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陣是很嚇人的,可是跟著張易一天下來,兩人居然一點都不害怕。主要是張易一點都不怕,因為他已經是修煉者了,雖然功力是最基礎的凝氣,到了中期以後,真氣外放循環,成為一個能量體,會讓普通蛇忌憚的,它們不會主動接近張易的。
包括開始的繩勾和鏈子槍,都是真氣操控完成的,看起來驚艷,起身是最普通的技能了。
他強大的自信,當然也感染了兩人,再說,這兩人只要蛇群不衝過來,他們並不在乎。
孫班長拍了幾張照片就不拍了,說:「這得有上萬條蛇吧,這洞得多大啊。」
張易說:「不會太大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跑出這麼多蛇,我們晚上把帳篷搬到洞裡去,反而安全多了。」
說完,又說:「就在洞口位置,我們剛才進去時,站的位置,剛好能夠放下帳篷。」
孫班長立刻說:「不去,我們就在這裡很好的。還是輪流值班吧。」
王隊也搖頭說:「裡面腥味太大了。就在這裡了,我們先睡,夜裡我們值班。」
張易想想也是,就對兩人說:「味道確實大了,還是外面好,還有,蛇生活的地方,寄生蟲也多。好吧,你們先睡,到時候我叫你們。」
兩人都累了,吃完乾糧,倒進帳篷里,很快就睡著了,張易到了離洞口四五十米的地方,找個地方盤膝打坐,監視著蛇陣。
這裡的蛇確實太多了,還都是這種無毒蛇,除了怕蛇的人才會恐懼,張易並不覺得恐怖,反而覺得有點蹊蹺,這麼多的無毒蛇,為什麼就不引來天敵呢?
連小蟒蛇都知道來這裡吃蛇,大蟒蛇應該會更多才是,其他以蛇為食的動物,應該更多才是。
可是剛才過來時,這谷里好像只有這種蛇,連小蟒蛇也是在谷口位置吃蛇的。
再想想當時小蟒蛇吃蛇的樣子,張易也瞭然了,應該是這蛇扭纏力很強,小蟒蛇扭纏很多時間,還沒有制服那條蛇。
蟻多咬死象,看來這裡蛇太多了,稱得上是萬蛇谷了,動物真要進來吃蛇,可能都會進入蛇腹吧,因此不僅沒有引來獵食者,反而是動物遠遠躲開,進來半天了,一隻鳥都沒有見到。
等了一個小時,見到下面扇形蛇陣已經沒有了,張易就走到洞裡,用強光手電往裡照射一下,確實看不見蛇了,自己配的這蠟燭主要是雄黃和野決明,野決明又叫蛇滅門,對蛇是太霸道了,好像沒有那種蛇喜歡這個味道。
這是中藥,能清肝明目,散風清熱,是健康小煲的常用中藥,也是可以配蛇藥的。雄黃就不要提了,連成精的白娘子都能放翻的。
這蠟燭燒出來的味道,只要散開,蛇就遠遠逃掉了,丟在這進風的洞口裡,這裡的蛇,連蛇窩都不要了,不過這煙味對人卻沒有影響,人住進來是一點事情沒有的,當然兩人說的,這裡腥味確實很重。
張易到了裡面,把戰術手電固定在腰側,拿著錄像機就開始拍攝裡面,牆壁上確實有不少壁畫的,是用這山裡的紅土,在石壁上畫出來的,張易打眼一掃,就知道這壁畫不是原始人畫的,判斷依據是畫很新,還有其他幾點可以佐證。
這洞裡的水很清澈,卻並不涼,因此不是地下水,應該是山裡的水順著裂縫淌進來的。有了往上的裂縫,洞口才會灌風進去,因此這洞裡除了蛇的腥味,腐臭味並不重。
通風環境下,這些壁畫和字體,雖然也剝落了很多,看起來很古老,但是最多幾十年,這紅土粘性很高,已經有些石化了,結成硬硬地一層浮雕。
真要是幾千年的作品,早就應該風化消失了,至少看起來是腐朽暗淡才是常理。
這裡通風,還有水源,適合人類居住,包括剛才往外淌水的水溝,都是人為開鑿的,進來的走道上,有被水淹沒的痕跡,不過只是淺淺一層,高度蓋過腳面吧,顯然剛淹沒不久,應該是暴雨時,水流較大的原因。
潮濕也對壁畫有影響的,從壁畫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張易判斷這些石化了的紅土裡,當初拌漿時,應該被加入膠水。
張易一邊拍著這些壁畫和文字,一邊把自己的判斷說出來,說話聲一起錄進視頻中。
張易這麼直接,是已經肯定這些畫和文字不是遠古人類留下的,而是幾十年前有人惡作劇畫的。
當然,這些字體確實是甲骨文,內容也表達完整含義了,除了壁畫的材料樣子,壁畫裡還有個很大的破綻,有一幅畫是人用弓箭射鳥的圖案,弓的形狀居然是宋朝的制式弓模樣,弓臂有明顯的加粗和內凹,兩頭也有翹起的勾,線條很流暢。
那鳥看起來像老鷹,鷹腳上還扭纏著兩頭蛇,鷹蛇圖很像蘇美爾人的鷹蛇圖,只是更直觀。
想到幾十年前的戰爭,張易也就理解了,這是士兵畫著玩的。有了判斷,也不再多研究,又拿出相機開了閃光燈,把裡面的細節都拍了下來,連流水的淺溝都拍了下來。
在閃光燈下,張易發現,那個流水的淺溝青苔有紋路。張易一邊用錄像機拍著,一邊用匕首鏟去青苔,下面溝壁上是很整齊的砍鑿痕跡,是利器砍鑿的,看寬度,應該是工兵鍬。這是喲佐證自己的判斷了。
張易順著水溝一直往裡,過一陣就扒拉開一段青苔,都是很明顯的砍鑿痕,開鑿這淺溝完全是為了引水,保持洞內大部分地方乾燥。
洞穴角落裡的黑灰還在,這邊上是流水進來的地方,上面有很細長深遠的裂縫,進來的風,就是從這裡出去的,在這裡燒火,煙就從這裂縫裡出去了。
張易用匕首撥拉著灰,顯然蛇對這個灰不感興趣,這一堆的灰居然並沒有被蛇弄亂,而且這裡地勢比較高,也沒有被水沖走,或者說,沒有完全被水沖走。
張易用匕首撥著,看到骨頭樣東西,匕首剛碰到就碎了,這應該是蛇骨壓在灰里,其實早就腐朽了。
張易還看見一個黑色小球,張易從包里,拿出捏著和小盒子,慢慢捏起來,剛放到小盒子裡,就碎成幾塊,這是小錫坨模樣的東西,明顯已經氧化,應該是部隊食品包裝紙燒掉留下的。
隨後,張易又找出幾個小錫坨,動作很輕柔,就沒有再碎,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又拿出一個小盒子,丟了幾個進去,這盒子裡有兩層海綿,專門丟這些容易破碎的小東西的,這些都是考古附屬工具了。
張易還發現,這個洞很大的,除了這裡是明顯開鑿過,適合人生存的,還有不少裂縫雖然也能鑽進去,卻需要爬著進去,聞著裡面強烈的腥臭味,張易也不想進去了。
那些裂縫裡面,藥物味道未必進得去,說不定還是有不少蛇在裡面的,而且強光手電,和目光也不能拐彎,實在看不清有多深。
這個狹長的裂縫,能讓人居住的,占地面積就有好幾百平方的,一支小部隊臨時住一住,還是可以的。其他裂縫裡,看不出開鑿的痕跡,應該是原來的樣子。
張易看著這些文字和壁畫,對士兵還是很欽佩的,這些壁畫非常逼真,除了這鷹蛇圖,還有不少符文一樣的圖案,互相勾連組合,像是藤蔓,卻又不是花草圖,占了壁畫很大的面積,畫得很有古韻。
他寫成甲骨文的一句話,意思是:「老天啊,感謝你給了我們充足的食物,請接收我們虔誠的跪拜吧。」
當然這是張易的意譯,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了。這畫壁畫的士兵,應該是家學淵源,繪畫水平很高,古文字同樣很有造詣的,讓張易從字畫上面,是無法看出破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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