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雲姒看著霍臨燁攔在自己跟前。
她現在身懷有孕,就算是沒有懷孕,一個弱女子對一個有力的男子,也是不會贏的。
就別說,霍臨燁現在對她的麻醉針起了防備,一如現在。
「我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著你的道?」霍臨燁握著雲姒的手腕,將她的麻醉針奪下來。
定定看著她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告訴她:「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從前,九皇叔安分守己,甚至不以攝政王自居。這一年半的時間,九王爺成了名正言順的攝政王,收攬朝中大權不算,還培植自己的勢力。你說說,他要做什麼?」
從前他是循序漸進。
可是再想要得到她之後,他開始站在當眼處,操控朝臣。
如今,已經成為武宗帝的眼中釘,叫武宗帝忌憚
雲姒冷冷一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以來朝代更迭,是常有的事情。男人之間的爭鬥我管不著,我是他的人,一切,只為他。他做的,就是我想要的!」
「哈哈哈你想要的?」
霍臨燁笑得紅了眼:「那你總不會覺得,我要看著九皇叔成事,把皇權讓給他吧?」
雲姒已經知道霍臨燁要做什麼了。
從她跟霍慎之開始,她跟霍臨燁,就已經站在了不同的陣營。
短短几天的時間,看似一切如常,其實風雲早已變幻。
雲姒揚起下頜,看著霍臨燁:「你想要他死,你不想我給他治,是不是!」
「是!」
霍臨燁緊緊握著雲姒的手腕,將她逼到了牆角。
床上的男人,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靜。
只是指尖,有微末的弧動。
雲姒的身子抵到了牆上,霍臨燁未曾忍心傷她,只道:「先皇傳位給我父皇,不管當初是什麼狀況,我父皇都是皇位名正言順的得到者。可他呢?他想要謀反!」
「先皇沒有旨意嗎?就算我父皇不行,那我父皇沒有兒子嗎?焉用他把持朝政,將帝王操控得如傀儡一般!甚至,他在大魏公主的事情上,也算計了一把。他的人,在他如今這個模樣下,還借大魏公主這個契機,替他收權。」
「我能坐視不理嗎,還是你覺得,我應該跟個懦夫一樣,看著他越來越壯大,到時候把皇位奪去,在他腳下,我俯首稱臣?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嗎?」
——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嗎?
「我沒說你不對,在你的立場上,你做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在我的立場上,他是我的男人,我一雙孩子的父親,我跟他並無不同。武宗帝忌憚他,時時刻刻想要殺他,那便是時時刻刻想要殺我。今日,我與我夫同立場,難道還要考慮你的不易?」
雲姒沒有掙扎,只靜靜地看著霍臨燁:「放開我,我要救他。」
霍臨燁又如何會如雲姒的願?
「你說的是,現在我們已經不同立場了,我又為了要放開你。今日,你只能看著他死,卻不能救他。等廝殺到了最後,他也會同樣這樣對待我。你現在看看,段一他們,他身邊的那些人,是不是一個都不見了。」
「霍臨燁!」雲姒奮力掙扎。
霍臨燁擰眉看著她的肚子,未免她傷到,單手就握住了她的雙手手腕,高舉過頭頂,將她結結實實的按在了牆上:「別逼我,不然會傷到你。」
雲姒確實是不敢再亂動了。
她當真怕傷到孩子。
可是現在,她以一種極其難堪的姿態,如同要奉獻給霍臨燁一樣,被她按在牆上。
一瞬間,讓她怒火倍增:「放手!」
霍臨燁輕輕搖頭,聲音壓抑且夾雜了痛楚:「除非你願意出去。雲姒,離開這裡。之後,你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他今生今世,你們是不能了。」
現在擺在霍臨燁眼前的,是一把登天之梯。
只要心夠狠,現在殺了雲姒,再解決九爺,大周,就再也沒有能夠跟他匹敵的人了。
只是看著雲姒,他下不了手。
「霍臨燁,你給我放手!」雲姒咬牙,抬起腿想要去踢他。
霍臨燁甚至沒有動手。
近身,抬起腿,就將雲姒壓住。
一個男人對上一個女人,還是個懷孕的女人,想要制服她,是那麼的不費吹灰之力。
頃刻之間,雲姒的悲憤跟恥辱到了極點。
她餘光掃向了床上生死未卜的人。
霍臨燁就在他床榻邊,這樣壓著她,讓她難堪!
「你要做什麼!」雲姒看著霍臨燁取出了一塊帕子,上面塗著藥粉。
霍臨燁的面上無悲無喜,甚至稱得上是寡涼。
抓起帕子,他眼底鋪陳著一抹過分的平靜:「男人之間的生死鬥爭,你不應該摻和進來。你是女子,並不懂,戰場上,生死搏殺之時,什麼伎倆都會用上。我與九皇叔,如今,即生死搏殺之際。」
「」
「霍臨燁,你別讓我恨你!」雲姒將臉轉向了另一邊。
霍臨燁緩緩呼出一口氣:「這是秘藥,對你跟你的孩子,並沒有損害。我只想要你冷靜些,別再插手這個事情。等你三日之後醒來,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你們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命,我勢單力孤,鬥不過你整個大周。但我只要有一口氣在,他死,我必定傾盡一切給他報仇!」
霍臨燁的目光微動,下一刻,沾了藥的帕子,地覆向雲姒的臉。
預想之中的窒息感一頓,雲姒抬眼就看見霍臨燁整個人朝著後面仰去。
「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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