里搬出來了,住進了有暖氣和抽水馬桶的公寓。

    這一切都是拜安德烈同志所賜,所以瓦西里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某仙人,希望為某仙人效犬馬之勞的。而現在。他很擔心因為自己的錯誤,導致他無法繼續為某仙人服務。這才是他最擔心也是最害怕的。

    「你做得很好,我很滿意啊!」

    李曉峰並不知道瓦西里在想什麼,實話實說作為一個通信員,瓦西里缺一點兒機靈勁,這一點確實讓他覺得很遺憾,這也是某人為什麼一直沒有將瓦西里提拔成秘書的原因。因為瓦西里干通信員都只能算湊合,讓他做秘書那不是提拔他,那是在害他。

    不過老實也有老實的好處,至少李曉峰不擔心瓦西里搬弄是非,而且也可以完全的信任瓦西里。說實話,從這個角度來說,李曉峰對瓦西里的工作是十分滿意的,因為這個小子從來不亂說話,更沒有想過打小報告什麼的。

    就比如今天的事兒,如果換成其他人講給李曉峰聽,那他就會多想一想,或者拐彎抹角的再去打聽打聽,如果事情確實是這樣的,李曉峰才會採取行動。而瓦西里不一樣,這小子太老實了,根本就不懂搬動是非和打小報告那一套,李曉峰能信任他。所以,當時李曉峰就直接採取了行動。

    而且,實話實說,他還很感激瓦西里講了這個事兒,否則,他還被蒙在鼓裡,根本就不會有任何警覺……咦,李曉峰忽然就覺得不對了,似乎這個事件中有什麼情況被他忽略掉了?

    他先制止了瓦西里繼續發問,而是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忽然問道:「瓦西里,你剛才說,事情被發現之後,菲利克斯同志只是批評了那位女同志幾句,是嗎?」

    瓦西里點點頭,他記得自己之前還特別強調了這一點,因為那位女同志之前很擔憂捷爾任斯基會嚴厲地處罰她,結果過於的緊張,剛進捷爾任斯基的辦公室就被嚇哭了。後來捷爾任斯基同志還安慰了她,讓他不要過於的緊張,說這件事並不嚴重,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這不對!」李曉峰斷然地說道。

    瓦西里愣住了,怎麼會不對呢?他覺得很正常啊,那位女同志主動承認錯誤,捷爾任斯基同志寬大的原諒了她的錯誤,給了她改正的機會,這難道不好嗎?

    「不是不好,而是不對!」李曉峰皺起了眉頭,又一次問道:「之後菲利克斯同志是怎麼處理這個事情的,有沒有嚴厲地追查?」

    瓦西里愣住了,他摸了摸後腦勺,想了一陣才回答道:「當時菲利克斯同志沒有追查吧,只是召集內務部的同志開了一個會,告誡大家都要端正工作態度,不要馬虎大意丟三落四……」

    聽到這,李曉峰愈發的覺得怪異了,以他對鐵面人的了解,捷爾任斯基不應該這麼沒有警惕性。就拿李曉峰本人來說。哪怕他不是穿越者,不知道歷史上有刺殺德國大使這檔子事兒。但是。如果下級向他報告空白委任狀丟失了,他也會在第一時間引起警惕!

    這個事兒可大可小,一旦被反革命份子利用起來,那麼造成的破壞力是空前的。這種嚴重的後果,像捷爾任斯基這麼嚴謹的人不會想不到。歷史上也就是布爾什維克剛剛奪取政權沒多久,大部分機構工作程序沒有理順,而且人員素質也成問題,這才導致被鑽了空子。

    而現在的情況。完全就不一樣。李曉峰當上彼得格勒契卡主席之後,一面是給了不少福利待遇,另一面也是嚴厲地整頓了工作態度,很是將一些素質低覺悟差的害群之馬清除出去了。

    可以說,現在的契卡工作態度不是一般的端正,稍微馬虎大意就有丟飯碗的可能,這也是之前那位女同志緊張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且。捷爾任斯基本人也是高標準嚴要求,在他和某仙人的雙重干預下,人民委員會中工作效率和工作熱情最高的機構就是內務部和契卡了。在這種情況下,依然丟失了重要的空白委任狀。不客氣地說,性質是相當惡劣的,引起重視是必然的!

    可是很奇怪地是。捷爾任斯基竟然只做了口頭上的批評,怎麼看這都不符合鐵面人的性格,一向嚴謹嚴厲的他,怎麼會突然放鬆呢?而且,讓李曉峰奇怪的還不止這一點。作為彼得格勒契卡主席,也是印發委任狀的當事機構。捷爾任斯基竟然沒有向他通報這個消息,這怎麼看都不對勁吧!

    確實是非常的不對勁,不管怎麼說,肅反的第一機構是契卡,而空白委任狀恐怕也只有那些反革命份子會感興趣,像這麼大的事兒,鐵面人多少要給他打一個招呼要通知他吧?

    可是很明顯,李曉峰沒有接到通知,如果不是閒聊的時候瓦西里無意間提起來了,他恐怕還被蒙在鼓裡呢!


    李曉峰的心情愈發地惡劣了,他不知道捷爾任斯基這麼做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是對他本人有意見,還是對契卡有意見?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李曉峰自認為最近沒得罪過捷爾任斯基,而且之前幾次政治局和軍委開會,鐵面人也為他說過好話,怎麼看鐵面人也不是兩面三刀的貨色。

    一時間,李曉峰很糾結也很迷惑,思來想去的總是得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他乾脆也不想了,直接對司機吩咐道:「轉道去內務人民委員會!」

    恐怕今天最鬱悶的就是司機大哥,每當他快開回彼得保羅要塞的時候,某仙人就會突然命令他改道,不帶這麼折騰的!

    抵達內務人民委員會之後,李曉峰直接就闖進了捷爾任斯基的辦公室。不過,用闖字過分了一點兒,因為捷爾任斯基的辦公室從來就不用闖,這貨的辦公室壓根就是大敞大開,除了接一些保密的電話之外他從來不關門。

    按照鐵面人自己的說法,作為一個布爾什維克,他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不存在任何不能見人的事兒。而且為了便於同同志們交流,也不需要關門,任何人都可以直接去辦公室找他談事。

    捷爾任斯基是這麼做的,也是這麼要求他自己的,但是其他人可不敢大大咧咧的直接闖進去。政治局委員可不是開玩笑的,他老人家從早到晚都在處理公務,忙得連上廁所都是一路快跑。誰敢隨便去打擾他,誰又忍心隨便去打擾他?

    不過李曉峰可管不了這麼多,他大大咧咧地就闖了進去,末了還吩咐瓦西里將門帶上並守在外面,他可不管捷爾任斯基的破規矩,有些時候必須要關上門談話。

    捷爾任斯基看了看某仙人,然後下意識的揉了揉鼻樑和太陽穴,根據他的經驗,某人單獨找上門來一般都沒有好事。不過捷爾任斯基也不是怕事的人,直接就開門見山地發問了:「有什麼問題嗎?安德烈同志。」

    李曉峰也知道鐵面人的脾氣,直來直去比什麼都強,反而,你跟他東拉西扯拐彎抹角的說話,他還會罵你。

    「是這樣的,」李曉峰直接道明了來意。「我聽說空白委任狀被盜了?」

    捷爾任斯基明顯的臉色一變,他抬頭看了某仙人一眼。又下意識的看了看辦公室的門,看到大門被關緊之後,才點點頭承認:「確實丟失了兩份!」

    這下輪到李曉峰意外了,來之前他有想過捷爾任斯基對他的質問會持什麼態度,有想過鐵面人會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他,也有想過鐵面人會拒絕談這個事兒,但就是沒想到他直接就承認了。

    尼瑪,這是什麼節奏?你如果直接就承認了。那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這是為嘛啊!

    捷爾任斯基似乎看出了某仙人的疑惑,他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直說好了。這個事情非常嚴重,已經引起了我高度的重視!」

    李曉峰又傻眼了,高度重視?那啥,您似乎只是做了口頭批評哈。如果這就算高度重視,那麼您若是不重視。豈不是就要當作沒發生了!

    「高度重視不代表要大張旗鼓的追查!」捷爾任斯基毫無表情的解釋道,「據我猜測,盜取空白委任狀的人恐怕所圖非小,他們恐怕是要利用委任狀進行反革命活動,甚至很有可能矛頭將直指我們最核心的部門和領導!」

    不等李曉峰插話,捷爾任斯基自顧自地解釋道:「而且。我認為他們之所以能順利地盜走委任狀,很有可能是在我們內部安插了特務。通過特務的配合,才能做得這麼隱蔽!」

    說到這兒,捷爾任斯基忽然嘆了口氣:「說起來,這還得感謝安德烈同志你。如果不是你制定了嚴格的規章制度,恐怕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察覺委任狀被盜了。」

    捷爾任斯基這番話解釋了李曉峰的一部分疑惑。從鐵面人的話分析,他是準備暗中調查此案,為的就是防止走漏風聲打草驚蛇。這一點李曉峰能夠理解,但是他就不明白鐵面人為什麼瞞著他,而且他也不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因為秘密偵查風險太大了!

    而捷爾任斯基面無表情的就繼續發話了:「我個人認為,知道我們在暗中追查此案的人越少越好。只有控制規模,才能儘可能的防止消息被泄露。畢竟我們無法知道敵人究竟往我們內部滲透了多少特務,我希望能通過這次行動,將敵特一網打盡!」

    雖然鐵面人的解釋像那麼回事兒,但是李曉峰還是覺得不舒服,因為捷爾任斯基的意思很明顯,就差沒指著鼻子說:「我不信任你們契卡!」

    這讓李曉峰很惱火,如果換做其他人這麼跟他說話,某仙人恐怕直接就掀桌子了。可惜,偏偏說這話的是捷爾任斯基,這廝從來都是鐵面無私對事不對人,跟他翻臉,最後的結果反而是你犯錯檢討。

    李曉峰可不想因此被導師大人罵,更不想就這麼跟鐵面人撕破臉,畢竟鐵面人是政治局的大長老,也是內務部和中紀委的大頭目。契卡今後還要跟他所領導的機構打交道,雙方必然還要開展合作,鬧翻了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不過,這也不意味著李曉峰就要忍氣吞聲,只見他板著臉說道:「我能理解您的顧慮,從大局考慮,您的應對措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菲利克斯同志,我必須提醒您,這件事非常嚴重,秘密偵查一旦不成功,反而可能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而且,肅清反革命份子是契卡的第一要務,我們才是主導肅反的機構。我希望您對契卡能多一點兒尊重,今後再遇到同樣的事情時,請您至少要將相關的消息通報給我們!」

    捷爾任斯基剛要說話,李曉峰卻不管不顧地往下說了:「否則,我只能認為您是有意的要隱瞞消息,這對於肅反工作是相當不利的!我們必須要互相信任精誠合作,不然,今後我們契卡很難再同內務部進行合作了!」

    捷爾任斯基面色複雜的看著某仙人,應該說他是瞧著李曉峰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一眨眼的功夫,某人身上的氣場是愈發的強大了,誰又能知道一年多前某人剛剛踏進他的牢房時,幼稚得令人發笑。

    不過能見證年輕人的成長,對於捷爾任斯基來說也是一件樂事兒。作為老革命最擔心的不就是沒有接班人嘛。從現在看來,某仙人也算是穩步茁壯成長,哪怕是這小子剛才的話說的非常不客氣,但是捷爾任斯基依然很欣慰。

    工作嗎,怎麼會沒有爭論,怎麼會沒有摩擦,真理是越辯越明,適當的爭吵對開展工作也是有利的,至少大家把話說開了,比躲在背後搞鬼要強不是。

    「沒有問題,實際上此次也是特事特辦!」捷爾任斯基答應了李曉峰的請求,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某仙人的要求可不止這一點。

    「我能理解,不過我希望內務部的同志在偵破此案的時候,能及時的向我們反饋情況,」李曉峰知道捷爾任斯基想要拒絕,不過他強硬地說道:「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因為我預感這個案子的牽連恐怕非常的大,案情也會變得異常的複雜。僅僅靠內務部一個機構去偵察,恐怕力有不逮。我將抽調彼得格勒契卡中政治最清白,對黨最忠誠的同志組成專案組,協助和跟進案情進展……一旦出現案情擴大的趨勢,也好隨時給予支持!」

    捷爾任斯基在心裡嘆了口氣,某人這麼說了,他還真不好拒絕,思考片刻之後,鐵面人又一次讓步了。

    不過李曉峰依然不能滿意,又道:「另外,我認為很有必要將案情通報給政治局,非常有必要讓政治局的全體同志了解此案的情況!」

    ps:鞠躬感謝尤文圖斯同志和秒殺土豆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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