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哇哇大叫:「你還敢胡說?我們傀儡術的宗師井上壽也是你能褻瀆的?徐甲,你再敢信口雌黃,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切,不就是說句實話嗎?看吧你給急的。」
徐甲撇撇嘴,神奇的拿出一張紙和一隻筆,一頓亂抹亂畫。
一會兒,就畫出了一張素描,展示給無名看。
「看,這個傢伙是不是就是井上壽?」
無名一看,頓時愣住了,因為眼前之人,正是傀儡術的宗師——井上壽。
畫中的井上壽卑躬屈膝,居然還端著一盆洗腳水,在給一個只露出一雙腳的人洗腳。
徐甲嘻嘻壞笑:「我這幅畫沒有錯吧?井上洗腳圖,這可是你們傀儡一門人人通曉的拜師徒,這個洗腳的就是井上壽。呵呵,知道洗腳的來歷嗎?我來說給你聽。」
「井上壽身為倭仙,狂妄而自大,虛偽而狡詐,欺軟怕硬,人人討厭,一日,居然當眾戲弄一位煉丹童子,卻沒想到被童子一頓猛揍,揍得井上壽給童子洗腳……」
「胡說,胡說,滿口厥詞。」
無名哇哇大叫:「徐甲,你給我住口,這些事情你怎麼可能知道?」
徐甲哈哈大笑:「因為,這個童子就是我。」
「哈哈,你說你是神仙?可笑啊可笑。」無名大笑,弄的鋼棒亂顫。
徐甲撓了撓頭:「哎,為什麼我每次說真話的時候,都沒人相信呢。」
「徐甲,你少給我裝蒜。」
無名收斂笑容,氣勢逼人的說:「憑你一張蓮花俐口,你也是要死的,我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神魂不腐,今日。只有我弄死你的份,而你對我全無威脅,想一想,這是不是很殘酷?」
「你們這些鬼子真是愛吹牛。」
徐甲不屑一顧:「我連井上壽都打得跪倒在地,給我洗腳,更何況你這個徒子徒孫?我早就說過,天下萬物。就沒有完美的,弱點必須有。你們傀儡術一門多個屁啊,真以為無懈可擊?」
無名哈哈大笑:「好,那你說說,我們魂體雙傀害怕什麼?」
徐甲輕輕道:「光!」
「這……」
無名一下子懵了,附身在鋼棒中的身體差點掉出來,連帶鋼棒也劇烈搖晃。
他沒想到,徐甲真是一語中的。
徐甲氣人的笑著:「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我早就說過,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天下,就沒有無懈可擊的術法。」
「好,就算你說對了,又怎麼樣?」
無名壓制住心中的震驚,氣急敗壞的說:「就算是光可以破了我的魂體雙傀,可是那有怎樣?哈哈,那需要道光才行。知道道光是什麼概念嗎?最簡單的比方,要把一百平米內的太陽光集束成一點,這才是最低級的道光。可憐啊,這三更半夜,陰風陣陣,你到哪裡去尋找道光呢?所以。徐甲,你死定了。」
徐甲撲哧一笑:「沒有道光,那可以創造道光嘛。」
「你還有有機會嗎?你去死吧。」
無名大怒,不想和徐甲浪費時間,手持鋼棒,飛一般砸向徐甲。
徐甲一閃身,躲在桌子後面。
啪嚓!
鋼棒掃過。桌子被打的粉碎。
啪啪啪……
徐甲將九宮八卦的箱子一個個扔過來,都被鋼棒砸的粉身碎骨。
徐甲將桌子和那些亂七八糟的箱子,各種東西扔向無名後,清出了一個一百米見方的地方,開始原地畫圈,像是無頭蒼蠅一般。
「徐甲,你蒙了吧,跑圈都跑不圓了,真是可憐呢。這回看你往哪裡跑。」
無名喋喋怪笑,像是附骨之疽,追著徐甲窮追猛打。
徐甲身形飄逸,總是在千鈞一髮之際閃身躲過。
看起來兇險,實際上卻恰到好處。
一邊的金喬看得冷汗淋淋,身子不住的打顫。
「主人,危險,你快跑,不要管我們。」
齊晴、蘇惜君根本就看不清徐甲和無名在幹什麼,只看到一團黑影來回追逐,這樣,更讓她們心驚膽顫,心跳加速,急的直跺腳。
范進躲得遠遠的,看著徐甲跑動的路線,低聲呢喃:「太極圖?這居然是太極圖?哈哈,主人真是厲害,我懂了。」
「太極生陰陽,純陰為至黑,純陽為至白,黑白分明,道光之源。」
徐甲一邊畫圈,道氣灌注在雙腳之上,一邊念動咒語。
腳步踩過之處,布滿了道氣。
無名跟得緊,亦步亦趨,一葉障目,根本就發現不了端倪。
而范進飄蕩在半空中,卻看到黑白分明。
范進看的瞠目結舌,趕緊找了一處黑暗的地方躲起來,心驚膽顫的祈禱:「一會道光起,可千萬別照到我,我雖然是鬼兵,不怕光,但道光卻能瞬間將我煉化,還是躲起來的好。」
徐甲畫圈,身形如電。
不一會兒,腳下已形成一片充盈道氣的太極圖。
太極圖閃閃放光。
無名隱約感覺到不妙,一聲怒喝,鋼棒放大,向徐甲當頭砸去。
這一下,有雷霆萬斤之力,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
「晚嘍!」
徐甲咬破了舌頭,在黑白魚眼中各滴了一滴血。
嗡!
太極圖黑白魚眼被激活,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光芒,此光百倍於陽光,耀眼如雷射,攢射半空中那根砸下來的鋼棒。
滋滋滋……
「嗷嗚!」
鋼棒瞬間被灼燒成一團鋼水。
無名一聲慘叫,慌忙從鋼棒中逃出,慌亂之際,竄向齊晴。
試圖藉助齊晴的身體附身。
「哪裡跑!」
徐甲雙手一晃,地上的太極圖頃刻間豎起來,照向無名。
嗡!
道光集束,發出嗡嗡的聲音。
「嗯哼!」
無名雖然盡力躲開,但還是被道光照到了大腿。
道光削鐵如泥,何況人身?
無名的大腿就像是切豆腐一般,一刀兩段。
噗通!
無名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徐甲走到無名面前,清了清身上的塵土:「這下你服了吧?傀儡術不過是雕蟲小技,在道術面前,如熒光一束,何足掛齒啊。」
無名痛的咬牙啟齒,雙腿已斷,想逃都逃不掉了。
徐甲背著手,灑脫的踱著步子:「想活命嗎?呵呵,我向來與人為善。說吧,你們不惜巨大的代價,企圖獲得佛舍利,到底要做什麼?你說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好,我說,我說。」
無名張了張嘴,衝著徐甲一陣冷笑,忽然一掌拍向太陽穴。
啪嚓!
無名的腦袋被自己一掌拍得七零八碎,腦漿一地,血流如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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