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34342、liyu曝光、葉秋藍的捧場與月票的支持!
「先生,你怎會尋來?」
「是啊,時隔三月,相距六、七萬里,尋至青山島,已屬不易,你又怎會尋到這半空海的秘境之中呢?」
「」
「也幸虧先生尋來,否則我老婆子,早已化成一縷亡魂,卻不知先生有無大礙」
「方才真是兇險,多謝先生出手相救」
「」
雖然大地還在微微搖晃,轟鳴聲猶在迴響,而劇烈的震動已漸漸平息,迷漫的煙塵亦隨之緩緩淡去。
不過,那曾經昏黃的天光,已變成黑暗,彷如長夜降臨,又好似光陰就此沉寂。
而修仙的高手,不畏寒暑,也不在乎黑夜白晝。
韋春花與韋柏,站在亂石堆前,寒暄問候之餘,依然有些餘悸未消。而兩人口中的無先生,已褪去了銀甲,收起了長弓,並從石堆中爬起,卻坐在地上,兀自撇著嘴角、翻著雙眼,任誰不理的模樣。
這位當然就是無咎,正如所說,幸虧他趕來及時,並發現了祭壇這邊的動靜。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尤其是那烈焰箭矢,與他的撼天弓所射出的箭矢有著幾分仿佛,更是讓他驚訝不已,為了弄清其中的緣由,於是他冒死出手,救了韋春花。
再者說了,自從失去了鬼偶公孫之後,他不想丟下一個夥伴。誰料那兩位夥伴獲救了,他卻被砸入亂石堆。且不僅於此,烈焰箭矢,以及祭壇,皆炸得粉碎
「先生」
「無先生,是否受創」
韋春花與韋柏繼續詢問,很是關切。
「哼,我無妨!」
無咎終於站起身來,扑打著衣袖,兀自滿臉的怨氣,卻又忍不住瞪起雙眼:「我好不易逃出了南葉島,想要喘口氣也不能夠,你二人竟拋下諸位兄弟而擅自行事,真是豈有此理!」他一手卡著腰,一手指點著叱道:「此間究竟發生何事,給我一五一十道來!」
他耍起蠻橫,很霸道,擱在往常,韋春花早已咆哮相對,而此時的韋春花卻神色尷尬,愧疚道:「老婆子沒用,唉」
韋柏也是心裡發虛,後退兩步,低頭道:「先生息怒」
無咎卻放過韋春花,扭頭道:「韋柏,你說!」
「嗯,事情是這樣的」
韋柏只得將初到青山島,結識畢江,結交太叔子、束豹,獲悉半空山的存在,以及上當受騙的經過,詳細分說出來,卻也沒有忘了辯解。
「先生遲遲沒有現身,空等下去,並非良策,於是我姐弟便想撞撞機緣,以便來日前往金盧島而有所相助。按理說來,以我二人的修為,不怕太叔子使詐,誰料束豹與畢江也被騙了,著實防不勝防」
無咎獲悉了五人尋覓神器的前後原委,轉身奔著山丘走去。
而山丘的頂端,那祭壇早已崩塌半邊,除了滿地碎石,什麼也沒有,曾經的石鼎、神器,以及太叔子三人,皆蹤影皆無。
韋柏與韋春花隨後跟來。
「先生,此地不宜久留」
「錯過時辰,休想返回」
無咎只管四處查看,問道:「韋柏,如你所說,半空山的隱秘,盡在太叔子的上古遺錄之中,而有關詳情又是如何?」
他對於那支烈焰箭矢,還是念念不忘。要知道他隨身帶著撼天弓,卻因修為不濟,根本拉不開弓弦,倘若輔以箭矢,說不定便能施展出神器的威力。怎奈祭壇沒了,石鼎沒了,所謂的神器,也無從尋覓。而太叔子的上古遺錄之中,必然有所記載。心有不甘之下,他在廢墟中尋覓起來。
韋柏搖頭道:「太叔子老奸巨猾,生性謹慎,雖聲稱持有上古遺錄,卻從未示人。如若不然,我與師姐也不會上當!」
「依我猜測,此處乃古人煉器所在,或祭祀之時,突遭天地浩劫,故而殘留下如此一方秘境。而所煉製的神器,卻難再出爐。太叔子自以為窺破玄機,殊不知等待他的也是死路一條!」
韋春花是死裡逃生,如今痛定思痛,悔悟過後,已然恢復常態。她道出自己的見解,輕聲道:「先生,不若返回青山島」
「嗯,老婆子的話,也不無道理,回吧!」
無咎匆匆趕來,除了救人之外,也想著撿便宜,誰料卻是白跑了一趟。他心頭鬱悶,擺了擺手。
「我已沿途留下標記,這邊來——」
韋春花招呼一聲,衝下山丘。無咎與韋柏隨後,三人直奔來路疾馳而去。
兩、三個時辰過後,一行停下腳步。
只見前方的黑暗之中,天穹之上,一截數十丈的山峰倒懸著,似乎看著眼熟,卻又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而韋春花與韋柏卻是臉色微變,雙雙失聲——
「天吶,歸路已無」
「難怪此前地動山搖,原來如此。而太叔子曾親口提起,秘境開啟十日,方才關閉」
「許是祭壇崩塌所致,半空山沉入海底,堵死了唯一的退路。不過,我記得太叔子同樣提起,每月中旬,半空山浮出海面一回」
「如若不然,你我豈不是要困在此地,再無脫身之日?」
「唉,誰又知道呢,只怪老姐莽撞,也害了無先生」
「無先生,如何是好?」
來的時候,記得清楚,海面上懸浮著石山,石山的下方,漩渦的深處,乃是一個偌大的地穴。而地穴,便是半空境的入口。如今入口已無,卻多了半截山峰。也正如所說,被祭壇的禁制觸發,那座半空山突然沉入海底,恰好將唯一的去路,給堵得嚴嚴實實
韋春花與韋柏錯愕之際,後悔不迭,轉而又看向某人,指望著對方有個決斷。
而無咎則是昂著腦袋,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
那倒插的山峰,突兀在穹頂之下,雖也詭異,卻也壯觀,只是無端困在其中而難以脫身,又著實叫人無可奈何。
不管修為如何,神通怎樣,面對天地之力,一點用處沒有!
韋柏轉身湊了過來,焦急道:「無先生,你機智過人,修為高強,快拿個主張,否則」
「哼,事已至此,還能如何,唯有等到下月的中旬再行計較!」..
「倘若半空山不再上浮」
「今生今世,困守此地!」
「啊」
無咎的話語中透著怨氣,也不怪他,只為救人而來,卻將自己陷入其中。
韋春花則是原地踱步,連連搖頭嘆息,片刻之後,歉然道:「先生,都怪老婆子」
她性情火爆,喜歡獨斷專行,而一旦犯了錯,倒也從不迴避。如今難以脫困,使她剛剛平復的心緒又被愧疚占據,而不等她出聲,便被某人抬手打斷——
「此前的事,休要再提,設法脫身,方為當務之急!」
「嗯,不若四處查看,或許另有出路也未可知!」
「便如老姐姐所言,回頭再聚!」
「先生,途中小心」
無咎丟下一句話,轉身奔著空曠荒涼的深處尋去。
而韋春花則是拱手相送,話語中透著由衷的敬意。那個年輕人,雖然救了韋家,重創各方高手,並逼得她以命相托,卻依然難改她心頭的成見。
而從這一刻起,她終於徹底折服!
危難關頭,誰能屢次捨命相救?既往不咎,誰能如此寬宏大度?與兄弟們相處和睦,誰能這般重情重義?心思縝密,殺伐果斷,卻誰能如他灑脫不羈,雲淡風輕?
「韋柏,你我分頭行事,莫讓先生過於辛苦」
「師姐,你好像變了」
「哼,老姐變得耳聰目明了!」
「」
三人離開原地,分頭尋覓。
無咎才不管韋春花如何的變化,對待身邊的人,他沒有心機,也懶得耍弄手段。而既然有了先生的頭銜,自然要行使管教的職責,正如當年的風華谷,或邊關的軍營。而遑論是先生,或將軍,他如今都不想再次失去兄弟,失去同伴,以免天涯過於寂寞。
而此時的他,無暇追究孰是孰非,因為他的念頭更加簡單,那就是找到一條擺脫困境的出路。
所在的半空境,不大,僅有數百里的方圓,十來個時辰,便轉了一圈。而黑暗中除了丘陵、山坡、碎石,以及荒涼中骸骨,破碎的上古兵器,再無任何的發現。
除此之外,便是籠罩天地的禁制,看似無形,卻堅不可摧。使得偌大的秘境,渾似一方牢籠,即便施展遁術,也無從穿越。
無咎圍繞著秘境,接連轉悠兩日,最終還是悻悻返回。
而當他返回原處,韋春花與韋柏盤膝坐在地上,應該等候多時,不用多想,姐弟倆同樣是一無所獲。
韋春花起身相迎,無奈道:「先生,依你所言,且等下月中旬,再見機行事!」
「嗯,聽天由命吧!」
無咎走到近前坐下,抬頭仰望著那倒懸的山峰,忽又眼光一瞥,語出驚人道:「韋柏,你修煉的妖法不錯呦!」
幾丈之外,韋柏閉目靜坐,似乎忙著入定行功,卻突然睜眼搖頭:「何來妖法,沒有」
無咎咧嘴一笑,懶洋洋道:「嘿,老姐姐,你的師弟睜眼說瞎話,危難關頭又獨自逃命,眼下閒著無事,該怎樣收拾他呢?」
「韋柏,我早有察覺,你竟在偷偷修煉妖法,還不道出實情!」
「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638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