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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四周忙碌的眾人,皆停了下來。
正當午後,海闊雲低。
卻見遠處的海面上,突然冒出一條大船。
大船乘風破浪,來勢極快,不消片刻,便已抵達三、四十里外,依然沒有放慢的勢頭。緊接著五道劍虹從大船上急躥而起,旋即現出五位男子的身影,各自氣勢洶洶,竟是直奔這邊撲來。
樂島主與兩位弟子,正在海上巡弋。
見狀,三人稍作遲疑,還是迎頭趕了過去。而其中的葉二則是運足法力,揚聲示警——
「青湖島來犯,夏花島退後自守……」
夏花島的修仙子弟,皆匆匆後退。而四周大海茫茫,唯有當間的那塊十餘丈方圓的礁石能夠落腳。
凝月兒已先到一步,收了雲履,立足未穩,忙又翹首張望。
這片海域盛產明珠,卻臨近青湖島的地界,如今兩家猝然相遇,說不定要大打出手呢。而遑論怎樣,自有樂島主定奪。無咎他湊什麼熱鬧,咦,他人呢?
眾人紛紛退守礁石,各自慌張戒備。
任家兄弟與阿信,也終於躍出海面,一番狼狽之後,相繼落在礁石之上,恰見凝月兒就在眼前,不由得神色尷尬。而凝月兒則是趁勢抓出一把短劍,小臉透著冷峻。任家兄弟,以及相關人等,皆面露忌憚,悄悄躲閃迴避。
「夏花島侵占我青湖島海域,速速滾出去——」
便於此時,海面上又傳來一聲大喝。
與之瞬間,疾馳而來的大船猛然停頓,隨即法陣消失,船上現出四、五十道人影,竟是不由分說,一個個腳踏雲履騰空而起,直奔前方的礁石撲去。
樂島主帶著姜武與葉二,堪堪擋住迎面而來的五道人影,卻無暇顧及那數十個殺氣騰騰的青湖島子弟。他急切之下,忍不住怒道:「晨島主,這片海域分明為我夏花島所有,你如此強取豪奪,便不怕梁丘前輩降罪?」
「哼,梁丘前輩最為公道,我何懼之有!」
應聲男子,應該便是青湖島的晨島主,雖為中年模樣,卻白髮碧眼,個頭粗壯,很是彪悍野蠻。他哼了一聲,竟腳踏劍光,直直逼近樂島主,很是狂妄而又囂張。
所說的梁丘前輩,乃是此行夏花島最大的倚仗。誰料那位青湖島的晨島主,卻無所顧忌。
樂島主強作鎮定,怒聲又道:「梁丘前輩已然答應過我,只要青湖島膽敢入侵夏花島,必將嚴懲不貸,你……」他話音未落,便聽冷笑聲起:「呵呵,倘若你今日不死,再去玄明島告狀便是……」
與之瞬間,一道劍光呼嘯而來。
樂島主大驚,急忙揚聲示意:「姜武、葉二,退——」
而晨島主帶來的四位漢子,均為築基二、、三層、或四五層的高手,轉眼之間截斷了姜武、葉二的退路,即刻聯手發動強攻。
樂島主自顧不暇,抬手祭出一道劍芒。「轟」的法力對撞,威勢倒卷。他禁不住身形踉蹌,顯然是落了下風,忙一邊驅使飛劍擋在身前,一邊抓出玉符凌空拋去。
玉符「砰」的炸開,憑空竄出一頭烈焰怪獸,猛然咆哮一聲,直奔晨島主撲去。
晨島主卻是不以為然,驅動飛劍隔空一划,隨之雲光爆閃,霎時寒風肆虐而冰凌陣陣。「砰、砰」又是連番炸響,烈焰怪獸頓然崩潰。他趁勢抬手一指,狂亂的餘威尚在,一道凌厲的劍光咆哮怒出,兇悍的殺氣勢不可擋。
樂島主的臉色微變,猶自強打精神:「姜武,還不帶人離開此地……」
他是想要姜武、葉二帶著夏花島的子弟離開此地,以免無妄之災。誰料愈是心急,狀況愈糟。兩個弟子分別被困,一時險象環生而難以脫身。二十多里外,青湖島的子弟則已撲向那塊海中的礁石而大打出手。他不禁暗暗悔恨,轉身欲走。
此番出海,並非莽撞,而是權衡利弊之後,這才有備而來。本想搬出梁丘前輩,便可壓制晨甲。對方非但不懼,還有恃無恐而變本加厲。當真失算了,此時強弱懸殊,只有撤退,否則後果難料。
而不待樂島主轉身,一道凌厲的劍光到了近前。躲避不及,他只得御劍硬拼。
「轟——」
炸響轟鳴,殺氣狂亂。
這是修為的比拼,這是法力的較量!
樂島主終究還是稍遜一籌,猛然倒飛出去十餘丈,差點一頭栽下半空,便是飛劍也幾近失去操控,且猶自氣息震盪而胸悶難耐,禁不住張嘴吐出一口淤血。他強行穩住身形,狼狽道:「晨甲,你還敢殺我不成?」
「呵呵,夏花島人傑地靈,怎奈島主無能。且罷,我晨甲便也勉為其難。從即日起,夏花島併入青湖島。至於你樂陶是死是活,還要看你的運氣……」
冷笑聲響徹四方,神情得意的晨島主踏劍而來。
「唉,夏花島竟要毀在我的手裡……」
樂島主腳踏飛劍,懸空數丈,搖搖晃晃立於海面之上,便是身前盤旋的劍光也變得黯然無光。他悔恨之餘,扭頭張望……
姜武與葉二,分別被青湖島的四位築基高手困住,各自險象環生而狼狽不堪,顯然是到了生死關頭。
二十里外,大群的青湖島子弟,已將海中的那塊礁石團團圍住,不斷地祭出飛劍、符籙而狂轟亂炸。而困守原地的夏花島子弟,則是緊緊聚在一起而全力抵抗。
只見又是十餘道劍光呼嘯而下,聲勢驚人。
礁石上稍顯慌亂,人群中有個嬌小的女子在大喊:「諸位莫要驚慌,出手——」
竟是凝月兒,在人群中毫不起眼,而隨著叫喊,她抬手祭出一道劍光,猶不作罷,順勢又祭出一張符籙。頓時烈焰狂卷,劍光凌厲。半空中的青湖島一方,雖人數眾多,卻猝不及防,「哎呀」慘呼,旋即栽落兩道人影。見此情形,夏花島一方氣勢大盛,各自爭相出手,瞬間攻守相撞而電閃雷鳴。
凝月兒愈發精神抖擻,跳腳又喊:「青湖島難以持久,你我就地堅守,此戰大勝也……」
她年紀雖小,卻懂得審時度勢。青湖島的修仙者,皆踏著雲履而來,一旦雲履的靈石耗盡靈力,便只能返回所乘的大船。而夏花島卻有礁石落腳,以逸待勞,應該有勝無敗。不過,今日的狀況突發,以及莫測的變數,已遠遠出乎她的想像。尤其是面對更為強大的青湖島,憑她一個小丫頭,難以左右勝負,唯竭盡所能而已。
「轟、轟、轟——」
數十道劍光伴隨著符籙的攻勢,鋪天蓋地而下。
任家兄弟極為勇猛,拼命御劍抵擋;阿信也隨同眾人參與防禦,不敢有絲毫懈怠。怎奈從天而降的攻勢,過於強大猛烈。十餘丈方圓的礁石便如遭到巨浪的轟擊,瞬間淹沒在滔天的殺氣之中。
凝月兒急忙抓出一張符籙拍在身上,便被強勁的威勢猛然掀翻在地。她慘哼一聲,飛劍脫手,掙扎坐起,神色惶惶。
小小的礁石上,原本同仇敵愾,而聚在一起的夏花島子弟,無不東倒西歪而狼狽不堪。還有幾人栽落海中,幾人血肉模糊性命不在。更多的則是連聲呻吟,可謂悽慘一片。即使任家兄弟,也雙雙遭到重創。而阿信卻逃脫一劫,竟順手搶過跌落身旁的短劍。
凝月兒急道:「阿信,還我飛劍……」
危難關頭,阿信竟然趁機竊取她的飛劍。而那個女子渾不在意,擠坐在人群中,扭頭啐了一口:「哼,你說是你的飛劍,何以為證?夏花島易主在即,便是你勾引的那人也獨自逃了,你如今難以猖狂,還敢與我搶奪寶物不成……」
「你……」
凝月兒咬著嘴唇,慢慢起身。
所在的礁石上,已被血水侵染。悽慘的情景,令人不忍目卒。夏花島倖存的二、三十人皆神情絕望,顯然已全無鬥志。而半空之中的青湖島一方,大群羽士高手依然居高臨下而殺氣騰騰。
遠處的海面上,更是一片慘澹的景象。
樂島主不抵晨島主,慘遭重創;姜武與葉二兩位築基前輩,在夾擊之下生死旦夕……
正如所說,夏花島敗數已定,易主在即,從今往後便要任由青湖島的欺凌……
而無咎也逃了?
不!
他說過,他不會看著月兒遭受欺負!
若是沒逃,他此時人在何處?憑他一己之力,又怎能力挽狂瀾?
凝月兒依舊咬著嘴唇,小臉透著委屈、糾結,且又煌煌無助的神色。她不禁伸手握住腰間的魚刀,烏黑的眸子隨著翻湧的海波而微微閃爍。而不過瞬間,她的眸中似有火焰跳動,旋即神色一凝,禁不住跳腳驚呼——
「無咎……」
此番出海,原本一帆風順。而正當收穫之際,青湖島貿然來犯。如今樂島主落敗,姜武與葉二在劫難逃,困守礁石的夏花島子弟也是死傷慘重,一場厄運似乎就此註定而再也無從更改。
誰料便於此時,異變突起。
只見碧波翻湧的海面上,一道人影激射而出。隨之一紫一青兩道劍光,更是快如閃電而呼嘯破風。
尚在圍攻姜武與葉二的四位青湖島的築基高手,毫無防備,「撲哧、撲哧」,竟被劍光接連撕裂護體靈力,旋即又相繼被洞穿氣海。眨眼之間,四具屍骸墜向大海。
與之瞬間,一聲又氣又怒、而又難以置信的大吼聲響起——
「誰敢殺我弟子……」
劍光消失,一道青衣男子傲然凌風——
「我,無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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