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王小胖,你tm的戴個女人的絲襪幹什麼!?難道你戴著它我就認不出你了?」
清涼的吶喊猶如驚雷,讓王小胖感覺自己從沒這麼窩囊過。一直自詡為一個純爺們兒的他,最討厭聽見別人說自己和一些女人用的東西有關。可是這次,那個長筒絲襪就套在他的臉上,被他的胖腦袋撐出一個圓滾滾的球形弧度,而他自己又被許岳給認了出來,可以說是鐵證如山證據確鑿,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那聲「二弟」,更是瓦解了許家銘所有的鬥志。在他的家族當中,許岳排行老大,他排行老二。這個排行也曾讓年幼無知的他心有不滿過一段時間,因為他覺得這太不符合自己在小弟們面前那大哥的氣魄,直到後來有一天聽到王小胖說關羽關二爺也排行老二之後,他受傷的小心肝兒才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二弟。這是許岳平日裡對許家銘的稱呼,而且是唯一一個用這個稱呼叫他的人。
許家銘知道,眼下自己是確確實實已經被認了出來,絕對沒有一絲一毫其他的可能。他開始暗暗的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喊那一聲怒喝,否則的話,堂哥也不會從那磁性又富有性-感的聲音當中聽出自己的身份。
眼看今天的壞事是做不成了,許家銘隱匿在絲襪下面的老臉一橫,咬了咬牙,一把將套在自己腦袋上的這條不雅之物給揪了下來。見到大哥已經表態,王小胖也急忙拔出了自己的腦袋,而後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兩口氣,顯然那條絲襪上多開的一個口子也不能很好的給他提供氧氣。
「怎麼回事!?」許岳臉色一沉,眼下走在這條道上的就他和莫天源三個人,他相信許家銘的目標不可能是自己和李景泰,那麼唯一的一種說法,就是許家銘的攻擊對象其實是莫天源。
幸好今天晚上是自己和李景泰親自護送的莫天源歸來,若非這樣,豈不是剛好落入了許家銘的包圍圈?這還了得!?
莫天源挑了挑眉,看了下這兩個剛剛拔出腦袋的年輕人,倒是沒有想到許岳居然會和他們認識,而且貌似還是一家人似的。
他回想了一下,印象當中自己並不認識這兩個絲襪男,他們身後的那些人當中,也沒什麼熟面孔,這樣的話,他們應該沒理由偷襲自己的啊?
許家銘出師未捷身先死,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兒去,想起以前所看的那些書中所說,古代的刺客現代的殺手在任務失敗時,寧願捨身赴死也不遠泄露僱主的信息,不由開口愣愣的說道:「今天我們失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本該氣勢十足威武不屈甚至有時候還會引來眾人一片叫好之聲的話,聽在莫天源的耳邊卻是感覺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點兒問題?而站在許家銘身後那幾個意志薄弱的小廝們,更是在聽到這話之後一個沒忍住,笑了……
那這個就有點兒尷尬了。
所以,此時原本應該是肅穆蕭瑟淒涼的場面,居然嚴肅中透著一抹滑稽,而這分滑稽的源頭,自然是裝b沒裝好的許家銘。甚至就連他身邊兒的王小胖,這個時候也不自覺的把身子從他旁邊撤開了兩步,以免和他一樣成為眾人嘲笑的對象。然而他卻忘了,剛才自從他套上那條黑色絲襪的一瞬間起,就已經成了被嘲笑的對象之一。
許家銘對身旁這些小弟們的表現十分不滿意,剛想說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就被堂哥許岳一巴掌拍在了腦門兒,喝道:「sb吧你!?還悉聽尊便,你當這是拍電視劇呢啊!?趕緊給我說說是誰讓你來的,快點兒別磨蹭!」
許家銘此時此刻心裡委屈極了,不說這偷襲不成反被草的事了,單單是堂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劈頭蓋臉的對自己打罵,就讓他感覺老臉一陣無光,這哪兒是一方老大應有的待遇?簡直就是囚犯的待遇啊!
眼看自己再不說堂哥又要發飆,許家銘連忙乖乖回答道:「是……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讓我來的。」
「來幹什麼?伏擊我們?」許岳冷冷的問道。
許家銘慌忙擺手道:「不不不,哥啊,再給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偷襲您啊,我那朋友是讓我打……打那個人。
」說完,他怯生生的指了指站在許岳和李景泰中間的莫天源。
看到自己這不成器的堂弟伏擊對象果然是莫天源,許岳心裡那叫一個氣啊,我這邊兒剛和這尊大神打好關係,你們就跑過來搞破壞來了,這不是壞我好事兒嗎這!?
沉聲喝道:「你那個朋友是誰?叫什麼?現在他在哪裡!?」
許家銘臉上有些猶豫:「這個……」
「快說!!」
「啊,是是是,我這個朋友是我初三的同學,後來在升到高中之後,他由於天賦不錯而被皇朝俱樂部給收走了,現在這兩年據說在那裡混的還不錯,即便是在他們俱樂部裡面也是個高手……我心想,他現在混的這麼好還能想起我,也算是看得起我,再加上我幾個兄弟想要結交一下他這個酷跑大神,所以我們就……所以我們就答應了他今天來收拾一個人。對了,他叫鄺元洲……」許家銘一股腦的把他這個所謂的僱主信息全部抖露了出來。
「鄺元洲?」莫天源三人一聽,頓時一愣。
這個人他們當然知道,許岳和李景泰二人每天關注移動電競圈的動態,對一些出名的職業選手可以說耳熟能詳,而莫天源更是曾經在俱樂部聯賽上面和他交過手,說是老對手了也不為過。
只不過……這個傢伙為什麼會指使許家銘他們過來偷襲?
許岳疑惑著問道:「源哥,你和這個鄺元洲有仇?」
莫天源擺了擺手道:「沒,不用問了,肯定是凌翰讓他來的。這個鄺元洲沒有殺進線下賽,就等於是過兩天的比賽我和他並沒有衝突,他沒理由過來找我的麻煩。唯一可能的就是,他們俱樂部想要通過這個方式消滅一個強敵而已。
」
莫天源說完,許岳和李景泰二人當場就怒了,連帶著站在身旁的許家銘,這時候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是赤-裸裸的在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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