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同表現在感覺上。之前躺倒在地瑟瑟發抖的那人,似乎是病入膏肓。而眼前這人卻精神奕奕,看起來絲毫不像發病的模樣。
「你?你怎麼沒去醫院?」馬若曦關切的問道,雖然眼前這人看起來身體健康,不像有病的樣子。
「我的劍,謝謝。」這男人並沒有回答馬若曦的話,而是一指馬若曦手中的降龍法劍,說道。
這男人當然是唐丁,之前在公園躺倒在躺椅下,自然是因為唐丁的幽冥之毒發作。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剛打完報警電話,正準備查詢下你住在哪個醫院,把這劍給你送過去。」馬若曦有些不好意思。
聽到馬若曦這麼說,唐丁也少有的露出笑意,「謝謝。」
馬若曦剛把法劍遞給唐丁,電話就響了,是警察回過來的電話,告訴她她要找的那人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半路從救護車跳車逃走了,警察還說了如果馬若曦再發現這人,可以直接撥打報警電話,對於這種身份不明者,他們按規定是要遣返的。
馬若曦看了對面的唐丁一眼,怎麼看也不像是半路跳車逃走的人。
看馬若曦打完電話,唐丁才有機會說「再見。」
雖然唐丁幽冥之毒發作,但是他卻有神智,知道是馬若曦打了報警電話。這個報警電話雖然沒給自己幫到忙,而且還給自己造成了一點麻煩,但是畢竟人家心是好的。
說完,唐丁剛要轉身走,卻被馬若曦給喊住,「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看看醫生,剛剛你的病好像很嚴重。」
「嗯,謝謝,有時間我會去的。」唐丁彬彬有禮的說完,轉身就走。
唐丁原本是有護照等身份證明的,但是卻在昨晚遭遇了劫匪後,被劫匪洗劫一空。
這已經是唐丁在歐洲第五次遭遇劫匪了。
每當幽冥之毒發作,唐丁就會痛不欲生,會全身冷到一起,瑟瑟發抖,甚至會滿地打滾。
劫匪都是趁著唐丁幽冥之氣發作,才有了可乘之機。
開始的時候,唐丁幽冥之氣發作,他還能控制自己的動作,制止那些想趁火打劫的劫匪,有的劫匪被他打的骨斷筋折。
但是這次到了法國後,幽冥之毒越來越厲害。在發作的時候,唐丁會努力控制自己的意識,努力保持清醒,這在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意識的,但是幽冥之氣發作的最厲害的時候,唐丁根本就毫無意識,根本意識不到有人靠近自己,自己還被人搶劫。
不過等到幽冥之氣發作的尾聲,唐丁的意識又開始恢復,他就又開始清醒。
雖然這次被搶了,不過幸運的是,劫匪只搶了唐丁的包,卻並沒有搶走唐丁最珍貴的降龍法劍和玄元控水旗。
當然,就算這劫匪搶走唐丁的法劍和法旗,唐丁也能根據這法劍、法旗的氣息,把他們找回來。但是這劫匪只搶走了唐丁的包里的錢,卡,護照等物,唐丁就沒法去追回了。
因為法劍和法旗能發出氣息,但是這錢和護照等物,唐丁卻不能看到他們的氣息。
當然,這些身外之物,唐丁也不屑去追。
唐丁這次遠赴歐洲,尋找德古拉伯爵和冥界使者,他也就只有這一個小包。不過要緊的法旗和法劍,他都放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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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若曦從公園返回後,趕緊在家洗涮了一番後,就匆匆趕到自己的工作室。
馬若曦開了一家設計工作室,她是一名職業服裝設計師。
今天,馬若曦有個重要的業務,這業務之所以重要,是因為這是她工作室自建立以來的第一個客戶。
馬若曦要為這個客戶量體裁衣,設計一件衣服。
今天因為耽誤了一些時間,為了這第一個大客戶,馬若曦甚至都沒來得及吃早飯。
這個大客戶就在十三街區,也就是巴黎這條著名的唐人街。
客戶是個中餐館老闆夫婦,怎麼說呢,在巴黎這個地方,是真正的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看人看衣飾是很重要的。
這個中餐館老闆夫婦二人,剛開始來巴黎創業的時候,起早貪黑,短短兩個月,就瘦成了標準體重。隨著中餐館生意的好轉,買賣越做越大,所以這夫妻兩人也開始逐漸的養尊處優,體重直線上升,尤其是老闆娘,由瘦比西子,變成了現在的臃腫大媽。
但是隨著生意的好轉,社會地位的上升,兩人逐漸開始融入法國社會,當然也開始羨慕起這裡的富豪生活。
富豪生活是要有財力支撐的,但是在這之前,首先要做幾件合體的衣服,才配得上這富豪的階層品味。
不過,這老闆夫婦兩人畢竟是從社會底層逐漸富裕的,知道掙錢的艱難,所以兩人在找設計師的時候,也並不會找那些大牌的設計師,因為他們的設計費都非常昂貴,而且他們又有這種迫切的需要,所以就找到了設計室剛剛起步的馬若曦。
馬若曦根據這對老闆夫婦給的地址,她提前半個小時就找到了這家中餐館的所在。
這家中餐館規模很大,幾乎是整個唐人街最大的中餐館之一了。
在這家中餐館的對面,馬若曦又遇到了之前在公園見到的那個年輕同胞,唐丁。
唐丁此時正坐在街上的一張長椅上,臉朝著太陽,閉著眼睛,懶洋洋的享受著太陽照射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愜意,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大概是注意到了有人盯著自己看,唐丁也睜開了眼,接著就看到了馬若曦。
看到唐丁睜開眼,馬若曦朝他點了點頭,笑了笑。
馬若曦和唐丁兩人,都彼此不知道互相的姓名,不過出了國門,大家都是老鄉,而且馬若曦眼中的唐丁非常奇怪,明明剛剛還病的要死了,但是此刻臉上卻一臉的平靜淡然。
馬若曦這才驚覺,這種平靜淡然才是她之前一直苦思不得解的東方文化的感覺。
馬若曦並沒有跟唐丁說話,就走進了這家規模不小的中餐館。
不過馬若曦提前到來,中餐館老闆夫婦卻並沒有到,而且他們跟馬若曦約定的時間是九點,這對夫婦遲到了近一個小時,而此時馬若曦已經在此等待了近一個半小時。
唐丁一直坐在街對面沒走。
唐丁身有幽冥之毒,備受這幽冥之毒的折磨,此時的陽光,讓他感覺渾身舒泰。
這種陽光照射的享受,讓他格外的享受生命。
唐丁知道,這幽冥之毒已經深入自己身體,雖然現在並沒有透體而亡,但是這毒氣卻是在逐漸加深,從這毒發後的表現,就能看出這一點。
有時候,唐丁也想過回去尋找自己的愛人,跟愛人度過自己最後的人生時光,但是這只是一想而已,不會真的去做。自己不在愛人身邊,她們會以為自己還活著,一旦到了他們身邊,讓她們看到自己毒發後的痛不欲生,她們定然不會好過。
尤其是行慕柳,如果她得知了是唐丁用嘴吸了她身體裡的幽冥之毒,恐怕她會追隨自己而去,宗笑顏也會痛不欲生。
既然是這樣,那唐丁就不可能回去,讓自己所愛的人難過。
唐丁寄希望於,時間長了,她們或許會把自己忘掉,重新過她們自己的生活。
這也是唐丁的期望。
當然,唐丁也知道自己這個期望,太過渺茫,或許會很難實現。不過現在,唐丁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只希望於找到害自己成這樣的仇人,然後拉幾個墊背的,好讓自己黃泉路上不孤單。
對於這個剛剛進入餐館的東方女孩,唐丁並沒有太大感覺,雖然她清新靚麗,但是見慣了美女的唐丁,對她並沒有絲毫感覺,當然這也是唐丁心思不在這裡的緣故。
「救命啊,救命!」從對面中餐館傳來一陣不大的呼喊聲。
唐丁抬頭一看,就看到這中餐館的三樓一個窗戶內,剛剛進入中餐館的女孩,跑到窗戶邊,雙手剛要拼命拍打窗戶,就被後面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華人男人給拉了回去,在拉的過程中,還一把撕碎了那女孩後背的衣服。
唐丁見此情景,騰的一下站起,然後朝街對面的中餐館飛奔而去。這是在巴黎,中國人欺負中國人的事情,更是讓他憤怒異常。
唐丁以極快的速度穿過大街,引起了過街車輛的喇叭聲一片。
不過唐丁並沒有絲毫在意,以他的速度,這些車根本就撞不到的,但是司機卻是害怕,紛紛鳴喇叭表示抗議。
唐丁沒從餐館正門,爬樓梯上去,而是一腳踩到餐館門前的花壇,縱身一躍,借著慣性,跳上了二樓窗戶,再一個原地起跳,攀上了三樓的窗戶,然後再一翻,腳上用勁,直接一腳踢碎了三樓窗戶,進了房間內。
唐丁的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速度快捷無比,引得恰好目睹此情景的行人紛紛目瞪口呆,在他們想起掏出手機拍照的時候,唐丁早已經踢碎了玻璃,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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