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是結果很出人意料。你依然潛力無窮。」
非影很直接。
「多謝誇獎。」
「我實話實說而已,以你剛才的水平,我若不盡全力很難傷得了你。不過你樹敵太多,既然我能找到你,別人一樣能找到你。」
「我知道!」
千羽很坦然道。
「過段時間我會派個人過來跟著你。」
「跟著我?保護我嗎?」
千羽似笑非笑地問道。
「算是吧,別小看這個人,他可能是天底下最有潛力的殺手。」
千羽還想拒絕,可是非影已經轉身消失了。
不愧為影殺高手,打架不怎麼樣閃人倒是快得離譜。
不過千羽懶得管他,剛才的交手雖然只在瞬間,但是千羽感覺還是很滿意的。
運用浩然長拳,居然能夠擊敗一位武尊級別高手。
「不錯。」
千羽自言自語了一句,轉身出門找就要盧夫子喝酒去。
走到一半,他又尋思道:「不行,這老頭酒量太好,一個人喝不過他,還是把小九也約上靠譜一點。」
想到這裡,千羽又往回春堂走去。
事實證明,再強的高手也扛不住酒。
盧夫子的酒也確實與眾不同,也不知道這老頭在酒里放了什麼,後勁霸道無比。
除非千羽用真氣將酒精逼出,否則鐵定是一醉到天亮。
今天,不僅是千羽一個人醉了,還拉著小九一起喝得稀里糊塗。
「嘿嘿,你跟我說兵法?告訴你,我……也學過兵法!」
千羽說話都有點含糊了,「哦?那你說,你學的是什麼兵法?」
盧夫子一邊問,一邊還在倒酒,「弱……弱者兵法。」
千羽回答道。小九也在旁邊攙和:「弱智兵法?嗯?是給傻子學的麼?來……先干一個。」
千羽一聽不高興了,灌了一口烈酒道:「去去去,你才是傻子。我的這叫弱者兵法,弱者。你……你懂麼?」
說著,盧夫子又笑了:「弱者兵法?哈哈,你當老頭子我沒讀過書嗎?哪有什麼弱者兵法?你小子又吹牛了。」
雖然和喝醉了,但大部分人心裡還是清楚的。
只是容易衝動而已,千羽就有點著急了。指著盧夫子道:「沒聽過,是,是你孤陋寡聞。我說有就有。」
「那你背一段出來聽聽。」
小九槍了一句,「對,那你來一段我聽聽。」
盧夫子突然感覺小九的辦法不錯。
「背就背,你們給我聽好了……先干一杯。」
千羽又舉起杯子,老少三人又灌了一杯,桌子上已經杯盤狼藉了。
「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千羽斷斷續續地背著雲門主當年教他的兵法。
「哈哈哈哈……兵者,詭道也。哈哈哈哈,這明明是孫子兵法,還說是弱者兵法。小子盡吹牛皮。」
盧夫子博覽群書,一聽便知千羽說背的是上古兵法大家孫武所著的《孫子兵法》。
「這明明是弱者兵法,盧夫子還不承認,該罰酒……」
「什麼夫子不夫子的?我們也算是忘年之交,你們要是不嫌棄老頭子,就叫我一聲盧老哥好了。」
「盧大哥。」
「千羽、小九。」
「哈哈哈。喝酒。」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情誼來的非常簡單。
因為太多的不拘小節,讓大家相互忽略了對方的缺點,剩下的就是酒入豪腸的情懷。是同道中人之間的相惜。
無論他們走到的一起,反正如今都是為了讓這個鎮子裡的百姓過得更好一點。
人該有為善之心,自然也要有為善之舉。
「豆子,快點,羽先生又被夫子灌醉了。」
一個戴學童頭巾少年衝著一個身穿武士坎肩的少年喊。
「盧夫子每次都灌醉先生,哼!你等等。我去九大夫那裡拿點解酒丹過來。」
被稱之為豆子的少年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回著話。
「師傅被羽先生拉去陪盧夫子喝酒,現在也醉倒了。沒有解酒丹,我帶了自己配的解酒散。」
一個扎著小雲髻小姑娘插了一句。
「你?你配的藥能不能吃啊,不會把夫子吃傻了吧?」
小學童一臉不相信道。
小半夏也就七八歲光景,圓圓小臉濃眉大眼,一聽這話就高興了,嘟著小嘴哼了一聲道:「死耗子,胡說什麼呢?待會不給盧夫子解酒,你自己把他老人家扛回去吧。」
「嘿嘿,叫你別得罪半夏。」
小豆子走了過來道,「半夏,我可沒說什麼哦,等下先給我家先生解酒吧?」
看著豆子半夏小腦袋一揚,看著小學童道:「你看豆子就相信我。」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豆子衝著小學童一聳肩道:「先生武功高強,尋常毒藥根本奈何不了他。」
「嘿嘿,也是,也是。」
「你……你們,仲斗、張養浩我討厭你們。哼!」
說著,小半夏一跺腳往逍遙酒莊去了。
後面傳來兩個少年陰謀得逞的壞笑:「哈哈哈哈……」
兩年前的災難讓小半夏失去了父母,是曾九齡(小九)從死人堆里把她救了出來。
後來見她孤苦無依,便收下了這個徒弟還給她改名叫半夏,雖是有毒之物卻能治病救人。
仲斗是明伯的孫子,一年前明伯臨終把他託付給了千羽,由於看仲斗玩性太重,所以千羽並未收他為徒,仲斗也因此只叫千羽先生而不是師傅。
至於張養浩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家公子,只是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家裡人讓他跟著盧正聲求學,所以三個小傢伙緣分相聚,天天都打鬧在一起。
新民鎮的日子總是讓人感覺祥和安寧,轉眼兩年時間鎮子就變得繁榮起來。
盤天古林里的樹木長得很快,原來枯乾的老樹如今也煥發了新春,叢林變得更加茂密。
那些轉移到叢林深處的妖獸慢慢有開始嶄露頭角,不過還好,這兩年鎮民們在千羽的雲影門裡也學了不少拳腳,雖說都是些入門功夫,遇到野獸後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因為盤天古林的恢復生機,前來探險獵獸的人也多了起來。
盤天古林里的碧眼青狼也算得上是新民鎮特產,近兩年鐵石鎮上不少人都過來想撲捉回去馴養。
想不到盧夫子在玄天帝國中還挺有名氣,不少求學弟子千里迢迢跑過來聽他講課。
小九也很不錯,不對,現在他應該叫曾九齡九大夫。
鐵石鎮上雖然有青玄門坐鎮,但還是以達官貴人就診居多,尋常老百姓想看病也很困難。
不少人得了疾病又上不去青玄門的門檻,最後只能跑到新民鎮來請九大夫。
相對來說反倒是千羽最為低調,兩年時間雖然為鎮子做了不少事,也收了不少弟子,但是並沒有什麼大的突破。
兩年的踏實修煉讓千羽體會到了當初自己的進步是多麼變態。
雖然聽說有一些與自己齊名的天才人物十七八歲進階武魂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千羽卻忽略了,人家是從小習武,還是在家族強大的藥物支持下才能夠有的突破,而自己只花了兩年。
人,不怕犯錯,最怕就是不會反省。
千羽如今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夠反省自己,不過,有人好像並沒有給他多少反省時間。
「你們兩個懶蟲快點啊!」
小半夏一邊走一邊催著仲斗和張養浩,「誒呀,急什麼嘛,先生經常都和盧夫子喝酒的嘛!」
仲斗一邊走一邊寬慰道。
張養浩也不住地點頭道:「然也,然也。」
不說還好,一說小半夏就生氣,本來只是盧夫子和羽先生一起喝酒,後來不知怎的把師傅也拉了進去。
現在倒好,每次喝酒都是三個人。
小半夏擔心師傅的身體,不願意讓他多喝酒。
「哼!都怪羽先生,非拉著師傅去喝酒。」
小半夏本來就臉圓,現在把嘴一嘟更加可愛了。
借著明亮的月光,看得就如碧人一般。
張養浩看著小半夏罵仲斗,躲在一邊偷偷樂。
結果還沒等高興起來就被小半夏察覺了,指著鼻子道:「還有你,你的盧夫子,酒量那麼大,羽先生和師傅兩個人都喝不過他。都那麼大年紀了,還那麼愛喝酒,萬一喝壞了身子怎麼辦?你是他弟子,也不管著他一點。哼!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額?」
張養浩純粹屬於躺著中槍那種,和仲斗對望了一眼,兩人無奈地聳了聳肩。
相互表示,習慣了!
夜幕之中四個黑衣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為首一人右手一抬,三道黑影瞬間消失了融入了牆根樹影的夜幕之中。
逍遙酒莊的露天草廬中,老少三人聊談正歡。
「師傅、先生、夫子。」
三個少年齊聲道。
隨即小半夏就問了一句:「咦?今天盧夫子沒有喝酒?」
盧正聲哈哈一笑,捋著鬍子道:「你這小丫頭,老頭子在你心裡就是個酒葫蘆嗎?」
聽得盧夫子的回答,小半夏小臉一紅立刻躲在了自己師傅背後調皮地沖他吐了吐舌頭。
曾九齡也笑罵道:「沒大沒小。」
看見小九寵著半夏,千羽也笑著搖了搖頭,但他還是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道:「一個月前就聽說南疆人突襲衢州,如今不知道情況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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