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回到辦公室,想著剛才的事情,覺得考研真是好選擇,自己變化太快,大家已經注意到了,換個環境,就不存在比較了,既避開瑣事,又能夠集中精力修煉,算算時間,考研報名還來得及。
試練經歷無法說出去,自己對於世界的理解,比年前深邃了,還憑空學會了很多,待人接物也變了不少。
好在剛工作,才回來不久,和父母和鄰居相處不多,他們都以為工作了,變成熟了,並沒有多想。
張易是從師傅家回來,第二天就穿越的,當時才學太極拳幾個月,多了東漢試練五十年,太極拳拳意理解早就突破到宗師級了。
他已經幾個月沒去看師傅了,五一長假師傅還電話問過,張易用單位旅遊的事情搪塞了,這後面時間,本來想用,正在和唐茹戀愛,沒空去做擋箭牌的。
張易不敢見師傅,太極拳推手是裝都無法裝的,只要一伸手,師傅就能覺察到,遠遠避開一陣,還是用複習考研更好。
通過考研離開,剛好可以脫離這一切,過了今年再去見師傅,有一年的緩衝,就算功力大漲,也說得過去了。
原本認為不錯的政校工作,現在看來,沒有那麼隨意的,不如離去,考研當然是離開的最好辦法,至少合理不醒目。
張易做事果斷,很快選定了虞京大學的考古系,當天就在網上報了名,又去買回來很多複習資料,當晚就開始複習起來。
卻說,校長送走了李區長,然後就請來黃主任,直接問:「你知道張易要考研嗎?」
黃主任覺得很詫異:「張易考研?不知道啊,你怎麼先知道了?」
校長就說:「剛來的李區長,要張易去給他當秘書,張易用考研推脫了。」
黃主任想了一下說:「照理說,當區長秘書,比教員要好多了,李區長還有深厚背景,一般人是求不上的。不過張易真的難說,他應該是不想當秘書,就算他開始是推脫,現在也會考研了。上學期只知道他好學,這學期才微露鋒芒,做事果決,只點評『侵略』兩個字,就斷送了一個區長的前程。」
校長就問黃主任:「哦,上次你接待的,說說情況吧。」
黃主任笑著說:「兩堂課的錄像都有,情況一目了然,來的人看完錄像就走了,原本政校結束,就調到郡里當區長的,現在直接調郡里宗教辦,李區長就是緊急空降,頂位置的。」
校長笑著說:「我們只教書育人,哪個當區長,跟我們無關,不過這張易,手段了得啊。」
黃主任笑著說:「你不是看了那些筆記的嘛,鬼谷子是註解最多的書,我反正看不透他。」
第二天,黃主任又到張易的辦公室,看到張易還在看書,雖然還是先秦的資料,但是封面上,已經明確有『研究生報考叢書』,他知道張易確定要離開了,雖然不舍,也是積極支持的,對於勤學的張易,他一向是愛護的,況且這政校也容不下張易折騰。
兩天後,張易回到宿舍,看到李區長等在宿舍門口,看來李區長還沒有死心。
張易請李區長進屋,讓到陽台的椅子上稍坐,自己到衛生間洗手換衣服,又燒水,準備泡茶待客。
李區長看著清爽整潔的宿舍,除了配備的家具外,屋角還有一個人形不倒翁沙袋,頂上放著一副露指牛皮拳套。他想起校長說張易文武雙全,因為張易教戰爭史,他以為張易是軍事才能,才被冠以文武雙全,哪知還真的練拳。
其實,李校長真不知道張易練拳,確實是軍事素養出色,才說文武雙全的,畢竟拳術和軍事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李區長從小也苦練過,身手還可以,看到拳套和沙袋,也不客氣,走過去直接套在手上,收緊腕部,就對準沙袋一陣連環猛擊,噼里啪啦,打得沙袋直顫抖。
張易忙好一切,看李區長打了四五十拳,就開始小喘了,不禁莞爾。也沒有多說,自顧拿出茶葉,放在兩個杯子裡,坐在陽台的椅子上,靜等水開。
李區長看到張易沒事了,就取下拳套,遞給張易,嘴裡說:「小時候家裡也有個沙袋,是掛在樹上的,每天都要打上一陣。好久沒玩了,看到沙袋,忍不住就打幾拳。這沙袋不錯,不晃蕩,可以連續擊打,練習組合快拳很好。」
甩甩手又說:「哎,好多年沒玩了,身體都僵了,打幾拳就沒勁了。嗯,張老師也喜歡練習散打啊,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切磋一下。」
張易接過拳套,隨手一扔,隔著四五米,把拳套扔到沙袋頂上,笑著對李區長說:「我不玩散打,我是練拳的,也不和人切磋。」
李區長想不到張易如此傲,不過,他既然主動來,肯定不會立刻就走,做官員,要有寬闊的胸懷,要能屈能伸。
幾年前,他也是玩鬧一族,在邊疆鍛煉兩年,才沉穩一些。長輩已經明確說了,張易不可能給他當秘書了,但是對人才,還是要籠絡的,成了朋友,同樣可當謀主,不要浪費機會。
他這次來,就是交朋友的,因此也能放下架子,剛好看到水壺的水開了,就搶著過去拿起,給兩個茶杯泡了水,然後問張易:「散打不是練拳嗎?有什麼區別。」
張易看著李區長的眼睛,慢慢說道:「散打是在規則範圍內,擊敗對手。練拳是沒有規則,用任何手段,把敵人擊潰,或者消滅。」
李區長看著張易的眼睛,裡面好像有一絲寒光,身子不僅有點僵硬,他注意到,張易用了對手和敵人兩個概念,意思是只和敵人交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我只想看看,你是怎麼打沙袋的,行嗎?」
張易忽然笑了一下,對李區長點點頭:「如你所願。」
走過去,拿了拳套戴在手上,先是右手對準沙袋一個直拳,自己一個後退,那個沙袋在牆角撞了一下,居然彈了過來,足有一米遠,張易左手又是一個勾拳,那個沙袋又滑回到角落。
整個過程也就幾秒鐘,張易揮拳動作不快,看起來也不重,擊在沙袋上,聲音都是很輕的低音,很沉悶,在屋子外面甚至聽不清。但是沙袋居然被擊打得彈出來,又退回去。
這種拳如果擊在人身上,一拳就能打飛了,難怪是不和自己切磋。
這是是宗師級別的高手,不願意給別人當秘書,當然是正常的,跟自己是誰無關。
李區長收拾好心情,勉強笑著,生硬轉換話題:「準備考什麼學校啊,什麼專業呢?」
張易走過來,端起茶杯,對他示意一下,才說:「準備考虞京大學的考古學。」
李區長一愣,考古學實在出乎李區長的意料,就笑著說:「虞京大學,考古啊,很好的,還有幾個月,以後我回家,咱們一定要聚聚,讓我做個地主之誼。」
看到張易隨便露一手,就是宗師級的功夫,文武雙全的形容太簡約了,以後必有大成就,自己廟小,容不下大菩薩,只能結個善緣了。
人才既然無法招攬,那就要做個朋友,就算成不了朋友,也要混成熟人,這才是他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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