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大會結束,樓上的紈絝和樓下的古玩愛好者乘興而歸。
想到田橫的豪邁,以及川野的沮喪,眾人就一陣興奮。
當然,留給他們印象最深的,就是徐甲了。
這傢伙,可是慧眼獨具,賺了洪天明六百萬。
甚至於,還擠兌洪天明競價,讓洪天明虧了六百萬。
徐甲要跟著田橫和劉浩然一起出去。
王如海笑著走過來:「小友,能否和你單獨聊一聊?」
「好啊!」
徐甲跟著王如海回到了他的房間。
兩人落座。
王如海為徐甲沏茶,隨後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徐甲面前:「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徐甲撓撓頭:「王老為何送我禮物?」
王如海哈哈大笑:「若非你逼著洪天明競價,會將那原本一文不名的花瓶推高至六百萬嗎?要知道,那花瓶可是我的私產哦。」
想到賬戶中的六百萬,王如海還是忍不住一陣興奮。
他雖然是鑒寶大師,光芒萬丈,不缺名聲,不缺地位。
但唯獨缺錢。
畢竟,他是國家鑒寶協會的教授,鑑定出來的寶物雖然值錢,但卻不是他的。
王如海當然可以利用自己的鑑定身份去賺錢,或者魚目混淆,把真的說成假的,以此套取錢財,可他偏偏不是那種人。
騙人的事他不干。
所以,王如海過的不好不壞,雖然不缺錢,但比同行差遠了。
就說沈文和高和兩人,哪個不是千萬身家?
王如海一下子賺了六百萬,自然樂的屁顛屁顛的。
「王老,這是何必呢。」
徐甲笑著將禮盒推回到王如海面前:「這是洪天明故意逼我的,可不是我一心使壞,坑他的錢財。洪天明打了眼,天經地義,王老這份錢是你應得的,我只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
「小友,你莫非嫌少?」
王如海當時就沉下臉來:「罷了,我把卡中六百萬全部轉給小友,省著虧心。」
「別啊。」
徐甲沒想到王如海這麼執拗,一把將禮盒抓起來:「王老別急,這禮物我收下了。」
「嘿嘿,這就對了嘛。」
王如海露出一副小孩子訛人得手的笑容:「小友,不打開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徐甲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塊玉。
但這塊玉很小,只有指甲大小。
王如海存了考校的心思:「小友,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玉?」
徐甲搖搖頭:「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
王如海誇張的瞪大了眼睛:「你連套瓷都看得出來,卻認不出這是什麼玉?你該不會是和我逗悶子吧?」
徐甲聳聳肩:「我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玉。」
王如海心中有些失望:難道這位小友不是鑒寶天才,那個套瓷只是湊巧?
哎,白讓我興奮一場了。
可徐甲看了一陣,卻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玉,但我知道,這玉很純,非常純,甚至於純到極點了。」
「小友,你居然能看出這個?哈哈,太好了。」
剛才還對徐甲抱有懷疑態度的王自如高興的拍手叫好:「小友果然是高高手,我知道,你還是在逗我玩呢,你連這塊玉的純度都可以鑑別出來,更別說玉的品種了。」
徐甲真是無奈了。
他鑑別這塊玉的純度,是通過氣場鑑定的。
玉中是可以蘊養道氣的。
氣場越強,純度越高,氣場越弱,純度就是越差。
這塊玉的氣場雖然小,但是卻很強大,純度自然很高。
但是這玉的品種,他怎麼會知道?
王如海慢吞吞的解釋:「這是和田玉中的一種很奇怪的玉,叫做溫玉,把玩之間,猶如溫水在流,非常舒服。」
「這塊玉在我看來價值很高,但因為只有拇指大小,難以用來充當飾品,而且,這種溫玉又得不到眾人的承認,所以,溫玉雖好,卻不怎麼值錢。」
「今日,能遇到小友,是我的榮幸,這塊溫玉,就送給小友做見面禮了。」
徐甲卻一眼相中了這塊溫玉。
雖然玉很小,但非常純正,很有靈性,要是在裡面輸入道氣的話,遇到危急關頭,甚至於可以幫人脫險。
「小萱那麼柔弱可憐,把這塊溫玉中輸入道氣,送給她,每日戴著,一定可以很好的保護她。」
徐甲想到這裡,將溫玉收起來:「既然如此,王老,我就收下了您的禮物了。」
「收的好,收的好!」
王如海笑的滿臉桃花開,看著徐甲要走,一把拉住他,笑的更燦爛了:「小友,我還有一事相求,請你務必答應。」
完了!
拿人手短!
徐甲重新坐下:「王老還有什麼事情?該不會再讓我配合你賺錢吧?王老,我得跟您說,像洪天明那樣的傻子太少,不好找啊。」
「哈哈,小友真是幽默。」
王如海哈哈大笑:「小友,是這樣的,下個月,在燕京有個中日韓鑒寶大會,屆時中日韓三國專家雲集,鑑別寶物,我不才,剛好是中方代表之一,屆時,還請小友能助我一臂之力。」
徐甲搖搖頭:「我對這些不感興趣,還是不湊熱鬧了。再說,我也不懂鑒寶啊。」
「小友,你若是不懂鑒寶,那天下之間還有幾人懂?」
王如海急了,一把拉住徐甲的手:「小友有所不知,這次中日韓鑒寶大會非常重要,關係著寶物的歸屬權。」
「我甚至可以這樣說,這次鑒寶會名義上是中日韓專家鑒寶,而實際上,就是韓日專家企圖劫掠華夏古玩的行動。」
「咱們中方鑒寶專家雖然經驗豐富,但韓日這次派出的代表團也是業內頂尖的。我怕萬一出現紕漏,有誤國家對我的信任啊。小友,你一定要幫我,算我求你了。」
徐甲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靠啊!
我們華夏的寶物,外國人憑什麼來掠奪?
徐甲一拍桌子站起:「王老,不用您懇求,這中日韓鑒寶大會,我去定了。」
「太好了!」
王如海笑的格外開心,與徐甲相互留了電話。
兩人聊了一個小時。
徐甲看著王如海困頓不堪,起身告辭。
王如海送出徐甲,囑咐道:「我明日就走,到時候,咱們燕京見。」
徐甲回到酒店,已經快凌晨了。
他直奔酒店,想要將溫玉送給秦怡萱。
走到拐角處,就看到田橫和劉浩然鬼鬼祟祟蜷縮在門口……
臉上,還帶著猥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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