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道從來不會有什麼僥倖心理,像什麼堅持到最後一刻,真正圓滿了再突破,或者是找一個能夠幫助自己的人。
這樣的事情雖然有可能會發生,但從來不會在他心裡出現,他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上,就算武功未能圓滿又如何?他只要把命保住了,一切就還有希望。
所以當這群人氣勢洶洶的朝他涌過來的時候,他實際上早已經解開了自己內部施加的壓力,就在他和祝海嘴遁的功夫,他的內氣已經洶湧澎湃的衝過了最後一道關卡。
他的先天第一個大周天,任督二脈的最後一個關口,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就被一衝而破。
「這就是……任督二脈貫穿之後,身體中所傳出來的,源自於先天的力量嗎?」張靈道下意識的握住了拳頭,這股力量幾乎是他之前全身力量的三倍,給他一種能夠打破一切的錯覺。
他對自己的身體掌控沒錯,他能夠清楚的計算出這種力量的程度,也自然清楚這種感覺,不過是錯覺而已。
不過即便是這樣的力量,收拾這些小嘍囉,他也不會費吹灰之力。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當然不會犯這種簡單的錯誤,一出手就是殺招!
蓬勃而澎湃的劍氣,從他手上揮灑出來,他的經脈不能夠經受住第一個周天的強烈衝擊,他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把那些多餘的內氣給發泄出來。
張靈道除了留下一部分精神,對應那個一直游離在外的祝海,對這些小嘍囉實際上沒有太多注意,他大量的注意力都是放在自己的體內。
現在他實際上就是在玩火,要知道內氣的運轉一刻都不能有任何的失誤,除了那個掛逼張無忌之外,誰能夠在對敵的時候還分心二用,去研究自己的內氣呢?
這樣研究非但沒有一絲好處,且會非常容易走火入魔,一不小心就是命喪於此的結局。
可惜張靈道沒有意料到會出這種問題,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之前算到的最壞結局,也不過就是自己去找個陰暗的地方,獨自突破罷了。
但是這情況也不是無解的,等他花點時間稍稍理清楚自己體內的情況,就能夠大幅度緩解這樣的狀況。
所以他現在需要給自己拖時間,至少得拖到自己體內緩緩恢復之後,再去迎戰面前的強敵祝海。
他沒有像之前一樣,趁著間隙的混亂去給那些嘍囉們一人一劍,而是依舊緩緩的站在那裡,等待著那些人繼續進攻。
他這樣做,雖然失去了主動權,但是也能夠儘量減少自己身上的破綻,讓那個在外部游離不定的祝海更加懷疑。
「弟兄們,這個傢伙就是我們流沙門覆滅的罪魁禍首,有誰能夠殺了他,賞金5000!」俗話說得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本來在劍氣中還有些閃躲著的嘍羅們,忽然間就雙眼發紅。
張靈道一邊調理著身體內部所出現的問題,一邊而這些已經被金錢所沖紅了眼的嘍羅們纏鬥,他僅僅只用一隻手,就能夠將這些傢伙們給隨手劈的。
那些因為內氣突然間的磅礴,而增長出來的劍氣,也隨著他的揮舞一道道的被釋放出去,把那些還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傢伙們,斬成兩段。
張靈道繼續花費時間注意那個,站在遠處,眼睛裡有些不凡光芒的祝海,然後把體內的內氣簡單的調理通順,最後順手一劍砍死那個向他發起決死衝鋒的傢伙。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先前一直站在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的祝海,猛然間就消失在了他眼前,仿佛已經逃跑了。
可張靈道卻不這麼想,他那個幾乎冠絕世界之上的靈覺突然間發出了強烈的警報,讓他的太陽穴都在不停的跳動著。
「叮!」張靈道下意識的撩起一刀,擋住了來自一個詭異方向的刀,那幾乎是來自一個他根本無法阻擋的位置,祝海選的位置極其的刁鑽。
在他的右下方,那個位置他即便是反手撩劍,都沒有辦法輕易的阻擋。
可惜,祝海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張靈道雖然左手沒有劍,但是他可以隨時通過背包撈出一把劍來。
也正通過這樣奇異的方式,他才擋住了這次攻擊,也正是這樣,他才能夠讓祝海積蓄了許久的殺招無功而返。
張靈道用了許多的體力,他的內氣很不穩定,他之前大部分時間都是用體力在消耗與擊殺,也就給祝海造成了一種錯覺,也就是他根本沒有多少力量。
「張靈道……是這個名字對吧?」祝海舉著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閃過嘲諷的神色,「縱使你智謀蓋世又如何?還不是只能倒在我的手下?」
「耗費了大量力氣的你,就算是這幾日武功有精進,又怎麼會是我的對手?」祝海也並不想多生枝節,提起刀就上來了,出手便是絕殺。
可惜這樣的絕殺,要是祝海早點用出來,比如說剛才,說不定還會作用,至於現在……
張靈道這幾日又不是沒有絲毫收穫,他從張夢白處學習到了離淵,一種藉由驅影而釋放出的控制武學。
他的身影幾乎是飛身向後退去,就仿佛是瞬移一般,給他身體的園地,留下了一個做著某些深奧打拳動作的影子。
驅影屬於真武的真正絕學與不傳之密,只有核心的弟子方能修習到它的精髓,張靈道現在內氣大漲,才能夠真正釋放出這種武學的威能。
「我……我這是怎麼了!」祝海雖然說也算見識廣博,但是這種之密傳於真武核心弟子的武學,他又何曾見到過?只能在那氣浪中不斷的掙扎。
張靈道舉著劍上前,一刀!知識的碾壓實在是太過於簡單,特別是對於無知的人來說,知道他這種武學的人,隨便用一種方法都能夠破解。
而不知道的人,即便是死命掙扎,也不過是在生與死的邊境徘徊而已。
祝海死的並不瞑目,甚至還有些惶恐,但是這就是江湖,哪有那種多餘的內氣比拼,哪有什麼功力之間的對決?便是分生死的戰鬥,也不過一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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