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妖師 第2章 人與妖

    「很久了吧，人與妖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很久。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人憎恨著妖，妖也憎恨著人，紛爭好像就沒有間斷過。今年是第2000年，兩千年前人類第一個政權建立了，那麼妖怪呢，他們是不是比人類的歷史還要久遠。這片土地，到底誰是主，誰是客？」任零露給龍城滿上了酒。

    「我知道的只是，妖怪會害人。」龍城雙手捧起了酒杯，喝下了這個被任零露稱作是世間最美味的酒。「確實……好喝。」

    「幾百年前，住在日月山上的那位老人家把這個夏州分為了25個區，這個地方是零區。我一直在想這個地方有什麼特別的嗎，讓這個地方與別處格格不入。我走過很多地方，學到了很多，但是不知道的仍然有很多。就像……」任零露也喝了一口酒「就像……我不知道為什麼這種酒這麼好喝，我還特意的請教過那家飯店的老闆娘呢。」

    這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龍城按住了要起身去開門的任零露，說道「我來。」

    「客人開門啊，你們……少交了樣東西啊。」是哪個看店大的老太太，那特別的顫音很容易辨認。

    「我們少交了什麼？」龍城貼在門邊上問道，但是外面沒有回答，周圍的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龍城停頓了一會，然後將門慢慢的打開了。就在開門的那一瞬家啊，老太太迎面而來，原本慈眉善目的臉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你們少交的是你們的命啊。」

    一個漆黑的影子像是要從老太太的身體上分裂開來一樣，龍城雙眼一凝，手掌向那團黑影擊去，周圍的空氣猛烈的的震動了起來。黑影原本要從老太太的身前鑽出，卻被硬生生的打到從後背飛出。

    「小姐，快走。」龍城回頭朝任零露望去。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再不走就真的連命都沒有了。」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任零露的身後傳來，是哪個紅衣服的小女孩。

    龍城清晰的感受到小女孩的妖氣變得越來越強，然後驟然間……消散不見了。小女孩的身體慢慢的變胖，像一個氣球一樣的腫脹的起來。小女孩臉上的形狀迅速的發生著改變，皮膚開始變黑。最終它的身上被黑色的鱗片覆蓋著，頭頂有一根銀白色的角，眼睛還是一樣的紅色。

    「是兕明。」任零露認出了這個妖怪，他曾經在一本書上見到過，那本書上甚至連它的畫像都有。

    一個清脆的響聲從兕明哪裡傳來。兕明咬碎了嘴裡面一塊白色的石頭，一束束白色的光從石頭中流進它的身體中。緊接著任零露的周圍的空間布滿了黑色的裂紋，慢慢的組成的一個透明的半球體，將任零露包裹在了裡面。

    「快跑出來！」龍城大喊，現在的他驚慌了起來。無論如何讓都要把這個叫任零露的女孩帶回去，當年就是他把她給弄丟的，所以絕對不能再弄丟第二次。

    那些黑色的裂紋逐漸的擴散，整合，最終把任零露完全的包裹了起來。那個半球狀的屏障就像把這個空間給分隔開來了一般，任憑任零露怎麼喊叫，捶打都無濟於事。

    屏障在慢慢的變小，任零露現在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她坐在了地上，看著外面的龍城不斷地擊打著這個屏障，開始在裡面的她甚至都聽不到外界的一點點的聲音，只有自己加速的心跳聲。。她緊抱著自己的雙腿，想要努力的遏制住自己因為恐懼而引起的顫抖。她知道，也許這次真的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來了。

    啊，自己竟然也會害怕死亡了。任零露閉上了雙眼，似乎回到了她爸爸的身邊，她那已經死去多年的爸爸……

    「不，不要開門。」任零露蜷縮在床上喊道「門外有妖怪，吃人的妖怪。」

    男人笑著把門打開了，任零露尖叫了一聲，然後把臉蒙在的被子裡面。

    「外面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你的恐懼」男人把任零露從被子裡面抱了出來「而你恐懼的是什麼？看看吧，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團空氣，虛無縹緲。」

    「是空氣嗎？」任零露重複著男人的話，似乎在努力的理解其中的意思。

    「當你直面你的恐懼的時候，就會發現，那原來是一團空氣啊。」男人問道「你害怕妖怪嗎？」

    任零露點了點頭「他們都說妖怪吃人，還傳吃那些不聽話的小孩。」

    「我們家零露這麼乖，妖怪都會捨不得吃你的。」

    任零露抬頭問道「爸爸，我最害怕的是妖怪，你有最害怕的嗎？」

    「是什麼呢？」男人笑著說道「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害怕你和你的媽媽離開我吧。但……至少不是死亡。」

    任零露睜開了眼睛，直視前方「我所恐懼的，至少，不是死亡。」

    屏障以一種不可阻擋的態勢在急劇的收縮著，好像要講一切都擠壓成一個點。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它，沒有什麼能救活裡面的人。

    「不……不要。」龍城的聲音已經顫抖了起來，他越是擊打著屏障，在他的心裡就越清楚希望的渺茫。「至少來個人吧……來救救她，她還只是個孩子。」

    兕明在不遠處蹲坐在了地上，盯著龍城那個方向。那團黑霧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但是隱約間還能夠感受到一種異樣的目光。

    必殺之局，這是兩隻妖怪設下的必殺之局！

    「所以……就是你們嗎。王奶奶可是個好人啊，這年頭難道真的都是壞人長命百歲嗎？」趙三思從闖了進來，他把倒在地上的王奶奶扶了起來，靠在牆邊。「開來今天我非得把你們這兩個妖怪給留下了啊。」

    「原來是個犀牛啊，本來還以為能更可愛呢……小女孩的樣子倒是那麼好看。」肥貓跳到了地上。

    兕明還蹲在原地，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看來我們被小看了。」趙三思扶了扶他臉上的面具「還是先進墟界吧，政府軍來了還好，要是日月山的人知道我在這裡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那團黑影突然出現在了趙三思的身後，從黑影中伸出了一個被棕色的毛髮覆蓋著的手臂，抓起了地上的石子，向趙三思擲過來。

    「這次又是什麼？」

    肥貓喊道「是個猴子，長臂猿啊。」

    一旁的兕明怒吼了一聲，用它頭頂的角沖趙三思刺去。毫無徵兆的，戰鬥開始。趙三思翻身跳起，躲過了那團黑影擲過來的石子，然後抱住了兕明的角。

    一團透明的火焰從趙三思的右眼爆裂開來。「第一墟界，這就來了。」

    周圍的空間像是碎片一樣裂開，再次顯現出的是一片黑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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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區日月山

    趙誠伸開了雙臂，好像要去擁抱這個地方一樣「這黑白的世界，才是人與妖的戰場。子話，你說這廣袤無垠的墟界是怎麼形成的啊。」

    「連您都不懂得東西，子話又怎麼會知道啊。」趙子話說道。

    趙誠看向周圍，無論是高山，河水還是那些建築都毫無規律的胡亂排列，而顏色卻逃不出黑白兩色。「真是單調的世界啊。我一直搞不清楚，如果說墟界的是由真是的世界映射來的話，那這樣的房子又是什麼呢？這些十幾米甚至幾十米高的方塊一樣的房子是哪裡的啊，又是怎麼樣的建造出來的。難道，這些建築真的是來自海外嗎？」

    「對了，說到海外，據說政府的海軍那又放走了幾艘船。」趙子話說道。

    趙誠笑著說「開來政府也已經明白了，大海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它以好奇為餌，勾引著無數的人去送命。可即便是人們知道了這是個陷阱，去海外的人還是源源不斷，禁止都禁止不了。是因為它的魚餌太誘人了，那些好奇的魚兒根本抑制不住他們心中的啊。那種是被叫做自由的東西。」

    「哦，對了……」趙誠又問道「我讓龍城把零露帶回來，還沒有消息嗎？」

    「還沒有，要不要再派人去找找？」

    趙誠搖了搖頭「龍城會辦好的，他可是從小就陪著任零露一起長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