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22039626、要不要日我、轟炸機20、多情的話語、o老吉o的捧場與月票的支持!
………………
無咎在外溜達了兩日,回到了他赤霞峰的洞府。
他雖然沒能前往紫霞峰,卻也在亂逛的時候,摸清了紫霞峰所在的方位,以及遠近四周的地形地貌。
玄玉並未離去,而是就近住下,看守著那條鐵鏈棧橋,繼續著他的陪伴守護的職責。圖謀已久的《天刑符經》,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好像那篇經文只是一段誘人的傳說,從來不曾存在過。他頗為鬱悶,卻也沒有聲張。至於他的心裡又在想些什麼,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無咎返回之後,一連數日都沒有露頭。
他沒有閒著,獨自躲在洞府之中,一手攥著靈石養精蓄銳,一手拿著祁散人的那枚玉簡凝神查看。
祁散人的圖簡之中,甚為詳細,不僅標註了紫霞峰的大小樓閣殿宇、諸位長老的洞府所在,以及各處禁制的出入關口,還有開啟禁制的手訣與法訣。尤其是藏劍閣的內外上下,更是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陣,顯得極為錯綜複雜,看不了片刻,便叫人頭暈眼花。
所謂的藏劍閣,倒也名不虛傳。
依著祁散人的說法,在藏劍閣下方的地宮之中,真的藏著一把神劍。試圖尋到神劍的下落,務必要潛入藏劍閣中。而熟悉並牢記出入的途徑,乃是關鍵的一個步驟。至於能否如願,還要看最後的運氣如何!
不過,想要在靈霞山的幾位長老的眼皮子底下,闖過重重的關卡,再尋獲神劍,又是何其難也!
而無論怎樣,都要竭盡全力去嘗試一回。
老道也不容易啊,還在眼巴巴等著自己去救他呢。曾經的仙門門主,落魄在外不敢回家,著實夠可憐的,卻不知又是誰在暗中害他。
此外,那個常先在三年前坑了自己一回,而如今自己並未揭穿他的詭計,改日不妨與他走動走動,趁機詢問一下《天刑符經》的用處。倘若他沒有誠意,自己也沒有閒工夫陪著他周旋下去。
再一個,但願紫煙閉關有成,來日雙宿雙棲、比翼齊飛,嘿嘿!
嗯,又亂了,再這般這下,要耽誤大事兒。
我要心無雜念,我要凝神貫注……
無咎繼續埋頭用功,如此又過了兩日。當他終於熟記了玉簡中的禁制陣法,卻對於諸多的手訣、法訣感到頭痛的時候,有人來訪,竟是妙源長老。
他只得打開洞門,擺出迎客的架勢。
而妙源長老踏入洞府之後,淡淡問了兩句,忖思片刻,竟是轉身就走。
妙源長老問道:「妙祁師兄有沒有說過他離開靈山的緣由?」
無咎答道:「不曾聽說!」
妙源又問:「能否將兩把神劍借來觀摩一二?」
無咎拒絕:「不能!」
在妙源走後的第二日,妙山長老來訪,同樣是問了兩句話,接著丟下一聲冷哼揚長而去。
妙山長老問道:「據悉,妙祁門主被人暗害,那人是誰?」
無咎答道:「家師不曾提起!」
妙山又問:「妙祁門主離開靈霞山的時候,真的帶走了那把神劍?」
無咎反問:「你說呢?」
在妙源與妙山兩位長老相繼到訪之後,妙閔與妙尹兩位長老又結伴而來。
妙閔是個臉色紅潤的和氣老頭,未曾開口便已是笑容滿面。他同樣問了妙祁師兄有無提起仙門的舊事,譬如對於幾位長老的看法,等等。
無咎則以事關前輩的名聲為藉口,用了一句「不便非議」擋了回去。
妙尹是個病怏怏的書生模樣,說起話來斷斷續續且又用意不明。他問道:「得到神劍,固然是好,而凡事禍福相依,你可知曉其中的害處?」不待回應,他接著又問:「你沒有想過得到七把神劍的下場又是怎樣,妙祁師兄有無交代……?」
無咎很乾脆地搖了搖頭。
妙尹與妙閔相視苦笑,彼此帶著玩味的神色告辭離開。
無咎則是在用功之餘,默默想著心事。
記得祁散人說過,只要得到七把神劍,自己的修為將會抵達一個很高的境界,至於以後又將這樣,老道他總是閃爍其詞。倘若下場不妙,無非是得罪神洲仙門,惹來天下修士的妒忌,不然還能怎地?
而幾位長老,都是老滑頭,一個個心機深沉,叫人捉摸不透!
無咎無暇多想,接著琢磨開啟禁制陣法的手訣與法訣。而一個半道兒踏入仙途的凡俗書生,不事修煉,如今強行研修來自於人仙前輩的繁雜手訣與法訣,著實勉為其難。好在他雖然裝瘋賣傻,卻非真笨,橫下心來,漸漸有所收穫。
不知不覺,又是幾日過去。
無咎依然坐在洞府石廳的褥子上,低頭看著膝頭的玉簡,有些精疲力盡的模樣,兩眼中卻是閃動著幾分喜悅的神色。
少頃,他抬手一揮,被吸納殆盡的靈石碎屑灑落在地,接著十指掐動,一串串加持法力的符文接踵飛出,片片光芒凝聚成形,又相繼旋轉著而緩緩消散無蹤。
嗯,有志者事竟成。
連日來的不眠不休,終於記下了數十道晦澀的法訣。不僅於此,對于禁制陣法也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只是想要潛入紫霞峰的藏劍閣,眼下為時尚早啊!
無咎還沒來得及緩口氣,洞口傳來「砰」的一聲悶響。他急忙收起玉簡,一臉的不耐煩。
又是誰啊,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便於此時,一道人影出現在洞府之中。
無咎還想開啟陣法,卻被人破陣而入,他怒道:「你不告而入,全無禮數規矩!」
來者臉色黃瘦,一身青衣,並非旁人,乃是常先。他四下張望,不以為然笑道:「自從上月一別,再不見你人影,我此番回訪,正是全了禮數。怎奈你的陣法破敗不堪,權且好心提醒一二!」
此人干起缺德事兒,滴水不漏,強闖洞府,同樣是有著冠冕堂皇的藉口!
無咎意外道:「你怎能看出我陣法的破綻?」
他的五符陣,早在古劍山蒼龍谷的時候,便已破損,好在有著五面陣旗,尚可勉強使用。誰料今日遇到了陣法高手,竟被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破綻。
常先也不見外,像是到了自己的洞府,在石廳中踱著步子,還不忘伸頭查看隔壁的洞室:「我雖修為不濟,卻擅長于丹道、陣法的修行,不敢說造詣多高,至少在靈霞山還沒有對手!」他說到此處,搖頭又道:「哎呀,你好歹也是掌門弟子,怎能居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
廢話!我想住在紫霞峰呢,沒人答應啊!
無咎依舊坐在原地,兩眼盯著常先的一舉一動,疑惑道:「你莫非為了修補陣法而來,費用幾何?」
常先轉悠了一圈,在不遠處施施然盤膝而坐,不換不忙撫平了衣擺,呵呵笑道:「修補陣法不難,只要你如實回我幾句話便可!」
無咎手掌一翻,面前多了一包幹果,他撿起一枚丟入口中,邊吃邊說道:「有話便問,不必拐彎抹角。」
他辛苦多日,腹中飢餓,如今外人當面,只顧著吃著痛快而全無顧忌。
&還是當年的德行,本色不改啊!」
常先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躺在雲嶺湖邊睡覺的凡俗書生,禁不住搖了搖頭,隨即抹了把鬍鬚,沉吟又道:「我知道你經歷不凡,也知道幾位長老分別來過,在此不必贅言,我只想問你,妙祁師伯的傷勢如何?」
無咎吃著乾果,好像沒聽見。
常先不以為意,隨手布下一道禁制封住了四周,自言自語道:「當年師伯在閉關之際,遭人暗害,傷勢之重,可想而知。而他老人家要在百年間恢復如初,已屬不易,又如何修至地仙后期,或是飛仙境界呢?要知道修至飛仙境界,必有天劫雷霆降下,根本瞞不過神洲仙門,你卻是張口就來……」
&咳——」
無咎像是被果核噎住了,勾著頭猛咳兩聲。
修至飛仙境界,竟然還有天劫?此前沒聽說過,便是典籍之中也不見記載?
哦,或許境界太高的緣由,故而少有論及!
這個傢伙是在嚇唬自己,還是有意提醒自己?倘若瞞不過他,又如何瞞過幾位長老?
常先對於某人的窘態視若未見,繼續說道:「你如今帶著一塊令牌,兩把神劍,以及一身匪夷所思的修為,並頂著掌門弟子的身份闖入仙門,究竟想幹什麼?」
他話到此處,笑容漸收,清瘦的面龐稍顯冷峻,微微眯縫的兩眼中精芒一閃:「而你若是妙祁師伯的弟子,師伯他應該深知其中的厲害,又怎會讓你隻身冒險,能否給我說個明白?」
妙源等四位長老分別到訪,用意各有不同。而不管是誰,都顯得高深莫測,便是問起話來,也是點到為止。本以為常先也會含糊其辭,或是旁敲側擊,誰料他語出驚人,竟然直至要害。
無咎丟下乾果,神色微愕,念頭急轉,輕聲說道:「哦……原來你以為我掌門弟子的身份有假……」
常先依然是神色逼人,話語冷徹:「你的身份暫且不論,而你來到仙門的企圖卻是不得不令人猜疑?」
無咎眼光一閃,反問道:「你以為我的企圖又是什麼?」
常先的身子微微前趨:「這正是我的疑惑所在,也是幾位長老的關切所在!」
噫,我只想尋找神劍而已,難道已被人識破了用意?這是在嚇唬我呢,還是在套我話呢?
無咎的眼光不躲不避:「我若是說,我此行意在查清暗害家師的仇人,你是否相信?」
常先搖頭:「不信!」
無咎嘴角一咧,輕描淡寫道:「信不信由你!」他抓起一枚乾果丟在嘴裡,不容常先出聲,接著反問道:「《天刑符經》是何來歷,有何用處?還有妙嚴長老,他人在哪裡?」
常先沒有急著答話,而是眼光審視,直至片刻之後,這才淡然一笑,出聲道:「《天刑符經》,乃是一篇經文,或與神劍有關,我至今也是懵懂不明。至於妙嚴長老,在兩年多前,也就是你逃離靈霞山的那個時候,被妙山長老打傷,如今正在閉關修養。不過……」
他站起身來,帶著捉摸不定的神情又道:「不過,妙嚴長老與妙祁師伯最為交好,你來日若是有難,不妨求他幫襯一二!」
無咎默默吃著乾果,忖思不語。
常先揮袖撤去禁制,抬腳走向洞口,忽而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示意道:「將你的陣法交給我,三日後還你!」
無咎稍作遲疑,掐動法訣。與之瞬間,從洞府四周的石壁中飛出了五道光芒,旋即化作五面陣旗,又一一落在了常先的手中。卻見對方低頭端詳,好奇道:「這套陣法來自何處?」
&師所傳!」
&真?」
&
&又說瞎話!這陣旗年代久遠,並非仙門之物……」
&我自從被人騙走了《天刑符經》之後,便再也真假不分!」
&呵……」
………………
&推薦一本天刑紀書友寫的小說《彌天神珠》,是新書,大家可以試試,本站搜索即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4s 3.65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