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魔尊 第三卷七子哀歌 第三百四十四章 準備

    半個月之後，一行人方才按照原計劃返回帝都。無論是齊帶人還是法王，哪怕實力再高，他們也是星落帝國王室之臣，所以他們來到的第一時間都去向沈寧報告，李偉強和沈寧略有矛盾，也不自找霉趣，索性先一步離開。

    「您還真是有興致，居然離開了這麼久？」

    司徒靈兒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李偉強，看樣子似乎等了許久，心情沒有預料中的那麼好。

    李偉強對她沒有任何好臉色，只是冷冷道：「我去哪裡不需要你關心。」

    「是。」司徒靈兒眼中毫無感情，只是平淡地回答，似乎這個回答已經成為一種條件反射。

    「運從龍島回來了嗎？」

    司徒靈兒道：「已經回來了，但看樣子好像不怎麼順利，臉色沒比你好到哪裡去。」

    李偉強沒有追問，只是神色中閃過失望，轉而又問道：「該來的人都來齊了嗎？」

    「星落帝國的人，也就是你們這隊是最慢的，其他帝國的人早就來了，東方歌和東方木最近可是忙壞了，不斷接待各路使者。」司徒靈兒略帶嘲諷。

    李偉強又問道：「東方大帝知道他的兩個兒子在做什麼嗎？」

    司徒靈兒道：「知道又怎麼樣？他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說不定哪天吃東西就把自己噎死了，對了，也說不定死在那個年輕女孩的床上，說的是你的好朋友江小鈺。」

    李偉強轉過頭，望向了她那張傾城絕秀的臉蛋，平靜道：「你是找虐嗎？」

    司徒靈兒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將自己的臉蛋湊向了前方，伸出粉嫩的小舌，舔蝕著誘人的嘴唇，頗為變態地說道：「你知道我這些天有多想你嗎？我無比懷念你給我痛苦，來啊，折磨我虐待我毆打我讓我像狗一樣跪在你的面前！」

    李偉強皺眉後退，一時氣結，被她那瘋狂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

    「嘿嘿，怎麼了？」司徒靈兒頗有些失望，好奇道：「你的暴戾呢？你的殺氣呢？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眼神和以前略有不同了。」

    李偉強沒說話，雙手抬起，捏出空間法訣的手勢，麒麟刻在身前旋轉飛行，並快速擴大，形成了一輪漆黑的空間通道。

    李偉強抬腿走了進去，好久沒有見到他的司徒靈兒沒有說謊，她的確很是想念，一刻也不想離開他，想都沒想就跟著走了進去。

    通道的另外一頭是赫赫有名的劍神府邸，其內幽靜雅致，建築古樸。

    剛剛出現，就能聽見劍氣縱橫之音，李偉強踏在屋頂上，低頭望去，便見東方運和趙若蘭正在練劍，二人所使用的真氣都為太陽真氣，只是強度較弱。

    除了二人之外，霜雪也在一邊吃著水果，嗑著瓜子，李偉強只是踏出空間通道的第一瞬間，她就若有所覺，朝那邊望了一眼，但司徒靈兒的動作也是極快，立刻就將自己和李偉強的身形全部隱匿。

    「膽小鬼」霜雪吐槽了一句，但也不在意，繼續吃瓜。

    屋頂上的司徒靈兒也感知到了霜雪，嘀咕道：「被那個表面高傲，內里風騷的女人給發現了。」

    司徒靈兒和霜雪極不對付，兩人之間能有好話才怪，李偉強對此見怪不怪，只是詫異地看向了東方運，他此次前往龍島，靈氣略有小進，但是仍然沒有突破到領域級。這種程度的他在年輕一代中或許尚可，但在頂尖高手中，他仍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心疼你的好基友了？」場中有三個人，其中兩個大美女，但李偉強的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唯一的男人東方運，司徒靈兒不由得調笑道。

    「你說運將來會怎麼樣呢？」

    司徒靈兒道：「想知道你死了之後，東方運將來會到達什麼樣的高度，因為擔憂，因為不舍，所以現在想多看他幾眼？」

    「混沌神訣當世第一，如果運能修至大成，人間當再無敵手」

    「呵，得有命練到那個時候才行。」司徒靈兒無情地打斷了他。

    「少給我囉唆。」李偉強懶得聽，又看了好一會之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這幾日，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整個帝都處於一種極度壓抑的狀態，東方歌和東方木兩位皇子已經開始明目張胆地四處招攬有識之士。到了最後關頭，天傷皇城中的大家族們必須做出決斷，兩位皇子中必選其一。也許，有人會想著兩不相幫就可以置身事外，但真正處於鬥爭的漩渦中，只要你是一員，就絕對不可能置身事外，否則將來無論是哪位皇子得勢，非死即殘。

    天傷皇城是人皇親自所建，城牆高度達到了的九百九十九米，其里外三層，不同高度各有機關，諸如超神獸滄瀾怒鯊的背甲，魔藤的毒菱，炙熱的鬼玉，天雷神獸羽毛等等，厚度也有百米之上，想從外面打進來，恐怕就是拿李偉強最強的斬星劈，也得劈個把天。這是名副其實的，連神都不一定能攻破的最強城池。

    不過，因果循環，天命難揣，蒼老、腐敗和死亡都是從內部開始的，微觀也好，宏觀也罷，天傷皇城的命運轉折也要從繼承他的兩位皇子展開。

    近些天來，由於兩位皇子不斷將勢力召回帝都，所以每天出入城門口的來往者可謂絡繹不絕，即便是身為東方大陸最大的城市，對於數十萬的吞吐量還是有些吃不消。

    李偉強這些天一直和司徒靈兒在一起，並沒有到處亂走，只是偶爾打聽了一下各路情況。白三絕可是一等一的人物，在帝都情報網極其廣闊，大部分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司徒靈兒的智商和她的狠毒成正比，在正常的時間線中，她是玩弄了所有人的勝者，只可惜有人皇的右瞳這等逆天神器，能觀過去未來，攪亂了她的計劃，讓一向心善的李偉強狠毒了起來不過，哪怕現在身體和心理都被折磨了，司徒靈兒依舊聰慧不改，她清楚地知道李偉強想知道哪些消息，於是便將他關心的事情一一告知。

    末了，司徒靈兒乖巧地剝開了橘子皮，並像是一個侍女般為他捶肩。

    李偉強生在桃花鎮，可經歷了那場災難之後，就再也不想吃桃子。他吃橘子，倒也不是因為它有多好吃，只是看著乾淨一些，吃起來簡單一些，僅此而已。

    「你說，谷流音為什麼沒有離開帝都？」李偉強吃掉一瓣橘子，雙目迷茫地說著。

    司徒靈兒道：「因為他的弱點，他的逆鱗——柳心妍仍在帝都，就算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仍然希望去看她一眼。據說，他曾偷偷前往谷府，等了數日，只為看柳心妍一眼。」

    「看到了嗎？」李偉強下意識追問道。

    「看到了。」司徒靈兒嘴上訴說，手上動作也沒停，捏完肩膀之後，像是個小奴隸般蹲跪在地，為李偉強揉腿：「不過結果並不是很好。谷流音睡著了，柳心妍和幾個好朋友在一起路過，谷流音的小跟班曼小邪慌慌忙忙地把他叫醒，可谷流音在看了一眼之後就慌張地跑了，據探子匯報，柳心妍認出了谷流音，但她沒有追。她的朋友和她提起了谷流音，柳心妍沒有感動，卻大發雷霆，和自己的朋友吵了一架。並放出豪言，谷流音是谷流音，柳心妍是柳心妍，兩人本來就沒有關係。」

    李偉強微微皺眉，按照他對谷流音和柳心妍的理解，這個故事聽起來合情合理，司徒靈兒也根本沒必要騙他，只是，聽起來不是那麼地讓人舒心。

    「他們現在還是在皇城外圍的東北貧困地區嗎？」李偉強問道。

    「沒錯，皇城的東北，是被東方帝國拋棄的地方，狗都不去。」司徒靈兒實話實說。

    李偉強並不在意她的比喻，沉吟一會，又問道：「小邪一直在照顧他嗎？」

    「沒錯，一直在照顧谷流音，盡心盡力，捨不得吃的東西給他吃，捨不得用的東西給他用只不過，那個小孩腦子不太好，經常被人騙，捨不得吃的燒肉容易過期變質，會害谷流音拉肚子，捨不得用的棉被容易長蟲子，會害谷流音起瘙疹。」

    「呵」明明是一件悲慘至極的事情，李偉強聽著聽著卻笑了出來，只是除了此刻知音，又有誰知道這含義。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一定關心。南遠古國開始了大規模的戰爭，你的風叔和那個騷包的小蓮待不了多長的時間了，可能馬上就要離開。」

    李偉強心中一顫，迅速站了起來，眼神在輕微地震顫後，呢喃道：「這樣最好，最好。」

    因為李偉強的突然起身，司徒靈兒自然沒有辦法繼續捶腿，披肩而下的長髮被她輕輕挽起：「去和他們告個別吧，以他們的消息渠道，估計這兩天就能知道消息，他們到時候一定會直接離開。」

    南遠古國的戰亂是因天才多科而起，其擁護者數不勝數，可李偉強沒想到戰局居然會危及這種地步，不過，這畢竟是南遠古國自己的事情，李偉強絕不願意無緣無故插手其他人的恩怨當中。

    似乎猜到了李偉強會聽從意見，司徒靈兒居然早就準備好了出行的車輛，東方大陸可沒有馬車，男士通常會選取白犬，女性通常會選取赤眼靈兔。赤眼靈兔又大又萌，用來拉車毫不費勁不說，還相當美觀。

    司徒靈兒不想張揚，除了五個女劍侍之外，並沒有帶其他人。雖說只是侍女，但個個都是人間絕色，婀娜多姿，以李偉強對她們的簡單感知，個個都靈氣驚人，且隱隱有霸道壓制之感，估計以她們五個的靈氣，足以戰勝東方運或者趙若蘭中的任何一人。畢竟能被司徒靈兒選中的人，不可能差到哪裡。

    順利來到草之國的別院，夏菲親自出來迎接二人，並帶幾人找到了風叔。

    「小強，好久不見，你的氣色好像不太好？」風叔見李偉強劉海斑白，發端亦是，不禁皺眉。

    小蓮跳出來笑道：「哪有不太好，你發梢變白了之後，又帥又酷，比以前有魅力多了。」

    「不是那麼回事，是」

    李偉強道：「是煉獄鎖痕，使用它會燃燒我的壽命，我最近一直在融合這股力量。」

    風叔目光一顫，抬了抬手，卻沒說一句話，只是無奈一聲嘆息。

    「風叔，不必在意，生死有命，我李偉強從不怕死，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李偉強露出了一抹柔和的微笑，這微笑，是他最近徘徊於善惡邊緣之後，少有的微笑。

    風叔道：「沒關係，雖然因為南遠古國和東方帝國的外交關係，我不能光明正大幫你，但無論成功與否，我一定會保你。」

    「呵！虛偽。」司徒靈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風叔略有臉紅，尷尬地低下了頭，小蓮則是怒目相向：「傻小子，你怎麼還沒把這個女人弄死？她將來可是會殺掉你的！」

    李偉強道：「以我對她做的事情，她殺了我，我不冤，假若她將來真的想殺我，那便讓她來殺好了。」

    「豬頭！笨蛋！」小蓮氣呼呼地鼓起嘴。

    司徒靈兒倒是微微一笑，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將小蓮嚇退。

    「風叔，我這次來，是和你告別的。」李偉強直奔主題，並將司徒靈兒交給自己的情報拿了出來：「多科發動進攻了，而且南遠古國的情勢很不好，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數百萬的亡靈大軍，遺蹟古城，幻城等相繼失守，死傷慘重。」

    聽到李偉強的介紹，風叔和小蓮臉色同時大變，在接過情報捲軸後，兩人臉色越來越差。

    「這個情報是真的嗎？」小蓮正色問道。

    司徒靈兒道：「反正比你的胸脯真，故意穿豐胸的胸罩，真是個小綠茶。」

    小蓮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就要走上去教訓她，不過被風叔給攔下了：「小強，如果這個是真的，我和小蓮可能真的要走了」

    「司徒靈兒說你們也快得到消息了，雖然風叔帶的人不多，但畢竟涉及很多事，包括你在東方帝國訂購的軍事裝備，還是早日離開得好。」李偉強深刻知道失去摯愛何等感受，戰爭最重要的就是信息，哪怕能提前知道一點，說不定也會起到重要的作用，也因此，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就前來告知。

    「好，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風叔心事重重地點頭，轉而卻又問道：「那你呢？」

    李偉強道：「我早就有所覺悟了，碌碌一生十餘載，只為今日，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接受。」

    風叔自然明白他所說的覺悟是何，不禁惱恨地咬了咬牙，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卻又感覺不適合，可沒想到的是，李偉強卻主動上前，抱住了他。

    以一種更為親昵的方式，為兩人的相遇畫上句號。

    「真的很開心遇到你，如果有來生的話，希望我們還能見面，希望我能報答風叔今生對我的好」

    風叔頓時淚崩，重重地摟住他，堅定地說道：「我曾無限迷信人皇的力量，以人皇那預測未來的能力，有誰能避免？有誰能改變？可唯有你，小強，我相信你可以，你可以走出屬於你自己的路，記住你這個不成器的叔叔一句話——無論到什麼時候，人都不可以放棄自己！」

    李偉強點了點頭，他這一生所經危難絕望無數，卻從不知放棄為何物！

    「李偉強，我一定會打得多科叫奶奶，你一定也要加油，畢竟那個人可比多科可怕多了。」離別在即，小蓮終於也溫柔起來。

    李偉強格外的不適應，歪頭道：「好多人都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可你不一樣，你叫我的名字，我感覺怪怪的，要不你還是恢復毒舌本質吧。」

    「真是被欺負慣了，你個傻小子！」小蓮被氣笑了。

    李偉強笑道：「運說我註定孤獨終老，我以前也這樣認為，可，認識你之後，我知道我不是，我也會因為一個女孩而心動，小蓮，如果可能的話，如果我的人生允許的話，我真的好想像谷流音一樣，去竭盡全力追求讓自己心動的女孩」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顫，尤其是南憶蓮，她吃驚地看著李偉強，整個人似乎在呆滯，在犯傻，也像是被定身定在了原地。

    誰都知道李偉強不喜歡開玩笑，也不會開玩笑，他說的話，他剛才說的話分明就是在表白？

    「但人生就是這樣無奈，哪怕你是我這輩子，唯一讓我心動的女孩，我卻依舊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我們這輩子也註定毫無可能，不會有任何的故事，以後，希望你可以結束那無謂的戰爭，打敗多科，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李偉強講述的時候，表情很溫柔，隱隱帶有那麼一絲的遺憾，但並沒有深陷其中的不舍，更沒有像谷流音那種生死不懼。

    「傻小子」小蓮死死地咬著嘴唇，她以為自己早就了解面前這個寡言少語的少年，可他今天說的話，卻又完全顛覆了自己以前的認知，那以往的一幕幕，卻又如流星般划過腦袋，忽然，她意識到，這是少年最後的訣別，心中不舍抑或是有些其他什麼，她向前走出了一步，伸出了手。

    然而，兩人的手最終卻也沒有碰在一起，因為李偉強毅然決然地退後了一步。

    「再見了！」

    李偉強微笑著擺手，目光依次掃過風叔，小蓮和夏菲，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

    「傻小子」南憶蓮看著他的背影，輕聲呢喃著，眼中滿是不舍。

    南遠古國的國力僅次於五大帝國，屬於戰力階梯最高等梯位的國家之一，其內發生的戰爭要況，很快就能傳到所有的國家，就算想作假都難。風叔很快就查明了司徒靈兒情報的真實性，並和南憶蓮一同開啟了返回南遠古國的道路，即便再不舍，也總有分離的時候，人這一生只要活著，就會有太多的感情牽絆。

    在南遠古國離開的次日，夏菲便也帶隊急匆匆地離開，草之國是名副其實的小國，好在資源不錯，國家也較為宜居，不過人微言輕是在所難免的，草之國的離開可比南遠古國簡單多了。

    李偉強很想迷幻森林裡的朋友，他可以乘坐雷光麒麟快速返回一趟，甚至可以用麒麟之刻強行開闢空間通道，可他沒有這樣做，一切安好的情況下，何必再去打擾他們，他們能好好地地活著，不是比什麼都好嗎？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為了迎接到來最後的狂歡，李偉強一直在閉關修行，穩固煉獄鎖痕的力量。可惜時間太短，難以有較大的進境。

    期間，東方運和趙若蘭分別來找過李偉強幾次，可李偉強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見他們，刻意躲開了他們，只要抹掉人皇之左瞳的空間印記，即便東方運使用空間法術，也不可能輕易地找到。

    直到某一日，李偉強聽著司徒靈兒的匯報，聽到了風逍的消息，這才外出一趟。

    曾經入學時轟動一時的風逍，結果卻變成了一個傻子，但凡皇家學院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同情者有之，欺辱者有之。

    「他的父親被在萬獸帝國手中，所以他無奈，只能聽從那個皇子的命令，以這種方式臥底。」司徒靈兒恥笑一聲：「不過沒用的，東方帝國不是傻子，他這麼做一點用都沒有。」

    李偉強好奇道：「那王楠為什麼還要讓他這麼做？」

    「王楠這個人很小氣，風逍搶了他的風頭，這輩子都不用翻身了，或許，風逍一輩子都會在裝傻子，聽從王楠的命令。」

    李偉強目光悠然，看著遠處風逍和收養他的大媽在一起掃地，不由嘆道：「能為了自己的父親奮鬥，哪怕只有一線機會」

    「有什麼機會，風逍的父親已經死了。」司徒靈兒無情嘲諷。

    李偉強一愣，風無道死了，那風逍現在做的事情有什麼意義。

    似乎看出了李偉強的想法，司徒靈兒道：「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無能的人只能將自己的未來託付給別人的善良，可他們不知道，那樣只會成為別人的玩物，如果你喜歡，可以下去告訴他真相，這個為父付出了一切的少年。」

    李偉強默默注視著下方，忽然嘆道：「有時候不知道真相也很好，這個大媽對風逍很好。」

    李偉強沒有注意，司徒靈兒也沒有注意，在兩人談話間，李偉強的身體中緩緩掉落下一塊螞蟻般大小的黑色蟲子，正是不久前誅殺混沌魔嬰時所遺留，它無法附身李偉強，也不敢附身，它的身體、它的靈魂全都到了至弱的階段，實力一般的人都能將其誅殺，至暗之時，唯有彌留之物能將其所拯救。

    混沌魔嬰缺少感情，不懂何為「孝」，不懂母子之情，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離開李偉強，奔向風逍，只覺得，那裡有自己嚮往的東西。

    距離東方大帝和小鈺的婚禮越來越近，舉辦儀式的地點自然是皇宮，現已開始張燈結彩，大操大辦。由東方帝國舉辦的諸國聯誼才剛剛結束，雖然已經有許多國家像南遠古國、草之國一樣先行離開，但也有不少國家的交流使者仍然留在東方帝國，尤其是星落、神龍、冰霜、萬獸等四大帝國的使者，都沒有離開。

    參加婚禮的人員可是嚴格至極，邀請的也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物，李偉強自然不會接到邀請，不過，東方歌卻發出了邀請，且是通過影之國的途徑來邀請的。

    「想去就去，不想去我就幫你推掉。」司徒靈兒也沒把這個當回事，唯一看李偉強是不是想撈點好處。

    李偉強問道：「東方木和東方歌他們，誰的優勢更大？」

    「東方木占絕對優勢。他畢竟有四十多歲的年齡，無論人脈還是實力，都不是東方歌可以比擬的，除了皇家騎士團之外，東方帝國大部分實力強橫的軍隊他都任職過，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將領。而且，想也知道，如果不是東方木實力強到了一定的地步，東方大帝又怎會害怕他篡權奪位，將太子之位傳給東方歌。東方歌又怎麼會背棄祖宗，和幾大帝國的人員勾結得不清不楚。單說影之國，東方歌可就是給了我們一整套的軍旅套裝。」

    李偉強好奇道：「東方木人氣那麼高，又受眾人敬慕，東方大帝為什麼不選擇他？」

    司徒靈兒道：「可能他害怕因果報應吧，現如今的東方大帝就是謀害兄弟，逼父奪位，所以，他對這方面的事情尤為敏感。」

    李偉強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去見見東方歌，畢竟司徒靈兒的描述，這是一場難以想像的大戰。約定的地點選擇在了帝都一處繁華的酒樓中，近期多事之秋，帝都內出現大量外來人士，其中有些更是隱世高手，看來也是被許諾了無上的好處，才讓他們最終決定參加了這場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爭鬥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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