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抓雲江澈?
為什麼不讓她去見阿姐?
為什麼要拉攏她的信任?
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問題,讓南絳想來心驚膽戰,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去問問?
問問阿策為什麼這樣?
念頭一轉,南絳打定主意。
這樣的時刻,南絳還是信任他的,所以選擇去開口問。
可是的到的消息,是「蕭天策」不再府內。
不再府內
明明是在府內地牢之中。
南絳沉默的坐下,看著窗外搖曳的竹林。
「無冤無仇,未必抓人?」唯一的一個答案,就是她心中無比信任的阿策,要向南漢陛下教投名狀。
「是啊,來這裡,投誠,如果不做點什麼,南漢陛下怎麼會信呢?」
南絳的臉色徹底慘白。
此時,地牢之中。
雲江澈緩緩睜開眼。
入眼,看見的就是
「蕭天策?」
他語氣之中,滿含不敢置信。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為了博功名,去了前線嗎?這是何處?」
動了一下,雲江澈琵琶骨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牢房外,響起笑聲:「雲大人,看來你的親兄弟也不親啊,這都認不出你。」
「親兄弟」這三個字,讓雲江澈腦海一震,猛然抬頭怒聲開口:「雲令政!」
雲令政漠然將人皮面撕下來。
真容顯現,雲江澈幾乎目眥欲裂:「雲令政!果然是你!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
「是你用我們雲家兄弟獨有的玉佩引誘我去找大哥,說大哥在深思邊緣,需要支援!也是你,設計埋伏,將我帶到這裡,這是南漢!」
雲江澈眼底悲憤交加。
嬴棣的死。
景昀的死。
雲家的覆滅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這位兄長乾的!
「為什麼!」
雲江澈從未落過淚,如今看著自己最敬仰的哥哥,他再也忍耐不住,厲聲問:「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了南絳嗎?一個南絳,值得你讓這麼多人陪葬!你自己不珍惜她,現在又來害我們!」
「你知道西洲的人怎麼罵你,你知道大周的人怎麼罵你!」
「你非把自己作死才甘心嗎!」
「二哥!」
一聲聲,一句句。
對上神色寡淡的雲令政,顯得無比可笑起來。
「夠了。」雲令政沒有耐心聽下去。
「今天但凡是別人,哪怕真的是蕭天策在我面前,我都不會這樣難過。我們是親兄弟,親兄弟啊!你為了個女人,你瘋了!」
雲令政拿著送來的書文走到了雲江澈跟前:「你也說了我們是親兄弟,可你們當初是怎麼對我的?『為了個女人』?你們當初何嘗不是為了個女人,把我越推越遠,當時你們想過我是你們的親人嗎?想過那只不過是個女人嗎?好話歹話,都是你們說算?」
「不要再說你那套詭辯的理論了!」雲江澈恨,可是他心裡更加難過。
自己的親哥哥,變成了這樣。
「小六是不是也在這裡,她是不是還活著?」事到如今,雲江澈只想要能保一個是一個。
爹娘在九泉之下,也會安心。
雲令政將那些產業文書遞給雲江澈:「把這些簽了,我讓你見你的妹妹。」
「你回答我,小六活著沒有!」雲江澈怒吼,因為太過激動,鎖住琵琶骨的鏈條,穿的他鮮血淋漓。
可雲家兒郎,何懼生死疼痛。
他只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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