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慕柳每晚都會出去三個小時,一般都在下半夜,唐丁都知道。
一開始,唐丁以為她要不告而別,但是唐丁卻不會幹涉愛人的自由,雖然他心中萬般不舍。
第二天,唐丁偶然的問起,才覺得自己誤會她了,原來行慕柳只是到她原來住的別墅,她是去餵雪猁了。
唐丁也理解了,因為晚上行慕柳回來的時候,唐丁是知道的。
在唐丁眼中,雪猁也是個寵物。
但是實際上,雪猁是個能獨戰十數名血族的超級高手。
「把雪猁也帶過來吧!這樣就不用每天都去跑那麼遠餵它了。」
行慕柳聽了唐丁的話,想了想,說,「好吧,那我就把雪猁帶過來!」
第二天晚上,行慕柳果然把雪猁給帶了過來。
唐丁晚上覺不多,他半夜起床看到行慕柳不在床上,於是到天台去看,行慕柳正在天台跟雪猁玩耍呢。
「你倆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幹嘛呢?」
「習慣了,睡不著!」
聽了行慕柳的話,唐丁才驚覺自己這話不應該問。是啊,血族就這麼個生活習慣,晝如夜出,想改也改不了。
「那我以後也晚上陪著你們一起玩。」
「那就不用了,你該睡睡你的就行。」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吼吼,吼吼吼。」雪猁從天台朝下,狂吼。
由於雪猁的吼叫聲音特別,行慕柳過去扶著欄杆往下看,並揚手招呼來了唐丁:一個腳有些瘸的人,在雪中慢慢走著。
當然,引起唐丁注意的是這人身上的氣息很怪異。
這人身上有股邪惡並危險的氣息。
在唐丁和行慕柳往下看的時候,這人也停了腳步,抬頭看去。
與此同時,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草人,然後用針朝草人扎去。
在針紮上草人的剎那,唐丁就感覺胸口一疼,像是被鋼釺子釘入身體一樣的疼。
這種疼痛讓唐丁呼吸一滯,感覺渾身氣力像是被抽空一般。
不過這痛苦並沒有完,這鋼釺子又從後背釘入身體,接著又是一根。
不過唐丁的精神力強悍,忍耐力極強,雖然三根鋼釺釘入身體,身體上的疼痛一抽一抽,但是唐丁卻依舊保持著剛剛扶牆的姿勢。
行慕柳也被下面那瘸子的動作吸引了,但是從唐丁手指捏彎了不鏽鋼管的動作中看到了唐丁的不妥,「你怎麼了?」
行慕柳扶住唐丁,唐丁疼的一句話說不上來,用手指朝下面那瘸子降頭師一指。
行慕柳也早就感覺到下面那瘸子的怪異,這是半夜三點多,是普通人最困的時候,一個腿腳不好的人,卻獨自在昏黃的路燈下面走,這怎麼看怎麼都感覺不對勁。
最不對勁的還是他抬頭看自己和唐丁的眼光,那眼光中有狠厲,有可惜,還有決然。
還有他的動作,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草人,然後又用針前後左右的扎了三針。
然後唐丁就種種不妥,在自己問他的時候,話都說不上來,卻用手指指向下面的的怪人。
種種的跡象表明,就是他搗的鬼。
行慕柳手一按陽台,縱身躍了下去,下面突出的陽台上橫樑上,只借三次力,人就已經落到了地上。
這可是十一層的高樓,平常人看一眼就會發暈的高度。
雪猁緊隨其後,雪猁比行慕柳動作還靈活,只借了一次力,就落到了地上。
行慕柳和雪猁落地後,朝這個瘸子急速衝去。瘸子在行慕柳和雪猁下來的朝他衝過來的時候,又在草人身上扎了三針,一共六針。
這個瘸子見到行慕柳的誇張動作,並沒有驚慌,也並沒有停止扎針,在行慕柳衝上來之前,他做了兩個動作,揚手朝天上灑下了一團黑色的東西,並紮下了一針。
這團黑色的東西撒開後,迅速的在空中分開,變成一團黑霧。
行慕柳要衝過來的動作戛然而止,然後朝後退去,因為她看到了天上的這團黑霧竟是些飛舞的小飛蛾。
這群小飛娥,阻斷了行慕柳要衝過來的路。
行慕柳並不怕這些東西,但是她剛剛卻看到了一群小飛娥把地上正巧路過的一隻野貓給圍住,在不到兩秒鐘的功夫,這隻被圍住的野貓的尾巴處就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這些飛蛾竟然是食人娥!
行慕柳因為常年跟血族搏鬥,會隨身帶兩把短刀,行慕柳發現這食人娥的可怕,迅速招呼雪猁後退,然後抽出短刀朝那危險的瘸子甩了過去。
行慕柳傳承血族聖器血脈的力量,力量非常之大,短刀甩出去,如電光霹靂,眨眼間就到了那瘸子面前。
但是那瘸子剛剛走路時候顯得老態龍鍾,可是在短刀飛來的時候,動作竟然迅捷無比,只差一點就能躲過行慕柳這把飛來的短刀。
只差一點,還是沒躲過去。
短刀從他的大臂上穿過,飛了出去,可是行慕柳瞄準的卻是他的心口部位。
正是這一刀,使那瘸子手中的草人掉到了地上,也讓他嚇了一大跳,因為行慕柳已經摸出了第二把短刀,這瘸子嚇的轉身就跑。
說實話,剛剛的一刀,是行慕柳含怒發出的一刀,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極大,再讓她甩出剛剛那樣一刀,行慕柳也沒有把握。
所以,行慕柳就引刀未發。
隨著這瘸子的退去,這群空中的食人娥也隨著他散去,行慕柳走到剛剛那瘸子站立的地方,還是有些不寒而慄。
那路過的野貓已經徹底成了一堆白骨,讓人驚悚異常。
一個看起來老態龍鐘的瘸子,竟然也有迅捷無比的速度,更有如此讓人驚恐的食人娥。
行慕柳突然瞥見地上的那個草人,撿了起來,就迅速的朝樓上跑去。
開門進屋,唐丁還是保持在陽台手扶欄杆的姿勢,不過此時唐丁手中堅硬的不鏽鋼欄杆,已經被他握成一團。
行慕柳跟唐丁有種默契,她看到唐丁的眼神,就知道唐丁的意思是拔下草人身上的鋼針。
行慕柳拔一下,唐丁就疼的抽搐一下,直到把七根鋼針拔完,唐丁已經是汗流浹背。
大冬天的汗流浹背,風一吹,渾身冷的像是掉進了冰窟窿。
不過好在插到身上的鋼釺子是沒有了,行慕柳把唐丁扶到了屋裡,過了好一會,唐丁才緩過勁來。
「把那草人拿給我看看!」
行慕柳把手中的草人遞給了唐丁,唐丁一看這草人扎的極爛,只是個大體的形狀,上面並沒有唐丁的生辰八字什麼的,不過唐丁知道這草人其實扎的就是自己。
唐丁翻開了草人,在草人中發現了一小挫頭髮,這頭髮唐丁幾乎可以確定就是自己的,前幾天,唐丁去樓下的理髮館剪過頭。如果這真是自己的頭髮,看來那人就是從理髮館拿來的,但是理髮館的頭髮很多,自己當時可不記得這這麼一個人在盯著自己剪頭。
按照唐丁的估計,這人應該是個降頭師。
降頭師就擅長利用人體的身體髮膚做法施術,看來以後剪得頭髮也不能隨便丟了,可是誰去理髮館剪頭,自己還能把剪下來的頭髮帶走?
「這人太厲害了,他是什麼人?」
「我也說不好,是降頭師是肯定的。」
「降頭師?這麼厲害!」
「對,很厲害!」唐丁遇到過的降頭師有兩個,一個是那身體到處都藏著毒蟲的蟲人鬼僧,另外一個就是在杜拜王宮遇到的那個降頭師巴松。
可是巴松的降頭術似乎也不像這個這麼原始。
從杜拜回來後,唐丁也刻意的了解過一些降頭術,知道這些降頭術最原始的就是這種扎草人做法的,而巴松練的似乎是降頭術中最高等級的鬼降,無形無相,卻能隨意操縱人體,置人於死地。
可是這個瘸子如果真是為巴松來的,那他也應該練的是鬼降一類的高級降頭術。
想不通,想不通。
。。。。。。。。。。。。。。。。。。。。。
在距離唐丁的房子大約十公里外的一個酒店裡,查侖和他的徒弟小蓬,剛剛回來。
「小蓬,幫我把衣服脫下來。」
查侖脫下了衣服,露出了裡面的長衫,他胳膊處的長衫已經被血染透了。
「師父,我去找紗布!」
「不用!」
查侖從衣服中掏出了一隻小瓶子,從瓶子中倒出了一隻蟲子,然後放在受傷的傷口附近,這蟲子就在查侖的傷口處不停的****血液,黏糊糊的口水就粘在查侖的傷口處,很快就封住了查侖流血的傷口。
等到這隻蟲子給查侖舔完傷口,本來比小指還細的蟲子,已經變成了比大拇指還粗的模樣,身長也長長了不少。
「倒杯水我喝!」
查侖喝了一大口熱水,才把這蟲子收回了瓶中。
「小蓬,你有什麼要問的?」
「師父,為什麼你今天施展的降頭術沒用您最擅長的飛降和鬼降,反而用了一般降頭師都會用的草人降呢?」
「小蓬,你記住,降頭術的最高境界永遠不是修成最厲害的降頭術,而是降頭師本身的修為。而最厲害的降頭術也永遠不是最高等級、能殺人於無形的飛降和鬼降,而是最基本、最常用的草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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