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主宰 第八章 市場
「我猜就是這樣。」
威廉一副瞭然的神色：「可惜了，那可是弗蘭克斯，是條頓十字團中的大幹部。我想連這位都出動，那麼他們對你應該是很重視的，給你開出的條件也很不錯。如果是我有這樣的待遇，一定會答應下來。」
李墨塵聞言，不由以怪異的神色，看著這位好友：「這可是黑幫，你想加入他們嗎？以後販毒，收保護費，逼良為娼，然後像那些躺在地上的傢伙一樣？」
在原穹之界，也有類似與海洛因與冰毒的東西，讓李墨塵深通惡絕。
「可更多的人發了大財。」
威廉聳了聳肩：「如果我能像你這樣，得到風暴天使或者黑獄骷髏的邀請，為什麼不？並不是每個幫派都會販毒的，就像『風暴天使』，他們只靠經營各種娛樂場所賺錢，庇護著整個街區。條頓十字團也差不多，他們更多是做走私生意。阿墨，你該知道，像我這樣從下城區出來的人，如果拿不到足夠份量的推薦信，是很難上一個好大學的。即便我們僥倖被那些名校錄取了，也不太可能拿到獎學金。我不想這一輩子，都只能像我父親那樣當個修理廠工人，或者在餐館裡面打零工，每天累得像條狗，又賺不到幾個錢。總之，如果我沒能在綜合冷兵器格鬥上混出什麼名堂，又沒法拿到前五十名校的offer，那以後九成九會去混黑幫。」
李墨塵不由默然，他知道這是阿美利加社會普遍存在的狀況。
「有時候我可真羨慕你，不但各科的成績很好，還是十六歲的三級魔能武者。像你這樣的，整個學校都沒幾個，我猜你以後一定可以進入常春藤，的確是沒必要混黑幫的。」
威廉的神色艷羨：「對了，你家還有那套房子。如果賣掉的話，也是一大筆錢。」
李墨塵之前住的房子，雖然被銀行收了回去。可那是李墨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買的，想必貸款也已經還了大半。拍賣之後償還貸款的盈餘，還是會還給李墨塵的。
「這個就不用想了，法院那邊已經第二次流拍，他們又下調了起拍價。」
李墨塵搖著頭：「即便成功賣掉，我父母經營的那家小公司，也還有一大筆的欠債要還。此外別忘了，我還有個姐姐。」
「怎麼會這樣？」威廉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失望之意，
李墨塵則已懶得跟他亂扯，他驀然加快了步伐，走入到了旁邊的一間雜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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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塵是為準備接下來幾天的食品，水果等等，順便補充一些生活物資。
他現在住的地方，不但冰箱裡已經沒有了儲存，就連衛生紙，牙膏牙刷肥皂之類也沒剩多少了。
這種重新回歸生活的感覺，讓他很是新奇，以往他在原穹之界，可以連續一兩年不吃東西，只靠吸取天地元靈來保持身體所需，也就是仙家所說的『食氣』。然後身體也潔淨自然，即便沾染了髒物，用三昧真火燒一下就可以。可在借體重生之後，他是不能不為自己的五臟廟發愁了。
李墨塵進入的這間雜貨店大概五十品大小，裡面與兩邊都是貨架，被外面一圈櫃檯隔開。
可裡面的貨物看起來是琳琅滿目，其實種類有限。除了一些日化用品之外，李墨塵就只買了些餅乾薯片之類的零食。
然後他們又走了五十多米外面包店，買了麵包，奶酪與黃油等等。
之後是水果店與生鮮店，水果生鮮蔬菜之類也是不可或缺的。
等到這些東西全部購齊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不但李墨塵手裡拿了一堆，旁邊的威廉也幫他提了不少。
後者感慨不已：「一個人住，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很嚮往從家中獨立出來，有一個屬於自己居處，可看李墨塵的這副模樣，又感覺這很繁瑣。
李墨塵則是神色無奈道：「威廉，我們街區就真的沒有雜貨店與麵包店之類的嗎？一定要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買？」
「怎麼可能有？我們街區如果有的話，你不早該看到了？」
威廉聳了聳肩，可他隨後就想到，李墨塵到他們這個街區還不到四個月，平時不是上學就是打工，於是又解釋道：「想想就能知道的，有誰會在那裡開店？會被那些窮瘋了的流浪漢搶光的，一把魔能武器或者一把手槍，很容易就能搞到。即便你有槍自衛，也會被社區裡的幫派搞破產。也只有血牙，還有黑獄骷髏這樣的有可能，可他們哪有心思搞這個？即便開了這樣的店，也隨時都可能會被仇家給砸了。倒是有人在社區裡面做一些零售的生意，可他們只賣給熟人。阿墨，難道你以前住的街區有？」
他知道李簡以前居住的卡里爾街，是真正的富人街區。那邊巡警眾多，聚居著眾多權貴，甚至還有兩位前國會參議員，所以治安很好，沒有黑幫敢在那裡鬧事。
「還真有——」
李墨塵凝神檢索著原主的記憶：「不過還是不方便，那邊的雜貨店在街頭，水果店在街尾，還不如到這市場街一次買齊。如果能把這些要買的東西集中在一起買就好了。」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卻忽然心神微動，陷入了凝思。
在原穹之界的時候，李墨塵平生最得意的事情並不是自己在修行上的成就，而是他自己在做生意方面的天賦與嗅覺。
自從他接掌神霄宗之後，宗門歲入就的連年增長，增加了整整三倍。
雖因此事，他被原穹之界的眾多修者，嘲諷是『鑽到錢眼裡面的仙王』。可神霄宗的弟子規模，卻在這些年間擴增了整整五成。然後每個核心弟子出門，往往都是帶著一大袋的符籙與丹藥等等，再沒有物資匱乏之憂。使得神霄宗近四十年來斬妖除魔的死傷大大降低，也由此積累出足夠的底蘊應對魔劫。
威廉則是很不解的樣子：「把要買的東西集中在一起買？那不就是市場街這樣嗎？沒什麼必要吧？」
「可如果不是集中在一條街，而是在一間店面里了？在一家店面裡面就可以買到所有東西，位置好就在我們街區附近，威廉你會去購買嗎？」
李墨塵笑著道：「super market！超級市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