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說,王驚蟄的這趟經歷確實很慘,也挺危險的,為了那副殄文他冒險讓自己死了一把,七天過去都沒回魂,差一點就來了個天人兩隔了。
所以,他得先和黃九郎倒打一耙才行,畢竟有些經歷他是不能說的。
「袁振興已經把經過跟我講了一遍,小王啊,我首先確實的要謝謝你的慷慨付出,辛苦了」黃九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在是有驚無險,你人又回來了,真要是你出了什麼岔子的話,我估計一定會有人來找我算賬的」
王驚蟄斜了著眼睛說道:「謝,用嘴說說就完了啊?黃主任,我這說是赴湯蹈火也不為過吧?你手底下有敢這麼拼命的人嗎,我覺得應該沒有,你說我一個外人都這麼拼,容易嗎?」
黃九郎點頭道:「確實沒有你這麼拼的,這趟事要是沒有你,我覺得也沒人能辦得了,事實證明我的眼光還是對的」
王驚蟄嗤笑道:「來點實際的吧,你別嘴上跑活」
黃九郎靠在椅子上,翹起腿「嗯」了一聲,說了句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後,就接著問道:「關於你離魂之後的事,袁振興也不清楚,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驚蟄整理了下思路,將前半段經歷都跟他講了一下,當然了有些事不能說的連一筆帶過都沒有,直接就跳過去了,至於能講的,他也深思熟慮的捋了一遍,確定肯定是沒問題的。
「我見到了曾經為私塾先生寫殄文的那個老人,水族的鬼師,你應該知道吧?」
「嗯,相當於水族的精神領袖,部門裡曾經有過關於水族鬼師的調查,不過卻不太詳細,畢竟整個水族的人口都太少了,他們又只生活在黔桂地區,又沒有發生過什麼離奇的事情,要不是水族出現過殄文的話,可能我們也不會關注的」
「那個老人就是水族的鬼師,生前是,死後也是」
「殄文在他手中?」黃九郎皺眉問道。
「在的,也唯有他才懂得,那百鬼夜行也都是他的族人們……」
王驚蟄和黃九郎聊了很久,雙方主要就是圍繞著鬼書,鬼師,百鬼夜行之間來探討,王驚蟄說的話算是真真假假了,十句話里八句都是真的,剩下那兩句就算是假的,黃九郎也無從分辨。
畢竟,死了的是王驚蟄,一切的經歷從他口裡傳出來,黃九郎根本就沒辦法去證實,牛逼你也死去,或者你找個人去死,看看都不能挖到啥真實的內幕。
王驚蟄確信,不管是黃九郎還是他部門裡的人,沒誰會有這種膽子和如此付出的覺悟,因為沒有人可以像他這麼拼。
這個結果用一句死無對證來形容,那最為合適不過了。
我願意說啥就說話,不信,你死去啊?
黃九郎深深的看了眼王驚蟄,在這頭老狐狸的眼中,對方無疑就是一頭小狐狸,這一點其實兩人之前互相之間早就已經領教過了,但黃九郎深懂用人之道,那就是誰都會有秘密和貪婪下的隱私,你如果想要深挖下去的話,那無非就是一個結果,對方心生反感下也不會告訴你什麼實情,並且關係還掰了。
就像在撫仙湖的時候,王驚蟄從水下的金字塔出來,黃九郎也沒有對他刨根問底的一探究竟,問多了大家多尷尬啊。
反正,自己想要的已經到手了,那兩幅各有用處的殄文,拿回來交差是完全靠譜的,至於王驚蟄到底藏私了什麼,黃九郎也沒打算追究太多,因為雙方這種如膠似漆的良好合作關係擺在這裡呢,這大概就是難得糊塗了。
黃九郎扔下一句好好養病,就打算起身離去了,王驚蟄抬頭問道:「唐禾祥那邊怎麼樣了?完事俱備沒有?」
黃九郎低頭笑道:「你真以為我在忽悠你呢?老唐人確實在港島,還沒有回來呢,那邊的事情耽擱的有點久,他看病的對方,病情始終都不太穩定,反反覆覆的,沒辦法老唐迫於無奈就只能耗在那裡了,在這一點上我可沒有誆你」
王驚蟄皺眉說道:「聽你的意思,是那邊要是不死,或者轉好的話,唐禾祥就得一直留在港島了?啥家庭啊,讓一個玄門大佬,中醫國手來了個貼身服務,不是一般的奢侈啊」
「港島的鄭先生,你應該聽過吧?」
「那倒是有點耳聞」王驚蟄說道。
「鄭先生對我們內地的建設還有港島的穩定做出了不小的貢獻,他有求於國家,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當然得要派個能拿的出手的人過去了,老唐在哪方面來說無疑都是最合適的,所以……」黃九郎兩手一攤,說道:「沒辦法,你可能還得要再等等才行了,國家利益為重麼,對不?」
王驚蟄咬了咬牙,深感無奈下但也別無他法,真就只能是乾巴巴的等著了。
「好好養著吧,一切消費算組織的!」黃九郎大氣的揮了揮手,然後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袁振興和常漁都在等著,黃九郎跟袁振興說道:「你要沒事,就在這裡看著他,過幾天人能出院了,你跟他一起回京吧」
「好的,領導」
袁振興進了病房,常漁送著黃九郎出去,詫異的問道:「你跑這麼遠過來,聊了這麼一會就走了?」
「要不我還得為他守床?我這麼大的領導幹部,不至於吧?」
「我覺得他有些事沒有老實的交代出來,他說的話里,不通或者隱瞞的地方有很多」
「有些事,你不能深追,睜隻眼閉隻眼就行了,誰沒點心思?問多了,本來挺好的關係,掰了呢?所以,有時裝聾作啞的,才好弄,畢竟以後說不上什麼時候我還得在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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