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孫青森的道行被春喜叔悉數抽出,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墨子閣 m.mozige.com
這個大禍害以後就在監牢裡度過餘生吧!再也別想出來為禍人間了!
凡是以邪心動用《乾坤法訣》上的邪術的人,最終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孫青森沒了道行,登時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今天一天他的心情幾經大起大落,一時被抽了道行後竟跪地痛哭起來。
其實我倒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精,隱居深山,一屋子的書籍,對於修煉他不可謂不刻苦,對於成仙他甚至有一種強烈的執念,不然不會有膽冒險嘗試屍解,要知道古往今來多少體內沒有仙根的修道之人妄圖屍解成仙,可成功的又有幾個?
孫青森明明就差一步就能榮登仙位,偏偏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這種情況放在誰身上恐怕都是個致命的打擊。
「還是我自己的身體讓我最自在,只是可惜了我的縛神鞭,為了限制住孫青森的道行增進,這次是徹底被毀了,以後世間又少了一樣寶貝。」
神魂復位後真正的郝所長滿臉輕鬆,只是提起那縛神鞭時臉上頗帶著幾分遺憾。
「郝所長,這孫青森要怎麼處置?他們孫家子弟可都聽他號令。
今天上午我在南港城的拍賣會上,孫家後人混跡在其中故意設下陷阱,一滴我的血珠竟然被叫到了一億兩千萬的天價。
他們見我不上當,還故意施法讓那血珠在眾目睽睽下飛進了我嘴裡,使我百口莫辯,拍賣行竟然要讓我按照行規賠出三倍賠償,否則就要將我送進警察局。
我當時也是一時氣不過,便直接衝到了鄂北省大巴山深處孫家老宅揪出了孫青森,在和他惡鬥的時候,我甚至還動用了邪術——不然他一直躲在你的肉身之中,使我出手時投鼠忌器處處受限,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沒想到郝所長聽了我的話卻對我微微一笑。
「龍嬌嬌,你做的很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和這種人鬥法時當然可以不拘一格。
正邪自在人心,心術不正之人即便身在正道依然會走向歧途,就像當初的陸爭鋒,他本是南極長生大帝門下靈鹿,結果呢?還不是成了逆轉乾坤無敵手?
如果動用邪術的初衷是好的,就類似於善意的謊言,是會得到天道的諒解的。
程西洲當年用借靈術引你踏道,借靈術也是邪術,可他不是也沒受到天道的懲處嗎?
你雖然動用了邪術,可你最終抓到了孫青森,阻止了他繼續為禍人間,功過相抵,亦無不可。」
我眨巴眨巴眼。
「那個郝所長,我和曾重明都是被孫青森招進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的,他還帶我們宣了誓,給我們發了砸著鋼印的工作證,我就想問問,曾重明我倆的身份是真的嗎?非自然事物研究所承認我倆的存在嗎?」
「哈哈哈哈!你們的工作證可是真的,我又怎麼會不承認?更何況這孫青森眼光可並不差,他之前不是還找了龍大成王力達?曾重明你倆都很優秀,既然有了工作證,你們自然就是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的正式員工了。」
「那,在南港城這種工作證也有用嗎?」
「那是自然,南港城早已回歸祖國的懷抱,是我們神州大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凡我神州疆土,皆承認這個證件。
現在你大學還沒畢業吧!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等下我會立即跟南港城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的分部聯繫,讓那邊幫忙解決你現在的麻煩,一定會還你清譽的,保證不會在你的大學檔案上留下任何污點的,明天你就安心上你的學吧!」
聽了郝所長這話我頓時開心不已,有組織果然好辦事啊!
「謝謝郝所長!」
我沖郝所長說完這話,郝所長也對我輕輕笑了笑,然後他轉頭看看孫青森。
「走吧,孫老怪,你自己有點眼色,也就別再勞煩我動手了,現在你沒了任何道行,我勸你在我面前就別再耍什麼心眼了,我給你留點面子,你也讓我省點事吧!」
跪地痛哭的孫青森聽了郝所長這話,一抹自己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倔強又失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走在郝所長身前準備離開我家老宅,路過我身邊時,還特意滿眼憤恨的斜瞪了我一眼。
我沖他輕輕挑了挑眉。
唉,沒辦法,他費盡心機,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只能怪自己太貪心。
如果他不圖謀我的混沌珠,不動用《乾坤法訣》上的邪術,就穩妥的成屍解仙,起碼也會像春喜叔成為地仙一樣名垂青史,在我們這個修道之人的圈子裡成為一段美談。
可惜現在
眼見著郝所長和孫青森一起離開,我用神識之火又燒毀了我家老宅那口棺材,這裡現在雖然只是個廢棄的院落,可好歹承載了些許我小時候的回憶。
春喜叔就在一旁微笑著看著我做這一切。
「嬌丫頭,你的仙緣也快到了。」
見那口棺材燃燒殆盡,春喜叔突然對我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的仙緣?
其實當年我誤打誤撞的拜入師父門下踏道修行,經過這麼多年身邊人的指引幫扶,我也已然明白了些許道的真諦。
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天道忌滿,人道忌全。
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亦能成仙。
我和春喜叔一樣留戀這塵世,這裡有我愛的人,如果我的仙緣來臨,興許到時候我也會像春喜叔一樣寧願留在這人世間感受這人間煙火吧!
我馬上該大學畢業了,我和蕭應龍的婚期也定在了明年秋季,此刻除去了孫青森,已然除去了我的心頭大患,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跟春喜叔告了辭,我開開心心的回了竹院。
在竹院中,我將剛剛在我家老宅發生的一切都詳細的告訴了蕭應龍,當蕭應龍得知真正的郝所長依然承認我和曾重明的身份、以及南港城拍賣會上的麻煩郝所長也會幫我擺平,亦會幫忙恢復我的清譽時,不由得也替我高興了一番。
蕭正興悠然的坐在蛇河邊喝茶,他端著茶杯時而扭頭看看蛇河水,時而看看蕭應龍我倆。
不知怎的,看到他此刻的狀態,我竟然又想起了程叔叔。
冷寒星直到現在都不願意接受他原諒他,不願稱呼他一聲父親,就連我想稱呼她寒星妹妹都被她冷冷拒絕了,到蕭應龍我倆結婚的時候,程叔叔會帶著冷寒星一同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抬頭看看夜空,時值深秋,儘管竹院中沒有四季之分,永遠是溫暖如初,依然還有零星幾個星星倔強的掛在天邊。
「冷寒星會起這樣的名字,我想,程叔叔和林夕阿姨的女兒一定是出生在冬季一個寒冷的夜裡吧!」
我情不自禁的看著天邊的星子喃喃說出了這些話,正在喝茶的蕭正興卻突然回過了頭看著我。
「小程和林夕的女兒叫冷寒星?」
我沖蕭正興點了點頭。
「她是一個美麗又倔強的女孩兒,只是從小沒了親生父母的照拂,不知怎樣艱難的長大了,她的養父好像也會趕屍控屍,現在她的養父好像還已經病危了,她到現在都還不肯原諒程叔叔,也不肯叫程叔叔一聲爸爸
我今天在鄂北省大巴山孫家老宅里碰到了程叔叔他倆,冷寒星為了給她養父找回以前被孫家偷走的一本控屍秘術的書才趕去那裡的。
程叔叔這兩年自找到她後應該一直跟在她身後保護著她,只是不知道她在苗寨都經歷了什麼,導致她一直到現在都不肯原諒程叔叔。」
我說完這話,蕭正興卻笑了笑。
「即便如此,小程現在也是幸福的,起碼他餘生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彌補自己的女兒,有時看到自己的孩子繼承了自己的血脈,那種神奇的血緣之情,不為人父母的人很難體會到。」
蕭正興說這話時滿眼欣慰的看著我身邊的蕭應龍,蕭應龍卻又滿眼深情的看了看我。
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晚夢中地藏菩薩給我說的話。
不知現在我算不算已經替天行道除去了孫青森,更不知道胖蟲子什麼時候才能重入輪迴投胎成蕭應龍我倆的孩子回到我身邊?
想到這兒,我不禁也看了看那不斷流淌的蛇河水,當年白如霜應該早就從無間煉獄的輪迴井中窺得了天機,她嘴裡說的蕭應龍會有一個兒子,那個兒子,應該就是我生的轉世投胎成蕭應龍我倆的孩子的胖蟲子吧?
說句實話,我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我是真的很想念嘟嘟啊
這個不平凡的周末過去後,周一我神清氣爽的去到了學校,生活照舊,一切還是原樣。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看來郝所長真的有幫我在背後做工作還我清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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