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帶著幾人穿過,滿是果樹花香的前院,經過一個圓門進入後院。
剛一進入後院,就見後院正房的門口站著一位老者,面色紅潤,兩眼炯炯有神,雖然頭髮已有灰白之色,臉上卻無年老之相。
老者滿面笑容,聲音洪亮的笑道:「賢侄好本領啊!老夫把家搬到如此僻靜之處,賢侄也能找到。」
青風同樣笑道:「陸伯這話小侄實不敢當,小侄哪有這等本領。小侄並非特來找尋前輩,只是路過。」看了一眼小天續道:「若不是這孩子生病,還真不會在此停留,更不會到家裡來了。」
老者道:「原來是這樣,老夫還真是慚愧!」說著話,側身將青風三人讓進屋裡,陸生領著陸遠行也進了屋裡。
老者請青風坐下,又讓自己的兒子陸生端茶倒水的,自己也忙著拿了一張椅子放在圓桌之旁,請青風坐下,禮數有種用過頭的感覺。這讓青風實在是受不了,連聲道謝還是有些惶急的感覺。
老者見青風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長嘆一口氣道:「賢侄不必太過拘謹,到了這裡,就當是到了自己家一樣。」
青風忙道:「前輩客氣了,不知前輩為何嘆氣?」
老者道:「不必前輩前輩的叫,那太見外了,叫我二伯好了。」
這位老者名叫陸夏,是青風師傅的至交好友。
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和你師傅的關係你也是知道的,就不必多說了。想起欠你師傅的救命之恩,心裡就不安,還沒等我有機會報答,他就......。」說到這裡不僅一陣失神。
陸生看到父親每次提起武曾雄,(青風的師傅)總是傷心萬分的樣子,怕父親情緒失控,道:「父親,風兄懷裡的孩子還在發熱,儘早給他看看才是?」
陸夏道:「看到了你就想到了你師傅,幾十年的生死交情,實難割捨。」站起身,看了看小天的臉色。
只見小天臉色通紅,伸手摸了摸額頭,道:「是受了風寒嗎?」
青風道:「是的。」
陸夏對陸遠行道:「遠行,你去拿點退燒藥,熬成湯拿來。」
叫陸遠行的小孩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熬藥去了。
青風誇讚道:「遠行這孩子真的好聽話。」
陸生道:「如果外相一點就好了!」
陸夏看著小天道:「你們剛才在門口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這孩子的身體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怎麼會阻止外人內力進入體內的。」
拿了一張圓蹬放在清風面前,道:「我來試試。」
青風聽陸夏要用內力替小天驅除體內寒氣,心中自是求之不得。這位陸夏前輩,可是和自己師傅的修為不相上下的。
那還是青風和弟弟剛到青石山不久,這位陸夏來到山上,發現青風青華都不認識。一問之下,得知緣由,陸夏傷心之極,在山上住了幾天就離開了。在山上住的這幾天中,青風青華二人與陸生結為好友,自此經常往來。
青風和這位陸夏只見過三次面,算上這次。雖然只見過三次,不過每次見面都如對待子女般親熱,甚至要遠超對待子女的親熱度。
陸夏讓青風將小天放在一個圓凳上,伸手掌貼著小天后背,運起內力向小天體內靜脈輸送。
陸夏的臉色從不以為然,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凝重,直到聽到外面細碎的腳步聲才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
門口陸遠行小小的個頭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一股藥味頓時充滿整個房間,稚嫩聲音小聲的道:「爺爺,藥來了。」
青月急忙走過去,道:「遠行弟弟,我幫你拿?」伸出手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碗。
陸遠行看到青月那對水靈眼睛,笑嘻嘻的看著他,心裡有些緊張,急忙底下頭,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道:「謝謝!」
青月將藥碗放到桌子上,回頭衝著陸遠行一笑。
陸遠行也正在看著青月,看到青月看過了,急忙又底下了頭。
陸生疑惑道:「父親,怎麼了?」
陸夏道:「我以前還有些質疑青風的話,他們的族人修煉了外功,若在改修內功,一生都難有成就,甚至是毫無進展。這孩子的靜脈穴位全都封死了,我的內力是不可能進入他的體內了,除非用我的本元真力,或許可以。」
青風道:「是的。」想起師傅幫他們兄弟打通經脈是的話「你們兩人的靜脈很奇特,堅韌強度堪比大成期修為的靜脈,脈路卻比大成期的脈路窄小的多。而且,所有脈路穴位全都封死了,若是自己修煉很難有所成就。」
陸夏心想:「莫不是,青風想讓我給這個孩子打通靜脈,特意找到這裡的?」略微遲疑後,暗暗嘆口氣尋思「若是這樣能還了欠他師傅的救命之情,那也罷了!」嘴裡道:「我就用我的本元之力試試,是不是能幫這孩子打通靜脈。」
青風本蹲在小天的前面扶著小天,聽了這話急忙站起來,忙道:「小侄說話有誤,小侄並無此意,二伯不要見怪。使用本元真力非同小可,降低修為還在其次,若是累的二伯無法恢復,那可萬死末贖了。」
陸夏一笑道:「是賢侄多了老夫的心了,我也只是順口說說,一個感冒發熱,還不至於如此大動干戈。」心道:「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
青風鬆了口氣道:「正是 ,小小感冒服點藥即可。」
小天這時早已醒了,只是頭腦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不願說話。
青月見兩人沒完沒了的客氣,端起涼的差不多的藥,走到小天的面前,道:「小天,把藥喝了。」
小天接過藥,一口氣喝了下去,滿臉苦相的道:「好苦!」
青月道:「苦口良藥,不知道嗎?」
陸生見小天喝完了藥,道:「遠行,你帶小天到你房裡睡會,順便叫你母親做幾個菜,就說有客人來了。」
陸遠行答應了一聲,走向小天道:「走吧!我帶你到我房裡去。」
青月扶著小天的手臂道:「走吧!小天。」對著另外三人道:「陸爺爺 陸伯伯 」看向青風道:「我們去了 伯伯?」
三人點點頭,青風道:「去吧!」
陸生見三個孩子出了門,望著青風道:「風兄,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青風道:「因為那道光束。」
陸夏微皺眉頭道:「賢侄莫非想要去那裡?」
青風道:「不滿二伯,這道光束很有可能是在青龍村發出,我很是擔心。」
陸生驚訝道:「看這道光束髮出的方向位置,還真有可能!不知風兄為何有此猜測?」
青風知陸家父子,人品端正,行事光明磊落,也沒隱瞞,將自己的猜測說給二人聽了。
陸夏道:「若真是在青龍村,可是青龍村的一大劫難啊!」
青風道:「我正是擔心這個,二伯沒打算去看看?」
陸夏道:「我只剩下這麼一把老骨頭了,還湊什麼熱鬧,陪著老伴孫子,安享天年不是更好。」
青風點點頭。
陸生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嚮往的表情,只是一閃而過,其他兩人並沒發現。
青風見這所宅院,處處都修繕的如新建一樣,問道:「二伯在陸莊住的好好的,怎麼會搬到這裡的?」
陸夏苦笑一聲道:「我搬家還是因賢侄的一段話,讓我做出的決定。」
青風奇道:「我的一段話?」
陸夏道:「是的,你可聽說,最近一段時間,在獨城與孤城之間範圍內,只要有點實力的人,都被一伙人強行收攏,若是不從滿門滅光的事?」
青風道:「聽說了,這事與二伯搬家有關?」
陸夏道:「是的,我懷疑,殺了你弟弟 弟妹的那伙人,很可能就是這夥人。」
青風道:「二伯是說,他們本來是要去二伯家,在路上卻遇到了我弟弟,才……?」
陸夏點點頭,長嘆一口氣道:「我是這樣猜測,不知準時不准。」見青風眼神一黯,道「賢侄,是不是覺得老夫很窩囊,不敢面對強敵?」
青風道:「沒有,二伯自是不願屈服這些殘暴之人,委曲求全,只得出此權宜之計的。」
陸夏一笑道:「老夫到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這一家老小,我卻是不願他們陪著我送命,才搬回了這坐老宅。」
青風道:「二伯此舉令人欽佩 ,」不想在這問題上多做口舌,問道:「這座宅院是二伯的老宅?」
陸夏道:「是啊!自從幾十年前和兄長一同去了五嶽山,就再也沒來過幾趟。」
青風道:「二伯怎會離開五嶽山的,那可是可於神族各大實力相抗衡的大派?」
陸夏苦笑道:「也許是我那時太年輕,脾性太過毛躁,只因與兄長的一點爭執,一怒之下就下了山。」
陸夏似乎不願多提此事,轉口道:「賢侄今晚在這裡住一晚, 明早在趕路吧?」
青風臉有難色,道:「我想將兩個孩子放在這裡,今晚就動身。」
陸生道:「我看風兄已有疲憊之色,還是休息一晚,明日我陪你同去,兩個孩子放在這裡就是。」
青風道:「不能早點趕到青龍村,我實在放不下心。」
陸夏道:「賢侄不用擔心,好好休息一晚就是。我有一隻風貂,速度我想你也該知道,明天你騎它,我保證天黑前能趕到。」
青風心想「這倒是求之不得的」感激道:「那就聽二伯的,小侄在這裡謝過了。」站起身,深深一禮。
三人客套半天,吃了晚飯。小天也已退燒,吃晚飯時已是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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