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柳赫爾氣喘吁吁的向克林姆林宮趕,接到老維克多的反映之後,他震驚了,實在是沒有想到下面的人有那麼大的膽子,軍火庫里成噸的炸藥都敢往外面弄,這是要做什麼,難道要造反嗎?
尤其是當他得知裝甲列車可能危在旦夕的時候,那是更加的緊張。對他這樣的老革命來說,什麼風雨沒有見過?按道理說是不應該緊張的,但是也只有他這樣的老革命才知道下一代人的重要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們牽掛的也只剩下下一代了,這個時候出現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件,簡直是晴天霹靂。
所以布柳赫爾很理解老維克的緊張和憂慮,如果他也有個像裝甲列車一樣優秀的兒子陷入了類似的境地,恐怕他直接就要跳腳了。
布柳赫爾很理解老維克多,所以他的動作是相當的快,幾乎是連連闖紅燈直奔克林姆林宮去,等他抵達克林姆林宮的時候,後面已經跟了幾輛警車。
「尤里,你去把事情處理一下。」布柳赫爾對司機吩咐了一句,就帶著維克多頭也不回的向克林姆林宮的接待處前進了。
而後面跟著的警察發現瘋狂闖紅燈的竟然是布柳赫爾元帥時,都愣了,心說這是得發生什麼天崩地裂的大事才會讓老元帥如此的失態啊!
克林姆林宮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哪怕是布柳赫爾這個級別的老元帥沒有預先申請也是進不去的。當然,接待處的人也不可能怠慢老元帥,趕緊的給老元帥請到接待室里,香菸好茶先招待著,另一邊也是趕緊的向里通傳。
布柳赫爾想要見的是斯維爾德洛夫,作為軍委副主席,當軍委主席不在的時候,軍隊的事兒找他也是沒錯的。但是有些不巧或者說太巧了,斯維爾德洛夫接見外賓沒有時間。無奈之下布柳赫爾只能轉而求見魯祖塔克。
作為黨的總書記,魯祖塔克也是比較忙的,他才接見了部分黨委的領導,聽說布柳赫爾急著要見他,也是奇怪。因為魯祖塔克跟布柳赫爾之間的關係也不是說不好,而是不親密。畢竟布柳赫爾長期在軍隊系統,而且長期坐鎮遠東,跟他接觸的時間是少之又少。兩人只能說是點頭之交,這種關係也就決定了布柳赫爾真要有什麼事兒,也不應該來找他。
而現在布柳赫爾卻偏偏找上門來了,這就是很奇怪了。當然奇怪歸奇怪,魯祖塔克還是趕緊讓人把布柳赫爾請了進來。等布柳赫爾帶著老維克多進到他的辦公室時,魯祖塔克又奇怪了,因為布柳赫爾竟然還帶著一個中將,這是什麼說法?
「魯祖塔克同志,我有萬分緊急的事情要向您匯報!」布柳赫爾也是不饒圈子,一上來就開門見山。
「您說。」魯祖塔克也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他時間寶貴,最煩的就是那種囉里囉嗦半天不著邊際的幹部。
布柳赫爾趕緊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然後一指旁邊的老維克多:「老維克多同志是我的老戰友了,他的兒子小維克多同志也是兩次蘇聯英雄,這個事件就是小維克多同志首先發現的。現在小維克多同志已經失去了聯繫,恐怕是危在旦夕,所以我想請您幫忙……」
魯祖塔克也是沒有想到布柳赫爾帶來的竟然是這麼一個消息,幾噸炸藥可不是小事。所以他立刻就抓起了桌上的紅色電話機,呼叫撥號員:「給我接奧倫堡州********……科尼拉諾夫同志,我是魯祖塔克,我想問一件事情……」
當魯祖塔克從科尼拉諾夫那裡得知,奧倫堡當地進行了一場搜捕,而搜捕的對象正是裝甲列車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大了。如果老維克多和布柳赫爾說的是真的,裝甲列車確實目睹了什麼,那麼這就是殺人滅口的勾當。而且還說明當地駐軍的問題不是一點半點,絕對不是幾個中下級軍官偷盜軍火庫換錢那麼簡單。能驚動奧倫堡當地政府,將他們發動起來搜捕裝甲列車,這個能量在地方上絕對小不了。至少是個正軍職的幹部才能有的手筆。
而一個正軍職的幹部如果要想搞什麼陰謀活動,那破壞性就是相當大了,弄不好就是一場觸目驚心的醜聞。魯祖塔克立刻就引起了重視,他立刻對科尼拉諾夫吩咐道:「請你一定要保護好裝甲列車同志的安全,這件事恐怕是相當的不簡單,政治局將很快派同志去你那裡了解實際情況。在此之前,你一定要控制好局面!」
魯祖塔克還是很謹慎的,他並沒有直接吩咐科尼拉諾夫釋放裝甲列車,畢竟現在布柳赫爾和他也僅僅是聽了老維克多的一面之詞,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還不能隨便下結論。此時此刻,最好還是慎重為妙。反正暫時只要保住裝甲列車的小命,就沒有大問題。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又對布柳赫爾和老維克多吩咐道:「你們先在我這裡休息,我去向政治局的其他同志傳達這個消息,有了結果之後再通知你們!」
說完,魯祖塔克風風火火的就走了,政治局常委們也不是天天能碰頭,個把月碰一次面就算頻繁了。臨時要召開會議還是很麻煩的,所以他一面讓秘書向其他常委和局委傳達這個情況,另一面風風火火的往軍委去,畢竟這個事兒主要還是軍事問題,應該由軍委那邊解決。
魯祖塔克首先想要找的依然是斯維爾德洛夫,李曉峰不在的時候,應該是由他這個副主席主持軍委工作,可前面說了,偏偏小斯又有事。無奈之下,魯祖塔克只能給某仙人發電報了。他覺得李曉峰本來就是軍委主席又正好在奧倫堡那個方向,由他去處理是正好不過。
當時魯祖塔克並沒有將這個事件跟李曉峰掛上鉤,畢竟刺殺領導核心可不是什么小事,他覺得在蘇聯境內應該沒有人有這麼大的狗膽。魯祖塔克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政治事件,更多的可能還是軍隊內部的**問題。
不過當李曉峰聽了之後,不由得是覺得好笑,他原本以為這種陰謀活動組織應該更加嚴密一點才是,誰想到,不光是他的kgb早早就發現了蛛絲馬跡,將雅戈達的陰謀活動搞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具體實施過程中都還能出這麼大的漏洞,竟然讓一個小小的副團級幹部給發現了,你說說這麼廢柴還能做什麼事兒?
反正某仙人是越來越看不起雅戈達一幫人了,也愈發的覺得這個事兒真心是沒意思,意興闌珊的他對魯祖塔克說道:「魯祖塔克同志,正好我也向你通報一些情況,我在薩馬拉也發現了一些情況。一些***陰謀份子正在密謀刺殺我,根據我現在所掌握的情報,雅戈達是這個小集團的首腦,這一切陰謀都是他一手組織的……而具體負責實施的還牽涉到奧倫堡當地的駐軍……什么小維克多同志因此處於危險之中?好的,我知道了,我將儘快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儘量將影響降低到最低!」
結束通話之後,魯祖塔克是很輕鬆的返回了辦公室,在他看來李曉峰已經發覺了這個陰謀,那些陰謀份子就絕對占不到一點便宜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反而是像李曉峰說的,將事件的相關影響降低到最低,決不能讓醜聞發生。而他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好李曉峰開展工作。
「布柳赫爾同志,老維克多同志,你們不用擔心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志已經在全面處理這件事,小維克多同志不會有危險,事情也很快就會解決,你們先回家,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當然,此事也務必不要外泄,這關係到黨的聲譽!」
當布柳赫爾和老維克多走出克林姆林宮的時候,他們是既放鬆又緊張。為什麼?放鬆是因為裝甲列車的生命安全有保證了,不用擔驚受怕了。緊張什麼呢?自然是緊張魯祖塔克最後的叮囑,所謂影響黨的聲譽的事件,那還能小得了?牽扯到這種事件里去了,稍有閃失就是前途盡毀。這麼大的事兒,別說是老維克多,就是布柳赫爾都覺得肝顫啊!
當然,現在真正需要肝顫的還不是他們,而是雅戈達。因為就在李曉峰和魯祖塔克通話結束之後,李曉峰就直接給莫斯科kgb總局下達了命令:「立刻逮捕雅戈達一干***陰謀份子!」
某仙人是不準備繼續玩下去了,乾脆利落的選擇了收網。不光是在莫斯科收網,在奧倫堡也一樣選擇了收網。首先暴露的維庫諾夫正式被以***陰謀份子的罪名通緝。相信逮捕他們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至於維庫諾夫的那些黨羽,比如說潛伏在鐵路橋附近準備實施爆破的那群傢伙,直接是人贓俱獲被抓了個真真的。
「叔叔,接下來該怎麼辦?」維庫諾夫上尉這是快要哭出來了。
原因也很簡單,幾天之前他還有著光明的前途,如果他的叔叔不作死的話,慢慢熬資歷,應該能混一個正軍職或者副軍職,有這一層關係在他也應該混個正團職不是什麼大問題。正團職雖然不是什麼高官,但是以蘇聯紅軍的福利待遇,至少也是很滋潤的。現在倒好,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反而成了國家的敵人,面臨通緝,被抓住了最輕也要把牢底坐穿,弄不好直接就是槍斃。反正維庫諾夫上尉是後悔莫及!
「嚎什麼嚎!」
維庫諾夫大校的心情其實也很糟糕,他這才是後悔莫及,老老實實當師長多好,就算沒有晉升的機會,混到退休待遇也是相當優越的,而且以他的關係,庇護幾個兒子侄兒混得像個人樣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現在,真心是一切都完了。他的前途完了,兒子們的前途也完了,全家都要受到牽連,真心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反正維庫諾夫大校是將腸子都悔青了,他實在是不甘於這麼一個結果,而且以他的個性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跟我走,天無絕人之路!」維庫諾夫大校惡狠狠地說道。
那他所謂的天無絕人之路又是什麼路子呢?維庫諾夫大校能想到的路子很簡單,他這邊確實是走投無路了,可一旦他被捕了,他上面的那些上線恐怕也不會好過。只要他一張嘴,那些人的官帽子也得掉,而且也是立刻就要鋃鐺入獄。他相信只要以此為要挾,就算他進了監獄,那幫傢伙也得照顧好他的家眷。更何況他還沒有被捕,藉助那幫人的關係,說不定他還能逃到國外去避風頭。
維庫諾夫大校決定去找馬爾科夫,他相信馬爾科夫為了安全起見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的。帶著愁眉苦臉的維庫諾夫上尉,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馬爾科夫。馬爾科夫對於維庫諾夫叔侄的到來也是鬆了口氣:「太好了,你們總算還沒有出事。趕緊跟我走,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馬上送你們出國,雅戈達同志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維庫諾夫上尉倒是鬆了口氣,這個年輕人完全不知道世間險惡,聽說可以出國避風頭很是高興。對他來說只要小命能保住而且不用坐牢就是好消息。
但是維庫諾夫大校卻沒有那麼天真,他對此有所疑慮:「出國?怎麼出去?」
馬爾科夫輕描淡寫的回答道:「雅戈達同志已經在為你們準備護照了,先去芬蘭,然後轉道瑞典去法國。一切都在準備之中,跟我走就行了!」
維庫諾夫大校緩緩地點點頭,帶著維庫諾夫上尉坐上了馬爾科夫的汽車。汽車緩緩地發動,向著郊外緩緩駛去,在路上馬爾科夫同維庫諾夫大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話語中,馬爾科夫更多的是對維庫諾夫的安慰,他說這一次是失誤了,但是不要緊,下一次一定能夠取得成功,成功之後維庫諾夫很快就能返回蘇聯,到時候一樣是從龍功臣。他還說讓維庫諾夫放寬心,國外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生活無憂就當是旅遊好了。
馬爾科夫不斷地說,而維庫諾夫則唯唯諾諾的回答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車內的氣氛顯得越來越尷尬。因為馬爾科夫已經越來越沒有話可說了。
終於在密林深處的一處木屋前,汽車停了,馬爾科夫說道:「這幾天你們先躲在這裡,吃喝用度我會讓人送過來的。過了這段風聲,就送你們出國。」
做好這番安排之後,馬爾科夫帶著他的人就走了,只剩下維庫諾夫叔侄和他們的幾個心腹。此時,這幫逃亡中的人才稍稍鬆了口氣。
晚上六點,當維庫諾夫一干逃亡者美滋滋的吃完了晚餐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在木屋之外的樹林中,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出現了。
「一切都辦妥了嗎?」
「您就放心好了,飯菜里我都下了足量的安眠藥,過一會兒他們就會睡死了!」
「很好,記住,動作要快,要麻利!乾淨利落的解決他們!」
借著月光,我們隱隱約約能看到發話的正是之前溫言細語寬慰維庫諾夫的馬爾科夫。看起來這位說的全都是謊言,他壓根就不準備送維庫諾夫一行人出國,而是要殺人滅口。
隨著木屋裡最後一個影子倒下,馬爾科夫大手一揮,帶著他的黨羽端著衝鋒鎗就包圍了過去。等他們一腳踹開大門後,裡面的維庫諾夫一行人已經是東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
馬爾科夫對此是非常滿意,他上前踢了踢維庫諾夫大校的腦袋,獰笑道:「老夥計,別怪我無情,誰讓你暴露了呢?你如果不死,我們都得跟著吃牢飯。犧牲你一個,保全我們大家,今後你的老婆孩子我會幫著照應一二的,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就在馬爾科夫說話的當口,他的黨羽已經開始動手了,一條麻繩就給維庫諾夫的人捆成了粽子,而外面的人也開始挖坑,看樣子是準備將他們活埋了。
而就在此時,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躺在地上像爛泥一樣的維庫諾夫大校忽然跳了起來,一把勒住了馬爾科夫的脖子,另一隻手掏出手槍對準了他的腦瓜。
「老子就知道你個王八蛋絕對不可信,想要弄死老子?信不信老子先弄死你!」維庫諾夫惡狠狠地在馬爾科夫耳邊吼道。
這一下的變化實在太突然了,馬爾科夫和他的手下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等馬爾科夫落到了維庫諾夫手裡,有反應也遲了。
「你為什麼沒有暈?」馬爾科夫不可思議地問道。
維庫諾夫獰笑道:「老子還不知道你是什麼脾氣,會有那麼好心?當年薩馬科維奇是怎麼被你弄死的,你以為老子不知道?」
這話讓馬爾科夫涼了半截腰,不過更讓他崩潰的還在後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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