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柔目光發緊的看著沈長清:「你到底要說什麼?」
短短的時間,沈長清已經想過了許多的可能。
沉重的負罪感,叫他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姦污了自己摯友的女人,還令其懷孕。
看著蘇韻柔又要走,沈長清閉緊雙眼,攥緊拳頭大喊:「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雲江澈的!」
「什麼?你說什麼?」
蘇韻柔轉過身看著沈長清,震驚之中,添了可笑,又馬上的瞭然,摸著肚子點頭:「是啊,不是雲江澈的,王爺知道是他的,這個孩子,就只是王爺的。」
沈長清萬分痛苦地搖頭:「不不」
他拳頭握緊,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腦顱里灌,一張臉緊繃地憋成了紫紅色,用盡力氣,才吐出真話:「孩子是我的!」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蘇韻柔凝在了原地,瞳孔驟然放大,屏住了呼吸。
這時候,在暗處站著的雲江澈,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有些遺憾地道:「可惜,這一幕沒有叫她看見。」
河溪道:「公子放心,奴才會把這種好事兒,一字不落的告訴小姐的。」
便是如此,雲江澈到底覺得還是有些遺憾,他移開眼,朝著蘇韻柔看去。
蘇韻柔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一張臉開始變得扭曲,遂而布滿了震驚跟濃濃的厭惡:「我沒有聽錯吧?你說我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你的?你說什麼昏話,昏了頭了吧!誰叫你這麼說的,雲江澈?長清,我知道你一直愛慕我,可是我們之間不可能,這孩子不是你的,你也不能異想天開地隨便胡說啊!」
真是瘋了!
沈長清居然愛她愛得都魔怔,開始幻想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他的。
可笑!
這怎麼可能?
沈長清看見蘇韻柔眼中出現細微的厭惡,心中隱隱一痛:「你肚子裡面的孩子,真的是我的,我沒有騙你。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這麼著急地讓你打掉孩子」
蘇韻柔還是不信:「好了,你的這些瘋話,我就當做是你過分思慕我才說的。以後,不要再說了。」
「那一晚你很主動!」
沈長清看著蘇韻柔怎麼都不信,便知道,要是自己不說清楚,讓蘇韻柔把孩子生下來,就會出大亂子的!
他看著蘇韻柔轉身時,那一抹厭惡的眼神,呼吸急促起來,鼓起勇氣繼續道:「那一晚在明月樓的人是我,你很主動甚至,主動的坐在我的身上。我我甚至隱隱看見,你胸口肌膚的下面,有一顆小紅痣!」
蘇韻柔一時站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她身邊的湘雲,完全忘記了攙扶,只吃驚的看著沈長清,沒想到,沈長清能把這種話說出來。
「湘雲!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蘇韻柔聲音尖銳,猛然轉頭看向了她,厲聲質問。
湘雲的腿都嚇軟了,跪坐在了地上,張大嘴巴看著沈長清。
她恨不得把沈長清這一張臭嘴給撕了!
好端端的,把這種事情說出來做什麼!
「假的!是假的!」
湘雲矢口否認:「奴婢當時在門口,親眼看著五公子進去的。說不定,說不定是五公子不想要這個孩子,故意聯合沈長清來這麼說的。」
蘇韻柔心思狠毒,也不是傻子,湘雲話中的破綻,她怎麼可能聽不出:「難道雲江澈還能未卜先知,先把這些告訴他!」
「蘇韻柔!」沈長清跌跌撞撞的過去,跪在蘇韻柔跟前:「這個時候,你還在糾結這些嗎?現在,你應該馬上把孩子落了!即便這孩子是雲江澈的,你也要落!」
蘇韻柔捂著肚子,無法接受,自己算計來算計去,居然是一場空。
她肚子開始隱隱地抽痛了起來。
前三個月,正是胎兒最不穩的時候。
沈長清嚇得臉色慘白:「你怎麼了?」
蘇韻柔臉上的面具在頃刻之間破碎,抬起手就狠狠揮了一巴掌在沈長清的臉上:「你讓我的心血白費了!都白費了!你要我怎麼跟王爺交代?沈長清,你這個廢物東西,讓你娶三公主你娶不到,現在居然還有本事要我懷孕!」
沈長清的臉上出現三道血痕,重重跌坐在地上,看著滿臉猙獰,完全陌生的蘇韻柔。
她身子劇烈地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眼中是濃稠的厭惡,看了他一眼,便逃一樣飛一樣的甩了一個背影給他。
銀白色的身影停在了沈長清的跟前,他順著衣擺看了過去。
傳說中的五公子,風光月霽,謫仙一樣的人物
「原來,你雲家五公子,在這樣一副好皮囊殼子裡面,居然是如此滿腹算計,手段陰毒的樣子。當真是可怕,你簡直可怕至極!」
沈長清指著雲江澈,口沫橫飛。
他現在甚至擔心起了他尤其對不起的三公主。
不管是什麼人,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他笑的時候,你都不知,他其實是在往死了算計你
太可怕了,藏得如此深的人,太可怕了!
『碰!』
河溪上去,就照著沈長清的胸口給了他一腳:「奴隸還敢冒犯主人,看你是不想活了呢!」
沈長清捂著胸口倒在地上,這一腳不輕,足夠叫他吐血。
「雲江澈,你算計的真是狠毒。居然叫我跟自己的好朋友的妻子苟且一夜,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一直等到了現在,叫我聽見,讓我親口說出來!」
好狠的人!
好狠!
雲江澈未曾看他一眼,只抬手吩咐:「給他隨便取一個名字,長清這樣乾淨的好名字,他不配。還有,按照他讓人割雲姒血的次數,每天割他一碗」
「明白!」河溪道:「讓下面的人不必對他好,只把他當做豬狗使喚。」
話音才落,生無可戀且壓力巨大的沈長清,眼睛一閉。
「你敢咬舌自盡就試試。」
雲江澈攔住要去阻止的河溪:「你以為死了一了百了,就能償還你的罪孽?你敢就現在死,我有千萬種法子叫你活。但凡你敢來真的,我便能馬上將你做的事情公之於眾。」
「你這樣對我,又有什麼意思!我這樣,跟死有什麼區別!」沈長清張開口,失控的朝著雲江澈怒吼。
雲江澈眉眼覆上冷酷至極的笑:「有什麼區別?這可比死難受多了。」
沈長清眼裡的色調,瞬間暗了下去:「你會怎麼對蘇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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