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媽媽有憐惜語,倆女兒眼睛都紅了,屈雨晴和屈滿霞抱著媽媽直撒嬌地哭。
看到岳父岳母來到門口,屈香火趕快跑出來,趕快引岳父岳母入門坐坐!
屈香火的岳母謝雲蔚看到女兒安希蓉極其消瘦,便叫了聲:「希蓉過來,讓媽看看!」
安希蓉走了過來,嬌媚地說了聲:「爸!媽!」
面對岳母謝雲蔚,屈香火常常會想起他過去的壞!當時屈香火的父親不幸去世,屈香火把責任都怪到她的頭上,於是那時的屈香火,在父親去世不久,便跑去罵當時的「讒嘴」校長謝雲蔚!屈香火整天地到她家邊上去罵人!其實,屈香火罵人的話很少,大多時候就那麼兩句:「死校長,是你害死我爸的!」「臭婆娘,你害死我爸,你不得好死!」
雖然屈香火罵人大多就這麼兩句,然而屈香火變化著口氣罵、變化著姿勢罵、嚎嚎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罵!讓聽的人好心酸,淚點低的人也跟著暗自流淚。
開始時,謝雲蔚覺得屈香火爸爸的死,多少與自己有關,安木工本來想出來收拾屈香火,被他老婆謝雲蔚給壓著。後來屈香火便一邊罵、一邊哭、一邊拿小石頭打安木工家的窗、的門。安木工實在忍不住了,便衝出來大罵:「你個兔仔子!你爸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再打我家的門窗,我就揍你!!!」
然而,屈香火還是大罵:「死校長,是你害死我爸的!」「臭婆娘,你害死我爸,你不得好死!」還是一邊罵、一邊哭、一邊拿小石頭打安木工家的窗、的門!
屈香火連續好多天,連續不斷地這麼胡鬧,安木工真的火大了,衝出門來,衝過來就要打屈香火!很多村人圍著看,村人們的心情很複雜,既同情屈香火,也同情安木工!
安木工就這麼氣沖沖地衝過來,沒有嚇到屈香火,反而嚇到他的老婆和兩個子女,謝雲蔚、安城裡和安希蓉也都衝過來,謝雲蔚抓住安木工興起的一隻手、安城裡抓住爸爸的另一隻低垂的手、安希蓉抱住爸爸的腰。這時的安希蓉才12歲,已經快1.6米了,長得非常漂亮,可能是太同情屈香火了,也可能被她爸爸的氣凶凶的樣子嚇壞了,她一邊抱住她爸爸的腰,一邊流著眼淚地說叫著:「爸爸爸爸,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這時的屈香火14歲,讀初二,身高已經過1.7米了,瘦瘦高高的。由於屈香火的爸爸多少也是當時村裡的能手,且代代相傳的單丁戶,所以屈香火的穿著在村里也是有模有樣的,衣服穿著還不錯,是屈香火媽媽把祖上留下的衣服改造過來的舊粗紡的白灰色布料、有點像學生裝的衣服。也是單丁獨傳的緣故,屈家的衣服比人家多那麼一點。屈香火雖然很瘦,但是總體上讓人看了還是比較清楚舒服的。
這時,屈香火媽媽一身髒兮兮的,氣喘吁吁地、從五頭山上跑過來、拉她的兒子,還一邊哭一邊呼罵道:「香火呀,回去吧!你爸都死了,家裡什麼東西也沒有得吃了,你不知道呀?!你還要一味地在這裡胡鬧呀?!」
屈香火的媽媽用袖子搵了一把淚又說:「走,回去,跟我到山上採集去,不要等著餓死呀!」便拉著兒子回家去。
屈香火看到媽媽的樣子,知道媽媽是剛剛從山上採集回來。屈香火的爸爸在的時候,屈香火媽媽從來不上山採集,如今爸爸去了,媽媽採集去了,摔得一身傷,一身髒!屈香火看著看著,更是眼淚嘩嘩地流下來,乖乖地讓媽媽拉回家。鄉親們知道,從此這倆母子,將相依為命地活下去!媽媽摔成那麼樣子,兒子哭成那個樣子
安希蓉看到這裡,哭出聲了,拉著爸爸哭叫著說:「爸,回家!爸,回家呀!」
從此以後,安希蓉心裡一直有屈香火哭的樣子!抹不去!
這時的安城裡也是學校的教師,已經18歲了。似乎很理解屈香火的心理,一臉很無奈的樣。
從此以後,屈香火不再去罵謝雲蔚了,不再讓媽媽上山採集了,自己扛起了他爸爸的責任,天天上山採集,以保證他們母子倆的生活需求。另一方面,屈香火依然暗中實施心中的「變壞」計劃!常常在學校里打人罵人!在學校里嚇孩子、搶東西!不過,屈香火心中有一個「壞」的度,即打人只傷外表,偷或搶人家的東西最終設法還回去。只是,嚇孩子是真真的,也還不了了。
想到這裡,屈香火趕快就清醒過來,他心中總有兩個大痛:一是他認為他爸爸的去世是他害的,直到現在屈香火還是這麼想的!二是他當年對謝雲蔚校長、如今的岳母,也有許多愧疚,所以一面對岳母大人,心中就會隱隱作痛!
送外孫女屈雨晴和屈滿霞回家的外公外婆,即謝雲蔚和安木工,這時候看著自己的女兒不再害喜了,也是相當的高興。只是覺得女兒太清秀了、太消瘦了,有點憐惜,安木工說:「我回家裡,搞兩隻雞來給女兒補補,以加強營養!」
屈香火的岳父是個急性子,說干就馬上行動,回去抓雞去了。屈香火的岳父,雖然整天罵屈香火這個窮女婿,說真的,窮真的是一種病,是一種非要治好的病。普天下因它而痛苦的不止一個兩個。同時,這個窮呀,也是相對的,是相比較而言的。像屈香火的岳父這種狀況,你說他是富還是窮呢?但是有一點,他是有權罵屈香火窮的。
謝雲蔚憐惜地說:「希蓉,這幾個月苦了你了!」把安希蓉的頭抱在自己的肩上,用手輕輕地拍著安希蓉的頭。安希蓉很聰明,謝雲蔚非常喜歡。她雖然也希望安希蓉過得好些,然而心裡也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屈家,屈香火的爸爸多少是因為她的話而最後送命的,導致屈香火由好變壞了!不過,除了屈家窮和屈香火壞(其實她也知道屈家的這窮和屈香火的這壞,都是因屈香火的爸爸死後才導致的,自己似乎也是有點責任的,所有她也不是很經常來屈香火家),她認為安希蓉和屈香火也是很相配的。
屈香火的岳父很快就從自己並不富裕的家中,弄來了兩隻雞,交給了屈香火的媽媽。
安希蓉的婆婆柳心兒,看著媳婦不再害喜了,不再痛苦了,心裡也是非常的高興,嘴巴上雖然不怎麼言語,但從她那忙裡忙外的高興勁,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屈香火看著自己的老婆不再害喜了,不再那麼痛苦了,心裡叫喊著太好了,也高高興興的在家裡陪著她說話。屈香火知道,這兩三個月來,狗狗對他的老婆太好了,也知道他的老婆對狗狗特別好,於是屈香火就想辦法要再弄來一隻小狗,留給老婆去養,留給老婆去訓,留給老婆去罵。
小魔女與小仙女不吵的時候,倒還像朋友一般,的確,人在一時之間,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條件下,都是友好的。小魔女笑了笑對小仙女說:「就屈香火要再抓一隻狗狗回來的問題來說,其實,屈香火也是個很痴情的人!」
小仙女笑笑地說:「你別看他是個土老帽樣,不過,他是一個很會吹牛,卻又不怎麼會說話的牛牛的男人!」
小魔女反而有點生氣地說:「你說屈香火很會吹牛,是說屈香火在他的六龍中間他是很會吹牛的!六龍都聽他的。你說屈香火不會說話,是說屈香火在村人們的面前常常是不怎麼說話,或叫無話可說吧?」
停了停,小魔女反倒開心地說:「文曲星的媽媽本來就因為家中貧困,身體不是很強健,加上懷孕害喜的折磨,整個人的體質明顯就弱了下來,臉有菜色、身體漸瘦、常常顯得有氣無力。屈香火是整天拼命地跑遍幾個山頭,爭取多採集一些野果給老婆補身體,跑山谷底下的不是小溪的小溪中,尋找什麼魚呀蝦呀。偶爾找到一條手指大小的小魚,就會高興地大叫地跑回家,煮了成湯給老婆吃、喝。當然屈香火的六龍們也是很肝膽的人,也是積極地支持屈香火,有什麼採集到好一點的果子或弄到什麼魚蝦、或打到極其稀少的小鳥異味野生小動物,如青蛙、蝸牛、小蛇、小麻雀等等,都會送來給老大屈香火,讓屈香火都給老婆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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